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感觉到了身体无比轻盈，原本消耗殆尽的体力渐渐恢复，虽然不知道这股序一般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但是有了这种程度的力量，自己肯定能打败暮然。
“竟然拥有序的力量，为何一开始不使用呢，那样我绝不是对手，还是说，你自己都无法掌控这股强大的力量？”暮然感觉有些恼火，自己竟然被一个弱小的A级吓到了。
银色的左轮再次覆盖寒霜，他认真了。
“光，毁灭他们！”欧阳雪的攻击几乎是瞬发出去，距离太近有些难以闪避，暮然扣动扳机射出了猛烈的一击。
“砰。”两人的攻击撞到一起，幽蓝的火焰与闪耀的光芒交织成的色彩如此美丽，也十分致命。
欧阳雪全力输出自己剩余的全部力量，她明白这份力量随时可能消散，这是上天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你没有机会的，哪怕你有了序的一点点力量，但是这份力量还是不足以让你打败我，极冰盛放！”暮然举起另一把左轮，再次重复了刚才击败欧阳雪的攻击。
眼看着第二道蓝色火焰冲击在欧阳雪的圣光上，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仿佛连光都会被冻结。
圣光的表面已经出现了点点冰花，眼看着就要压过她的圣光。
“不行，我支持不住了。”欧阳雪已经力竭，再没有更多的力量支持她抵挡暮然的攻击。
“死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尊敬，也是对序的尊敬！”暮然从小就很崇拜序，所以能一眼认出序的能力，只是这个能力竟然在一个小姑娘身上重现了，他现在的感觉极其复杂。
异变突起，欧阳雪的体表爆发出了阵阵波动，圣光已经消散，但是她的枪尖上覆盖了另一种力量的波动。
“这是？！！！”蓝色的火焰竟然颤抖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力量竟然在欧阳雪散发的威压下颤抖了，就连自己的两把银色闪光隐隐中都发出了悲鸣。
“天堂序曲？”很明显又是他熟知的序的能力之一，也是序最常用的能力。
当初序只是站在阵前纹丝不动，变种人们便像是被无形的威压压制了全身一样无法动弹。
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可想而知序的能力有多么逆天。
来自欧阳雪的威压则没有那么强烈，如果是序本人在这里对自己发动天堂序曲，恐怕暮然早就因为凝成实质的威压被压倒在地。
这种能力说是攻击，其实更像是一种结界，与虚数空间的绝对防御相对，天堂序曲是将结界扩大到几十米上百米，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自己的空间。
现在面对欧阳雪的天堂序曲，暮然勉强还能撑住，而且她的力量虽然一直在涌现，却也止不住地在飞速衰弱，衰弱的力量略微大于涌现的力量，所以说这股力量并不是来自欧阳雪自身，她自身的力量早就枯竭了，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她们遇到麻烦了？”郊外的街道上，一个萧瑟单薄的身影慢慢地走着，突然他发现了自己的力量有了波动。
“放弃吧，你暂时借用了序的力量也没有用，再继续下去你的生命力也会枯竭，你借用的序的力量也会破坏你的身体。”
是不忍，还是自己早已麻木的心有了一些温度？
暮然与欧阳雪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坚定，一直在传达一个信号，我要赢。
暮然曾经在许多自己杀死的对手眼中看到许许多多的眼神，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眼中有这样的光芒。
那就是自己5岁时，序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眼前，隔着面具暮然看到了序的眼神。
那种眼神如今也出现在了欧阳雪的眼中。
难道她和序有什么关系？
暮然的心动摇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走到今天？
是因为憧憬序么？
不，是因为女王给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今生自己只为女王而活！
“啊，来吧，序，我要彻底打败你，哪怕这只是你能力的投影！”暮然久违的斗志燃气了，两人的攻击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暮然后跳几部再次蓄力准备下一次攻击。
“这次就是最后了，夺命狂欢！”
暮然扯开风衣，下面全是他随身携带的特殊子弹，密密麻麻地收在衣服的各处。
刹那间他消失了，下一刻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欧阳雪身后。
左轮枪口喷出了猛烈的枪火，欧阳雪赶紧发动虚数空间防御，这一次的攻击不再是一波结束，暮然的身影围绕着欧阳雪的各个方位反复出现，速度快到出现了无数残影。
