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情况还是一样糟吗?”
公孙必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尽量不让前面当时还不是大司马也未担任朝廷官职、却已有参政的史黎听到。
而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得到了回答。
“所以这次还是想办法赶紧跑吧,不要在京城待着了。”
司马怀立刻回道。
“……这种事应该是不用我们操心了,估计我们想留下都不会有机会的。”
公孙必边说边将视线转向道路旁边,而九京单看外表是完全没有颓败的迹象。然而两边整齐排列的房屋后挤着的陋巷和漏水的破瓦房顶却被公孙必看得十分清楚,国库空虚的真实程度公孙必也早有耳闻。
她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史黎,却意外地发现史黎的衣服都是用中等布料制成,几乎找不出纹饰。头发也仅仅是束成高马尾,发带是黑色的简单布料,除此之外便没有半点饰物了。
……简直是京城的奇迹。
公孙必有些惊愕地在内心感叹着。
旁边的司马怀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公孙必,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轻声念道:
“平王殿下和车骑公主也要上朝?”
“……是。”
走在前面的史黎以自己一贯的古板沉稳作风回答了他。
公孙必和司马怀算是资历上朝廷斗争还没入门的新手,这句话却使史黎也为之一惊。
这两个人,就像在朝廷上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手……
啊咳。
史黎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活动有点不对劲,立即终止。
司马怀看着史黎的背影,忽然点点头,公孙必则也扭过头,看向皇宫侧殿的方向。
“现在应该已经在入朝了。”
随即她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声。
司马怀隔得近,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沉默片刻后答道:“……豫州。”
公孙必回过头看着他,眼中有些诧异,还没有想到他为何会这么说。
“我会做你的从事的。”
司马怀冲她轻轻笑了笑,她也只好无奈地会了一个笑容。她虽然和司马怀相识多年,却从来将自己当做孤独的一个人,这样独自行走了十多年。
她自然会被安排到豫州的。她是豫州人,这不是什么理由,但前不久豫州牧过世,向来嫌麻烦的当朝皇帝肯定要将她安排在那里,而为了让她赶紧立开京师,满朝官员必定是要将“了解豫州之局势”作为安排她回去的理由。
“那就先多谢了。”
有什么好谢的……
司马怀心中暗自念着,又不敢说出来。
而这一次上朝的结果,当然就是公孙必被安排为豫州牧。而也是这一次上朝,公孙必和司马怀等人确定扶持白兴白朝。
这一次,公孙必与司马怀来到京城,却有一个更重大的意义。
远远大于这些的意义。
林道,楚州南部冕郡郡守林道,楚烈祖林道林公然,终于被史黎注意到,并确定其必为楚州牧。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林道的性格过于阴暗了。史黎从公孙必司马怀那里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先这样吧。看这个样子是很难改的,但其实只是个人而已,对军民体恤,治军有方,行事果断,待人和善,信任下属……这还真不像是个心理阴暗的人啊。”
“不,我见过她。”
正在一处隐秘地与白兴白朝、公孙必和史黎一起的司马怀突然发话了。
“看她的眼睛,关键的时候,只要稍稍留意就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寒意,看不到底的深渊和恨。”
“那还真是……”
白朝有些纠结地念道。
“不过还好,她从来不会因此影响行动,而且本性还是好的。这应该只是之前经历导致的习惯,没办法改而已。而且她和下属基本是伙伴的关系,有时候还……额……吵着当天晚上谁煮饭、谋士又把壶烧坏了的问题……有时候……还在……在房门上架……木桶……装水……”
司马怀瞬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所以说,忆恩,这有什么需要这样不好说出来的吗?”
公孙必已经由文臣性格跳转到武将性格,边憋笑边问道。连史黎都在用袖口掩住口。
“因为句谋你不是很像……唔唔!”
下一刻司马怀就被公孙必捂住嘴。
这一次另外三人险些笑出声来。
“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史黎努力忍住笑意后道,”好了,我送送两位吧。两位殿下就先回去较好。”
五人站起来,各自分散开离去。
第二日。
“句谋,我以后叫你主公吗?”
“算了吧,听起来怪怪的。”
公孙必拉着司马怀到城外,也不过多停留,收拾行李后便上马与众官草草道了别,朝着豫州的方向离开了。
林道林公然。
史黎为避嫌,在城楼上看着两人远去,一面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
当时自然没有人想到,因为林道的承受能力到达极限导致心理崩溃,天下险些彻底乱套。
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能改变她。
在几年之后,这个天下的局势,由另一些更为传奇的人物来搅动。
后人称之为“长平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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