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忽然感到眼前一黑
一股彻骨的寒意爬上了他的脊背,让他背对着阳光,恐惧地战栗着……
他觉得某种存在碰触了他的脊背,一种柔弱无声的第五类接触,一种完全无法被表达,完全无法被描述,完全无法理解的互动!
陈爽吓得惊慌失措,他忽然惊恐地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赌错了!
现在贴在自己身后的,正是修道院的幽灵!
他本能地想要呐喊,可他只能发出无声的狂啸!
他惊恐地想要逃跑,可他却已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双脚!
他孤立无援地面对着黑暗,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忽然,一行白色大字缓缓地渗出黑幕,出现在他的面前清晰地警告道:
“离开。”
恍惚间,他的眼前忽然重现了光明。他急忙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两腿一软,跌跌撞撞地冲到墙边,半扶半靠着才算站住了脚。他像牛一样剧烈地喘息着,哆哆嗦嗦地背靠着墙,惶恐地环顾四周,却看不清黑暗里的任何东西。
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面前,看够了自己的手背,又翻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这才确认自己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他略一定神,猛地抬起头来,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却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他搓了搓手里的汗,把头发猛地向后一掠,屏气凝神地盯着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可除了那口深陷地板的大钟,和四周那一片狼藉的碎木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个是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
难道lo娘骗了我??
这个修道院里到底住着什么东西……?
怎么办?跑?
逃跑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就算我这么离开,我真的能跑得掉吗?
我已经惊扰了这个幽灵,就算我就此离开,它会轻易地放过我吗?如果说这个幽灵一直都是被关在修道院的,那现在屋顶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他会冲出修道院危害镇子吗?除了逃跑,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陈爽猛地一低头,看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没错,召唤主神的神像就在下面!如果我足够快,或许我能……
要赌吗?
陈爽瞬间冷面横眉,眼神为之一厉!
一咬牙一狠心,抬腿就往下冲去!
然而才走了没两步,忽然眼前又是一黑!那股彻骨的寒冷再度袭来!
眼前依旧是那片无边无垠的黑幕,漆黑得令人感到压抑。那幽灵在陈爽的眼前缓缓运笔,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地用力刻下一行醒目的白字:
“离开!”
头晕目眩,冷汗直冒,意识重新回到了体内,可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但是,恐惧没有摧垮他的意志,反而坚定了他的决心!
啪!
陈爽猛然发力往前一扑,把自身的重心扔进了失衡的怀抱,顺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他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一抹脸上的血,急慌慌地朝着地下室扑去!
结果却砰地一声!迎面撞在了一块大铁门上。
“What?” 陈爽心里当即凉了半截,只得挣扎着奋起最后的气力拼命地朝着地下室的铁门撞去!
砰砰砰!连撞三下!撞得陈爽的肩膀都疼了。
可那铁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冰冷地关闭着。
“歇……” 陈爽倒抽一口凉气,绝望地后退了两步
看来这下是凉透了
“嘎!!嘎!!嘎!!!”
楼上传来一阵阵聒噪的鸦叫,成群的乌鸦纷纷落在修道院的屋顶,像发了疯一样扑腾着翅膀,大声地怪叫着。陈爽听着那不祥的齐鸣,不禁心里发毛,吓得一步也不敢动。
那鸦叫声愈来愈烈,像一根钢钉,缓缓地钉入他的脑海,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走廊里,把他逐渐逼向疯狂……
忽然!两眼又是一黑!
那漆黑可怖的屏幕上缓缓地渗出血来,用那被诅咒的红色缓缓写下了一行字……
“离开!!!”
