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麽意思?」我突如其来的话,让青龙对我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
「我确保你们能安全离开城市,而你们只要停掉那战略魔法。另外───我必须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内容不必说也没问题,最少给我一个给你们书的理由。」
「你似乎搞错了什麽───主导权是在妾身这。」
「这可不一定。」
我拿出点火器,将火苗至于书本的下方。
「书要是没了,你们也别想活。」
「反正我早就算是个死人了,早死晚死都没差多少。」
「哼───整个城市的───」
「我看起来像是在乎其他人生死的人吗?如果整个城市的人陪我上黄泉路───何乐不为呢?虽然说也会害死两个对我很重要的女孩,但至少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我惊悚的发言让青龙不再回应,虽然说我不确定牠对我理解多少,但我能说我的这些话大致上全是内心中的实话。
「就像你们刚刚说的───我们能和平地结束这件事情,而且我也不过想知道这本书到底拿来干什麽用的罢了,书最后还是会在你们手上。我劝你们赶快想清楚,雷纳特的正规军快来了,我死了你们就永远别想看到这本书───不必拚上我们所有人的命。」我叹了口气警告他们,也给出暗示我是目前能够作主的人,要是泰蕾莎口中说的「那两人」赶到了现场,我可不能保证我对现场还有任何一丝说话的权力。
「……都回来。」在青龙的命令下,与操控火砲的士兵交战的人全部退到了青龙的身下。
「哈米尔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
「试图让我们都能活着度过这场灾难……」
我安抚着有些慌张的米斯顿,无论如何我们已经输了一半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事态恶化下去。
白袍的人从青龙的头上跳了下来,而我立刻拿着书走上前。
「别再耍花样。」
「在你们放出这些怪物以后?」
「……把书交出来。」
我皱着眉头将书交放在对方的手中,但仍握着书本上的一角。
「魔法阵。」
「……如你所愿。」
在我的坚持下,对方空中那巨大的魔法阵产生变化不再具有那威胁的压迫感,我也依据谈判条件鬆开了手。
「那本书到底就什麽价值,值得你们放出这麽多这些噁心的怪物?」
「这些怪物可跟我们无关。」
「回答我问题。」
我立刻在对方打马虎眼的同时,我拿出当初魔导反应炉上拆下的爆破按钮出来吓唬他。「在这个距离引爆我们都别想活,麻烦───回答我的问题。」我微笑的恐吓着,就像我还在教会工作时一样。
他们对我有一定了解,也一定知道我往往每个疯狂举动中都会留一条后路。不过遗憾的,我现在手变可没有什麽危险炸药或魔法工具,这让我只能以吓唬的方式来增加自己收手中的筹码。
「……这书是你父亲的笔记,而这些书也绝不是只有我们在找。」她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着,这些话的内容让我一瞬间感到茫然,我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些。
「妳───」当我想要继续追问时,她转过身抓住了我的手,忽然感觉到像是触电一样。在那触电一样的感觉后,对方像刚才一样瞬间回到了巨蛇的头上。
「哈米尔‧夏菲尔,这场闹剧我们仅仅是搭上顺风车罢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希望日后能有合作的空间……」白袍人弹了个手指,与青龙跟他的伙伴们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哈米尔───没事吧?」
「……我们就让他们这样跑掉了?」
「我可不想让整个城市裡的几万人一起跟我们陪葬……」
我抓抓头,无奈地转头看向身后这被寒冰复盖的繁华城市。拍了拍小夜的头,在得到这麽大量的资讯后,我不得不去重新检视从家乡到现在路途上所知的所有事情。
在目送走青龙逃走后,有些疲惫的我坐在了街角,看着军人清扫着街道。
「所以说,能解释一下为什麽要放走那条青龙吗?」
「泰蕾莎,妳明知故问不是吗?要是不让牠走,难道你要让整个城市消失在地图上吗?」
泰蕾莎不太开心的拿出了一根菸叼在了嘴上,一脸烦躁的拍着口袋,似乎是在找打火机。
「妳抽菸?」我默默地拿出点火器,帮泰蕾莎把菸点起。
「薪水虽然高,但每场任务的压力都很大───错误的命令会在瞬间害死所有人……要来一根吗?」
「我不抽菸───有酒吗?」
泰蕾莎耸耸肩将发生怪物事件时,店家来不及收进店裡的酒瓶丢给了我,并留下了一张钞票。
「哈───要喝吗?」
「我不喝酒的。」
我们看着彼此苦笑了起来,都很清楚对方在这次事件中所负担的压力。
「长官。」
「我来了……老弟去休息一下,等我跟上面报告完全就回旅馆找你。」
「我不必接受盘问或留个资料吗?」
「有谁敢惹一条龙呢?」
泰蕾莎与着上前的士兵往着军营的方向走去,我也提起了自己的武器离开街角,准备去找还在商店街的露西亚。
「小夜。」我叫住了坐在坦克上,吃着士兵提供的口粮的小夜。
小夜将那乾扁的麵包一口塞进嘴中,转过头对着在一旁的驾驶员挥了挥手,而驾驶也笑着回应了小夜。不知何时,小夜衣靠着那我完全无法理解的亲和力,与着这次行动的士兵已经全部打成了一遍。
「……麵包……好乾……」
「妳真的越来越任性了,到底跟谁学的?」
「……你……」
我像往常一样不满的揉了揉小夜小小的脸蛋,令人意外的小夜这次没有作势咬我,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不得不放跑青龙,而感到抑制有些消沉吧?
当时还在约洛克时,他们那一伙人的主要目标就是把我拉入团伙,所以才佈了这麽多局来引我出来……假如我当时开枪杀了那个公主加入他们,结果会变成如何呢?而且───这些事件中最大的获利者───
结合进了雪莉亚记忆的部分,能知道露西亚是这群人故意放在我的周遭,才促成了我们两个的相遇。而当我被引开露西亚身旁时,教会却出动捕抓露西亚───那个白袍的人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些情报再加入当时众多的不确定因素,另外以及这些事情最终的结果来看───教会都会造成庞大的伤害。
从各个方面来判断,这些人跟我一样与教会对立。而另外的───他提到了自己是搭顺风车来抢书的───
我看了当时被对方所握的手,我的脑海中在那时浮现了一个山间的建筑物与一串不明的数字……也许……事态远比我所想的还要严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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