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鲁莎多对于维鲁格琳多快速成长的事,感到掩盖不住的惊讶。
一边对妹妹的成长感到高兴,一边对妨碍到了自己感到愤怒。
然后,对于要杀了奇伊,让他变成自己的东西来说,维鲁格琳多是不可回避的障碍,也只能这样承认了。
(好吧,维鲁格琳多,就承认你是敌人吧)
然后终于,维鲁莎多决定要发动隐藏起来的究极能力(Ultimate Skill)『嫉妒之王(利维坦)』了。
但是这对于维鲁莎多来说,原本是思考中不可能有的选项。
对奇伊的王牌,将隐藏能力展现给维鲁格琳多看的话,就等于是失去了作为王牌的意义。
原本冷静的维鲁莎多,现在连这种简单的事都没有察觉。
不,是无法察觉。
她的精神里只有天使长的支配(Ultimate Dominion)的打倒眼前敌人的命令。
至今还保有着自我,这是维鲁莎多的精神力强大的证明。
但是,就算是有着如此强力的精神力的维鲁莎多——
也无法违抗天使长的支配的命令。
维鲁莎多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对着维鲁格琳多解放了嫉妒之刃。
◆◆◆
维鲁格琳多明白了现在能和姐姐维鲁莎多势均力敌地战斗,是多亏了自己超克进化的『炎神之王(克图格亚)』这一超绝能力。
既然在魔素量的绝对值上输了,如果持有着同等的能力的话,那么自己的消失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现在,虽然在魔素量的绝对值这方面输了,但是在效率方面自己却高于姐姐。这真是令人惊讶程度的进化啊。
然而关于魔素量也是——
(什么啊,这个联系“魂之回廊”是?只要希望的话,就会有未知的能源流过来……?)
是的,这是与利姆露之间构建的“魂之回廊”,使得能量的补充成为可能。
其实,维鲁格琳多在向『炎神之王(克图格亚)』的“能力改变(Alteration)”和能力发动(Ignition)上已经消耗了大半的魔素量,然而紧接着从“魂之回廊”中流过来了能量,现在她的魔素量又接近完全恢复了。
不想输啊,这是维鲁格琳多的真实想法。
但是就在这时,维鲁格琳多注意到了姐姐的表情变化了。
(要来了吗?)
维鲁格琳多摆好了架势。
然后那个直觉是正确的,维鲁莎多对着维鲁格琳多发动了王牌。
「冷极消失凝收霸(White Out Absorb)!!」
这是维鲁莎多全心全力的一击。
是将自身的能力『停止消失(Cessation Lost)』和『忍耐之王(加百列)』的能力『万物固体化(Solidification)』,还有『嫉妒之王(利维坦)』的能力『降格吸收(Absorb)』都统合起来的维鲁莎多最大最强的攻击。
面对那个攻击,维鲁格琳多也将自身的能力最大加速化。
「灼热神霸加速励起(Cardinal Acceleration)!!」【校注意:“龙霸”变为“神霸”了】
白色和红色,两束极光冲突着。
北方的大地激烈地震动着,飞舞飘散的冰雪反复地升华和凝结,冰雪的暴风肆虐着。
胜者是维鲁莎多。
由于她的新能力『嫉妒之王(利维坦)』,维鲁格琳多的全能力都被降级了。
而且,维鲁莎多所消耗的能量不知为何又恢复了。
将对方的能力劣化,这便是『嫉妒之王(利维坦)』的精髓。
不仅如此,还有附带着吸收敌对者的能量的效果……。
维鲁莎多有着绝对的防御力,加上最大魔素量也是压倒性的,更是加上了能量吸收能力。
能力被退化了的维鲁格琳多可以说是不可能胜利的。
「结束了啊,维鲁格琳多。你能成长到能和我对抗的程度,还是值得褒奖的。但是,结果还是没有变。在我面前,你不成威胁。然后你现在的能力向前一个阶段劣化了。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优势了。」
没错。对维鲁莎多来说,维鲁格琳多只是障碍还称不上是威胁。
就算是能力相矛盾,但是维鲁格琳多是无法突破维鲁莎多的防御的。
但是——
「但是啊,姐姐大人。我没有打倒你的必要。而且就算能力劣化了,本来的加速能力也没有任何影响。能力只是我的辅助,即使失去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维鲁格琳多大胆地放言了。
事实上,维鲁格琳多的能力是集中在『加速』这一点上。
已经全力将能量回转起来的现在,即使『炎神之王(克图格亚)』被封印了也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比什么都重要的是——
(快点啊,奇伊。快点将姐姐的支配解除掉啊!)
