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几个小时到底干什么去了?!”看着两手空空,并且还有些精神恍惚的艾里逊,在车里等了近10个小时的男子有种想要掏出座位下面手枪的冲动。
“很长时间了吗?”艾里逊看起来和没睡醒一样。
“咻!”艾里逊本能的往旁边一条,随后他就听到了这样一声,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转移下视线,他发现车上的人带着有些崩坏的笑容,单手保持着一个开枪的动作。
“你冷静点,我是有原因的!”艾里逊能感觉到,这人是认真的,身上有货真价实的杀气。
“如果你不能让我信服,我不介意我们那地方少发点工资。”
“我......”艾里逊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该怎么说?自己在教堂里祈祷了半天?但是看见那乌黑的枪口,他觉得如果这么说了,那么下一秒就会被打穿心脏。
“我丢掉了我的工作证,所以我找了半天!”
“咻咻咻咻......”车上的人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只不过每发都打在艾里逊的脚下,可怜的艾里逊就像跳踢踏舞一样的躲避子弹,动作十分的滑稽。
等到子弹打完之后,车上的男子把手枪往车后一扔,发送了汽车。
“你来真的?!”意识到对方不会再有什么出格行为之后,艾里逊强行扯出笑容问道。
“我不干掉你,自然会有人干掉你,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他伸手示意艾里逊上车。
“如果有泄露情报的问题,立刻抹除。”
“所以,快点上来,去把你的工作证找回来。”
“看不出来,你会帮我帮到这个地步啊。”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艾里逊上了车。
“因为如果真的泄露情报,我是要陪你一起下地狱的,你这个智商刚刚达标的毛熊!”
“不要提这件事了,我认栽还不行吗。”艾里逊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点痛。
“你在哪弄丢的?该不会在树林里吧?”
“或许真的在树林里。”
“.........”男子已经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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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破败的屋顶,东倒西歪的桌椅,我站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类似讲台的残骸。
我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但我却很清楚自己应该往哪边走,看了看自己呈现透明状的手,我的内心却毫无波动。
喜悦,愤怒,哀伤......搜索者自己知道的所有记忆,不行啊......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好像一切都只是黑白的画面一样,明明有很多可以感觉到情感的事情,却毫无感想。
我能够冷静的思考,逻辑无比清晰,现在的状况最大的可能性是我已经流失了所有感情,而为根据我的身体状况来看,可能我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输了吧。
“呵呵呵呵”不自觉地傻笑,可能我就是这么没用......
眼前的桌椅,天空似乎都像蒙上了一层灰一样,就算是从墙壁的裂隙往外看,也只是看到灰色的树木。
“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啊。”不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判断年龄在20岁左右。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类,怎么,筱筱还嫌这里不够乱吗?”我抬起头,看到破败的二楼楼梯上站着一个身穿修女服的女人,如果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真的很难判她的性别,那件修女服的尺寸和他完全不搭,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衣服里。
“你,和她是一样的吗?”用机械一般的语气,我问道。
“对,我们都是一样的。”她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坐到我的旁边,“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很像,都对现在的自己感到迷茫。”
“我没有过迷茫,我有自己的......”
“思想吗?还是目的?”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存在......还能被划分到人类的范畴里?我们是游离于时间之外的存在,只要和你有联系的人都消失了,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你了。”
“提问,有联系的人是指哪方面。”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认识筱玥的,而且从只言片语中还能听出关系不浅。
“能记得你的人,或者说你在乎的人。”
“否定,你的话没有任何根据可言。”
“你是觉得我不能理解你说的话,所以要加修饰词吗?”她把头抬起来了一些,这次,我能看到她那双靛蓝色的双眼。
“你能理解吗?”我心中有点触动。
“嗯,因为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她摸摸我的头,处于灵魂状态的我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温暖的触感。
“我们一直是我们自己,你相信这点就好,迷茫等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向也不迟。”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心里却任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半天之后我才问了一句:“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性命,感情,只剩下记忆的我,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啪!”她单手对着我的脑门就是一下,“小笨蛋,如果你真的没有感情了,那么你怎么会感到困惑呢......”
