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备队抵达了解情况以后,没过几分钟一队一队的军人以及政府的人员,接管了这次事件开始进行了后续的处理。
所幸的这次事件中没有任何人伤亡,员工、警卫也都仅仅是轻伤,锯木厂也没有任何财物的损失───除了被我拿霰弹枪打中一些机具。
「老弟~你真他妈的会惹事,请问你是天生就会吸引麻烦的体质吗?」作为军方中跟我应对最久的代表,泰蕾莎一进门就直接展现了跟我一样的嘴贱程度。
「对~体质很特殊~而且你们国家的国防也烂得连兽人都攻的破~」
「咳咳───哈米尔大人?」
「……对不起,我是说你们的国防连哥布林都───该死,原来管理一个多种族的地区连开个种族歧视的玩笑都这麽难……」
原本打算回敬泰蕾莎的,但在莱斯的提醒下,我忽然意识到了我以后不能再开种族议题的恶劣玩笑了……
「哈米尔,这次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次入侵的什麽人?我看过初步报告了,你似乎见过他们。」
「实际上我没见过这一队人马,我只是指挥过其中的部分部队。」
我拿腰包拿出了一个我以前收藏起来的徽章,那是某个在过去行动中阵亡的特工狗牌……
「狗牌?」
「狗……牌?」
「莱斯,『狗牌』是人类军人对于身分识别牌的暱称,基本拔下来的都是死人了。」
「等等,你把别人遗物干走?」
「那个蠢货没有家人,只有我能纪念他了好吗?」
我叹了口气,指着狗牌上一个咬着匕首骷髅头的浮凋。
「幽灵部队,这支部队的隐密度基本上跟教堂之枪差不多,对外大多都被当成约洛克的情报单位,但实际上───他们更擅长渗透、斩首等类型的特殊作战。在多数时候,他们也会配合教堂之枪一起行动,特别是『我』跟他们关西最密切,毕竟我是四个教堂之枪中唯一碰过半个国家文件的人。」
「我猜猜,你是最弱的那个所以管文书?」
「泰蕾莎,就算清楚也别说出来好吗?」
泰蕾莎调侃起了我,「莱斯,刀子。」我在回嘴后便指挥起了莱斯。
「一开始我以为是来杀『库洛』或是现在身为库洛『上司』的我的,但是───我觉得约洛克内部因该乱得很。」我将那把刀柄拆了开来,裡面掉出了我在泰蕾莎来锯木厂前所确认过的纸条。
纸条上有着两串意义不明的数字,泰蕾莎一打开了就陷入了沉默。
「另外是匕首本身上面有着奇怪的刻痕,首先是这一把……」我指着刀身侧面上,直线排序粗糙的三个点。
「这把匕首的材质是特殊钢材所锻造的,光是『凋刻』这件事情就知道有多刻意,更别说从剑柄的精细程度就能知道这是高级品,而在剑身上凋刻除了突兀的很丑外还十分粗糙。再来───」我拿出第二把那个兽人刻意留给我的短刀。
「对方留下这把短剑时特别暗示我向库洛打招呼……而这把短剑上是直线排序的三段血槽。它的柄跟上一把一样是中空以外,它的剑柄实际上的作用是『剑鞘』。」我将上一把匕首与短剑吻合的组装在一起,而莱斯也在我眼神的示意下递出了他在主控室所获得的物品……
「……拐杖的杖身───不对,剑鞘?」泰蕾莎看着我将这造型特殊的剑鞘与前两者组合,最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把两段式的特製枴杖剑。
「三个点……」我摸着杖身上镶嵌的三个精美的三粒宝石,「三条线……」拔出了短剑的部分,「三个点……」最后将比首的部分拔了出来。
「三个点、三条线、三个点……罗斯密码?『SOS』?」
「对,求救信号。」
我将拐杖剑组回后放回在了桌上,从那对「库洛」的讯息以及遗留下来的的枴杖剑来看,八九不离十是想向我求救了……
「最大的问题是数字,一时之间我没头绪……」
「密码?暗号?」
「如果是的话头更痛,需要配合专属的解密表之类的……但不可能,如果真是需要解密表的话也一定是我知道的。」
当我跟泰蕾莎在一同讨论思考的同时,安静的莱斯伸出手拿起了纸条,他的耳朵有着规律的抖动着。
他转头看了摆在不远处挂在牆面上的世界地图,「……经纬度?」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们两个,而我们也赶紧接过纸条并把牆上的画框整个搬了下来。
「如果是经纬度定位的话该不会是据点什麽的……海上?约洛克的建筑学有这麽强?」