维鲁格琳多没有打倒姐姐维鲁莎多的必要。
维鲁格琳多的胜利条件是,为奇伊解除天使长的支配争取足够的时间。
然后,确实在这个时点。
在维鲁莎多的精神世界中,奇伊正在着手工作着。
◆◆◆
将层层精神防壁突破,奇伊向着心灵的深渊潜行(dive)。
放松的话,自己的精神就会被维鲁莎多给吞噬,『攻性心核浸食(Spiritual Dive)』就会被打破。
这样一来,连奇伊本身的意识都会消失。
反之,强硬来的话,维鲁莎多的心核难免会被损坏。这样的话,现在暴走的维鲁莎多会将能量全部解放,这样一来又会有新的“龙种”在世界的某处产生吧。
只有这个而是必须要避免的。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焦急,但奇伊还是不紧不慢地突破了屏障。
然后发现了。
抱膝静坐着的、年幼精神的维鲁莎多。
「哟,让我好找啊?」
奇伊自然地并且小心地搭话着。
这里是精神领域。这个会话期间,如果说错了一句,那么就有可能会决定了这个时点的维鲁莎多的意向。
「什么啊。来这干什么啊?是来嘲笑我的吗?」
模仿着幼女的姿态,维鲁莎多对奇伊说道。
「不,我是来接你了啊。赶快回去吧,维鲁莎多。」
奇伊耸耸肩,回答道。
那个回答刺激了维鲁莎多。
是的,总是这样。
奇伊经常单方面向维鲁莎多高高在上地宣言。
一点也没有顾及到维鲁莎多,一直以来都是理所当然似的说着。
「什么啊!奇伊总是不听我的意见。总是让我忍耐!我是调律者,有着指引兄长所留下的这个世界的使命。所以我一直在监视你,为了防止你的暴走乱来。其实是很讨厌的……。维鲁格琳多自由地去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维鲁多拉也是肆意妄为地胡闹着。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在忍耐!?这都是因为奇伊你被兄长认可的缘故啊!因为你是除了兄长唯一能毁灭这个世界的存在啊。我没办法离开你的身边啊……我只有一直忍耐着……但就算如此,你也一直将我放置在一边。绝对不能原谅。为什么事到如今你非得帮那个奇怪的史莱姆不可啊!?老老实实在这北方之地生活着就好了!跟哥哥敌对,是不可能赢的。与其你被哥哥杀掉的话,还不如让我来为你超脱!」
奇伊的话,重新点燃了维鲁莎多那冰冷的心。
愤怒的维鲁莎多将到现在为止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
保持着高涨的感情,将强烈的意志袭向奇伊。
空想的白刃向奇伊的身体砍来,但是奇伊没有躲开。
只是,就像要全部接受维鲁莎多的不满一样,毫无抵抗地接受着攻击。
「然后……认同人类之类的,我的事却从来没有认同过……。我究竟是什么啊?我一直想让你认同,一直努力着的说……。我的立场什么的还是没有不是吗!」
攻击渐渐变弱,不久之后维鲁莎多开始捶着奇伊的胸口。
「傻瓜!我可是一直认同你的。我的搭档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说我傻!?我才不想被总是自说自话的你这么说!」
「真没办法,有那么讨厌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在这种小事上也太注意过头了吧。而且,我输给维鲁达纳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下次一定会赢的!」
不知不觉地,维鲁莎多停止了敲打奇伊的胸口。
然后把脸埋入奇伊的胸口。
「……你才傻吧。不可能会赢的吧——」
「一个人的话是不行的吧。所以,帮我吧。你会和我一起战斗的吧?呐,维鲁莎多?」
「——什!?」
维鲁莎多说不出话来。
因为奇伊那过度的傲慢。
——还有,那极度奇伊风格的话语。
「我真的很讨厌你啊。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最讨厌了。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无药可救地最讨厌了,但也最喜欢了。」
