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怔了怔,视线有些恍惚。
老实说,她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胜利竟然能来的如此轻而易举。
没有任何反转,也没有曲折。
竟是就这样轻松写意的,将面前那个小姑娘的家底,给掏了个一干二净。
这真的是……
她咽了口唾沫。
伴随着扑通的一声。
视线里的那个小男生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板上。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此时此刻,一个声音简直就在她的喉龙里尖叫着。
李老板忽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确确实实的笑出了声。
笑容里不仅是对于即将得来到手的十万多元巨款的感慨,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自嘲。
想来自己也确实小题大做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孩子,还莫名其妙的觉得她能玩出什么花来,结果到头来反而有点作茧自缚,甚至是犹豫不决了。
事实上小孩子依然是小孩子,她脑子里想的东西依然是那么的简单,并没有大人世界的弯弯绕绕,现在输了个底朝天,也是正常难免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想着,李老板站起了身,就要命令着身旁的工作人员把大小姐的本金全部收起来。
那个看起来略微有些老态的侍者慢慢的走了过去,依然是低垂着眼帘的模样,绕开了地板上的那个小男生,然后走到了大小接的身前。
全程立夏都是这样静静的望着工作人员用书包把自己带来的十三万红钞票收好,支撑着个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却没有一丝一毫后悔的表情,或者想要阻拦的意思。
一直等到这一切全部办妥了,大小姐才笑了笑,最后一次喊住了即将要离开的李老板。
“等一下吧。”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李老板这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头了,望着大小姐依然是那副泰然自如的样子,她忍不住米起了眼睛:“还嫌亏吃的不够多么?还是说想反悔了?”
“我说小朋友,你不会以为这是过家家游戏,结束了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着还轻轻敲了敲桌面,提醒了一句,“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吧,那些个没用的幻想最好不用再奢望了,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要我看你可怜就把钱还给你?别抱有这种幻想了好吗?”
“反悔?为什么要反悔?我还没幼稚到那种地步。”大小姐却是嗤笑了一声,斜着脸看着那李老板,笑呵呵的补充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刚才赌得还不够尽兴,能不能,再陪我,赌上一局?”
“还赌?”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李老板怔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嗤笑出声。
“我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还能拿出什么当本金?你身上的钱也就这些了不是吗?”说着李老板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身边那一带已经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一堆钞票,笑容愈发的灿烂了:“接下来你还能拿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拿你身边那个已经在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得小男生当赌资么?别搞笑了好吗。”
“我自然人有能够让心动的东西。”面对这样的嘲讽大小姐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去多在意,反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个有些皱吧的东西,轻轻一拍就这样拍到了桌面上,“就是这个。”
“这是……”
原本还带着笑容的李老板在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整个人的表情却是忍不住微微惊讶的起来。
“这是房产证明。”大小姐两只手成交叠状摆放在桌面上,下巴垫在手背,饶有兴趣地望着坐在对面的阿姨,解释了两句,“接下来的最后一句,我想用这个东西跟你赌,规则还是一样,猜拳比大小,只有一局,一局定胜负,假如我赢了,就把门口的那块地送给我,连带着的,还有之前的那十三万元。但,是假如我输了的话,就连我的房子一起,全部送给你。”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场赌金不靠谱的话,自然也有折中的办法。”说着,还顿了顿,似乎是知道李老板的疑虑,又笑**的扯过一旁早已被吓得不省人事了得老王,指着他的脸颊补充了一句。
“这个人是京城王家的长子,近年来我们这里深造学习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的姐姐,他的身价到底是有多少我就不需要多说了吧?”大小姐笑着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家那房子不靠谱或者看不上的话,大可直接喊他爸爸给你在京城弄一套相同占地面积的房子,虽然说地界选择上可能没有邺城那么自由,但是我把话放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场赌局,我是有备而来的。”
说着,依然是一拍哪桌面,向着面前那早已呆滞了得李老板,再一次的,敞开了怀抱。
“你就跟我直说了吧,这最后一场,你是接,还是不接?”
