艾因兹贝伦城,Saber双手握着被风王结界缠绕的誓约胜利之剑,对着骑着神威车轮扛着酒桶的Rider怒目而视。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空间中一阵扭曲,如同万华镜一般的无数折射,当啷一声仿佛镜子破碎一样,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黄泉和一身学生制服的士道出现。
「Caster!你们和Rider结盟了吗?」
看见黄泉出现,Saber不但没有放松戒备,反而更为警戒。
「妳在开什么玩笑,老娘一个人就能收拾掉妳,还用得着结盟?」
「好了好了,Caster,Saber今天可是来喝酒的,在酒宴上吵架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Rider,你说你来干什么?」
Saber不知道面对Rider应该说些什么,只好直问着他的目的。
「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找你喝酒啊!你看,我将Caster和她的Master都叫来了!喂!别杵着了,快点带路,给我们找一个适合开宴会的庭院!」
Rider理所当然的说道,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无言的张了张嘴,但是Saber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叹了口气,带着无奈,Saber问着旁边的爱丽斯菲尔。
「爱丽,怎么办?」
爱丽斯菲尔也同样有点傻,本是愤怒的心情,在见到征服王那大喇喇的态度之后,就怎么也发不起来火。
「或许,他真是想邀请喝酒吧?而且……Caster不是也接受邀请了吗。」
斟酌了一下语句,爱丽斯菲尔回答了Saber的问题。
「这个……莫非是要对Saber采用怀柔的政策?」
爱丽丝菲尔疑惑的问道。
「不……这是挑战!」
Saber突然开头道,语气不知觉的严肃。
「挑战?」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Caster也有着王族的身份,既然现在不能战斗,那么就酒桌上拼胜负吧!」
「哈哈哈!就是如此!妳不是很懂嘛!」
Rider听到了Saber的话,大笑道。
「那么,Saber,敢于接受挑战吗!」
黄泉则是勾起一抹笑容,昂起头高傲而不失优雅的问道。
「有何不敢!」
Saber以坚定的话语,显露出自己的决心。
——————————
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所有人都来到这里。
Rider将桶带了过来,一拳将盖子打碎,红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形状奇怪,但却是酒器!」
Rider用勺子舀出酒,这么说着。
「不,那啥……Rider,那是勺子,红酒还是用红酒杯的。」
黄泉挥挥手,四个水晶的高脚杯出现在酒桶旁。
「哦?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小子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Rider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低声向着韦伯说道。
「你也没有问我啊!」
韦伯压着声音说道。
Rider摇摇头,将勺中的酒分装到四个玻璃杯中。
他将第一杯酒一口饮尽,随意的问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Saber毫不犹豫的接过Rider递来的酒,一饮而尽,黄泉摇了摇杯子,仔细地闻着酒香,然后轻抿一口。
韦伯和爱丽斯菲尔坐在一边,面对Rider的酒摆手摇头拒绝,Rider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喝着。
不论是Saber还是黄泉,都同样豪爽的喝着酒,这让Rider很满意。
「那么,你要和我比谁更强了?」
Saber饮尽杯中酒,这么问道。
「正是,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最终,骑士王,征服王,还有真祖之王,究竟谁有资格拿到圣杯呢?」
Rider严肃道,然后又突然放下这严肃,呵笑着。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王』的人啊!」
「玩笑开够了吗?杂种!」
回应Rider般,一个高傲的声音伴随着耀眼的金光闪现而出。
那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身体僵直了一下。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
Saber厉声道。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就邀请他来了,Caster也是那时候遇上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金闪闪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傲然的看了Rider一眼。
「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啊,害我特意赶来,你又该如何谢罪!」
「啊,别这么说啊!来,喝一杯吧!」
Rider随意说着,递上了酒。
本以为会发怒的英雄王,却是了冷哼一声,同意了他的话,接过了酒。
「——呸,这是什么破酒啊!」
吉尔伽美什一脸嫌恶。
「是吗?我从这的集市买到的,不错的酒啊!」
Rider困惑的挠着头。
「会这么想是你根本不懂酒吧!杂种!」
Archer耻笑着。身边虚空震动,让爱丽斯菲尔和韦伯一寒,但从中出现的却是炫目的酒具,以及清澈留香的美酒。
「看看吧!这才是王的酒啊!」
「哦!真是太感动了!」
不在意Archer的语气和侮辱,Rider开心的倒着酒。
「哦!真是美味啊!是不是啊,Caster!」
赞叹一声,Rider这么说着。
「嗯,的确。」
黄泉又抿了一口酒,柔声说道。
Archer听后高傲的一笑,仿佛这是对他的夸奖。
本对吉尔伽美什很是戒备的Saber,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喝了一杯。
「啊,这肯定不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继续痛饮着,Rider感叹道。
「确实,这种酿酒的技艺,是神话的留存吧!」
黄泉又倒了一杯,说道。
「哦?妳认得这酒的来头吗?Caster?」
Rider好奇的问道。
「啊啊,这是来自原初之时,万物仅有概念存在,被赋予了酒的概念的神灵所酿,使用神灵最初的权能和职责所酿的酒,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也无不妥啊!」
黄泉喝着酒说道。
「当然,不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库里都是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悠然自得的晃着酒杯,黄金的王很是满意。
「开什么玩笑!」
Saber怒吼。
「听着你的夸耀,真是让人厌烦!简直如同小丑一般!」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
「连酒都不懂的家伙不配做王啊!哼!」
「行了吧!你们两个!我们还是来考量彼此是否有资格得到圣杯的问答吧!」
Rider劝说道。
「那么,Archer啊,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首先,『争夺』这个词,就未免用的不对!」
「嗯?」
Rider诧异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
Archer无奈一叹,仿佛对于他人的无知让他厌烦。
