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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极限

第二十章:极限

无奈的我也拔出了武器回应,感觉到了不亚于小夜的压迫感,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也是个不寻常的怪物。

「冷静一点,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在你踩在我的学生上,把我另一个门徒直接这样暴力的甩在旁边以后?」

我看了脚下的少年,以及那个留着眼泪啜泣按着红肿手腕的女孩───我感觉到了某种说不出话的绝望……

「前几个月裡你在南方惹出了不小的麻烦,因为你的关西冒险者公会跟约洛克教国的关西搞得相当尴尬。」

「看来我红到了北方呢───直接把我卖了不就好了?把我除籍,然后掠夺走我在公会的所有资产跟成就就能弥补公会的损失吧?何必这样……」

我并不清楚现在外界的情况,只能模煳地假装了解外界情来套点情报了……

「明知故问的浑蛋……虽然说会长说只要你出现一定要挽留你,但你弄伤了我的学生───不砍掉你的手脚的话可消不了气。」他眼神透漏着凶光,然而他并没有鲁莽的冲过来,很显然他对我的事情十分了解。

我作为冒险者虽然有在狩猎魔物,但多数的工作都是在「猎人」。杀人魔、强盗、私掠者、通缉犯这些往往都是我的任务目标,真的调查过我的都知道我实际上是「对人战斗」的专家。

「就算在南方被教皇宠爱而到现在也仍被一再容忍,但北方这裡可不允许你任意妄为。」

「我跟教会决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们北方的情报可真旧。」

他在观察我的武器及目的,跟我一样是虚张声势钓人话的类型……根据他透露的情报来看我是没有被通缉的,但是能相信多少呢?

「根据我所知道的,你把一隻很强大的魔物外加上一条恶龙从教会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你是要去当魔王吗?成为人类的敌人~而伤害我的学生只不过是第一步。」

「除了前面以外其他幻想八竿子打不着,我要是想当魔王整个南方现在已经变成一片荒地了。再来这两个小鬼先攻击我的,不相信你能够先问问他们两个。」

「我姑且相信,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从那团恐怖的魔素中活着走过来的吗?我可不认为没有跟魔物勾结的情况下能这样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从一开始我就被认定为魔物的同伙了,而可悲的───我确实已经是魔物那边的一份子。

到头来我应该要去阻止露西亚跟小夜吵架的,我的漠视到头来给我造成了致命伤,我在这个冒险者眼中已经是毫无信用可言了……

「……好了,看来言语已经没有任何公用,那么这样最快吧?」我将脚从少年的身上移开走到一旁,举起了剑指向了眼前的男人。

「你不用断剑吗?我可听说那出鞘时才是最强的时候,是叫那个吧?『启示录』的鬼东西。可真是噁心,以人命来驱动的诅咒般魔法───所以名子才会是『库洛』吗?意味着『黑暗』是吧?」

「…………我…………在原本作为冒险者的时候是没有名子的,『库洛』这个名子是一个男孩给我的,说这名子很帅什么的───我自己倒是觉得这很符合干尽髒活的我……」

稍微回想起「库洛」这名子的由来,但那早已无所谓了……

「老……老师……咳咳……」

「莱恩!」

女孩在我跟男人对话时爬到了少年身旁,她发着抖的抱着有些虚弱的少年,而少年则是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老、老师!这是───」

「你们两个都闭嘴,这与你们两个无关,这个男人───非常的危险!」

话一说完男人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勉强只能看到了那往我这冲来的残影,速度上可能与小夜不相上下。

与小夜训练的并不是完全的徒劳,在面对比自己还要快的对手时,去感受身体力量在自动防卫时的流动───「锵!」随着金属刺耳的摩擦声,我转过身左手抓住自己的剑尖滑开了正面的斩击。

好重───白金以上的冒险者果然全部都是怪物啊……

男人没有任何意思犹豫,他在半空中转动起身子用脚踢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脖子立刻有黑色的魔力残绕上来防御住了攻击,然而我仍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冲击感。