“……”李老板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虽然场面上自己一直在赢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
虽然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早就在刚才被自己否定了,但是现在,当她向着自己,发出最后一场赌局的邀请的时候。老实说,那种不安感,却是一下子重新回归了。
甚至到了最后,当大小姐重新见那一份房契拿上来的时候,拍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反而是自己这个一直在赢钱的胜利者,有些被吓到了。
因为这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场闲来无事而闹着玩的猜拳游戏而已……
而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场游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打算用自己的房子,甚至是半辈子的积蓄去赌,赌那逆转反击的机会?
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场赌金,似乎,还是在事先就准备好了,运营了很久的样子?
这样疯狂到无法理解的行为,竟然是在这之前就已经被构思,乃至是设想到了的结果?
这个小姑娘……
她难道,真的是个疯子吗?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然而,就在自己头脑里乱哄哄的时候,李老板的耳膜里却是忽然想起了这样的一句声音。
抬起头看清的时候,正是那大小姐发出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只有这样才会变得好玩啊。”大小姐闭着眼,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李老板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看那立夏豁然的站了起来,继续说着。
“赌博的本质不就是疯狂吗。”
那胳膊支撑着,笑眯眯的,却不见一丝气急败坏的架势。
“整个社会所需求着的不就是金钱吗。”
大小姐说着,轻轻掠过一笔钞票,将它们解开,漫天的挥洒着。
“把性命交给运气天赋本身就是不正常,其本身,就是疯了才对吧?”
散落了一地的钞票,满地都是。
看的人眼晕。
“但尽管如此,赌场上依旧人声鼎沸。”那双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李瑞,似乎能从对方的目光直接透入内心似的,那般深邃。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正是这种未知的疯狂,让人如此痴迷不是吗。”她笑了笑,轻轻感叹了一句。
“所以说啊,不如就这样再来一把?一直到绝境,再到深渊里,从而显露出的一切,才会更加美妙而深邃。”
“难道,不是吗?”
————
而在不远处,余爹的家里,这会正敲响了门铃的夏爹,正带着一副歉意的眼神望着那还有些没睡好的余爹。
“我说老夏,你到底早搞什么鬼啊。”余爹连连打着哈欠瞥着老夏,嘴巴里不清不楚的在嘟囔,“这么早让我把兄弟们喊起来到底是要干嘛?今天是礼拜天你知不知道?”
夏老爹歉意地笑了笑,也没说话,就一只手送上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正在通话中的几个大字。
余爹愣了愣,还是把耳朵凑上了前去。
就听见电话听筒里透露出的,是大小姐那狂妄不羁的笑声,和那简直可以用疯狂两个字去形容的,发言。
“这是房产证明……”
余爹怔了怔,一时间没反应。
夏爹却是已经先行打开了门,开出了一辆小面包,里面满满当当的,正是坐着的,余爹的那批施工队的兄弟们。
而为首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那之前与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的武爹。
拍了拍喇叭,倒是一脸急促的,催促着余爹赶紧上车。
“等这事过了好好教训她。”夏爹笑了笑,倒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改明儿我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
回到高星饭店中。
李老板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被面前这个小姑娘一番话,给带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说起来。
从一开始到现在,每一场赌局所下注的筹码,都让她有些惊喜。
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也有一种揣揣不安的伴随着自己,但好歹,也没有出什么纰漏。
起码从结果上来看对方并没给自己设下什么全套和陷阱,这也就足够了。
而且话说回来……李老板这个时候抬眼望了一下对面有些流汗的大小姐,这个时候正貌似不经意的扯了扯衣领,但很明显额头上的汗水确实怎么也止不住。
现在该紧张得应该是她吧?
毕竟连家当都这样赌下去了,再输一次的话,可真就无法翻天了。
“有点渴了。”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样怀疑的目光,大小姐抬头,轻轻笑了笑,解释了一句,“能不能帮我拿杯可乐?”
李老板挑了挑眉,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她这副表情是不是正好在说明自己有些害怕了?
“怎么?想反悔了?”
