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女孩就跪坐在床上等待着我，神态端庄似乎就像是要宣布一件大事一样。
“凛你没事吧。”
面对着凛，我跪坐在床的另一边。
“凛没事，姐姐大人请不要担心。”
“凛，关于姐姐的事情......”
我想要快点进入话题，可却被小女孩先一步打断了。
“没关系的姐姐大人，姐姐大人说过人不应该太善良，有时自私一点也是必要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的凛给了我一种陌生的感觉。
不能说是看开了我杀人这件事吧，仿佛就像是突然间看透了很多东西一样，这一气质的改变成了我现在比较担心的事情。
“凛你知道吗？那些村民昨天这么对待你的时候，姐姐已经恨不得把她们都杀了呢。”
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臂，毛巾拭去了部分血液，可仍残留在上面的鲜血已经凝固。
粘在手臂上和白皙的手臂格格不入。
“总之凛你也看见了，没有一个人的手是永远干净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尽量避免，所以这种事情以后都让姐姐来做吧。”
说着我想上面抱住女孩，可凛退半步的动作让我心头一紧。
“姐姐大人，凛没有怪你的意思，人确实不能太善良呢，不然欺骗和背叛都会接踵而至。”
女孩想要做一个苦笑的表情，不过失败了，灵魂的损失依旧存在，所以只能通过声音传达。
奇怪，真的很奇怪，无论是气质还是说话方式，都不像是我认识的凛。
如果把之前的凛比作降临在我身边的小天使的话，那现在则像是......折翼的天使。
“凛你到底.....？”
“凛想起主人的事情了。”
寥寥几个字，可里边包含的东西让我失神。
凛的语气很平淡，听在我的耳里说是如遭雷击都是轻的了。
“这样啊。”
许久，我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最糟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这是我一直不敢想象的，没想到凛如今被这么一刺激，这一情况还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想必凛现在肯定很纠结吧，被最亲近的人欺骗，仿佛世界都是假的。
一直以来的信仰只是被调包的冒牌货罢了。
“几个月前，主人突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算给凛做一个世界上最好吃的布丁，
虽然主人笨手笨脚的和姐姐大人的手艺完全不能比，可那可是主人花了一整天时间才做好的啊。”
凛开始讲述记忆被调包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则是低着头没法对视少女的眼睛，这件事里，凛自然是受害者，所以身为加害者的我是因为愧疚才不敢与之对视吗？
有点吧，但不全是，我在这方面比其他任何情况都还要自私一点，我是真的害怕凛会因此而离开我的身边啊。
“......那个布丁有点焦了，而且糖也没放够，所以没什么味道，但是......但是凛有很认真的吃完了，这盘混有安眠药的布丁。”
说到最后，凛面无表情的表情上有几滴眼泪从面罩下流出。
“果然还是做不出任何表情吗？”
“别说了！姐姐回去会给你做更好吃的布丁的，只要凛你能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近乎癫狂地抱住面前的少女，将她扑倒在床上。
“好吗？”
在她耳边我如此问道。
“......对不起姐姐大人，能让凛自己一个人待会吗？”
抿了抿嘴，少女侧开脸用疑问回答了我的疑问。
说实在我现在只想听见凛的回答是“好”还是“抱歉”，这样吊着我的心的情况才是我最难以等待的时间。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现在除了等待，我有什么资格左右女孩的选择。
“我知道了，那，午饭我待会放在外面，凛你自己吃点吧。”
缓缓起身，就像是失去所有力气的行尸走肉我向着门口走去。
“还有还有，晚上山上的气温下降得很快，记得盖好被子。”
“等我们出去了，杰曼肯定一直在圣痕边上等候着吧......”
嘭。
“唉。”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是我自己拉上了门，背靠着冰冷的墙面缓缓坐下，还憋在我心里的话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房间内的少女抱着膝盖，将小脸埋在其中。
“要是刚刚什么都没想起来，那是不是还能姐姐大人这样生活下去呢。”
凛的心里不禁升起了这样的疑问。
虽然生活的时间不算长，可自己无法否认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很开心。
当自己从梦中醒来后，姐姐就出现在了身旁，给自己做好吃的，陪自己玩，还将自己带到了外面。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她对女孩的关怀丝毫不比原先的主人差，但偏偏是她最喜欢的姐姐大人将她欺骗得最深。
女孩的世界里就只有两个人现在没了一半，心里感受到了无比的空洞。
如果只是冷漠的对待还行，而现在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成了思念的枷锁，无法割舍且沉重无比，压得少女有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凛这么好？这样要凛怎么狠得起来啊。”
抱住枕头，泪水再次流出，少女的哭泣声在房间里独自回荡着。
......
