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王汝殆和摩菲斯特便起身去往隔壁的瑞德公馆了,而马栝脾见到两个人走后,迅速拉起关义竹,把他一路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关上门后,还谨慎地隔着门听了听外面,然后把门给反锁上了。
“干嘛呀马老师,别告诉我你就是暗域收割者,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么有自信?”
“你个犯罪心理学家,又是个大学教授,天天忙的要死,还有空弄一片暗域策划杀人案?”
“……”
马栝脾听到后,用手抚摸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会,他对关义竹说:“好吧,既然你那么信任我,那我也把话说开了——关义竹,我认为你也不可能是这个暗域收割者!”
“哦?”
“如果你是凶手,你就不会让我去检查尸体了,尸体是最能发现线索的地方,你完全可以用侦探的身份来打压我们让自己来做这件事,可你没有这么做,所以你不是凶手!”
马栝脾指着关义竹说道。
“呜哦~我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干嘛啊?!想趁机打劫我?”
“不是,虽然我们的清白都互相被对方证明了,但其他人还个个都有嫌疑啊!”
“别这样,月篠是我的妹妹,不可能是!”
“我——”马栝脾无力地止住了话语,“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别人都还个个都有嫌疑啊!”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让王汝殆和伽利略两人去瑞德公馆?”
“他们自己说要去的,又不是我让他们去的。”
“你能保证他们不是凶手或是凶手的同伴,假如他们其中一个真的是,那现在就是他们毁灭证据的最好时机再说了,一个魔术师、一个占星术师,这两个人到杀人现场有什么用,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占卜能找到凶手吧,那我们两个早就没饭吃了好吗!”
“嗯……”关义竹把手托在了下巴上,“有你的道理,但我觉得,如果有证据的话,那肯定在我们调查前就都被毁灭的了吧,我们两个没找到证据就是最好了证明。”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呢?”
“静观其变咯,看他们回来是怎么向我们交代的,听听他们的话里有什么破绽,然后再——”
关义竹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房间的门,表情相当严肃。
“你怎……”
“嘘~~~”
关义竹立即把食指竖立在嘴前,示意马栝脾闭嘴。
“所以说嘛,放心让他们去好啦,我们是不同领域的人,说不定他们能观察到我们容易忽略的一些事呢……”
他边说,边悄悄地朝门口走去。令马栝脾没想到的是,关义竹虽然看上去是很正常地在走路,但脚下居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就像是幽灵般的恐怖。说实话,马栝脾看着都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我觉得破案还是得靠我们两个,”关义竹小心翼翼地把锁片转回到了能开门的状态,“好了,话不多说,我就先——”
“呀~!”
说话间,关义竹猛地拉开了门,这时,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由于惯性作用摔倒了房间里。
“夜歌?你怎么在门外?”
关义竹假装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地向趴在地上的夜歌伸出了手。
“那个…我、我刚刚看到马先生很凶恶地把关先生关进自己的房间里了,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就过来了,谁知我刚想敲门关先生你就开门了,吓了我一大跳。”
夜歌拉着关义竹的手站起来后拍了拍裙摆。
“我和关义竹在谈一些关于案子的事,很私密,所以就这样了。”
“谢了,生平还很少有女生关心我的安危呢,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
“哈哈哈,你好歹有一个手掌呢!”
“啊呀,说的马老师你很没女人缘一样。”
“诶别,以前是多多益善,现在的话就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想想都头皮发麻。”
关义竹和马栝脾调侃着对方,而一旁的夜歌则是一脸沉默地看着两人。
“……那……没事就好,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好。”
夜歌礼貌地退下了。
“啪嗒啪嗒——”
听到下楼的声音,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两人瞬间收起了笑容。
马栝脾推了推眼镜说:“很明显了吧关义竹,这个女仆刚刚在偷听我们,说不好,她表面上是女仆的身份,实际上是在监视我们!”