“说赌就是赌了。”大小姐却是摇了摇头。
“跟你来的那个男生怎么办。”李老板倒是注意到了这会儿已经倒在地板上差不多要安详的去了的老王,皱了皱眉,“要不要帮你……先把他处理一下?”
随着赌金的增加,李老板对于面前这个小孩子的语气也是越发的正式起来,虽然依然觉得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但好歹,也没有之前那么轻视了。
“不用去管,他这个样子反而挺好的。”大小姐摆了摆手,反而是岔开了话题,“说起来,在开始最后一局之前,先让我看看摸奖箱里的牌吧?”
“怎么?怕我作弊。”听她这么一说李老板挑了挑眉,眼神有些戏虐,“不过现在检查是不是有些晚了。”
“是要检查一下的。”大小姐微微颔首点着头,却并没有反驳,“不过这个时候应该还不算晚。”
李老板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她没有去拒绝,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等着可乐杯端上来的时候还汩汩的冒着气泡,大小姐托起那玻璃杯尝了一口里面的黑色液体,似乎是因为被冰冻得太久了得缘故,味道甜腻得有些逼人。
看着那一张张从摸奖箱里被排出来的纸片,大小姐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石头和布算是最多的,相加起来足足有二十五六张之多。而剪刀就相对少上很多了,只有四五张,稀稀拉拉的摊在桌面上,显得有些可怜。
这样的结果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按照大小姐的猜测也能推测出,眼下的局面中,肯定会有一种牌处于劣势,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双方的手牌不至于陷入纯粹的运气局里。而这种偏向一方的牌组行为又不能太过明显,因为虽然嘴巴上说这挑选图案时可以按照随意性原则,但如果牌箱里只有单纯的两幅牌的话,肯定会遭人怀疑。
难怪一开始的时候这李瑞就从来没出过剪刀。其原因很简单了,因为出剪刀的话,就意味着要面对极大的可能的输面。
这样一想,也只有现在的牌面才是最合理的,持有剪刀的一方肯定是劣势了,但因为场上确实存在着一定数量的剪刀而无法将这一点弯弯绕绕明说出来,这也就是这个女人的精明之处了。
而之前的对局里大小姐自然是不知道牌组里的这些小猫腻,所以即使拿到了剪刀,也无法判断出其出牌后的胜率。
而且即使明白了这一切,现在将这一切摊开了,却也依然是无法挑出刺来,这才是最难受的局面。
想着,大小姐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李老板那目光闪烁着的双眼。
想来她也是这么设定的吧?所以自己眼下的反应,肯定也是全然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怎么了?好好的叹气干嘛,多丧气啊不是。”李老板玩味的望着大小姐。
“被你耍了啊。”立夏叹了口气,表情上,有些意外的萧索。
“现在说着些也没用吧。”李瑞玩弄着自己微微垂下的发鬓,轻笑了一声,“还是说你后悔了?悬崖勒马,可不会晚哦。”
“能赢的局,干嘛要收手?”意料之外的,大小姐依然是笑了笑,说出了这句话。
说着,她顿了顿,还是摊开了胳膊。
“不如我们换个规矩吧?”
“怎么换?”
“既然是最后一把了,那么这些弯弯绕绕的咱们也就不去理会好了,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你看怎么样?” 大小姐手指一指那牌堆,就轻声漫语的解释了起来。
“我们各自从牌堆里摸出剪刀石头布三张牌,然后分别打出去,就像国王游戏那样比大小,你看如何?规矩还是一样,只是摸牌的方式变宽了一些而已,应该不影响吧。”
李瑞眯了眯眼,没有去说话。
而大小姐却是已经不由分说的摸出了三张不同类型的牌组,拿回了自己的手中。
她这么做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自信了,她相信面对一套房子的诱惑下,她李大老板,不可能不答应自己的赌局。
况且这场赌局在她的眼里,可是必胜的啊。
————
确实在李锐眼里,这场赌局,是必胜的。
对面那个小姑娘虽然察觉出了自己牌组里的猫腻,但那也不过是察觉出来了一丝丝那么点意思而已。
如果自己把那全部的运气押注在了摸牌上,那么自己这十多年,跟人尔虞我诈的经商经验,岂不是白费了?
