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善淑去客栈拿回了包裹,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些烧饼带回去,推开大门发现大叔已经醒来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喝茶。
“我昨天是醉倒了?”大叔扶着额头道。
“嗯。”秦善淑吃着烧饼道。
“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喝酒都比不过一个小姑娘了。”
“别灰心,输给我是肯定的。”
“说的也是,人外有人,有几个特例不丢人。”说着,大叔很自然的从秦善淑的纸袋里拿走了一个烧饼。
“吃了早饭就出发。”秦善淑道。
“这么早?我头疼着呢,有没有醒酒茶?”
“我才没有那种东西。”
“但我头疼的厉害……”大叔说着一脸痛苦样。
“行吧行吧,我去买,你在这休息休息。”
“拜托了。”
之后,外出的秦善淑提着一壶水壶回来放在大叔面前道“刚烧的热乎着呢,给我使劲喝!”
“啊呀,这头疼的我手都拿不稳东西了啊。”大叔残念的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手道。
“真是麻烦,到底谁才是长辈啊。”秦善淑发牢骚的嘟囔着替他倒了一杯,看着大叔难受的表情似乎不是演的好心问道“要不回房休息?”
“缓一缓就好了。”大叔道“说起来认识快一天多了我还不是到雇主的名字呢,我叫石饼粮。”
“你好五谷杂粮,我叫秦善淑。”
“我叫石饼粮,不叫五谷杂粮。”
“好的玉米大豆。”
“算了,随你乐意吧。”看到一直在调戏他的秦善淑,石饼粮也懒得去纠正了。
“大粮,该吃药啦。”秦善淑说着续上了醒酒茶。
“哈?”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无聊。”
“无聊就聊天啊,聊着聊着就不无聊了。”
“聊天无非就是八卦,八卦和八卦,你愿意说出自己的隐私吗?”
“只要给酒钱,问什么都说。”石饼粮道。
“你想说我还不想问呢。”秦善淑翻了一个白眼道。
“那我来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去公输城?看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家里条件绝对不差,干嘛要跑那么远。”
“无可奉告。”
“说说呗,反正咱俩都无聊。”
“八卦是要被鬼撕嘴的知道吗?”
“好好,我不问,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嘛。”
“已经三碗茶下肚了,可以走了吗?”
“可以,咱们上路。”石饼粮说着背上包裹随着秦善淑一起上了马车。
从虎山城到达公输城的路线在路上的时候两人已经商量过最短的路线了,那就是从虎山城出发后直接穿过两座城进入户木县,随后再经过一镇一城到达公输城。
现在距离离开阳生派已有二十四天,那些仇家门派早已开始了搜索行动,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所以连夜马不停蹄的前进,直到进入下一座城才停下休息,而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天。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一进客栈房间秦善淑就扑在了床上翻滚,感受着柔软的床垫。
“咚咚咚!”就在秦善淑准备去客栈自带澡堂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来了来了,干嘛呀?”秦善淑打开房门一看,敲门人正是石饼粮。
“准备睡了?”石饼粮看着秦善淑手上拿着的衣服问道。
“还没呢。”
“那正好,能不能借点钱,回头还你。”
“你都没收入,拿什么还我?要钱干嘛?”
“咳咳,口渴买水喝。”
“酒钱?”
“知我者,善淑也!”
“没有。”
“别呀!您行行好,我已经六天不碰酒我已经快馋死了!”石饼粮说着抱住秦善淑的大腿死活不放。
“你是狗屁膏药吗!”怎么甩都甩不开后,无奈秦善淑只好妥协给了他二十文。
“二十文有点少吧……”石饼粮松开大腿道。
“能喝几万普通的,要是没什么要求的话可以买一坛差酒。”
“二十文一坛的酒那能喝吗!”
“爱喝不喝!去去去!”说罢,秦善淑就像是赶苍蝇一样把石饼粮赶走后带着换洗衣服去了一楼后房的浴室。
似乎是一个到来,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奔波了一个月连次像样的澡都没洗过,怀着这样的心情,秦善淑好好躺在里面泡着,不知不觉入梦了。
梦中她看到了生活最长时间的阳生派,而自己似乎还穿着白底红纹的长袍,师兄苏黎世已经外出游历结束归来,还带着他的女友一起回来,每次师兄要批评她的时候师兄女友一定会出面阻拦替秦善淑说话,惹的苏黎世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而师弟钱車财则每次见到她都会大喊着“啊!师兄!你就是我的偶像啊!”
但是美梦不长,很快客栈的女杂役就进来叫醒了秦善淑,所有的一切化为虚有,秦善淑也只好拖着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回房休息。
半夜,喝了烂醉的石饼粮东倒西撞的经过秦善淑房门前弄出了不小的响声,随后一声闷响就没了动静,似乎是倒在地板上了。
秦善淑出门查看情况果然石饼粮倒在了自己房门前,看到这一幕的她只好善后将石饼粮拖进了房间的床上。
“也就你这家伙厉害,二十文能喝成这副烂醉样。”秦善淑抱怨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快成石饼粮的老妈子了。
隔日大清早,急促的敲门声吵的秦善淑躲在被窝里也脑壳疼,昏昏沉沉的起床开门看到了酒气未散的石饼粮。
“真是稀奇啊,你居然还会睡懒觉?”石饼粮道。
“已经早上了?咳咳!”秦善淑眯着眼睛看向窗户确实外面阳光明媚。
“你没事吧,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石饼粮看着秦善淑红扑扑的脸问道。
“没事没事,等我穿好衣裳就出去买干粮。”秦善淑无力的挥挥手道。
“还没事呢,躺回去休息吧,干粮什么的我去买。”把秦善淑劝回床上之后,石饼粮问道“我拿五十文没关系吧?”