关义竹听到后摇了摇头,但并不是在否定马栝脾。
“这个女仆,问题很大呢……”
◇
另一边,王汝殆和摩菲斯特已经到达了瑞德公馆。
“从哪里开始调查呢,以前驱鬼的事情我都干过,但调查杀人案还是第一次。”
“要不这样,我们先找到作为男仆,再去一趟那间诡异的书房怎么样?”
“嗯我想想……这样会不会是太简单了呢?”
“那有什么办法,该调查的那两个人都调查完了,再说我们又不是职业的侦探,我们只是用我们所擅长的领域来抓到凶手,说实话,我宁愿在房间里睡一天,但没办法,毕竟我也是推理大会的参赛选手呢。”
摩菲斯特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这家伙,真的很懒呢……难道他是……)
王汝殆看着摩菲斯特慵懒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王汝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没有,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客厅。
“——呃、呃,两位是……”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的唐德英弯腰在擦家具,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动作也很迟缓。
“您好,是唐伯伯对吧?”
摩菲斯特微笑地走上前,但唐德英却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这里发生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抓我!”他拼命地摇着手说道。
“您别激动,我们没有抓您的意思,只是想和您确认几件事罢了。”王汝殆说。
“事,什么事?”
一听到两人的来意不是来抓他的以后,唐德英稍微安稳下来了一点。
“就是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做男仆的事,你的雇主是谁,还有昨天你下午四点到六点半之间在干嘛?”
“这样啊……我能做到沙发上说吗?”
“请。”
于是,唐德英用着略瘸的步伐,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我是在写了简历贴在保姆介绍所里的,一个礼拜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想让我去他家做一下短期工,还说为了免掉中介手续费请我不要声张这件事,在问了我的家庭住址后,电话便被匆匆挂断了。差不多是三天前吧,有人开车来接我,在吊桥前我们下了车,下了车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对面会是黑漆漆的一片,我问那个人,他却说没事,只是个特效而已,搞搞气氛的。
在我到达这座别墅后,那个人便给了我一大笔钱的信封和一张纸,说接下来的安排都在那张纸上,说完他就离开了。”
“……”
王汝殆和摩菲斯特两人听得一头雾水,果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很难从这段话里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好在王汝殆留了一手——他偷偷地从手机上打开了录音软件。
“等一下,唐老伯您刚才说是有人带你到这里来的对吧?”摩菲斯特突然问。
“是啊。”
“那你记得这个人的样子吗?是不是就是你见过的某个人?”
唐德英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那个人自从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至于瑞德公馆的这些人,包括你们,我都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暗域收割者不是我们当中的人?)
王汝殆和摩菲斯特在心中同时泛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对了唐老伯,那个人有说是你的雇主吗?”
唐德英又是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到过,所有我要做的事,都写在那张纸上了。”
“那张纸能拿来看看吗?”
“抱歉……已经被我烧了,信的末尾写道:请好好记住,看完就烧了,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大疏忽啊。”
“那信上说了点什么呢?”
“就说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包括安排房间和安排餐桌每个人的位置,信上说得都很详细。”
“其他的呢,有没有说昨天中午给所有人喝奶油蘑菇汤这件事?”
“有!信上说冰箱里有一大锅奶油蘑菇汤,请务必在昨天中午给全部人食用光,如果有剩下的那就我吃。”
“那你昨天下午4点到6点半之间你在干嘛?”
“我想我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信上说我没事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去,后来我看是差不多晚饭时间了,我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然后,我按照信上的指示,在6点的时候去把瑞德公馆里除了薛……薛什么来着的?反正就是死掉的那个人,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住户来到餐厅,集中后再一起去一楼发现尸体的那件屋子。”
“……”
两人听的还是一头雾水,完全抓不到重点,好在王汝殆的录音机功能还运行着。
(你问这些没用的干嘛,这个走起路来都不方便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摩菲斯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但没有把不满表现出来。
“当时客厅的灯是开着还是关着?”王汝殆又问了一个问题。
“肯定是关着,而且是我关的,大家在别墅被封锁后找到了一个晚上和大半个早上,所以吃午饭的时候,我就关了。”
“好的,非常感谢……”
“王汝殆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摩菲斯特小声地问王汝殆。
“你问啊。”
“好,啊咳咳,”摩菲斯特清了清嗓子走到唐德英旁边蹲了下来问,“唐伯伯,从你到这里来开始,你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吗,多小都行。”
“我一过来就发现这里被一片黑暗给笼罩了。”
“不、不是,我是想问是除了我们这些知道的,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某某人有没有做出过不正常的事情?”