每次次出现他的枪口必定会喷出无数子弹，反复的快速装填中向欧阳雪疯狂倾泻着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之前暮然也说过了，欧阳雪的能力是借来的并非属于自己，虚数空间虽强，在暮然没有丝毫间隔与死角的攻击中也开始了闪烁。
身体四周的虚数空间吞噬了无数的子弹，这些攻击都像是被吸入了异次元一般消失不见。
渐渐地她有些支持不住了，这股力量虽然是凭空涌现的，但是它也一直在消耗着自己的力量，本就枯竭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像是被撕裂了异样疼痛。
暮然的双眼中净是疯狂，看到了么序，你强大的力量即将被我的攻击撕碎。
欧阳雪的半透明结界已经开始闪烁了，序的力量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再见了，送给你的最后一击。”暮然的所有残影一瞬间全部消失，只留下本人面对着欧阳雪举起了右手的左轮。
就在同时欧阳雪的虚数空间也崩溃了，她的全部力量也一下子消散殆尽。
结束了，这是两人脑中同时闪现的念头。
“我就要死了吗？”尽管暂时拥有了序的能力，欧阳雪还是弥补不了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她缓缓闭上双眼，双腿因为透支力量已经剧痛难忍，她还在硬撑着站立着，整个人都在寒风中颤抖着。
暮然刚才的疯狂也渐渐平息，自己真的打败了序了么？
没有，刚才那些就连序当年的十分之一强度都不到。
他的心又乱了，欧阳雪凄惨的样子呈现在他眼前，这一刻他有些不忍心扣动扳机，这个女孩一定知道序的下落吧，但是自己就算真正找到了序，又能如何呢？
算了，还是让一切都结束吧，自己还是那个只属于西伯利亚的冬墓守护者。
指尖轻轻扣在扳机上，暮然也闭上了眼，他不是杀人魔，他至今为止的杀戮都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好，因为他坚信，牺牲小部分人能够拯救大部分人。
只是这份感情在死亡的边缘遇到了那位大人之后，也渐渐淡漠了。
“暮然，住手。”扳机即将扣下，欧阳雪也已经开始静待死亡。
身后有人叫住了暮然，好像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
会是谁呢？
欧阳雪睁开眼睛，视野已经模糊，暮然的身后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她，好美，也好冷......
在严寒与力竭的双重折磨中欧阳雪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地里。
“女王大人。”暮然经过了刚才激烈的攻击以后也消耗巨大，刚才的连续攻击耗尽了所有弹药，现在右手的左轮里正好还剩下终结欧阳雪生命的最后一颗子弹。
“放下枪，这个女孩我还有用处，我需要问她点话，你把她带回去叫人治疗一下，然后带她来山顶。”
沐冰儿还是一脸淡然，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一般。
暮然没有说话，他明白自己的女王对这个女孩突然有了兴趣，是因为刚才她能使用序的能力吧。
其实不光是自己，沐冰儿对于序好像也有一种莫名的执著。
究竟是什么她没和任何人说起过。
扛起已经昏过去的欧阳雪，暮然见她开来的布减迪在冲击的影响下除了掉了一点油漆以外没有任何损伤，钥匙也还没拔下来，发动机还在有力的工作着并没有熄火。
“果然是豪车啊，这都没有损坏。”暮然将欧阳雪放在后座，沐冰儿也坐到了副驾驶上。
汽车启动，载着三人向冬墓方向驶去。
在汽车的底盘下，有个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红色光芒在一直闪动。
冬墓镇就位于一片山脉之后的山脚下，镇子不大，房屋非常稀疏，红色的布减迪缓缓驶入，奇怪的是从进入镇子以后肆虐的暴风雪停息了，好像整个冬墓与外界隔绝了一样。
“女神大人回来了啊。”镇上的人见到红色的跑车以后都围了上来，暮然打开车门以后到另一边为沐冰儿打开车门，镇上的人都称她为女神。
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中其实欧阳雪早就醒来了。
她不敢出声，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但是绝对是一个绝世强者。
因为她醒来以后发现，车身和车窗上竟然一点雪都没有沾上，挡风玻璃上也是，非常干净，暮然也没有打开雨刮器。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
雪花似乎完全不会靠近车身，这显然不是暮然的力量，那么结论就很清楚了。
这个女人很强。
强的离谱。
进入冬墓以后她也发现了这个镇子里没有任何暴风雪的迹象，整个冬墓好像被一个巨大的结界包围，将外部的风雪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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