「那原本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源于我的藏品!虽然它们在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是,它们的所有者依然是我!」
Archer傲慢的宣告了世上一切财宝的所有权。
「那就是说,你拥有过圣杯,你知道它什么样,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总量已经超过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是宝物,就是属于我的,这点毋庸置疑!你们居然想抢夺我的宝物,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也精神错乱了吗?Archer,我原本以为只有Caster如此!」
Saber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了恶意的嘲讽。
「那啥,我也是Caster啊!」
黄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说道。
「……」
「……」
「……」
Rider咳咳的清了清喉咙,重新开口。
「那个,怎么说呢。」
Rider随意的应和着,但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
「Archer,其实你对圣杯无所谓的吧,你也没有什么愿望去争夺吧?」
Rider突然问道。
「确实如此,如果你愿意臣服我,将这杯子赐给你,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若是胆敢抢夺我的宝物,我自然不能放过,这可是原则!」
「啊,臣服什么的,这可做不到呢!」
挠了下头,Rider说道。
「那么,这是什么原因?」
Rider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是法则!」
Archer想也不想的答道。
「我身为王制定的法则。」
「嗯!」
赞同的点了下头,Rider完全理解了他。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依然想要圣杯,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就去抢,因为我可是征服王啊!」
哈哈大笑,Rider豪爽的说着。
「只要你敢来犯,我就能制裁你!」
对于Rider的挑衅吉尔伽美什回应着。
「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
「当然啊!」
「不过Archer啊,我们还是先喝酒,这些以后再说!」
「这是当然!」
Rider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斟了一杯酒。
「那么妳呢?Caster,妳又有什么愿望要透过圣杯达成吗?」
黄泉被问到,也没有急着回答,悠悠地喝了口酒,缓缓说道。
「我的愿望吗?」
冷哼一声。
「我的愿望无法透过圣杯达成,所以我和抑制力做了一笔交易,我帮祂完成那件事,祂帮我完成我的需求。」
「抑制力的要求就是圣杯?」
Rider问道。
「没错,我和阿赖耶的交易就是圣杯。」
黄泉又喝了一口酒。
「盖亚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为了处理这件事我和阿赖耶做了交易,至于内容……」
黄泉嫣然一笑。
「姑且属于私人讯息,就容我保密吧!」
黄泉用指尖摩擦着酒杯,看向Rider说道。
「不过我和阿赖耶交易的内容说出来倒是无所谓,但是……」
黄泉突然话锋一转。
「Rider,你问了这么多人,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
「我吗?」
Rider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品了手中美酒一口,才说道。
「我想要成为人类!」
「啊?」
说出话的却是韦伯,他满脸惊恐,疯狂的大喊。
「哦哦哦!!你,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最后却是被Rider打了一个脑崩,捂着脑袋,韦伯蹲下身子,眼中含泪。
Rider耸了下肩。
「笨蛋,征服可是我的梦想,我可不需要圣杯来完成它!不过,这梦想的第一步却是需要圣杯来实现啊!」
「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就妄图挑战我?」
一旁的Archer扶额而叹。
「嘛!真不愧是征服王啊!」
黄泉笑笑的说。
Rider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我说,就算我们以现在这幅姿容出现在这个世界,但追根究底也仅仅只是英灵的化身,Servant罢了,我们的根本可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虽然可笑,但是啊,你们真的就这么满足吗?」
满脸的肃穆,Rider说出了自己的狂言。
「我不满足!绝对不会满足!所以,我要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所有人沉默不言,他们都知道,Rider并不是惧怕所谓的死亡,也不是对自己已经死亡化为英灵而不满,他所追求的仅仅是那个伟大的愿望,征服、征服一切,直到那天之彼端,海之尽头。
而这个愿望,他若要实现,他就必须要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当然,韦伯依然不懂,所以他才问出了一个看似白痴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拥有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啊,小Master。」
Rider握紧了拳头,看着它喃喃自语。
这一句话,让韦伯突然懂得了什么。
「拥有身体,向天地前进,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身体这一切都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我必须,必须拥有肉体!」
吉尔伽美什默默的听完了Rider的话,露出了一个让人感到无比诡异的笑容。
「我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高傲的说出这句宣言,仿佛这就是未来必将发生的命运。
「哈哈哈!你也要趁早觉悟啊!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很是动心啊,将它洗劫一空可也是我的征服啊!如此的美酒让我伊斯坎达尔喝到,你可真是大意啊!」
Saber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Archer的想法,她恼怒;对于黄泉的想法,她不解;而对于Rider,她愤怒。
随着自己的意志,这不是一个王所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在她看来,Archer和Rider这两位王只不过是个暴君而已。
是的,只有这两个人,自己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Saber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愿望比他们更加高洁。
「喂,Saber啊,不要一直不说话,来说说你的愿望吧!」
Rider终于问了这最后一个人。
Saber骄傲的抬起头,直视在场的所有人。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它被灭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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