“这样啊……我想想……”
唐德英低下了头,开始仔细回忆了起来。
“嗯…嗯…嗯…嗯…嗯对了,那位胖胖的先生好像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
“胖胖的先生,你指的是死在别墅外面的那个人对不对?”摩菲斯特激动地问。
“是的,就是他,他的鞋子不翼而飞了!”
“鞋子,不翼而飞?”
“对对对,这个没有礼貌的坏东西,昨天晚上人家都在拼命地找出口,就他一个人怨声载道的,声音还特别响,整间别墅的人都被他弄得心里潮潮的,最后那个坏东西还过来找我发泄,我都被他给吓晕了!”
唐德英愤愤地砸着嘴,看来一提到范洪健的所作所为,这位老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然后呢,他的鞋子怎么失踪了呢?”两人着急地问。
说了那么多,重点却一点也没提到……
“后来他就去睡觉了嘛,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连拖鞋都不见了,他又气得满屋子嚎叫,好在玄关的鞋柜里正好就一双没人穿的靴子,我就拿去给他穿上了,结果正好合适,他就没再说话了。”
“你说玄关的鞋柜里有双没人穿的鞋,是你来的时候就有还是……”
“是我来的时候就有,我能保证!”唐德英坚定地说道。
◇
在一阵激烈的问话后,唐德英表示他累了,想回房休息,说完他便王汝殆和摩菲斯特也只能作罢。
“话说……偌大个客厅却只有我们两个外来人呢……”王汝殆抓了抓头说。
“本来可能还会有人,别墅一封锁,少了一半人,又发生了两起杀人案,没人了。”
摩菲斯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薛浩杰曾经出现过的书房了?”
“走吧走吧,不过在此之前先把客厅的灯关了,啊~~哈~~困~~~”
摩菲斯特驼起背,走到开关前关了灯,瞬间,两个人被黑暗所吞没。
“……”
“走吧。”
“哦,好!”
王汝殆跟上摩菲斯特,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虽然他们开了灯,但却还是非常灰暗,怎么说呢,瑞德公馆整齐的灯光本来就比较不亮,做个比较,布鲁公馆的灯光是饭吃饱的,而这里的灯光是饿了几天的。
“要不我们用各自擅长的领域来调查吧?”摩菲斯特提议。
“好。”
于是王汝殆径直走到了书桌的后面,而摩菲斯特则站在了原地,然后趴到了门口处的墙壁上。
(死者生前走过这扇门……)
(死者生前坐过这张椅子……)
“哼哼……”
两人同时伸出鼻子对着眼前的物品闻了闻。
(这、这是!)
(难、难道!)
摩菲斯特立刻打出手机的强光,对着门口附近的墙壁都照了一遍,并在上面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而王汝殆则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双眼充血地举起书桌后的椅子看了起来。
“没错!”
“果然!”
两人又兴奋地同时叫了起来,然后又惊讶地看着对方。
“王汝殆先生似乎查到了些什么东西嘛。”摩菲斯特笑着对王汝殆说。
“呵呵,彼此彼此,伽利略先生也看来不承多让啊。”王汝殆也笑着对摩菲斯特说。
“那我们互相交换一下情报怎么样?”
“不急不急,好不容易任务完成了,先容我回去休息会,然后再把那两个家伙叫到一起讨论也不迟。”
摩菲斯特摆了摆手,朝外面走去。
(他真的身上有种……)
王汝殆在摩菲斯特的身后,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背影。
(伽利略……难道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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