「好硬啊……」男人有些烦躁的抱怨了起来,同时在我站稳脚步前以我的脖子作为立足点再度在空中翻转,将那细剑完全的举到身后,在空中用力的往我的头砍了下去。

就像是被铁鎚打中一样,虽然那黑色的力量确实的防御住了,我仍确实感觉到了强大冲击所造成的晕眩感───面对强大的对手,只能───

我的鬆开了握在剑柄上的一根手指,让夹在手指中一个米粒大小的圆球掉落了下来。

「……抱歉啊~」

「……?!」

圆球在落下的途中炸裂了开来,一阵银色的粉末包围住了我们两个。男人果断的踢向了我,已着我的身体为踏板远离了粉末的影响范围。

「咳咳……麻药……手段真髒……」

「抱歉啊,跟怪物们厮杀总要下点药才公平不是吗?」

「强词夺理……」

「是啊,但这就是真理……在这个肮髒的世界中的真理……」

男人烦躁的咬起了牙,在麻药的作用下,他的动作我肉眼上已经跟的上了。

「……这样用药自己就不怕自己中招吗?」

「当没有小白鼠时就我就拿自己当试药台,对一些药物种类有抗体也不奇怪吧?」

「你所谓的『小白鼠』可是人类,我真不懂公会为什么会去支持像你这样的恶魔。」

「那些实验体连畜生都不如,全都是穷凶恶极的罪犯有什么好怜悯的?把他们的馀生用来回报世界不是很棒的赎罪吗?」

「看来我们的思想上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听对话内容应该被激怒了才对,而且他那源源不绝的杀气也随着时间变得浓厚,但即便中了麻药还是没有要用魔力吗……该不会……

为了印证我的假设,这次换我主动的向男人进行攻击。

「等、等一下!不要再打了!」

「小孩子给我滚回家。」

女孩开始试图要阻止住我们两个,而我跟男人则是无视了她。

双手握起剑柄正面砍了上去,对方仍然不改那凶恶的样子用细剑挡了开来。虽然他的动作确实变慢了,不过力气没有丝毫了减弱,这身体素质已经能跟龙比拚了。

他向后退开试图与我稍微拉开距离,我则加紧脚步不让他脱离攻击范围。

将他逼退到了树前,砍开的他细剑刺向他的胸口,他立即用着右手的护腕敲开了我的剑刃,剑直直刺进了后方的树干上。

男人侧身向我的腰刺了过来,我立即放开长剑用着手轴敲开剑的攻击轨迹。一偏离细剑的轨道,我立即转身用着迴旋踢踢在男人的手腕上,他的细剑就这样飞到了一旁。

我们彼此看了对方眼睛一眼,同时都摆出了格斗的架式。

「哼……你还会格斗?」

「我九岁以后就在街头长大,不会打架可活不了多久……你这高贵的白金冒险者也会?」

「我也是在街头长大的,一路以来只靠自己爬到白金的位置,可跟你这个万年银级不一样。」

彼此挑衅彼此,我也开始逐渐摸透这男人的真意了。

我们同时向前踏出步伐,我们彼此的拳头同时擦过了对方了脸颊旁。听到了那风切的声音,我脸颊上也自动浮现出了黑色的力量进行防御,我可不敢想像这一拳直接打到身上的感觉是什么。

甩开他手臂退回了树干旁,男人直接趁势追击了上来,他一垫步就进到了我怀中,同时摆低身子给了我一个上钩拳。

防御机制仍然有发挥作用仅感觉到微微的晕眩感,我顺着冲击向后倒向我剑的,转身双手抓住剑柄硬是将剑连着木屑甩向对方的脸。

男人多低身子拔出了腰间的两把匕首挡开了我丢出的长剑,同时用手腕阻挡住喷溅的木屑───「嗯?!」从手臂缝隙间感觉到了凶光,眼前的他瞬间变成了残影。

回神过来才注意到了他早已改变动作,左手的匕首已经刺向了我的腰,黑色的能量已经聚集到了我的腰部挡下了攻击。突然间他的魔力集中到了右手,他就这样反手将匕首刺进了我的手腕当中。

