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捅他狗头的卵蛋,**全家。”库丘林骂骂咧咧的发泄,一手握拳向身后打去,打在那些残破的碎砖石堆上,石堆轰然爆炸,碎裂成飞沙四处散落。他站在原地,等待尘埃散去。
泄气之后,他侧身看过去。巴罗尔和恩雅刚刚赶到。恩雅一脸担心的样子,想上前来询问,但是看见他的姿态,又犹豫在原地踌躇。
“我只是换个样子你就怂啦?”库丘林哈哈笑了出来,彻头彻尾的挑衅了恩雅。
“瞎……瞎说。”恩雅愣着挠挠头,心想这家伙怎么那么能逼逼啊,有一肚子火气渐渐要从喉咙蔓出来。
“嘿,可不是么?我想你本来是……嗯……哦对,要飞扑过来照顾我的,因为我救了你,你要一辈子给我做牛做马也很合理嘛。”库丘林的嘴越说越麻溜,“哈,对不起,我拒绝。你一点不温柔,我喜欢香香软软温柔的女孩子。”
“别耍宝了,把你渊灵的本质伪装好。之后把对方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巴罗尔蹲下仔细看战斗的痕迹,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特长,只要他看到对方击打的痕迹,就能大概推测出对方的身高,体重,臂力。
老练的猎人看野兽的足迹,能看出猎物的体型,健康状态什么的。巴罗尔也是个猎人,他能看到的更多,就连对方的战斗风格,使用的技术,最高速度也能了解个大概。
“你问我那家伙的情报,有用吗?”库丘林身上纯黑色逐渐削薄,从一个怪物的姿态逐渐向人类转换。“了解这个,你也打不过他,我不行,那你也不行。”
巴罗尔头也不抬,许久,话语似乎是经历了漫长的反射弧之后,才被他理解,巴罗尔起身站起来,看向库丘林。“你说什么?”
我不行,你也不行?你是蔑视我咯?
“我是说……”库丘林继续说。
空气中火药味很重,刚刚那发言明显把巴罗尔惹火了,不知道为什么库丘林要说这样的话。恩雅连忙抢断了库丘林的发言。
“好啦,好啦,没人受伤就好。”恩雅左看看巴罗尔,右看看库丘林。“我们先回去整顿吧,再过一会儿管事儿的就来了,责罚我们修街道怎么办,咱们先去躲躲风头,顺便换身衣服…………好吧?”
“啧。”库丘林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之后把后半句憋了回去。“走吧走吧,我要回家睡觉了。”
向后招招手,库丘林一个人回家了,恩雅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说啥。他一直都一个鸟样,拽到不行的二货,很少服软,恩雅知道库丘林是异族的事,不过她也未见过库丘林的真正面目,只是道听途说。
至于为什么不展示自己的本来面目,是怕周围的生物害怕……也许不是,这家伙自始至终都是猖狂无礼,会理解陌生人的感受才有鬼了。
恩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反复在脑海里确认那家伙一定不会那么为人着想。想了好一会儿,恩雅才发现师傅已经走到远处,正回头看着她,她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敌人,跑起来跟上师傅的脚步。
正是午饭的时间,巴罗尔回到家之后在厨房鼓捣食物。他和恩雅都是人类,吃东西这种仪式,作为人类一天三次才正常,库丘林虽然也能吃东西,但是他不大喜欢进食,每次聚餐,就象征性的到餐桌上划两口。
“早上多谢啦。”库丘林在厨房门口,背靠在门框上。“我差点儿没保护到恩雅。而且要不是你赶到,我那一战也难说。”
“我无所谓,恩雅什么的……我最讨厌小孩子了,对渊灵也不是很喜欢。”巴罗尔拿着大刀对蔬菜斩切,在他手中,一米余长的刀控制起来没有丝毫偏差,每一下都砍到刚刚好的位置。“寒暄就免了,你真正想说什么?”
最讨厌小孩子……嘛?库丘林有点发笑。
“喂,巴罗尔师傅。来和我练练呗。”库丘林一脸挑衅。“就瞒着恩雅,我俩去城外交手。”
“我要吃饭,吃饭时我啥都不想干,就算有活儿也别喊我。你这要给我加活儿,我懒得。”巴罗尔回答。“下午我要修炼,你应该想想你真正需要做的事。”
什么是真正需要做的——库丘林不是很懂。他现在心里溢满了不甘,恐惧,懊悔,怀疑。对方跑了,敌人不是畏惧我……而是畏惧另外的人。我……没能打赢他,没能赢下那个家伙……
啊啊啊啊!烦死了,太小看人了,那个萨麦尔也好,师傅也好。特别是师傅他就连被挑衅也忍了下来,这样的性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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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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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国,外人们都这样称呼这里。其实不是国家,是一座很大城市。在其中居住的种族很多,是充满了混乱的无序之所,无以成国。
虽然混乱,但无人管理的地方还是有人狩猎那些不法之徒的赏金猎人,库丘林恩雅把这群人称作:吃撑了的管事儿人。他们自诩是世界树的子民,听起来像是某种宗教式的自我评价,其实意思就是吃世界树果子长大的,毕竟想来树不会生孩子。
如果树会生孩子的话,那他们食世界树的果子其实是手足相残?真是大恶人。
一般人不是很搞得懂这个。
萨麦尔一人走在破损的街道上,抚摸着地砖。地砖冰冷,在地砖的缝隙中能看到苔藓,长时间的雨季让这里有霉菌的味道。
“发什么呆呢?”塞拉在旁边抓抓头。
“一筹莫展啊。感觉这阻碍也太大了。”萨麦尔回答。
“是说那个叫做巴罗尔的人么?”塞拉哦~了一声。“嘛,你可以熬死他,用你的寿命……反正你也不会死。”
萨麦尔的目的是登上世界树的顶端,去往造物主的居所。他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却连世界树的叶子都见不到一片,试着问了别的种族世界树的位置,可语言不通交流异常困难。异种的语言里夹杂着大量人类声带发不出的波形,就算听懂,学会了那些语言,也说不出来。
最开始问了一只鱼人,那只鱼人显然可以听懂人类语,但是全程说话就只发啊的音,用啊的四十六种声调组成的语言,相当鬼畜,听起来还很恶心。
后来辗转多处,总算找到个懂人类语言的精灵,交流了半天,大概明白了世界树的地点在哪。
他说是那颗树是在纯净的,拒绝一切纷争的地方,树干就在这个城市的土地中,一直延伸到天空看不见云彩的那头。可是心存恶意者是看不见那家伙的。
根据塞拉说过的故事……那颗树原本是个人类,那个人决定让万物啃食他的骨肉,以此庇护那些生灵,免遭饥饿之苦。生而为人的时候那家伙最讨厌斗争。这么说来就是那个树拒绝了萨麦尔,所以萨麦尔看不见那棵树。
不过也不绝对看不见,有一种方法可以抹除掉过去的血腥味。很简单的方法,就是抹除掉自己的过去,成为一张纯粹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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