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现在摸着你的手，能变出糖吗？”姐姐做菜做到一半突然问我。
“不知道。”在旁边帮忙的我回答，“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姐姐敲了敲糖罐:“因为没糖了啊；而且你们不是说我的能力可以把情感具象化嘛？那幸福的话，不应该是甜蜜的糖吗？”
“没糖了可以出去买一下吗？”
姐姐已经深陷进了自己的世界:“然后不高兴的时候是盐、嫉妒的时候是醋……这样这些东西都不用买啦!”
她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你除了做菜就没有别的追求了吗？”
姐姐似乎对自己新获得的能力十分的高兴，在漫长的十一假期里每天都保持着对能力的兴趣，也经常提出奇奇怪怪的点子。
“快!你快想着幸福的事!”
说完姐姐靠了上来，不一会在她的头上冒出来大大的气泡，我伸手戳破了它，它变消失得无影无踪。
“遗憾……”姐姐失望的转过了头，“为什么会是气泡啊……你真的有在想幸福的事情吗？”
“真的呀。”对我而言像这样和姐姐闲聊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这就叫‘幸福的冒泡’吧。”
我搓了搓手指，指尖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就像今天一样，姐姐的能力飘忽不定，有时同样的情感都能出现不同的东西，实在是捉摸不透。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尚未完全掌握的缘故。相比于我能力的必然性，黔茉咲的能力是可以自己选择控制的；所以等到姐姐掌握之后，应该也能发挥出能力的优势吧。
而现在，出现的都是一些没有危险的具象，所以姐姐和我都对测试能力乐在其中。
倒是爷爷觉得不放心，因为直接姐姐受伤的原因，我们担心爷爷知道真实情况会更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也正是如此，当爷爷看到我们在实验过后的哄笑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以一句“注意安全”作为提醒。
/
10月8日。
七天的假期倒也是在转眼间就过去了，我们很快又背起书包，开始新的一周了。
“听说，学校出现幽灵了哦。”
我刚到教室坐定，身后的同学就戳了戳我的后背，告诉了我最新的话题。
我对神鬼并不是很相信，但也明白别人对这方面的好奇，所以随口问了一句“真的吗”。
同学显然来劲了起来，他带着神秘的笑容说:“真的!他们十一假的时候偷偷进来玩，路过实验楼最顶层最右边的教室，有人说在里面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有人却说没看到！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不是听他们的“他们”说的。
“你有兴趣吗？”
可能是看我有些兴致，他还追问我；但我对于这样的校园怪谈根本没有太多兴趣，而且和之前一样，要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了吧，所以我这次干脆的告诉了他。
“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他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们肯定是骗人的！”
“那你还掺和个什么劲。”
“因为他们说那姑娘很好看!”
“……”
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怪谈能传播两天都是多的，所以可能等到明天这种怪谈就会没人提及了，也正好应了我不感兴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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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对幽灵没有兴趣，但不代表着别人没有兴趣。
第二节课刚下，黔茉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在大家小声的议论中，我顶着是十个不愿意走了出去。
“你听说幽灵的事了吧？我们去调查调查吧!”