「不可能,以现在科技的程度来看不太可能把建筑什麽的安在海上,最多也是船舰之类的。但是如果是向我求救,怎麽会是能在每分每秒一栋的船舰上───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究竟如何完全不惊动军队的情况下又摸进工厂裡,还无声无息地把工厂人员全部击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事先完全了解整个工厂的内装摆设,连同所有职员基本上的工作范围都已经全部调查过了,那麽───
「莱斯,去跟大叔说我要把他的世界地图给拆了,能的话帮我确认一下整个工厂还有没有世界地图,有的话全都搬过来。」
「好的。」
在吩咐完莱斯后我徒手敲破了画框,将那片海域的部分挖了开来───「宾果~」在地图后的是一块中空的部分,其中藏着一个简易的录音器。
按下录音器的播放键,裡面拨出的是一长串的敲击声───「又是罗斯密码───『午夜‧幽灵‧长枪‧废山‧带回』。」解读出了内容,我们开始整理期中的涵义……
「在午夜幽灵跟教堂之枪组成的部队要带回某个东西,地点是在『废山』……既然是找我的肯定在附近。」
「这附近有一座废弃的矿山,那矿山在我们出生前就废弃了。」
「那就绝对是那了,但是日期……」
「你不是说他们早就在这锯木厂潜伏了?撇除了这锯木厂是谁的以外───」
我跟泰蕾莎一起走出借用的办公室,径直的下楼走向目前正被军人调查的大叔以及莱斯。
「上校。」
「有查出任何可能的间谍吗?」
「很遗憾,没有……」
泰蕾莎伸手制止了向她敬礼的军人,同时向着他们确认情况。
「你拆了我的世界地图?小兄弟,那张很贵的。」
「厄───我改天赔你一张。在那之前,请问你在这有秘书或平常谁在锯木厂用那间办公室吗?」
「没有,我不太喜欢有人进我的办公室……我不在时是会安排清洁人员帮我打扫啦。」
「那个人呢?」
「我决定让工厂先暂时停工一阵子请人重新评估保全,打扫小哥刚刚被盘问完我就先放他下班了,怎麽了吗?」
我看了一眼泰蕾莎,「门口的,把那个时薪超低清洁工抓起来,跑掉了我就取消你们休假!」泰蕾莎赶紧拿起了通讯用的水晶吼了起来。
没几分钟后,我便看到了一个年纪大概只小我一点点的少年被一个穿西装的壮汉五花大绑给扛了进来,他的脸上写着满脸的疑惑。
「大叔你迴避一下。」
「……好吧,不过请别死人。我不太想厂房裡还要建个慰灵碑……」
大叔很乾脆地转身离开当作什麽都没看见,而泰蕾莎的部下在她的示意下也一同离开了现场,让我有了点『私人』空间。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谁僱你来的?」
「厄───老闆?我、我只是清洁工,而、而且我刚刚测谎也过了!这次事情跟我完全无关,我也是受害人之一!」
我看了泰蕾莎一眼,她也立即转身拿起水晶───「对,他的测谎完全过了,而且他从小到大确实都在这城市长大的,这裡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另外,他被我们发现时被倒吊在厕所裡。」
「你们怎麽测谎的?」
「心电图,我们有携带型的。」
「泰蕾莎,我建议妳们测谎前多加个血液检测。」
「很会演~但是我可不好骗……」我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脉搏很平稳……你难道不紧张吗?」我微笑的说着。
「你,你在说什麽!我当然紧张!」
「我相信你心裡真的很紧张,但是你的心跳有点正常……镇定剂,我的部下在跳槽到我这以前,曾经实验过用这东西能骗过检测仪器───莱斯,先帮我先去找两条绳子。」
我在逐步戳破这个拙劣的清扫小哥时,向着一旁待命的莱斯发出命令。
「我们说道哪了……对了~镇定剂……听着,我是个很没耐心的坏蛋,我劝你好好老实交代清楚是谁僱用你的,不然我很可能会先拿你的手指或股间的『小兄弟』开刀。」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嘿,这个录音器上有你的味道,老子是条龙闻的出来。」
「……龙?」
我在骗他的同时幻化出了翅膀与尾巴,而他也在这一刻相信了我「闻的出来」的说法───「我、我什麽都不会说的!就算杀了我也绝对不会被背叛恩人的!」
听至着他咬紧牙关的嘶吼,我与泰蕾莎对望了起来───
「莱斯,把机器打开。」
「哈、哈米尔大人……」
「开机器~不然等一下被绑在上面的就是你喔~」
在莱斯找到绳子回来的几分钟以后,我向着发着抖的莱斯喊着,同时打开了从大叔办公室裡拿出来唱片机。