陈爽终于被彻底吓破了胆,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飞也似的逃离了修道院。他刚一逃出修道院的大门,便脸色惨白地扑倒在地,摔得满脸是泥,看上去狼狈极了。
“先生!” 爱丽莎见状急忙跑了过来,一把将陈爽扶起,伸出雪白的小手来,平抚着他那如蜂鸟一般砰砰直跳的胸口。
“呼……呼……呼…………” 陈爽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发抖。那一双涣散的瞳孔瞪得轮圆,把无所适从的眼白都挤到了边缘,看上去格外吓人。
“…………”
屋顶上所有的乌鸦都停止了哀嚎,不自然地沉默着。他们有的拎起翅膀,埋下头去梳理自己的羽翼;有的在瓦片上来回踱步,注视着下方的人类;还有的,只是沉默地耸立着,一言不发,直直地监视着人类的行动。
“爱丽莎……你照顾着大人,我去把门锁上。” 提姆说着,走到陈爽身边拾起了钥匙,一瘸一拐地朝修道院走去。
“叔叔!” 爱丽莎担心地喊着提姆,却不见他回头。她害怕地又张开嘴想对提姆喊些什么,奈何大脑内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喊不出口。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提姆拎着那条瘸腿走向修道院,心里无助地祈祷着,希望叔叔不要出事……
提姆喘着粗气,拎着自己的腿一步步赶到修道院门前,在沉默的鸦群的注视之下,费力地重新关上了修道院的大门。他哆嗦着拿出了钥匙,把那大门上的铁链缠了一道又一道,随后咔哒一声,让这个被诅咒的修道院又回到了被锁闭的状态。
“嘎……”
一只乌鸦仰头叫了一声,然后腾空一跃,贴着地面飞走了。
“嘎……嘎……”
三三两两的乌鸦都离开了屋顶,沿着天际线飞往远处。
片刻之后,乌鸦们便飞了个干净,只留下了那个还破着个大洞的光秃秃的屋顶。
“先生?” 爱丽莎抓起陈爽的手,摁在了他的心口,紧张不安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还好……” 陈爽倚着爱丽莎不住地颤抖着,眼睛往那重归寂静修道院一瞟,对着缓缓走来的木匠问道:“锁死了吗?”
“锁上了。” 提姆松了口气,低头看着陈爽不安地问道:“您还好吗?大人?发生什么了?”
“不……我不知道……” 陈爽摇了摇头,“我的脑子现在很乱……”
“爱丽莎,你快送他回去休息吧。” 提姆叹了口气,又拉住小姑娘叮嘱道:“今天的事就不用再让别人知道了,明白吗?”
“好……”
提姆点了点头,伸手便将那把修道院的钥匙拆了下来,咯扭一声,弯成了一个铜圈。
“这个修道院就让它永远关着吧……”
提姆喃喃自语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弯下腰来帮着爱丽莎把陈爽扶了起来。他让陈爽的一只胳膊搭在爱丽莎那小小的肩上,然后催促她道:“快去吧,带他回家好好休息。”
“好……那叔叔呢?”
“我得去借把梯子。” 提姆喘着气,回过头来看着修道院屋顶上的那个大洞,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地说道:“不补上的话,真是不安心啊……”
“叔叔……”
“我没事儿的,别管了。” 提姆匆匆地轻抚了一下爱丽莎的头,便急忙拎起左腿往镇里走去。
“叔叔,要小心啊……” 爱丽莎伸长了脖子对着提姆的背影喊着,却只得到了一个含糊的嗯声。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软了半边身子的陈爽缓缓朝家走去……
他们俩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们回头再看向修道院时,那屋顶上的大洞已经被提姆用木板补上了。渐渐地,陈爽总算是缓了过来,却还是感到身子一阵阵地发冷,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他被爱丽莎搀扶着进了门,无力地瘫躺在床铺上,废了半天劲才脱掉了身上的衣物。他把自己紧紧地裹在棉被里,脑袋昏昏沉沉的,背上全是虚汗。
“先生……?可以进来吗?”
“嗯……”
阿丽莎泡了一杯红茶,带到了陈爽的床前。她扶着陈爽缓缓坐起,吹了吹水面的泡沫,给他慢慢喂下了。一杯热茶下肚,丹田里总算有了点暖意,让生命力重新回到了陈爽的体内。
“这茶真香啊……” 陈爽说着又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好让那清香冲进自己的大脑,好好地提提神。
“先生,好点了吗?” 爱丽莎关切地问着,守在陈爽的身边。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陈爽放下茶杯,愧疚地说道。
“我没关系的,先生……可是以后真的不要再去惹修道院的幽灵了,我刚刚好担心……” 爱丽莎说着便牵起陈爽的手,担惊受怕地望向他。
陈爽笑了笑,拍了拍爱丽莎的小脑袋说道:“别为我担心啦,瞎操心。不过,也难怪嘛,你确实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什么?什么事?” 爱丽莎愣了愣,满脸困惑地看着陈爽
陈爽笑了笑,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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