“嗯?!”对啊,我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种事情!脑子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摧毁了一样,那些消散的感情就像是一瞬间回到了身体里一样,那灰色的世界从眼前的修女开始变得渐渐有了色彩。
“不要轻易的就放弃自己哦,如果现在就失去自我的话,往后的一切你都看不到了。”将我的头靠在她的胸前,啊!!我想起来了......
那种一直让我的心跳动不止的感情,还有我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感觉到的东西......那是名为恐惧的事物。
我不怕伤害别人,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行动;我不怕做错的后果,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将那些灵魂送进黄泉;我不怕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使用言灵......
筱玥说的情感流失......就是这个吗?
“筱筱的恶趣味一直都没变啊,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这么残忍。”很温柔的语气,就像是久违的妈妈一样......
“妹.......妹?”但同时,这个词却让我觉得很困惑。
“哦......连这个都不告诉你吗?”宽大的兜帽里传开了笑声,“没关系啦,你只要知道,我们其实都是姐妹这点就好了。”
“说清楚......到底......”我的话再次被打断了。
她捂住了我的嘴,看了看窗外,“不要急着问这么多问题,我这边有客人来了。”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意识到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着,我尽量大声的问道:“这是梦吗?!还是说只是我的臆想?”
“我觉得你是知道的。”调笑般的语气,却带着一种智者的感觉。
“对......我是知道的。”默默对着自己说道,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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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没错吧?”下车后,男人招呼艾里逊。
“对,就是这个老东西。”艾里逊看到仍然悠闲地坐在林前乘凉的老人,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
相对的,老人也看到了那个借自己斧头的男人又带了一个人回来,而为看眼神,这个男人的眼神...还有点疯狂。
“老头子,我问你,往后面的教堂怎么走?”男人压根就没想过怎么尊老或者怎么客气,上来就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说话别那么冲啊,年轻人,我们这里......”
“你少废话!”一把拍掉老人手里的烟杆,男人掏出手枪对着老人的头,“我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不想死的话就快告诉我!”
老人的眼神中带起了愠怒,他弯下腰捡起烟杆,不顾火已经熄灭,他任然把烟杆含在嘴里,一言不发。
男子显然被激怒了,他上好子弹就要开抢。
“等等,老人家,你还是说吧,这个人有暴力失控症,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开枪的!”
“呼......”吐出不存在的烟,老人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男子,就像是在嘲讽。
“老不死的......你......”艾里逊慌忙拉住自己的同伴,带着傻里傻气的笑容哀求老人。
“我们这里可没什么教堂,这树林里确实有幢屋子,但那是个小农场。”似乎是这两个人的行为把老人逗乐了,他最后开口道。
“农场?不不不,那绝对是教堂,里面甚至还有管风琴。”艾里逊按住男子的手,把他顺势放倒在了雪地上。
“我在这里呆了好多年了,有些事情可能也记不清了,不过,从这里有我做的路标,照着去就好了。”老人站了起来,从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边走过。
“好了......我们还有正事,快走吧。”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艾里逊把男人拖了起来。
“算你运气好......我身边这个毛熊是个基督教徒!”似乎还有些不爽,男人嘴里任然骂骂咧咧的。
艾里逊在前开路,老人看着两人离去,转头刚想进木屋,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传来撕裂般的疼剧痛,手上的烟斗掉在了雪地上。
“还是不能便宜你个老不死的。”收起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男人跟上了艾里逊的脚步,他其实枪法很好,只要他想,击中目标只需要一发子弹。
老人趴在了雪地上,腿上血流不止,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直到最后,身边的雪地被鲜血染红,人也停止了呼吸......
“啧啧啧啧啧......”树林中传来咂嘴的声音,穿着修女服的人慢慢走了出来,“这尊老爱幼和他们是一个字都沾不上啊,也罢,该付出点代价了。”
她跟随者两人的脚印再次走进了树林,嘴上作出了一个口型,但却没有出生,那个口型如果阿芙娜在,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意思“用你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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