晚上。
“梦月，别自责了，都怪杰曼这个家伙非要你来顶包，现在才会......”
“不用安慰我了岚雅，我其实还要谢谢杰曼把凛送到了我身边，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凛。”
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尽管这银河也只不过是圣痕空间虚假的投影吧。
“梦月你别想不开啊！你自己想想，如果凛真的讨厌你了，那她还会这么伤心吗，正所谓爱过才会受伤嘛。”
身边的幻狸小姐突然弹起抓住我的双肩，我想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想什么呐，我只是把凛当中了亲妹妹，比起这个你和凛谈过了吗？午饭吃了多少。”
“唉别提了，虽然凛允许我进房间了，但她只是躺被窝里一直拒绝交谈，而且午饭也没怎么吃。”
“那个凛有吃过吗？”
那个指得是我专门准备的樱花糕，现成的樱花就在眼前，我有自信将它做得比在家里时吃的那个还要好上几倍。
“你做了几块？”
“五块。”
“我想想嗷，一，二，三，四。”
掰着手指头，幻狸小姐一直数到了四才停下。
听到数字的增长，名为希望的心情在的心里炸开。
本以为正伤心的凛会对这种含有回忆成分的东西会抗拒呢，现在看来自己能挽回的余地还挺大的嘛。
可少女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吃了四块，那凛应该是有吃了一块的。”
嗖！
我从虚数空间里抽出了镰刀。
“喂喂喂，别激动啊，要是隔夜不就浪费了吗，再说了能吃一块不就代表着凛并不抗拒这东西对吧。”
“抱歉，一个没忍住就......”
“唉梦月你就是太在乎凛的感受了，你之前对她做的她都看在了眼里，你的真心她自然也感受得到，相信凛会做出一个好的选择吧。”
“嗯，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
“嘻嘻，对吧，路人看待事物都是比较客观和正确的。”
或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现在想来我确实是太迁就这事了，可能事后让凛重回杰曼的身边也不乏为一种好结局。
这么想着我露出了一抹微笑。
“来吧，正好现在明月和夜色都齐了，要陪我喝一杯吗？”
一壶清酒被我从虚数空间里取出。
八重樱平时也会用樱花酿酒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就顺便顺了一点过来。（出自女武神的餐桌）
“这是樱花酿！我还以为这只是漫画里说说的呢，没想到樱花真的能酿出酒啦。”
只包含了一点粉红的酒水透露着丝丝花香被我倒在两个杯子里。
“原来你懂酒的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洽棒棒糖呢。”
“呵呵开玩笑，我跟你讲我超勇的好吧。”
翘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幻狸小姐一副海量的模样。
“是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樱花酿的酒精浓度很低的呢。”
“没关系，我可是来者不拒的。”
一把端过酒杯，幻狸直接一口闷了下去，和完后还要将酒杯倒过来抖了抖，示意自己喝干净了。
“呵呵，看来你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呢，来比比怎么样。”
说着，我也将酒杯中的液体一口闷了个干净。
清爽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体内，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只留满嘴的花香，在酒中这种淡淡的味道也可以被称作别致了。
体内的崩坏能很快将酒精分解一空，死士当然不可能会醉啦，幻狸和我的差距可是与生俱来的。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双眼都变成了蚊香状的幻狸再也无法让酒杯对准自己的嘴唇了。
“干，干杯，嗝。”
“好了好了，你已经很勇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夺过酒杯，我从虚数空间里拉出了被褥和毛毯，毕竟是睡屋顶，如果第二天着凉了就不好了。
“绯玉丸，你帮我照看一下她，顺便守夜的工作也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大姐，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待会就是午夜了，逢魔之时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出去的好。”
“多谢提醒，不过我就是冲着逢魔之时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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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下你们手中的刀片，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想想拂晓会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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