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俞晓视角]
无法反驳或者说已经根本反驳不了。
白糖已经掀开了我用来掩饰伤痕的一切伪装……而看到了我真正伤势的她估计已经不是两句哄哄就能够随意敷衍过去的。
因为女孩的眼圈已经红了起来。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问我,“为什么还要隐瞒下去?”
而我的心情多少有些郁闷和尴尬,只能叹了口气,轻声说:
“我说了啊……是轻伤来着,又不是没有告诉你。”
可女孩却完全无视了我这样徒劳狡辩的答案。
“你告诉我只是轻伤,可你现在身上这副样子就真的是轻伤呢!”
她的声音严厉,纤细的手指也强硬地扯开了我衣服的拉链和领口,于是彻底把那片青紫色的淤血显露了出来。
所以要我说人类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只是稍微轻轻被蹭了两下,挨了两拳头一腿就伤成这样,明明一开始受击的时候根本就不痛来着……
可已经没有什么辩驳的余地了。
所以我只能叹了口气,坦然看着眼前女孩担心的眼睛,挠了挠头说:
“至少在我看来的确是小伤没错,别看一片淤青,可其实只要处理得好过两天就消下去了——毛细血管碎裂出血而已,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至少不是什么内脏受伤,放心。”
不过就那几个臭鱼烂虾就像让我受到什么内伤?
真当我那么多抗击打训练和每天坚持不懈的身体锻炼是吃干饭了?
可显然我说的话并不能让眼前的女孩信服。
她只是依然沉默着盯着我的眼睛,微微低着头用余光看我,表情也沉重得让人心悸。
这可怎么办啊?
我慌得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没办法,就算是和家里的那三位女性亲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也依旧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场景,所以也就依然不会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
不怂,就是干!
我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试图安抚面前像只炸毛小猫的女孩。
“别紧张啊,其实这种伤对于我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那种级别的了,习惯了,看起来严重其实根本就没事的,毕竟我小时候跟着道长锻炼的时候受过的伤比现在这严重也多了去了。”
可她却还是沉默。
似乎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只是准备继续这样沉默下去。
可她确实是很聪明。
有时候沉默才是威力最强大的武器,远胜过吵吵嚷嚷和埋怨——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起来。
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早就研究调查过,总之眼前的白糖确实抓到了我无法应对的弱点之一。
唉。
我无声地叹息。
假如这场无声的战争继续持续下去那我就只能忍受着良知的自我拷问了……可明明不是我保护了白糖么?怎么场面又会荒谬到好像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罪人,面前的女孩才是裁决善恶对错的法官呢?
总之分明有种莫名的……妻子在审问做错了事的丈夫的既视感啊!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才好,总之我还是放弃了这实在是荒谬的想法,然后朝面前的白糖举起了双手投降。
“我错了我错了好吧?是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伤,是我在逞强是我的错,求求最聪明可爱的白糖快原谅我好么?”
已经是相当诚恳的语气了——而记忆里我似乎还从未对任何女性以如此低三下四的可怜语气求饶。
但奇异的是,内心并未有太多的不满和屈辱,反而只有莫名的忐忑不安。
……逐渐感觉自己变成受虐狂了怎么办?
无奈。
可白糖却仍然没有松口。
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却比愤怒和悲伤更能够让我内心不安。
还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我只能索性破罐子破摔使出最后的法子了。
“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啊……你说行么?你说我就做!”
听到这句话眼前女孩的表情才终于稍微变了些。
有效!
果然讨好女孩子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自己来决定讨好的方式——当然,使出这一招就决定男方已经做好了钱包大出血乃至丧权辱国的准备了。
前者固然可怕,可后者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
可没想到白糖只是重新抬起了头,用某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看了我一样,才终于轻声说:
“那我要你亲我一口也行么?”
于是我只能沉默。
“果然不行么?”她露出微妙的笑容,“你不是说只要我提出来你就能做么?结果也还是有要求的啊?”
