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没有声音,好吧至少狱之火是这么认为的。
莲去了一晚上,至今没有回来。
这时的司机,是一个女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苦涩的清香,能让人在工作之后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但狱之火的嗅觉告诉他这种苦涩就是对他的一种嘲笑。
他身上披着一件风衣,全身都躲在那件出奇的大的风衣所营造出来的黑暗之中,环抱着他的孩子,头佝偻着,从黑暗中投出的眼神透露出谨慎。
女人时不时转过头来和他说了些什么,大多都是安慰的话语,估计莲和她打过电话,解释了一些事吧。
他这样想着,没有去回话,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父亲最信任的几个之一,和自己的关系也不想其它几个那样的僵硬,这也是那个人派来接自己的原因。
他知道这趟旅行的终点,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他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缓缓行驶的高级轿车停在了一个日式别墅的门口,门槛上这些七刹两个字,很刚硬的笔法,是老爷子亲自书写的。
没有等那个女人给自己开门,狱之火撂下风衣,抱着自己的孩子下了车,女人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转过身来走上前按下了门铃,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被狱之火这样羞辱(或许有这样的词语很过分……但是我联想了一下如果有人这样整我……骂他就算是好的了……)了。
里面传来了走动声,一个身穿浅灰色和服的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打开了门。
他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两人。
“凉子小姐,少爷……”
就像枯木一般让人觉得腐朽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他测着身子,露出了里面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进来吧……”
凉子小姐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狱之火也极少见地出声了:
“好久不见了,白老。”
“是有一段时间了,少爷……”
白鬼镜(siroki ya),依七刹家的传统而收养的孤儿,老爷子的陪读,攻读心理学,听说大学时是剑道社社长,剑术大师(我认为吧,这种人不仅要有学识,又要能打,所以就安排了这样一个角色,对修罗造的后续发展也很有用)。
他顺手关上了门,快步行在两人之前:
“少夫人的事老爷已经知道了,请跟我来,老爷要见少爷,凉子小姐还请在休息厅等候。”
宫野凉子,也就是白老口中的凉子小姐向着白鬼镜的背影点了点头,闷声离开了。
七刹狱之火低头看了看正被襁褓包裹着的婴儿,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睁着眼睛,没有哭闹,只是那样醒着,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一丝轻微的鼻息,没有人会认为他是活着的。
狱之火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手指颤颤巍巍地点在婴儿的唇上,手上的伤口(还记得吗?“而他从婴儿臂间穿过去的手被一缕缕红色的丝线贯穿,鲜血滴落”,嗯……很隐性地提示狱之火的手废了……被修罗造的像丝线一样的赫子给穿透了,嗯……神经都被伤到的那种……)还没有完全干涸,他的手感觉到了婴儿的吮 吸。
已经走出几步的白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狱之火。
全身,包括怀中的襁褓都是一副鲜血淋漓的样子。
“或许您需要沐浴。”
“我不需要……”
狱之火很执拗地回到,视线从自己的孩子身上移开,看着白老。
“您真的是太过谨慎了些,这儿永远是您的家,这儿的人也都是您最衷心的仆人。”
白老颇有些无奈的说,狱之火没有和他多做解释,迈开了步子:
“他在哪儿?”
白老跟着狱之火的位置转着身:
“或许我能带您到老爷的身前。”
“他在哪儿?”
白老看着狱之火的背影,叹了口气:
“厢房,少爷……”
“……”
“我知道了,不用再跟着了白鬼镜。”
白老向着狱之火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
……
“还没有说吗?”
一个高瘦的男人走进了房间,面色恼怒。
这已经几天了,花树樱子根本没有提交一些有用的情报,新的赫者就代表了新的威胁,不尽快成立专案组进行大规模讨伐战的话后果根本不堪设想(大家想想讨伐店长的时候的规模就知道赫者有多恐怖了,哦,白发金木只是半赫者)!
但是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看看她的情报吧!一些没用的废话,简直是能让人发疯!红岛?黑雾还有善良?重复………(表示说了超多次的意思,你想有多少次就多少次,让你发疯为止,以后这样的都是这个意思,不会再提)……………重复!!!
“告诉我山野三等,这个疯子说了些什么好话来让我们知道?!!!”
