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全部真相均已水落石出。原来,是张旗伟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到自己的“玻璃人”女友,竟异想天开地把信号发射器装进宝石吊坠中送给她戴着。不过这种手法终究还是引来了对方无尽的猜测和怀疑,万般无奈下,他只能委托关义竹并设计出这样一场骗局来。
而正当一切看似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张旗伟却突然表示“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这让身为协作方的关义竹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连头上的呆毛都呆呆地弯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们在学校附近物色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马上就要同居了……”
“なに(什么)?!”
关义竹听到后双眼一下子就瞪圆了,心中的所遭到的冲击久久不能平息,原本成型的思维认知也在顷刻间被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男女大学生、交往最多两个月、然后、同居?!)
张旗伟的话完全超乎了他能想象到的常识,就像是有人说“关义竹你得了三好学生”那样地会让他吃惊。
“虽然屋子小了点,只有三十多平方米,但配套设施什么的还都是挺齐全的,最主要租金便宜,而且离学校近又是一楼,算是我们很满意的一个房子了。”
“停停停,这些不是重点。”关义竹右手扶住额头左手不停地摇着说:“你的话有些太前卫了,我一下子还没能接受。”
“我们都成年了,这有什么难接受的?”张旗伟好奇地问。
“呃……就是,你们还没结婚呢,而且还没毕业吧!”
“噗~~哈哈哈哈哈……”
张旗伟听到后弯下腰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把关义竹看得又迷茫又尴尬。
“关侦探,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单身?”
“……”
(算你有个女朋友了不起死了好吧?我是侦探,我在这个三次元有推理就没有恋爱!)
关义竹在心里无名火起。他最讨厌这种“三次元的恋爱发烧脑”了,认为这个世界之所以有那么多痛苦和污气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这么多女生围着你,你居然一个都没泡到手?哇,你这是要注孤身啊!”
张旗伟也从他沉默不语的脸上看出了答案,不禁有些意外地感叹道。
“那也不能说是关侦探你的脑筋太死板,没经历过也没办法。”
“……”
(现在的孩子也太随便了吧!刚刚都还大一就去同居?我去,太可怕了,还是我说我已经老了?)
关义竹惊叹张旗伟和虞晓大胆的同时,又不禁感叹时代在变,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现在的心情很微妙,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那种复杂。
不过,微妙管微妙,毕竟关义竹既不是太平洋警察也不是什么管事佬,只是打心底里觉得“同居”这件事做很不妥罢了。
“你们要同居经过虞晓她同意了吗?”
“那不废话,我总不见得强行把她捆着去吧,那不变成犯罪了?”
“这倒也是哈哈……”
那关义竹就没有再要对人家喋喋不休下去的理由了,不然就真的是“关你屁事!”。
(调查、跟踪了他们好几次,觉得两个人还算是你情我愿的吧,这个男的也不是渣男——应该不会差,这是我在暗处用双眼听到、看到的!)
“诶?那你们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去同居了那还来要我演这场戏干嘛?”关义竹突然想到。
张旗伟拿出了手机:“小虞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女孩子,‘吊坠有问题’这点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种子了,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这样下去迟早有天要发芽。所以我就想在这之前赶紧把种子铲了吧,省得以后再因为这件事出现间隙和麻烦。
——‘把所有的芥蒂都打扫干干净净然后开始我们的新生活’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不然别说小虞了,我也过不好日子的!”
“原来如此,你考虑地的确周到。”关义竹听完后十分认同他的观点。
“委托费我已经转给夏辉军了。”张旗伟收回了手机。
“OK,谢谢惠顾!”
“话说你还真的是个怪人呢,全程都只让夏辉军和我在网上联系。”张旗伟苦笑着说。
“啊,这个是因为侦探在保护委托人隐私的同时也要保护自身的隐私嘛,很多仇人或是同行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挖你信息的,不得不防。”
关义竹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其实没那么多事,他就是想和外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而已,所以为了避免一切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他在电子产品上传达的事向来都是宁愿让夏辉军从中间当个传话筒也不愿意亲自去一对一交流。
当然,在油桐村关义竹主动留下联系方式那次绝对称得上是个奇迹了,不过当时夏辉军也的确正好不在。
“原来是这样啊,理解理解。”
好在张旗伟听着还觉得很有道理,就欣然接受了这个说辞。
“咕噜~咕~”
就在这时,关义竹感到自己的胃里像是在吐泡一般地泛起了一阵微微小的震动,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午后了,而自己还没吃饭。
太阳光似乎倒是温和了许多,温和到关义竹敢对着天空睁开眼睛了。
“哎,很多人觉得如果有光的话肯定是越亮越好,但其实每个人的视网膜都有一个接受的极限,太过就会刺眼了,明明是想要照亮和温暖的意图就会适得其反。”
“啊?关义竹你在说什么?”