“钱在包裹里,随你。”秦善淑裹着被子说道。
“看来是烧糊涂了……”石饼粮摇头说着从包裹里拿走了五十文,一文都没多拿。
不久之后,在迷迷糊糊之间秦善淑似乎是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了郎中正在给她看病。
“是重感冒,这两幅药熬汤,每天一碗,差不多五六天就能好了。”郎中对一旁的石饼粮道。
“五六天?不行……咳咳……”秦善淑说着就要起床,本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又要等个五六天怕是到时候就仇人就要追上来了。
“哈哈哈,谢谢大夫,我闺女烧傻了。”石饼粮笑着将秦善淑按回去道。
“记得注意保暖,出汗了也不要去洗澡。”临走前郎中叮嘱道。
“趁我生病不能起来打你,你就疯狂占便宜?”秦善淑躺在床上道。
“有什么关系嘛,哈哈哈。”石饼粮笑道。
“我生病可全是你害的,还笑!”
“啊,对不起喽……”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事情,石饼粮挠头道歉道。
“咳咳咳,干粮买了?”
“当然,水也补充完毕了。”
“你居然没拿去喝酒啊。”
“我是那种人吗?”
“好吧,既然都准备好卡就收拾东西咱们上路。”秦善淑说着想坐起来,但四肢无力完全使不上劲儿。
“动都动不了就躺着吧,我下去煎药。”说罢,石饼粮带上两副药材下楼煎药去了。
当他端着药汤再次回来时,开门看到的是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秦善淑,吓的他急忙放下碗跑过去将秦善淑抱上床。
“你这倔脾气怎么跟那兔崽子一模一样!”石饼粮发着牢骚把药端过去道。
“大叔居然有孩子?”秦善淑道。
“什么叫居然,想当年我也是人见人爱的帅哥好吗,慢慢喝,当心烫。”
“真难喝。”
“这里有糖,喝完再吃。”
“大叔是准备跑完这样镖之后就回家去了吧。”一口气喝完之后,秦善淑含着糖问道。
“我早就没家了,跑完这趟镖就去做个流浪汉吧。”
“抱歉……”
“没关系,全都过去了,要是那兔崽子愿意听我的话现在也该有二十岁了。”
“那你的妻子呢?”
“难产,死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秦善淑把头闷进了被子。
“你干什么,出来换气。”
“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我不是说了不介意了吗。”石饼粮笑了笑道。
“您儿子一定很优秀吧。”
“嗯,是很优秀,就是不听话,要是当初他肯听话不走那趟镖也不会出意外了。”
“抱歉,我又说错话了。”
“你好像对我的事情还挺感兴趣的啊,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
“真的吗?”
“嗯。”
“那为什么镖局最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也是我的错,一年前兔崽子不听话出事后我就消沉了下去,对镖局不管不问,手下走的走,跳槽的跳槽,状况一落千丈,唯独剩下的几个兄弟也因为人手不足一个月前躺在了押镖的路上,最后就只剩我一个了。”
“你说好不伤心的。”秦善淑看着石饼粮有些翻出泪花的眼睛道。
“没伤心没伤心。”石饼粮说着抬头偷偷擦了擦眼角道“我能问问你的事情吗?”
“作为交换,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公输城?”
“……你能保证不说出去吗?”
“虽然我喜欢坑人,但对承诺还是一诺千金的,我保证!”
“这也是我父亲留下的问题了。”
“被爹坑了?”石饼粮问道。
“你这么理解也对,总之就是我那便宜老爹惹了不少大门派,后来他死了,父债子偿这么门派就要把仇报在我身上以绝后患,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想过要报仇。”秦善淑叹气道。
“那还真是惨啊,我可以问一下那些门派在追杀你吗?”
“已知的有武当,逍遥,唐门和墨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会联合其它小门派来找我。”
“你爹到底干了啥?惹怒了四家大门派,还是门派榜上的。”
“我哪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被追杀了。”
“哎呀,说实话我有些后悔接这趟镖了。”石饼粮道。
“你保证过了,不许出买我哦!”
“放心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不是一流的高手,但对付二流三流的对手还是戳戳有余的,你就好好养病,外面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那就谢谢了。”
“谢什么。”大叔笑道“那么买干粮和请郎中剩下的钱我拿去喝酒喽?”
“随你。”
“太棒了!我去去就回。”石饼粮说着推开了房门。
领走前还隐约听到了屋内秦善淑大喊道“不许出卖我哦!”
“放心吧!”石饼粮回答着走下楼梯去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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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天开学,所以日更会停止,一切按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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