牌组上的变化不过是个前置,或者可以说,只是一个幌子。
充其量只能保证自己拿到立于不败之地的手牌,而想要胜出,那自然,还要依靠点别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上,李瑞忍不住抬眼,望了一下大小姐……身后的那块半大的墙壁。
似乎是被人刻意拉上了窗帘的缘故,整个房间的灯光都有些昏暗。
而惟独不变的,就是那大小姐正后房的墙壁上,那一点微亮的白光。
似乎还透着一些朦朦胧胧的错觉,但真正仔细去看的话,却是一面镜子不错了。
镜面不大,却也能将大小姐的手牌一览无余。
这点东西,肯定是她所意想不到的。
当大小姐还以为所有的门道都藏匿在牌组之中的时候,殊不知真正左右最终结果的条件,早就藏匿于了,她所远不能及的领域之外。
背后的那面墙刚好是死角,并不可能被她所发现,想来她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得出,自己真正失败的原因,并不在这牌桌之上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李老板自然是眯了眯眼,想要努力通过后面安置着的那面镜子,看清大小姐的手牌了。
似乎是捏的有些紧巴的缘故,最后一张牌的模样,看得有些模糊。
但从前面两张牌的选择上就不难推断出最后一张牌到底是什么花纹。
第一张有些模糊,但还算很好辨认,一个拳头上多出了两个长条形的手指,画得有些抽象,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是剪刀。
第二张拳头上光秃秃的一片,很显然是石头无疑了。
至于最后一张由于被捏的有些紧,所以并不能仔细推断出到底是什么牌,而且上面的花纹也被第二张牌石头给挡去了大半,但这根本是无关紧要命题。
因为除开石头和剪刀以外,第三张牌判定为布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
当看到大小姐的目光只是匆匆一扫第一张剪刀就把它撂在一旁,反身迟疑看着最后的两张牌,也就是布和石头之间挑选着的时候,李瑞却是已经将自己的布,反手,压在了牌桌上。
“就选好了吗。”大小姐略微惊讶的抬头望了一眼。
李瑞没有说话。
只是当看到立夏从最后两张手牌即布与石头之中随便挑选了一张然后反压在桌面上之后,她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选择了布就代表着自己早已立于了不败之地,虽然这样不能第一时间就让自己赢得胜利,但好歹不会让人怀疑。
“准备好了吗?”事到如今,李瑞还是问了一句。
然而就在两边即将要翻开牌面的时候。
对面坐着的大小姐,却是终于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
“你以为我一直都没发现吗。”
看似不经意的,轻轻感叹了口气。
“你作弊的手法,出千的手段,还有那背后隐藏着的猫腻,真的以为,我就跟个傻子似的,任由你摆布了吗?”
李瑞怔了怔,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说什么?”
然后大小姐却丝毫没有跟她辩解的意图,只是自顾自的说到。
“手段太低劣了。”大小姐撑着脑袋,点了点桌面,一如既往的轻松愉悦。
“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你的牌组不正常。或者说,整幅对决都不正常。”
大小姐说着,一字一句的,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剪刀比较少,石头和布算是一比一的概率,也就是说如果出布的话,起码能保证在很大概率上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你为什么在很多份额较大的赌局上,首发选择出布的原因了。”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左右结果的原因,另有别的原因。”说到这里,立夏顿了顿,并没有去挑明什么,只是摸了摸下巴,推敲这说道,“只不过从一开始在赌大额的时候,都是连续打出了两次同样的牌,不能察觉出其中有诈才是不正常的吧?”
“赌注低的时候就随便放水给我,赌注高的时候就吃掉我的钱,这种障眼法也太幼稚了一点吧?”
大小姐解释道。
“就比如之前也是,两千元一开始作为大份额也会被你吃掉,而后来由于赌金的加注,这两千元就变成了引诱我上钩的诱饵,这也是能一眼看穿的事实吧?”