我立刻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再见。”
黔茉咲一把拉住我，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从指间传来的急迫又期待心情。
我就被她不由分说的拉走了。
“别废话了！快点过来！”
我想挣脱开来，免得旁人又有什么别的看法。
/
最终我夺得了自己走路的权利，但是依旧没有逃黔茉咲的魔爪。
我问她：“你到底要去干嘛？”
黔茉咲满脸兴奋的对我说：“这可是正事，不是因为我闲着没事。”
“既然你都知道我觉得你是在闲着没事，我可以回去了吗？”
她对我摇了摇头，像是看着自己学生的老教师:“孺子不可教也。你想想啊，那是幽灵、是过去的人哎，说不定她就了解你爸妈事故呢？这不正好可以调查那个事故吗？”
“我是从你的思维逻辑开始吐槽起吗？还是一本正经的说‘幽灵根本不存在’比较好？”
她的手掌像鸭蹼一样在我面前摆了摆。
“当然是不要吐槽比较好。”
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忍着不吐槽。
/
这所学校的教学楼、办公楼、实验楼是从左向右相互连通，并在中间形成中庭；再往右便是体育馆和操场，所以要去往实验楼最高层的最右边的教室，就需要走最远的距离。
第二节课之后的课间是个大课间，有大概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所以很多人会趁这个时间走出教室走走，这也是校园里最热闹的几个时间段之一；等到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课间都已经过去接近一半了。
实验楼虽然存放着实验的设备，并且摆放着实验台，但是因为学校的考量，所以并没有在使用；只有在考试期间，才会作为考场使用；而这角落里的教室经常也会因为教室数量足够，比起其他教室有更少的机会作为考场。
教室的门都是开着的，所以黔茉咲直接走了进去。
“有人吗~”
她向幽灵打着招呼，但直到我进来都没有回应。
教室的前排黑板上有着未擦干净的痕迹，后方堆积着比起其他教室更多的杂物，就连四排实验台都不再整齐，更不要提上面落着的灰尘了。
黔茉咲在看了一分钟之后，得出了结论：“根本没人嘛。”
“那是当然的啊。”
“没意思……”黔茉咲抱怨道。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有幽灵存在？”虽然有些浪费口舌，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啊。”她回答道，“如果人死了之后还能变成幽灵，那世界就不会那么残酷了。”
接受到她负面情绪的我，不由自主地撇了下嘴巴。
黔茉咲继续说道:“大家在心底都是不认同幽灵的存在，但是因为‘如果有幽灵会很有趣’，所以大家都保持着默契，为的是让自己的生活不会那么无趣。”
“这就是你所说的‘利益’是吗？”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哦~学的很快嘛！”
“因为听你那些歪理听多了。”
黔茉咲把手背到背后，反而在觉得自豪一样。
“哥白尼也是被别人害死之后才平反的哦！”
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有哥白尼的水平。
/
完事后的我转头就想离开，黔茉咲倒也干脆的离开了。
“为什么调查那件事非要找幽灵不可？不能从年纪大的人那里调查起呢？”
虽然我对她的想法感到奇怪，但是我却不对她感到意外。
“因为我想看幽灵啊。”她倒直言不讳，“你难道不想吗？”
“不想，下次请不要带上我。”
“为什么啊！明明是为了你！”
“你都说了只是你好奇。”
“那就……”她似乎想了一会，“那就是我害怕幽灵；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要陪着我，直到你欠我的还清。”
我看着女孩分不起真假的笑容，对自己当初答应女孩的正确性再次感到怀疑。
/
正当我们往回走到教学楼和实验楼交接的楼梯口时，我一不注意，迎面撞上了别人。
准确的说是对方撞进了我的怀里——对方是个长得十分小巧的女孩，比我低了一个头还要有多；她穿着并没有明文规定要穿的校服，双手躲藏在校服的袖子里；裙子也快到了脚踝，看起来还未发育到大人预计的程度。
学校里并没有规定学生要穿校服，所以大部分人在学校里都是穿着一般的便服，反而是出在哪和校服的人比较奇怪了；尤其这所学校的校服还是款式不错的西式校服，在简单朴素的衬衫牛仔裤之间就显得更为引人注目了。
如果是在学校外，我会把她当做初中生；可是学校里面不可能会允许外人进来的，而且穿着惹人眼球的校服；她或许是高一的学生，在几个月前也还是初中生，自然还没有长成较为成熟的外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向我道歉，让我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没关系！你没受伤吧？”
我扶住她，紧张害怕的情感一下子灌进了我的心里。
她的眼角渐渐流出了眼泪：“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说了没关系了……”
我犯难的看了看黔茉咲，对方却幸灾乐祸的看着。
“哦～没想到你这样的好人还会惹哭女孩子哟～”甚至火上浇油。
不过好在这里位置偏僻，并没有什么人。
正当我为难之时，楼梯下方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是……这里吗……”
哭泣的女孩似乎更加紧张了起来；她一下子跑开了，消失在了实验楼尽头的楼梯处。
“喂！怎么了？”
我对她喊道，但她根本没有理睬我。
楼梯下的人走了上来，是个女孩子，嘴里还在念叨着“化学实验室一是在这里吗”；然后看也没看我们就走开了，看上去就只是在找教室的样子。
黔茉咲看着小女孩跑掉的地方，走到了同样懵着的我身边。
“奇怪的小女孩……”
“唯独你不应该这么说……”我脱口而出。
