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在大小姐声泪俱下的检讨之中。
老妈大人显示特严厉的望了一眼一旁早就陷入呆滞状态的老夏,罚他去站墙角根一个小时反省自己的错误,然后又看了一眼还抱着自己大腿,依旧在不停扇着自己巴掌的大小姐,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很大发慈悲的……给大小姐减刑了五分钟。
大小姐原先看到自个老爸那副打蔫的样子还挺幸灾乐祸的,结果轮到自己受罚了,整个人就又呆住了。
“你俩都给我去墙根站着,反省自己的错误,今天不认错就别想吃饭!”这是老妈大人的原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威严的就跟个老佛爷似的,看得父女二人战战兢兢的,谁都没敢顶嘴。
而这个时候老妈的目光就已经瞥到了老爹身上:“老夏,你也长能耐了?自己偷跑出去偷吃就不说了,还有胆子带着女儿喝酒?”说着话音刚落手就已经扯到了老夏的耳朵上开始上发条。
“别别别。”夏爹龇牙咧着个嘴,感觉自己特无奈,这躺着也中枪啊,自己什么时候错攒她大小姐陪酒了?他帮她挡酒都来不及了好吗?
“那是她自己偷摸着喝的好吗?”
“你说什么?你说我女儿偷酒喝?”老妈这会儿的表情就是格外的不相信,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墙角不停的声泪俱下的忏悔着自己过错的大小姐,再回头看夏爹的时候,表情都变了:“老夏你开始学扯谎了。我女儿怎么乖巧她怎么会偷酒喝?老夏,你说。你女儿这么乖她怎么会喝酒?”
夏爹就觉得自己特委屈。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不然今晚上别想睡觉了!”老妈临走前又叨唠的几句,这才丢下父女二人,得意洋洋地推开门,走了。
等老妈大人走后房间里便有些静,只有大小姐捂嘴偷笑的声音细细的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屋里。
老爹看得整个人都有些不是滋味:“你丫就会跟你娘哭,也没看你平常这么乖巧过啊。”
大小姐就笑得特没心没肺。
“得罪老妈也没啥好果子吃吧。”大小姐说着,在一旁挤眉弄眼,“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之主啊。”
夏爹起先还有些不太同意,不过细细一想之后,也是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虽然夏爹在这个家庭里担当了财务收入以及支持的一大部分权利,甚至连家务活和平常买菜做饭这等闲杂事也一道包揽了,但无奈人母上大人手里掌握着的,可是他们父女俩的生杀大权啊……
想来这倒是恰恰印证了大小姐之前那句话,钱赚再多又怎么样?起码也要有命花啊……咳。
就在夏爹刚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的大门却是被一下子推开了。
老妈子举着个电话通正往里走,看到立夏,就招呼了一句,“女儿,有人找。”
“谁啊?”大小姐一怔。
“是个女声,说是来问问你,信件收到了没有的。”
应该是朱立文吧。
之前说过又给大小姐寄信,说是把某些话写在了信里要大小姐去看,搞得神秘巴拉的,也不知道,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这年头的小孩子总喜欢搞神秘,有些花明明就可以当面讲清的,非要七拐八摸,好像在进行着某种仪式一样,颇为具有神秘感。但在大小姐眼里,这种小孩子的神秘,通常都会变成……麻烦。
毕竟她早就不少小屁孩了,心境也比这些初中小女生要成熟的多,你要她配合着朱立文表现出一副还蛮期待的表情估计大小姐还能做到,但是要真的从心底里去期待,那大概就有些困难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 大小姐接过电话的时候,那表情,倒是满满的,有些小幸福的样子。
毕竟重生回来的这一趟,还能跟自己这么亲近的好朋友,真心不多了啊。
重点班的那群孩子大部分都是以学习为重,像大小姐这样平常不爱用功的学生没少被老师点名批评,所以不知不觉的,在跟班级里那些优等生交流的时候,大小姐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似的。
不过很显然老妈的思想不再这一层面上,看着大小姐这么一副表情还挺担忧的,毕竟学生学生,学业为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顾及儿女私情?
“你平常就不想好好学习,这个时候倒是来劲了。什么电话都接。”有了不满,那自然就是说出来了。
老妈这样的人大概还觉得学生就不该不务正业去管这些杂事,好好捧着书本去读那一亩三分地也就够了。这样的思想放在未来可能会有些迂腐乃至偏激,但在这个一切都还百废俱兴的时代,似乎,也占有着一席之地。
不少的家长似乎都抱有着这样的观念,觉得交朋友什么的还为时甚早,尤其是男生给同班女生打电话的时候,自家父母那眼神,凌烈的,估计都能杀人。
但想归这样想,大小姐现在的表情,依旧是没敢多顶嘴啥的。
毕竟你老妈还是你老妈,可能换做别人大小姐早就几个白眼加不屑的表情上去了,但对于自家的皇太后大人,她立夏怎么着,也得礼让十分不是?