“当我是孩子所以随便哄骗一下就像让我上钩吗?”大小姐说到这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等笑完了,才用着一双匪夷所思的笑脸,静静望着那对面,微微有些冷汗的李大老板。
“不愿意大出血的话,可是不容易骗到人的哦?”
可对面不愧是与别人尔虞我诈了多年的商界精英。
面对这样的质疑。
李老板也只是微微冷汗了一下,而也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甚至还忍不住皱了皱眉,出声,训斥了两句。
“这种无端的找茬就停一停吧,没有意义。”李瑞皱了皱眉,冷着脸出生训斥道,“证据呢?拿不出证据的话,我也只能说你是在找茬不是吗?或者说,你是想要用这无赖的方式去抵赖之前的赌局,那么我……”
只是意料之外的是还没说完,自己的对话就被对面的小姑娘给笑着打断了。
“抵赖?不可能不可能,你想的也太多了吧?”大小姐轻轻笑了笑,再一次抬起脑袋的时候,那双眼神,确实变得一如既往的,坚决而自信,“我可是指望着这一把,能让我赢回属于我们的店面呢。”
听到大小姐这么一说,李老板咧了咧嘴,忍不住轻笑着出了声。
按照之前的记忆去回想,虽然自己没去在意她最后选择的是哪张牌,但无论是石头还是布,都无法赢过自己手里的这张手牌。
也就是说最多出现平局的状况,想要获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或者自己这边再运气好上一些,对方直接出了石头的话,比赛,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也是很有可能?
想着,李瑞的呼吸便有些急促了起来。而看到对面似乎并没有去换角落上那张剪刀的意思,自己喉龙里那股疯狂的声音,简直,就要在尖叫!
“出牌吧?”而对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边在心底疯狂泛滥着的情绪,依然是泰然自若的笑了一声。
“好。”李瑞尽量摆了一副平静的表情,咧开了嘴角。
“出牌。”
双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石头……”
两边的手就这样就自己的牌底,从桌面上,轻轻翻了开来。
“剪刀……”
李瑞死死的盯着对方的手牌,甚至在这一刻,整个视线都有些晃颤的眩晕感。
自己的手牌是布,怎么说,都不可能输掉比赛。
而真正所奢求的,就是大小姐是否,能把自己的石头,从牌堆里摸出来,打到桌面之上!
“布。”
立夏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手牌的证明,放在李老板的眼前,看似不经意的挥了挥。
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李瑞那双睁大了的眼睛,久久不能合上。
甚至就在看清对方的手牌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连周遭的那群保安们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
因为。
大小姐的手牌。
是剪刀。
没错。
是剪刀。
大小姐赢了。
两根异常锋利的刀片,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剪断了所有对于美好幻想的奢望。
李老板怔了怔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当自己颤颤巍巍的拿起对方的手牌的时候,才清晰的发现。
大小姐打出了那张牌,确确实实的,就是一章剪刀。
怎么……可能?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望了一眼还挂在立夏正后方的那面镜子。
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怎么可能?
这不合常理啊!
忽然意识到某种情况的李老板下意识瞥了一眼那张还静静的躺在角落的纸牌。
难道,她拿了两张剪刀?
“还没有意识过来啊。”却看到大小姐轻轻叹了叹,一伸手,将那一旁的纸片摸了过来,丢到了李瑞的面前,“自己看看吧”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那张纸片翻了过来。
确实是两个手指头没错。
可是忽然的,望着那张平淡无奇的纸面,李老板却忽然觉得这张牌有些诡异的过分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这张牌面的后背……忽然摸到了一个类似棱角的东西,有些厚实。
而当她将那厚实的棱角翻回原样的时候,自己的表情在那一刻,简直如同见了鬼一般的不可以思议。
因为那棱角下所隐藏着的图案,正是自己之前所看漏掉的三根手指头。
也就是说……
“没错,第一张其实就是布。”大小姐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语气愉快的,替她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之所以伪装成剪刀,就是为了让你造成接下来的两张牌是石头和布的错觉,从而让你上钩啊。”
“所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说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句。
“舍不得下血本的话,可是不能轻易的,就把别人片上钩的哦?”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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