“凭什么啊！”
/
小插曲之后的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办公楼过去就是教学楼，中间同样有一个楼梯间，并且因为和老师办公室离得很近的关系，所以就算是在课间，也没有人在那里玩耍。
可是今天的顶楼楼梯处却有个人站在那里。
“欣然姐姐？”黔茉咲先我一步喊道。
姐姐站在走廊边上，虽然靠着矮矮的墙边，却不在看着外面中庭，而是面向没人的方向；她像是刚和人对话完，还在发呆，没有注意到我们。
黔茉咲跑过去拍了拍她，她这才惊醒一般抬起了头。
“咲咲？斐然也在？”姐姐来回看了看我们，“你们怎么在这？”
姐姐的教室就是在顶楼，她还经常抱怨“楼太高了不好爬”；而我和黔茉咲的教室都在楼下，最起码每天上下课不用很累。
“我们去调查幽灵。”黔茉咲说道，“但是没找到。”她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让我不免有些担心。
“这样啊……”姐姐喃喃道，然后低下头看向了别处。
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了，漫长的大课间也已经过去了。
我和黔茉咲匆忙与姐姐告别，最终赶在铃声结束回到了教室。
///
虽说“去调查幽灵”这件事失败了，但是我注意到她兴奋的表情，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晚上放学后，她准时准点的守在了楼梯口。
“不是看过那里没有东西了吗？”
“那是早上，不是好时间。”
我第一次知道看鬼还要挑个好时辰。
她得意洋洋的向我解释道：“现在是黄昏，被称作‘逢魔时刻’，这时候出现奇怪的东西的概率更高。”
“你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解的可真多啊。”但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可是麻烦你能不要带上我吗？”
虽然她说的很像回事，但是仔细一想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她一句话让我就无法反驳了。
黔茉咲再次露出了她那值得玩味的笑容：“你可是和我有约定哦！”
我早该认命，也在许下约定的时候下定了决心，所以只能叹口气，跟上女孩的步伐，乖乖的走向我并不想去的方向。
/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其实就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体育课，所以靠近操场的实验楼比起早上要热闹不少，不过也大多数是回教学楼的方向，没见到像我们这样放学了还朝那边走的人。
角落里的教室依旧无人问津，直到我们靠近为止，都默默无闻的坐落在那里。
在走过窗口时我往里面看了眼，里面杂乱的样子与早晨别无二样，除了因为光线的改变，变得更加绚丽多彩了起来，就像深色的橙汁装满了整个房间，让人觉得压抑却又不忍离开。
黔茉咲在我之前迈进了教室的门，对着里面像早晨一样喊道：“有人吗~”
回声在中庭之间徘徊了一阵子，最后回到原地消失了。
我也走了进去，打量着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逢魔时刻都不好使吗……”黔茉咲似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如果这里是日本可能就好使了。”我对她开玩笑说道。
第二次调查依然没有任何异常，我猜黔茉咲也应该厌烦了这样做了。
“可是中国和日本地理位置这么近，‘鬼情’应该差不多啊……”
“你以为是在钓鱼吗？是不是应该下次来之前先打个窝子？”
“那鬼喜欢吃什么呢？”
“……你倒是先放弃这个傻瓜想法啊。”
我和黔茉咲只好回头，她也开始了新的奇怪想法。
/
当我正要走出教室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未曾听过的声音。
“你们找谁？”
我和黔茉咲不约而同的转过头。
原本空无一人教室的正中间站着一个穿着校服女孩子，个子大概在我与黔茉咲之间，留着一头长长的直发，看上去与我们年纪相仿——当然这里是学校，穿着校服的学生理当与我们年纪相仿；但是我却不认为她是个普通的女孩。
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无论是进来之前还是进来之后，我都没有在教室里见到过她；这间简单的教室里也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特别还是这么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似乎就在我们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就突然的出现了。
不管我相不相信，同学嘴中的“幽灵”竟然真的出现了。
黔茉咲和我对视了眼，然后表情逐渐变的呆滞。
“居然……真的有……”
我也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啊……”
现实给了我们两个不信邪的家伙一拳。
/
对面的女孩感到了奇怪，她再次问道：“请问你们来找谁？”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看了看提议找幽灵的黔茉咲。
黔茉咲向前挪了一步，开口说道：“我……我们来随便看看！”
幽灵点了点头：“喔。”但很快她又说道：“可是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啊……”
这里是半实验室半杂物间功能的教室，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作为借口也实在是太蹩脚了点。
/
“钟离？”