倾注了万千思念,维鲁莎多告白了。
对此奇伊平淡地——
「啊,我知道的」
这样的,像是没什么似的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真是傲慢啊,真是最讨厌你了——」
「是吧?这才是我就是我的证明啊。」
「这样一来,我一个人烦恼着,不就像个笨蛋一样了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里应该否定来安慰我才对吧?」
「为什么。真麻烦啊。好了,快点切断支配吧,再不快点就算是维鲁格琳多也撑不下去了。」
事实上,战斗变成长期战的话,对维鲁格琳多是不利的。
一旦通过和利姆露相连的“魂之回廊”流过来的能量补给中断的话,那就是败北的时刻了。
「还是一样,对我一点也不温柔——」
「是吗?你是我的拍档吧。不用我那么费心也可以,自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拍档……自家人……、自家人!?」
埋在奇伊胸口的维鲁莎多的脸,一瞬间脸变得通红。
然后慌慌张张地从奇伊那逃开。
奇伊没有察觉到维鲁莎多的动摇,还是一脸坦然。
「那么快点离开这里吧」
奇伊没有顾及维鲁莎多的心情,这么说着。
虽然对于奇伊这种态度稍显遗憾,但对这一如平常的应对,维鲁莎多也安心了下来。
她心中的迷茫消失了,其眼瞳中强烈的理性光辉又回来了。
然后,自身为了抵抗天使长的支配,切换了意识。
「知道了啦。我也做好觉悟了,但是,要解除兄长的支配并不容易啊……」
「有一个方法。以天使系的能力作为钥匙,『支配』才成立的。那么,用恶魔系的能力去中和的话,应该能消除钥匙。那样的话,即使是如此强大的支配,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可以抵抗的。」
奇伊没有迷茫地回答了。
这句话有着“维鲁莎多的话能够做到”这样强烈的确信。
「说得倒轻巧。好吧,就回应你的期待吧。」
然后,维鲁莎多克服了迷茫,与深层意识的兄长的咒缚对峙着。
受维鲁莎多意识变化的影响,刻印在其灵魂上的究极能力在相互的支配下开始了争斗。
遵照着维鲁莎多意志的命令,『嫉妒之王(利维坦)』开始侵蚀『忍耐之王(加百列)』。但是『忍耐之王(加百列)』有着坚固的防御力,建立起防御,顽固地死守着钥匙。
但是,奇伊不允许这个。
「维鲁莎多,稍微帮下忙咯」
这么说着,奇伊发动了之前稍稍看过一点的能力的模仿。
是将维鲁格琳多的能力超克进化的“能力改变”。
《问。要将究极能力『忍耐之王(加百列)』和『嫉妒之王(利维坦)』统合、发动“能力改变”吗?YES/NO》
维鲁莎多的脑中响起了“世界的言语”。
这就奇伊说的帮助!?这里就相信他吧。)
维鲁莎多毫无怀疑地默念着YES。
《确认。个体名:“白冰龙”维鲁莎多的究极能力『忍耐之王(加百列)』和『嫉妒之王(利维坦)』统合,向究极能力『冰神之王(克苏鲁)』①进化了》
这句话在精神世界回响的同时,束缚维鲁莎多心中的钥匙破碎消失了。
到刚才为止,拼死反抗也没有碎掉的心之键,像玻璃一样简单地粉碎了。
完美且美丽,维鲁莎多和能力一体化了
(这就是维鲁格琳多所到达的境界!?并且——这是奇伊带给我的力量。有了这个能力的话,就没有能束缚住我的人了。)
然后,维鲁莎多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事实。
自己和奇伊合作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打不过的敌人了。
「呐,很简单的吧?」
奇伊那可恶傲慢的声音在心中回响。
「诶,是呢……。真的,我就像笨蛋一样……」
「是吗?但是,我并不讨厌哦,你的那种地方。」
听了奇伊的话,维鲁莎多笑了。
在那里,年幼的维鲁莎多已经消失了。
恢复成了本来的她,那美丽佳人的样子。
带着谁看了都会迷醉的笑容,「我回来了」,这样对奇伊低语道。
◇◇◇
奇伊的意识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表情却带着若干的焦虑。