顿时间,整个厂房充斥着悠扬的古典乐,以及莱斯闭上眼睛开启锯木机的吵杂声响。而莱斯也在随后呜住了耳朵,闭上双眼的他碎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转身无视了身后即将发生的惨剧。
「泰蕾莎,听说妳结婚了?」
「怎样?想泡我啊?很抱歉,如果你想追求我已经晚了两年了~」
「泡妳?我只是好奇是哪个眼瞎的娶了妳,我想感谢他牺牲,不让妳去祸害其他善良有为的年轻人。」
「这叫真爱你懂个屁,我敢打包票你现在还是个处男,看你那张贱嘴就知道───所以说,你在约洛克工作时都这样审问人的?」
泰蕾莎跟我一起拿着红茶喝了起来,同时看了目前正被绑在锯木传输带的清洁小哥,缓缓的被运往高速运转的切割铁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那被我们塞满布条的嘴裡,发出了不用想也知道的尖叫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看着他在被送进切割机的前一刻,发出了非常高亢的尖叫声───我便一隻手敲在了机器的停机钮上。
「嘿~请问我们公司出品的超刺激游乐设施好玩吗~」我带着戏谑的语气向着已经满身大汗的小哥说着,而他立刻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听错了……」我随即把手放在机器的运行钮上,小哥看着即将在次运行的机器,他赶紧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话。
「呼……」我叹了口气将布条给拉了出来,小哥他也终于说出了我想听到的事情。
「我、我父亲在一年前过、过世了,我、我们家很穷……有……有、有个白虎人的大哥帮、帮我出了我父亲的丧葬费,还帮我找到了这裡的工作……他、他在前几天拜託我把那个东西藏在地图后面……我真的只知道这些,真的……」
「那个白虎兽人叫什麽?他有另外跟你说过什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拜託别杀我……我还要照顾我妈妈……」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着,「哈……很可惜……」我也叹了口气的一手往机器的按钮敲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闭上眼睛的放声尖叫,在隔了数秒以后,他才害怕的张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敲在停机钮上的我的手。
我沉默地解开了绳子,将他从运输带上拉了起来。
「别在哭哭啼啼的,像个男人一样抬头挺胸好吗?」
「……恩……恩……」
「听着,我不想杀你这种有情有义的白痴,但你讲实话才帮的到你的恩人好吗?你的那白虎恩人现在很可能正在面临危险,不论你相不相信,但老子是来帮他的好吗?」
我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他在低着头数秒以后,「他,他真的没跟我提过自己的名子……但、但是他在昨天跟我联络时,一直提、提到两个礼拜……其、其他我真的都不知道了……请、请相信我……」讲出了最重要的资讯。
「我天杀的当然相信你。」我口袋的手帕压在了他的脸上,随后拿出了一捆的钞票塞在他的手上。
「你们这种家庭很多都是家裡老爸挂掉因此欠债还什麽的我很清楚……看你还这麽老实的干清洁工因该是五、六十万而已……多的拿去捐或是让你妈妈过好点的日子随便你……勇敢点,像个男子汉一样……」说完我便摇了摇头,转过了身。
「……谢……谢谢……」
「谢你自己重情重义。」
我撇了在身后虚弱地向我道谢的他,看他那破涕为笑的难看样我都觉得心情糟糕了……
「哈,人真好……」
「闭嘴泰蕾莎,老子是坏人……笨狗!回家了!」
我伸手给了莱斯后脑一巴掌,一愣一愣的他转过头看了清洁小哥没被我杀掉,安心地昏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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