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沉溺于泡沫的美味时，一声痛苦的尖叫声将我拉回了现实，眼前的一幕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当中。
那名军装女人身体怪异的扭曲着，四肢翻折了进一百八十度，翻折处，一点粉嫩中带着一些嫩白的东西暴露在外。
我很清楚那是骨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只是…不…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干了…什么……”
我收回了触手，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
“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军装女人用自己被翻折了一百八十度的四肢在地上缓慢的朝着培养槽爬了过来，地面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砰！
不出所料，有人开枪了…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我仍旧记忆犹新。
“把她拖出去吧。”杨强沮丧的说道：“果然，这种等级的能力者根本无法沟通。”
“哥，你不必自责，只是她太差劲了而已。”杨强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说：“我还有些事情，就先离开了。”
我不做回答，也无法回答，只是静静的让触手漂浮在培养液中。
“我…到底还算是人类吗？”我思考着，吞掉所谓的泡泡之后，我又看见了一些东西，她的一些记忆，她所看见的一下东西。
在她眼中的我就是一个没有灵性的怪物…即便在意识的黑色空间里也是一样，我的形象就是一个臃肿丑陋的巨大肉瘤。
我本以为，自己的意识至少还是人类，但是事实证明了…或许我无法忍受诱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我还是我吗？
——我还是杨牧吗？如果不是，我又是谁？
回忆过去，我开始怀疑起自身，如果我的意识是一头怪物，那么是否说明我本身就是怪物呢？
亦或者说，我依然是杨牧，只不过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意识才变成了这样？
“或许…这一点我永远无法想清…”
就像是我对于杀害了军装女人的自责感已经消退了一样。
如果我还是杨牧，那么我也已经变得不像是人类，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杀害你…”我在心中对那个军装的女人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的存在，不过应该是有的吧。希望她听见之后不会恨我吧…
思考了很久，我决定睡一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变得非常的疲惫，忍不住打瞌睡。
……
“院长，已经注入休眠液，这些量足够大象睡一个月了，不过0的话，估计最多三四天就会苏醒。”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对杨强说道。
“好，加强对杨沐的训练，融合计划在一个月之后进行，20天之内必须让她可以承受得了他的肉体和精神冲击。”
“20天？院长，这会不会有点…”
“太短了？对，这点时间确实太短了，共生的能力者在6号城市只有一名。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也不希望这么快，只是得等到杨牧的精神平静之后再开始。但是时间不是很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挥霍，时候只能冒着风险进行。”
“我明白了，我会督促她的训练。希望我们能度过这次深冬…”
“放心，我们会度过的。”杨强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研究员的肩膀说道：“去忙吧。”
“是！”
研究员离开之后，杨强从衣兜里面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破旧笔记本。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笔记本上浮现一行字。
“一切也如记载的一样…希望我的决定不是错误的。”
杨强在笔记本上写到：“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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