我也只能摇了摇头。
“涉及到我原则性问题的要求我当然是不能做的……换一个吧,换其他的我可以考虑试试。”
可她却只是摇了摇头。
“没意思,”她说,“别的要求我就不感兴趣了——如果非要我要求你你才觉得我原谅了你的话,那就干脆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却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俯下身,轻轻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画了个圈,又用食指指尖在那个圈中间点了点。
“相比于强行要求你做什么,我更喜欢看到有一天你会乖乖自觉地向我献上你的忠诚呢俞晓,”她咧嘴,露出尖利可爱的小虎牙,“原则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自己打破你自己立下的原则……我要征服你,让你坐上来自己动!”
何等让人瞠目结舌的豪言壮志。
我竟然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只是感觉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苦笑:
“你开心就好……”
可她却只是冷哼一声,伸手弹在我的眉心:
“那当然,我开心就好。”
可被爆了头的感觉却并不疼痛——相反,大概是为了照顾伤员,总之白糖弹我额头的动作并未用力,甚至只是有些近乎调情的意味。
而最尴尬的事情也来了。
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轻微的疼痛,我终于从刚刚莫名奇妙的内疚和羞愧中清醒过来……然后就认清了现在我们两个人所身处的奇妙位置和姿势。
我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位上,身体僵硬,而白糖则依靠着身为女孩纤细而娇小的身体正好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那柔软而温润的触感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身为男人的感官。
这谁……顶得住啊?!
可这远远还不是最糟的情况。
最糟的情况是总感觉有个微妙的不能描写的地方已经稍微有了些反应。
毕竟虽然我也算是个有了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了,可现实中终归也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处男——虽然有些莫名的羞耻,可这却偏偏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现在不是该讨论这个话题的时间。
我也只能叹了口气,深呼吸,然后在心里默念《金刚经》和道长曾经让小时候的我背过的《老》《庄》。
务必千万冷静下来,不然就尴尬大发了!
可世事毕竟向来不随人愿,我愈发不想招惹现在坐在我腿上的小恶魔她就偏偏越想来招惹我。
“喂,”她问我,“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害的?
当然,这样的话我是没有勇气直接说出来的,所以就只能叹了口气,抿唇,尴尬了半天,终于小声说:
“说不说话……总之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啊?”
可没想到不说也就罢了,说了之后白糖这小恶魔就更加得寸进尺了。
“哦?”她露出狡黠的笑容来,又向我腿上再向前坐了坐,歪着头问我,“怎么了?这么小气嘛,借你的腿给我坐坐就不可以么?”
“车里的空间大了去了你坐在哪里不好?非要坐在我腿上干嘛?”
“因为我喜欢啊,”她暧昧地笑着,“怎么啦,不行?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哦。”
淦!
我只能被噎住,沉默。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应对她——果然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白糖顶着现在这副萌妹子的脸说这种话的时候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可脑海中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微妙的应对方法。
尽管有些引火自焚的倾向,但白糖这家伙至少还是稍微有些自尊和底线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吧?
我想着,忍不住感到荒谬。
有一天我居然会指望白糖这种完全没有节操的家伙还多少残存一些良心……这不是指望舔狗回头绿茶变圣母么?
滑天下之大稽!
但我还只能指望这点希望了。
救命稻草!只此一搏!
如此想着,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孩,正视她瞳孔中那抹幽幽的微光,然后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一瞬间的僵硬。
肉眼可见的,白糖的脊背突兀一直,眼神也微妙地慌乱起来,稍微转开了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这个人看起来强势得要死,结果原来本身也就是个弱受而已。
呵女人。
确定了这点,我就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问:
“欸白糖你这是怎么了?碰一下你怎么就僵成这样子了?害羞了?”
而女孩闻言却立刻振作了精神。
她迅速转过目光正对着我的眼睛,虽然还多少有些慌乱脸颊也带着潮红,但还是冷笑,强装出一副冷静的表情来:
“什么害羞?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啊俞晓——我害羞?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身体快僵硬地跟木头似的。”
“那是那是,”我接过了话茬,“就不知道是谁呢!”
目光扫过,仿佛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一瞬间仿佛火光四溅,空气中火药味弥漫!
[未完待续]
——
解决惹!
(:3_ヽ)_
顺便跪求大佬给一波打赏……这个月为了上架焦头烂额,下个月估计青黄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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