“灰原特等!!(嗯……虽然有些名侦探的感觉……但是这个人其实就是个龙套,其实我是想让有法寺特等来做这个工作的,但是想到他现在应该还在兔子国,而且心情怎么样都不应该狂躁成这样来看……我还是整一个龙套吧……)”
山野宏的声音从房间外传进来,身穿常服,手里那着一份化验单,黑着脸推门而进。
“怎么了山野特等!你这是在为这种叛徒辩护吗?!!”
灰原特等手指着那个正安静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她的安分使得他更加暴躁。
山野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连忙拉着灰原特等走出了门外。
从刚刚灰原特等进门时就愣住了的山野千岁这时才回过神来,她的眼眶一下子红润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坠(没错,女生就是这样的感性生物……我碰到过,明明不管她什么事,她就是想哭你也没什么法子……)。
花树樱子这才看向了山野千岁的梨花带雨的脸,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头:
“没事了……没事了……”
……
……
“来了吗?”
颇有些斩钢截铁的意味的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嗯。”
没过多久,是狱之火的回应,停顿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
跪坐在门边的女人向房内微微鞠躬,将门关上(不是那种推拉式的门,……啊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百度也没有,反正就是那种日式的木质门,可以沿着轨道滑动就是了……),然后恭敬地坐在门边。
房间内没有唯一的光源是那屏风后的一盏微弱的油灯,坐在灯旁的是一个依旧强壮的人影,父子之间便就这么隔着一扇屏风对望着。
狱之火跪坐在为他准备的榻榻米上,将怀里的婴儿放在面前的地板上。
“活着……是吗?”
“……是的。”
屏风对面的男人深吸一口,思索了好久,一时间房间里的声音只有索索的雨声。
“……”
“赤鬼怜的死,我不会隐瞒,等会儿就会召开记者会,照片呢?”
狱之火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那是用家里的拍立得(这个就很科学并且符合年代设定了)拍下的怜的死亡照片。
跪坐在门边的女人起身,弓着腰走到狱之火身侧,向狱之火有鞠了一躬,接过照片,走到屏风后,递上照片。
七刹千魔接过照片,借着昏暗的光线的看了许久。
“这是……挑衅……这是对社团的挑衅……知道了吗?”
“……是的,父亲。”
“这个孩子也是,这个婴儿,不是你的孩子,是七刹家的养子……他叫什么名字?”
“修罗造(surozou)。”
“苍鬼修(aokisu,我不怎么清楚“修”这个字的罗马音呐……也不想百度了……大家凑合着看吧……),这就是他公之于众的名字了,知道吗?”
“知道了。”
“你还要再娶一个妻子……”
狱之火的手猛地攒在了一起。
“名义上你必须还要再有一个妻子。”
说完,千魔没有再说话了,等待着狱之火的回应。
“知道了,父亲。”
狱之火的头磕在了木质地板上,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屏风后的男人点了点头,继续说着些什么,但这些东西已经不是狱之火感兴趣的内容了。
……
……
雨落在这个小巷中,又聚集在一起顺着墙角的沟槽流入下水道,重力和惯性让它们划出了一道不怎么好看的曲线,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丑陋而不自然。
疯狂过后总是要承担后果,那个无力地靠在墙边的男人也不例外,一滴滴红色的已经被雨水稀释过一次的血液再一次和那些在地上流淌着的水溶合在一起,那样的颜色把他代入了那一段难以忘记,又不得不忘记的记忆。
那一段日子不管是什么都想要忘掉,父母也好,那些人也好,那个组织让他只能感到恐惧。
一切都是红色,那个小屋里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交易用的金钱,交易用的食物,那些研究用的纸张,就连培养舱里的液体都是红色,让人看不清楚,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那些人的交谈声就像是老鼠在啃噬食物一般在耳边不断回响,父母的哭喊也时不时地在脑海中横冲直撞,指尖传给他的大脑的只有一种炽热,那是鲜血滑落,与指纹之间摩擦所产生的高温。
颤抖着双手,用他们盖住自己那张让人厌恶的面孔,他狠狠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算是这样眼前也是深色的鲜红。
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不断冲击着他的脑海,颇有不把这个世界毁灭掉就不能停止的意味(现实中其实是有双重记忆的……如果你有双重人格的话……这种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记忆的现象就更常见了……)。
痛苦和死亡。
在这两种事物之前什么东西都是飘渺而无趣,忠诚,仁慈,爱情,愉悦……不管是什么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他该走了,他清楚,什么东西在那些幻听中猛地加入了警车的鸣笛。
这不是那段记忆里出现过的,他该走了,离开这里……
……
……
这个人生到底有什么乐趣呢?
