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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繁华与服饰之国(5)

第三章:繁华与服饰之国(5)

公主大为困惑,为何自己惹她不快了,明明只是想要招待她而已,不仅送了如果是自己就会欣喜若狂的衣服,还用美食来款待她,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何什么事情都往坏处发展?仿佛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是错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沟渠泥水中洗澡般愚蠢。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泪掉了下来。

爱丽丝见状,慌张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珂赛特忽然就生气起来了,而且公主还哭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她想破了脑袋,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她忽然扑了上去,一把将公主抱入怀中。这是她本能地做出的表示友好的肢体语言,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帮助,同时——也算是她奋不顾身的最后一搏了。

“……呵呵呵,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公主泪光收敛,同时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如果你对我这么好的话……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了,不是吗?”

公主用手捧住爱丽丝的脸庞,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仔细地端详着她,实在是可爱……她又一次吻了上去,爱丽丝没有挣扎,任由她嗅、舔舐、抚摸……褪下彼此的衣物……

公主的心头有种狂热的东西在燃烧,然而却不是篝火的那般燃烧,而是生长于两座大厦之间细小夹缝的野生植物被雷打中后的燃烧,如此勉强,毫无自由可言。

公主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这么做,实际上更多的是强迫自己去这么做。

孩子会与家长交流生活中,在潜移默化之中受到影响,即使本人并不承认,却总能在行事作风上窥见一二。总是这样的,总是这样的,各位……人从世界所学的知识,会再次归还于世界。

公主像撸猫一样,疼爱着爱丽丝,有时会弄得她痒痒的,大笑出声,破坏了气氛。按照经验,公主觉得是时候进入下一步,她掰开爱丽丝的双腿,指尖触碰到她的私密处时,爱丽丝犹如梦中踩空台阶般惊醒过来,开始猛烈的挣扎,明确地表现出抗拒的情绪!

“不行!——到此为止了!因为我想起来了……哥哥说过的!不能让任何人,是‘任何人’……都不允许对方触碰自己的私密处,不管对方是自己多亲近的人。他说过的,他严厉地警告过我,而我竟然给忘了……我怎么会给忘了呢?”

爱丽丝哭了起来,像是鱼儿喝水般简单。大概是小孩的泪腺太发达,哭声是具有感染力的,公主也跟着一起哭,哭啊哭,哭啊哭……直到两人都哭累了,就真的睡着了。

***

这是在这个国家的某处所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至高管理者、执政者,亦或造访此处的客旅都尚未知晓的小秘密。

数十个布偶在这一个美妙的夜晚举行了一场运动会——湛蓝的夜空,干净澄澈;两轮明月,给大地铺洒皎洁的明辉;清爽的夜风,舞蹈般游曳于彼此之间,暗处骚动的异物发出不安分的声响。

此情此景,无异于罗马斗兽场的血战之景,观众呐喊助威,斗士与猛兽搏斗。

参赛选手们虽然个个都是呆萌、憨憨的模样——布偶兔子、小熊、小猫、狮子……但它们那塑料眼睛都燃烧着不甘落后、誓夺第一的斗志!它们不断高扬双臂,高举着它们的参赛道具——长针与筒线,如同手持长枪盾牌的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一般!它们每一只都是勇士,让我们铭记它们那高昂的身姿吧!它们的征程是荆棘载途的碎裂玻璃之海!!

布偶得越过玻璃碎片的道路,经历不断被划破、破碎、残缺的过程,一路缝缝补补,最终首个抵达终点的布偶才有资格变成人的模样。

伴随着一个琉璃小人从高塔上,纵身一跃,应声破碎,它就落在了前日玻璃钟楼崩塌的地方,与之融为了一体。

开赛信号响起,人头攒动的布偶开始你推我挤地迈向终点,落败者不幸被巨大的玻璃碎片划破肚肠——漏出里头棉花的布偶,只有不停地修补残躯,才能继续向前。

这些散落一地的巨大的玻璃碎片以及碎末渣子根本就是毫无规律可循,对于它们这些小东西来说无异于一座巨大的迷宫。

彩色的玻璃反映着月华,犹如无数面奇诡的镜子,看到自己周遭的镜子中那个狼狈、破损的可笑模样,不免大吃一惊——镜子里竟然住着这么可怕的怪物?自己得赶快离开此地才行了。

时间悄然流逝,却没有一只布偶抵达终点,要么在你推我攘中两败俱伤,要么便是迷了路停滞不前,更甚者已经放弃比赛,躺在横卧的玻璃碎片歇息,其余则更多是分解成了玻璃碎片的装饰物

最后的最后,是一只落后的泰迪熊沿着最多布偶走过的路,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终点。被暗处的异物吞噬,补丁都压抑不住它们邪恶的涌动,黑色的物质不断膨胀,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人的模样,逐渐凝实,它从此自由了,张牙舞爪,对天晦哮。

幕间:鸠占鹊巢

洛丽塔觉得身体自己的身体好像出毛病了,就好像把西瓜切开后,把里面的瓤给掏了出来。她当时也是这样的,五脏六腑在撞击着身体,像是要自己蹦出来。她好像是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她想着……想着……然后又忘了……接着再想……她应该哭吗?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呀?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在海里游过后又小跑了一段时间,身上的水分一部分被太阳烘干成盐分,她的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她还是继续迷惘着。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话,她能把这个状态持续到下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那是她的生日。

她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单密密实实地包裹着自己。

她突然害怕起来,她会因为这个而死掉吗?

洛丽塔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没必要和任何人说,不会有人知道的,把这些都忘掉吧,她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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