虽说是自己做的事,但是在发动“能力改变”后,维鲁莎多急剧的变化还是让奇伊大吃一惊。
(话说。那是什么?那已经不是能力改变的水平了。而且,我做的只是发动而已,实际上感觉是有什么人代理了一样……。就像是,预料到了我会这么做的样子……)
奇伊陷入了沉思。
「回来了?姐姐怎样了?」
维鲁格琳多的询问声传了过来。
「啊,平安无事地解除支配了,马上就会醒来的。」
奇伊回答的同时,维鲁莎多醒了。
「给你添麻烦了啊,奇伊。然后维鲁格琳多,被你看到了不体面的地方了,还有我要为侮辱了鲁德拉一事谢罪。」
这么说着,维鲁莎多低下了头。
「被姐姐大人谢罪什么的,乱套了。但是太好了,姐姐大人被谁操纵了什么的,这我怎么也忍不住。」
「让你担心了,但是,先不说维鲁达到底是不是兄长,他的力量可以匹敌兄长,这是真的。」
「哼。就算如此,既然不是哥哥的话——不,就算是哥哥,要打倒维鲁达这一点是不会变的。鲁德拉的仇我还是要向维鲁达报的。」
「真是直率啊,维鲁格琳多……。稍微有点羡慕啊。」
姐妹笔直的视线交汇着,确认着互相的意志。
对于这两人,「好了,快点结束这一切吧」,奇伊这样搭话了。
奇伊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战斗形态。
然后,三人看向了正在和维鲁多拉战斗着的少女。
勇者库洛艾——不,现在是劫持了她身体的神智核(Manas)=露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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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白刃闪耀的同时,库洛艾的身体变成了两半。
不,那是错觉。
那是库洛艾的内心所放出的有意志的刀刃,干涉了现实世界的结果,然后给予周围人这种错觉。
维鲁多拉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是没有致命伤。
对于这件事,两姐妹感到安心了。
奇伊的视线紧盯着库洛艾——
(是吗,果然藏起来了啊——)
奇伊微微地扬起嘴角,明白了。
露西娅的消灭、库洛艾的胜利。
并且——就在刚才,北方之地的战斗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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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虽然克苏鲁是水神,但这部小说里就代表冰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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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注】克苏鲁(Cthulhu,クトゥルフ):克苏鲁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邪恶存在。在以克苏鲁命名的克苏鲁神话中,旧日支配者克苏鲁虽然绝不是地位最高的,却是最知名的,也是克苏鲁神话的形象代表。克苏鲁是从外星球飞来地球的邪神。克拉克称他为犹格·索托斯之子,在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的设定中,克苏鲁属于旧日支配者之一,“火风土水”四大派系旧支配者中的水属性神(虽然这一说很缺乏合理性,也不被大部分人认同),风属性的旧支配者哈斯特是他的表亲兼死敌。(究极能力:冰神之王,克苏鲁神话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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