「你的弱点───就是这『绝对防御』只能在防御一侧的攻击对吧?」在我耳边细语,我也只能默默地对他苦笑了起来。

「我猜猜……你不能控制如何防御?只是身体本能上的自主防御?你仍是过去那没有任何力量的废物?」

「……你猜猜看?我究竟是那个永远银牌的废物,还是能够一口咬断世界喉咙的恶狼?」

「……」

男人对我的话起了微小的反应,就跟我猜测的一样───公会在提防露西亚───

露西亚有展现出不少次破格的强大,我不认为像这样的存在各国政府上层会完全不知情。

虽然只是推测,「神狼」───该不会是制衡的存在?根据我所知的情报「神狼」的名声在魔物之中似乎媲美「魔王」,而初代神狼跟初代魔王有着很深刻的交情……

圣光之森被夹在人类各国中间,这个生人勿进的魔物天堂却有着不同于各国城市的魔法科技。城镇中多多少少仍有对外行商,情报不可能完全没有洩漏出去,贪婪的人类不可能不去侵略这裡的城镇───只可能是前几代的神狼跟人类有某种合作协议。

对于魔王们而言「神狼」是什么呢?不管如何只可能是碍事的存在,因为神狼的血统才最有资格称为「魔王」。

在这点基础上协议什么的十分简单,圣光之森被人类国家包围着,这也意味着「神狼」只要乱来所有国家都会遭殃。只要「神狼」在圣光之森开始大闹───魔王们也就能轻易的吞食陷入战乱的世界……河水不犯井水的极端平衡,神狼继续在森林待着就不会直接受到溪边魔王们的骚扰,而人类只要不侵犯森林的土地就能避免魔王门的直接威胁……

「谢谢啊───我全部都搞懂了~」

「……你……」

「原来我手上握了这么恐怖的牌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大概是公会长们直属的冒险者是吧?一般的冒险者如今大概被下令碰到我就奉承我或怎么样,去试探我知道多少是你们高阶冒险者的工作对吧?」

男人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上的凶光也逐渐加重。

「去试探我究竟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对龙兵器的研究虽然重要,但是也不比整个人类世界的安全重要是吧?很遗憾事到如今公会绝对不能杀我了~」

「那只是你这么想,如果现在要的话───」

「我现在是神狼的未婚夫,神狼现在对我也还算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可不确定我死了以后她能冷静多久~」

「你果真是个疯子。」

「就是疯了才能活得久!」

硬是用受伤的右手抓住匕首抢了下来,用左手拔出匕首疯狂的往对方身上攻击着。

「你脑子是有病吗?」男人烦躁的挡着我的攻击,我没有任何停止下来的意思。

「我要是停下来你大概就会把我绑回公会了对吧?虽然说不能杀我,但是有我当人质肯定能当作不错的筹码,再加上我这颗脑袋所能想出的技术可不少,怎么算把我绑回去的利益都最多~」

「就没人说你聪明到讨人厌吗?」

他的速度开始逐渐回復了,这身体素质还真是可怕,恐怕这男人早就已经脱离人类范围了吧?

「你们……不要打了啦……」一旁的女孩似乎没有要放弃阻止我们的样子,很遗憾我们彼此都是走在剑尖上,我认为这男人跟我一样已经套出了想要的情报了───现在是冒险者之间的切磋!

男人往我的右侧刺了过来,我反手用匕首将对方的剑尖敲向了我的眼前。

在这长时间与小夜的训练之下,我也确认了我的力量我力量的特性。并不是自主防御,而是「强化」身体───

从小到大的战斗裡,我很清楚自己在不会任何魔法的状况下身体的极限就近在哪裡。我放弃了对于魔法的任何可能性,转而去磨练技术、直觉、判断、知识,以这平凡之躯成为了银级别的冒险者,甚至说有能力成为教皇的心腹之一……

我并不自傲,但我唯一肯定在没有任何魔法作祟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过在正面冲突中赢过我。

在男人的身体状况完全回復原状后的瞬间,藉由让男人的匕首进在我眼,我感觉到力量为了防御匕首集中到脸上。藉由这黑色的力量强化了我的脸庞,连带着我的左眼也跟着受到强化,他那幽灵般的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

看出了他下一刻对我攻击的空隙,我伸出染满鲜血的右手向他的脸挥出了拳头。

用着左手上的武器甩开了男人的匕首,他的匕首划过了我的脸庞,而我的拳头正中在了他的眉心中间。

「终于打中───」在我高呼之间,我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右手涌现出了感觉奇怪的魔力。

我的眼睛看向了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在我打中他脸的瞬间───他的手上就这样凭空出现了一把我从未看过的一把枪,那枪口在零距离的状况下贴在了我的面具上。

「将军。」

「去‧你‧娘‧的‧魔‧法───」

在这短暂且快速的抱怨中───「碰!」的一声,被子弹近距离打中头的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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