没有乐趣。
这是最终结果,这是着短暂而又无趣的几年生命之中总结而出的最终结果。
福原爱最终变得很喜欢这个世界,怎么都总结不出原因,喜欢看着这个世界中的人在那里挣扎求生。
这是父亲死后她不多的乐趣。
看着那些男人,那些冠冕堂皇的男人,那些带着假面的男人在人生的终点绽放出最后的耀眼的烟火,那狰狞的脸带着让她不能自已的美。
她爱上了男人,这种生物,而不是一个特定的个体,爱上了他们的味道,爱上了他们的弱小,她想要去了解,去靠近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生物,然后享受……
先是品味一下他们的味道,然后是品尝他们的脑,那是最为迷人的一部分……
然后母亲死了……母亲……是怎么死的?飞起来的是哪个部分?已经不需要去辨别了,溅起来的……
血?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那种让人失望的东西了,它们是粉红色的,你知道吗?是粉红色的,那些东西在没有血之后,是粉红色的。
……
所以……人生总是这么巧合不是吗?虽说这种巧合让人作呕,让人想要将所谓的命运抽出来用搅拌机搅个粉碎。
所以遇见他也是一种命运不是吗?
凉雨已经将我的身体都浸透了,很冷,我的力气只够让我在脸上展现出让我不是特别失礼的笑容。
糟糕……头有点昏了……
“莲……先生?”
“……”
“你……”
最后……人生总是那么的无趣不是吗……
……
……
我醒了?
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福原爱那空旷的脑海中又开始闪现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她的脑袋在她起身时给了她一记狠的。
头痛,发烧引起的。
但她没有什么想要去理会这头痛的时间,钥匙插 进钥匙口的微小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格外的明显。
她马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册过身正对着大门。
或许是那个西装男?我记得他叫什么?莲?
或许不是呢?谁知道呢?但福原爱不怎么喜欢将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一把握住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的一把小刀,藏在轻轻盖在身上的薄被里。
脸上露出可爱的微笑,但开门的人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谁知道呢?(呃……我的设定中这是福原爱的口头禅……)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可怜人她应该怎么办?
“这可是……”
她轻轻呢喃出声。
“出乎意料?好吧小姐,我也一样……”
沙哑的声音让得福原爱的头更疼了一些,她将手里的小刀随意丢在了茶几上,撕扯下了她的那张不存在的面具。
这是个人,她闻得出来,虽然她的嗅觉没有父母那么灵敏,但是她知道面前的是个男人,当然,他怀里的那个就不怎么确定了,喰种的血包裹住了这个婴儿,她有些不确定。
“和你很像。”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了起来,看着那个被宽大的雨衣包裹住的男人,她摆出了一个很狂妄的,让她很舒服的姿势。
“……谢谢。”
“切。”
福原爱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雨衣男笑了笑,揭下了还在头上的兜帽。
“那么,这位……[食脑人]小姐,我想我应该知道一下……你是把我的管家偷走了吗?”
“那个萝莉控西装男?”
福原爱将腿重叠在一起,圆润的脚趾不时点在小刀的刀柄上。
“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死了呢?”
“……”
“我想这是个笑话。”
“本来就是。”
福原爱仰了仰头,眼睛放着光彩。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很多,怎么?”
“没什么……”
雨衣男转过身来面对着门板,将身体都包裹在客厅的灯所营造出来的阴影中,
“我会让人来打扫这个屋子的,都是聪明人,我给你安全的喰场和住处,你帮我办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不然呢?我赶你走?呵呵……”
雨衣男走出了屋子,门被轻轻关上,福原爱看着门上的阴影,不爽地咋了咋嘴,疼痛从脚趾传来,福原爱这才发现茶几上已经多了几点血迹,她的脚趾正夹着小刀的刀片轻轻摩 擦着。
狞笑重新出现在了这个十六岁少女的脸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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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几天在乡下……而且没流量了……别说我在骗人……真的……我每个月只有三百流量……超可怜的……但是偷到懒了……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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