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双叶言庭(hutaba kodotei?我不确定请大佬指示一下),十六岁,是个普通人,而今天也,算是我生命中很普通的某一天:
六点钟起床,用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洗漱,两小时的晨练,通常是慢跑。然后是剑道的练习,这会花掉我一上午的时间,枯燥而无味地花掉。下午要好一些,是成为父亲弟子的陪练,但说是陪练……
“腰!”
大喝一声,这是剑士之间对决的规则,用以提醒对手我要攻击的部位,当然,如果你的攻击超乎预料,你还能让对手吃一惊,就像现在这样。
我的对手完全没有料到我针对腰上的一击,事实上我也没有想要攻击他的腰部的打算,但他的动作慌乱了起来,急忙斜挡,并眯上了眼睛,我正是等着他现在的举措,提起竹刀,趁着他眯着眼睛的时间,我的竹刀砍在了他的腰上,助攻是,我的对手……
“砰!!”
竹刀与训练服内的挡板之间的碰撞声在这还算宽阔的道场中形成回声,稀疏跪坐着的父亲的学生都是面色微变,没办法不惊讶,我现在的对手是他们之间最强的一个。
父亲举起代表我这一方的右手:
“蓝方!腰部命中!”
“呼……”
吐出一口浊气,我解下了缠在手腕上的蓝色丝带,与对手对鞠了一躬。
“真厉害!”
我的对手,是一个叫千树的家伙,他摘下了护住脸的面罩,给了我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嗯。”
我点了点头,也给了他一个微笑,不是发自真心地那种。
“你……”
“庭叶!”
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在!”
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出列!起手式!”
“是!”
……
于是乎,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剑术比拼,直到夕阳西下,鲜红的云带着火色烧过了半边天。
每当这时,我都会站在道场门前,送别那些学生,每一次,他们在与我短暂的谈话中总是会透露出对我的天赋的羡慕,而我总是在最后和他或她点点头,表示了解。
哪里哪里,你们如果像我一般勤奋的话一定比我还要优秀。
每次我都会这么想,但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阻止我说出口的原因,是我不敢否认天赋,不敢否认天赋给我带来的影响,我的一切都是天赋给的,就像母亲一样,剑道也好,这张皮也好,都是天所赋予的。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吧?
我不懂,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能理所当然地以为我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种说法呢?
抱着竹刀回身进屋,影子正好在我的前面,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这是我在我短暂的上学时间里看见的一句:谎言总在真实之前。即人在选择面对现实之前总会撒一些或大或小的谎。或许这句话的真意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样理解也能解释的通。
穿过玄关,穿过道场,穿过小花园,路过母亲的墓碑,我望了一眼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美丽,富有朝气,这是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但……
谎言总在真实之前。
我没有任何心里波动地走进这间道场专门他的主人设立的训练场。
父亲已经跪坐在榻榻米前,膝上放着竹刀,
“你来了?”
“嗯……”
点了点头。
“那……”
他撑着竹刀站了起来。
“不需要了。”
我面无表情。
现在才发现他的腰杆已经被这个家给压弯了,苍老这种名词很自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没有任何伤感,或者说,感受不到任何伤感,这几年,这一生我感觉到情感的机会很少,第一次是母亲去世后的悲伤,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于是我转身,走了。身后,是父亲精神崩溃的嘶吼:
“就连你都要抛弃我吗?!!!!!!就像那个**一样无情???????!双叶言庭家的人是要逼死我才行吗?!!!!!”
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的声音,是竹刀,我猜的。
“……还请不要这样。”
我站定,然后转过身来,看着父亲因为泪与涕与愤怒与迷茫混在一起的不堪的脸,他看到我转身,惊喜地笑了一下,即使我只是侧着身子。
他的脸因为这个笑容更加难看了。
“如果您死了,母亲的道场就没有人看守了。或许,我会给你寄上一封信的,在我走之前。”
微笑,转身,走了。
路过母亲的墓碑,穿过道场,穿过玄关,穿过道场前的前门,把父亲的又一轮嘶吼置之身后。
我爱他吗?爱。我爱我父亲吗?爱。我爱独自扶养了我十三年的父亲吗?爱,我是爱着的,这是我灵魂深处传来的最深刻的痛处。
只是……
……
我感觉不到了,从生下来起就感觉不到了,我想,这也是一种天赋,这种天赋让我连恨它的资格都没有,所谓的无限的悲伤,我也从中感受过一丝一毫,我想……这或许就是是神对“双叶”这个姓的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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