还是那句话,你老妈永远是你老妈啊……
大小姐只得尴尬的笑笑。
然后讨好似的,接过那话筒。
————
其实朱立文也没有说些什么。
电话里,就是谈了一些关于最近天气状况的问候,谈天说地的,也没个正题,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闲话,不过大小姐我这电话听筒的样子,倒是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似乎觉得,这样的电话粥煲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想来当年自己也没那么爱唠叨,怎么变成个女孩子之后,思维方式也越来越娘气了咧?
末了,就听朱立文恭喜了一下大小姐,说是这次英语考试的成绩不错,进步非常之大,甚至老师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班级里那个学习成绩一下垫底的小女孩,怎么一下子,就能窜到如此之高的程度上。
依稀记得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小课代表那个语气,多多少少的,还是带了点刮目相看的意味了:“看不出来,立夏,你想认真学习得话,还是蛮有潜力的嘛?”
大小姐笑笑,没去多说些什么。
只是在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小课代表唠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大小姐正眯着眼瞅了瞅一旁挂在墙上的日历,这年头的日历大抵就是红色的背景,看上去格外的喜庆。
眼看着就快要到周末了,明天再上一天的学,也就是星期五。后天就是连续两天的放假,不过老妈那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大小姐,隐隐约约在饭桌上听到母上大人谈起过给自己报兴趣班的事宜,只希望那都是听错了才好。
不过说起来,估摸着教导处已经把试卷发放到了每个班的教师手上,所以身为课代表的朱立文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大小姐的考试成绩,也是情有可原。
“英语成绩出来了,那其他几门应该也不远了吧?”大小姐喃喃的两句,望着窗外那花鸟枝叶出神,也不知道其他几门考试考的到底怎么样了。
初中的课程早已日渐深邃,并不是临时的几天抱佛脚就能考出理想的成绩来的,况且大小姐上辈子数学就不怎么待见,加上上班后工作繁忙,自然不可能夺取温习什么。估计早就把把以前学习过的只是定理早就还给老师了。
重生以来又一直在忙活着老爹写书的各项事宜,这辈子数学应该也考不出什么太好的成绩吧?
想来大小姐也挺无所谓的,反正这辈子从小打到的考试都那个扑街样,要是所有科目都在一夜之间取得了很优秀的成绩,那才显得可疑了不是?
“啊?其他成绩么,好像也出来了吧。”朱立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闹得挺大的,刚才放学的时候我还看到年级组的好几位老师在开会呢。”
闹得挺大的?
估计是跟老王有关吧?毕竟那么一条在京城都举足轻重的金龙,被下放到邺城这么个偏远小山村里来,就算是潭死水,怎么说也得搅出点水花吧?
想来大小姐也没在意,摆了摆手,就打算挂了电话,结果这个时候朱立文忽然又冒出的一句,让大小姐有点摸不着头脑。
“听说那几个年级组老师开会的内容,跟你也有关啊?”
“跟我?”
“嗯!”隔着几千米的距离大小姐似乎都能感觉到朱立文很努力的在回忆着什么的样子,她点了点头,旋即,却又有点茫然:“好像是,也好像不是,路过会议室的时候我听得有点模糊,两三句没说完那个主任就把门关上了……我也没听清就回家了。”
大小姐就觉得有些扯,索性摆了摆手,不去谈这些八卦。
又聊了几句闲话,似乎拿头也感觉到大小姐这边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嘟了嘟嘴,也没多说啥了,只是在末尾留了一句“记得看我给你写的信。”然后就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断。
立夏听着那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望了眼桌角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一封信笺,就止不住的好笑。
这孩子啊,有时候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出来,那股天然的气质,真心是可爱的紧。
信封里的东西也没有多讲些什么,和朱立文那通打来的电话一样,大部分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
格式倒是整整齐齐的,看上去信纸上还留着挺多修改过的痕迹,似乎不难看出,小课代表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很有一丝庄重的感觉。
末尾小课代表似乎又有点害羞,在最后几行里反复叮嘱着大小姐别把这份信交给别人看,尤其是班级里那些玩的好的同学,否则以后就不跟立夏说话了。
大小姐哑然失笑的同时,却也有些恍惚。
自己上辈子这个年纪也曾经偷偷给办理那个暗恋过的女生写过信,不过那待遇就是天差地别了。
想想自己上辈子暗恋的那个女生真的是个极品啊,收到立夏给她的信笺之后,直接就当着他的面给拆开了,大声地当着全班的面读了两句还不够,还笑嘻嘻的拿给全班的同学观摩,搞得生怕天下的人不知道他立夏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似的, 结果就是那几个学期以来,凡是他立夏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人起哄,去喊他暗恋的那个女生的名字。
当时还不是大小姐的立夏是真的有些气,所以一连好几个学期都没跟那个女生说话,以至于一直到了高中,这样不尴不尬的回忆才稍微淡忘了一些。
不过这些青葱的岁月当时看上去可能难堪无比,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当他变成了她,重又回到那时年少之后,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被美化成了一团光影,在大小姐的脑海里,任由着时光的冲洗,熠熠闪光。
怀念吗?
大小姐笑了笑,她将朱立文那份精致包装过的信笺,轻轻拿起,放在了桌脚的抽屉里,
她忽然觉得,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任由人生的轨迹里,有他们,有她,经来过,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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