教室外的声音打破了尴尬，一个女人从窗边小跑着进了教室，一进来就一把牵住了幽灵女孩的手，吓了我们两个局外人一跳。
女人看上去比我们大上一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头顶上简单的马尾辫加上身上干练的工作装，显然是精于工作的女性。
她和女孩很熟的样子，一直很兴奋的握着对方的手，同时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钟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啊！我……我……”
女孩赶紧安抚了一下女人：“湘湘你怎么了？”
我看着被叫做“湘湘”的女人眼角差点留下了眼泪，但是在她意识到周围还有人时，很快装作不经意间拭去了。
她看向了我们，问身边的女孩：“她们是……”
“啊，这两位……小情侣是随便来看看的。”
“我们不是情侣。”我说道。
“姐姐您误会啦！”黔茉咲也解释道。
女孩眨巴眨巴了眼睛：“那你们是……”
“是敌人。”我说。
黔茉咲应和着点了点头：“差不多。”
旁边的女人都有些傻了：“啊…啊？”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过纠结，她向我们自我介绍到：“我叫闲湘，这位是我的同学钟离令。我们以前也是在这上学的。”
“我是黔茉咲，黔驴技穷的黔。”
“柏斐然，松柏的柏。”
闲湘姐点了点头，就算是认识了。
接着她再次看向钟离令，这时她才意识到了异常。
“咦？你怎么还穿着校服？”闲湘姐愣了一会之后反应了过来，“啊！回味校园生活是吧？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我和黔茉咲面面相觑，虽然我们搞不清楚情况，但是至少，我们能确认眼前的校服女孩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存在；钟离令也想解释一下，但却被闲湘姐打断了。
“这里……真是没变啊！”
我跟随着闲湘姐的眼神看了一圈，顿时呆住了。
教室还是原来的那个教室，保留着原本基本的样子；但是里面的陈设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教室后方的杂物不见了，正剩下整齐摆放着各种器材的柜子；黑板上的痕迹消失了，干净的像是一块崭新的黑板；就连桌椅都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摆放整齐了。
我伸手在桌子上滑了，桌面上一尘不染，仿佛全新的桌子一样。
“感觉有点奇怪……”黔茉咲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钟离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这里还用酒精灯煮过方便面吗？煮到一半老班来了吓了一跳！”
“啊！是那次中午是吧！你还笃定的说不会有人来的！”
“对对对！还有……”
两个同学聚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身为旁人的我却看着有些奇怪，看上去是一个大姐姐在和小妹妹说话一样，但她们聊的内容却是好友之间的话题。
/
“柏斐然，你过来。”
我看向黔茉咲的方向，她站在门槛边上，眺望着外面。
我走了过去，朝她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意想之外的场景。
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像是有一层薄雾一样；我揉了揉眼睛，依然没有好转。
“是下雾了吗？”
“感觉不像。”
黔茉咲伸出手摸了摸，说道：“马上都快秋天了，天气这么干燥，怎么就突然下雾了？”
虽然眼前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所有的东西。
原本寥寥无几的同学，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在走廊上熙熙攘攘的来往着；而更为奇怪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好好穿着校服，根本不是原本学校里几乎没有人穿校服的样子。
“该不会……真的逢魔时刻了吧……”我小声的说道。
黔茉咲拉住了我的衣袖，朝我这边靠了靠。
“有点吓人啊……”
一个男生从我的身边走过，与我肩膀相撞，我朝他看了看；而对方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疼吗？”黔茉咲问道。
我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是梦境，显然是现实。
但我忽然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张开了嘴巴：“有点奇怪……”
“怎么了？”黔茉咲看了看我。
我缓缓说道：“我感觉不到……情感……”
我的情感感知在刚才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没有任何情感传输过来的情况。
黔茉咲赶忙站到了走廊中间，拦住了一个女生，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几秒过后她慢慢松开了手，那个女生完全没有受影响的继续向前走去。
“真的……”黔茉咲走回我的身边，眼神里的惊讶已经溢出到表情上了，“我也读取不到任何记忆……”
我们又试了好几次，无一例外我们的能力都没有发动，对方也都没有理睬我们。
“简直像……行尸走肉一样……”黔茉咲喃喃道。
“或者说……”我补充道，“我们真的撞上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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