张旗伟对关义竹毫无征兆的开口猝不及防,又莫名其妙,头上还因此多了两个并不存在的问号。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
关义竹莞尔一笑,然后低头看了眼表,突然又眉头一皱:
“嘛,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课了,你也应该有自己要办的事对吧?”
“嗯,是啊。”张旗伟也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过我能问个问题吗,在我走出这里之前?”
“可以,关侦探你想知道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笃定虞晓会来找我的理由吗?当然如果是你愿意的情况下,不想说也没关系。”
“……”
张旗伟突然收住了笑容,看着关义竹表情渐渐也变得仇恨了起来。
(啧,完蛋,又说错话了,就不该问的我!)
关义竹刚说完心里就后悔了,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又为什么总是管不住自己某些方面的好奇心!
“呃,其实我也只是……”
“关侦探,你想听实话吗?”
正当关义竹想解释的时候,张旗伟却突然开口了,语气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嘴巴却一直抿着像是已经把话送到嘴边了。关义竹在懵懵中也只能顺水推舟,木讷地点了点头。
“行吧,我先告诉你当时我为什么不肯说的原因吧,很简单,因为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关侦探的这个问题正好戳到我痛处了,因为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关侦探你!”
“啊?我可不记得有做过让你恨的事,而且我们当时都不认识吧!”关义竹越听越糊涂。
张旗伟“嘿~”地一下“破功”了,那副表情转变得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你没有做错什么关侦探,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有次我和小虞在约会的时候她突然睡着了,结果在梦里的时候一直在说‘关侦探求求你’、‘关侦探帮帮我’、‘关侦探你的呆毛好可爱’之类的话,我当时就知道接下来她要干嘛了,所以赶紧去了解你的情况然后来找你们,但是后来越回忆心里越有个疙瘩,关侦探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当时我就心里很不爽了,但又不能明说。”
“……”
(你直接说你在吃醋了不就好了嘛!果然是人心难测、恋爱险恶!一个个都疯了吧?所以在这个三次元谈恋爱没有好下场,谈得把脑子都烧坏了!)
关义竹在心里委屈而又愤怒地想到,可他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他允许“让说实话”的!
“你没生气吧关侦探?”张旗伟后怕地试探着问关义竹
“啊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没有就好,总之我还是很尊重和感激关侦探你的!”
看张旗伟的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关义竹莞尔一笑。
“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啦?我还要上课呢,去晚的话我会死得很惨的哈哈哈。”
这点关义竹并没有说错,他也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待会肯定逃不了易钏雨的“魔爪”。
“等一下关侦探!”张旗伟眼见关义竹要走,赶紧拦住了他,“我还有个最后的问题很想了解,当然同样也是你愿意回答的情况下。”
“你说你说。”
关义竹着急得要死,催促着张旗伟快点说。
“我想知道关侦探你是怎么调查我的呢?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从我身边的人入手,结果我好奇地去问了一圈大家都表示没有人问过关于我的事情。”
仅此,张旗伟对这点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关义竹,他从原先期待到失落又到了快不信任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却感觉到自己是太小看这个呆毛侦探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居然对他来说“一无所知”了,也根本摸不清他会用什么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个啊,是商业机密哦。我只能告诉你我如果要去调查一个人放在最主要位置的并不是去听别人怎么说,而是用我自己的心灵去体会。别看我这样,我也算是个验心大师了。”
“……”
张旗伟一如既往地听不懂,又觉得自己是在和外星人对话。
“那我再破例给你个小提示吧——你还记得那日在‘恩德公园’里向你讨饮料瓶的老头吗?你不觉得他和我长得很相似吗?”
!!!!!!
“啊、啊、啊、啊!”
张旗伟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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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预告
傍晚时分,乌米市A区的公园伸出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凶手逃之夭夭,而尸体的身边被放着一只飞鸟信变身时的闪光剑玩具。
另一边,关义竹和夜歌前往Q区参加了一场名为“戴拿奥特曼线下同好会”的活动,谁料这居然是一场不可能犯罪的盛宴,而且无一例外尸体旁都被放着闪光剑。这看似所有人都不可能动到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超乎思维的犯案手法?还有,凶手是谁,是飞鸟信……还是诡计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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