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塔一层,0区)
“尊敬的贵宾,欢迎拉里到晶塔一层,本晶层的区、区均自由开放,无需支付任何费用,由本晶层传送至晶塔的任意区域,同时包括入口的塔外部分,都只需要支付十‘基洛基洛’的形式费,祝您交易顺利。”这次,之前类44号的声音变味了一名男性,响自晶层层顶。
“是他本人吧,我不会分辨错的,倒是个蛮聪明的小子啊”,爷爷稍稍偏过头,会心一笑,“也没什么事了吧,懒得走来走去晃了——传送服务,晶屋(0,0,0)。”
这次,没有“多余”的询问,爷爷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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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地方,晶格111,即费尔所在的隔间。
“主人您好。”
“主人您好。”
“主人抱抱人家嘛~”
“主人……”
“主人,要不要内个,要内个嘛……”……
耳边一片娇柔妩媚的妙音,费尔望了望眼前的“她们”,眼神黯淡了下来,原先那双明亮好看的绿眸子不经意间转为了墨绿,并涌现出了同之前爷爷眼里相类似的复杂神采——又微微抬头,看向更远处,感受着周围的寂寥宽阔,念及眼前一小块地上叽叽喳喳的热闹——
“唉……”,费尔深深呼出一口气,“为什么啊?黑月,告诉我为什么吧。”
“嗯?怎么了,小主人不应该很高兴吗?是因为不满意吗?要不要先从人家这里开始呀?人家可以教你的哟……”
“别给我敷衍!”
“嗯~嗯,小主人别生气哦但人家真的不知道你想问人家什么呢~。”
“唉……爷爷啊,赶快结束这一切吧,这太突然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黑月:“……”
“黑月,我问你,‘Doll’是怎么来的?”
“您应该大致上猜到了吧。”
“唉……为什么啊。莫非外面的那些居民也是‘Doll’?”
“不是,城内塔外的范围内没有一个人和多余建筑,只有您与那位大人走过的石皮路。”黑月细眉轻轻蹙起。
“那路之外的是什么?快告诉我!”费尔年幼的脸上爆发初一种深刻的悲伤与痛苦。
“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路其实是悬空而设的,而那里,是‘Doll’们被生产出来与被处理掉的场所。”黑月用悲悯的目光看着费尔。
费尔一时身子摇晃,不住地踉跄向前走了几步,被几个迎上来的类“Doll”扶住。
“我竟然曾在那石皮路上笑着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费尔喃喃道,无限失神。
似乎感觉到费尔的情绪变化,类的“Doll”们都凑了上来,围住了费尔,“一脸关切”——
“主人……”
“主人没事的。”
“主人,我们一起来玩吧。”
“主人要开心,可不能这样子呢。”
“主人我们抱一抱吧,抱抱就不会难过了呢。”
“主人……”
……
她们的话未必,或说根本没有情感,无论她们的声音和语调多么好听动人,但那温凉柔软的触感,那微红带笑的脸庞,那听得见的有节奏的一次次心跳,又与常人何异?
一阵又一阵恍惚与茫然间,费尔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隐隐约约中鼻尖传来了些若有若无的独特香味,这是属于身边这些刚步入青春花季的“Doll”们的,费尔正在渐渐明白、领悟着这一切,那从来未有过的泪水也正在费尔稚嫩的脸上直直划下,落到地上——
“踏!”“踏!”
“踏!”
“踏踏。”
……
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一般,隔间里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费尔“踏踏”的脚步声;波光闪烁却静谧无言的海洋里,像一张幕布,只有费尔的影子在移动——费尔正在不停地走着,将双手在眼前的每一个类的“Doll”费尔的肩上轻轻地按了又按。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直到那最后一位女孩儿。
“如果你们不是‘Doll’那该多好……”费尔心绪纷乱,不禁再次流下泪来。
很热闹,本该的事,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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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塔,晶屋)
“尊敬的来宾,欢饮来到晶屋特别交易所。”身份卡上传出了一个中性的声音。
“(0,0,0)么,去会会那小子吧。”爷爷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又理了理头后那一束淡金色的长发,并没有抬头看路——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晶屋所处的位置并非是晶塔塔顶,而是晶塔地下,这也使晶塔显得自然许多,否则好好的一座塔,内部被掏出了一块球形空间,未免有些奇怪。晶屋内部与一般晶层无异,表面到都泛着乳白色的荧光,结构如同蜂房,但没有任何通道,一个个不大不小的隔间像是积木一样地堆叠在一起,很难想象是如何建成的,且又使之在“地下”形成一个球形。)
(晶屋0,0,0)
“不出我所料。”爷爷淡淡一笑。
“先生别来无恙啊。”银袍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认识你么?”
“先前入城市不就见过一次么。”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忘了。”银袍男子一笑,伸出左手搭在爷爷肩上。
“唉……”,爷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先前给我这一大一小两件破袍子倒是给的恰到好处啊……好手段。就此谢过你给的权限,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怎样。”
“不,你错了。”银袍男子神秘一笑。
“怎么了。”爷爷微微皱眉。
“你欠的人情不是这么简单啊”,银袍男子坐到了爷爷边上,“让·爱伦道尔先生,您还记得您说过的那句话么?”
“什么?”爷爷强捺下内心的剧烈波动。
“您那时曾经对她说过的。”
“什么。”爷爷脸色一沉。
“‘如果你不是“Doll”那该多好’。”
爷爷一怔,如遭雷击,“她还好吗?”
“类半成品‘Doll’‘永远爱着让·爱伦道尔的女孩’,于十三年前停止工作,受到最高礼遇处理,其遗体封存于晶屋(0,0,0)中,容颜永驻,其留下的遗言与遗嘱永久保存,永久有效,无条件执行。”
“啊,啊,啊……啊啊!”老人一阵起落癫狂,“为什么,为什么,那时令我兴奋得发疯,放下了那时令我感到不一样的她;她的话多么动人,原来那时她的心还活着,她的话是真心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幸福快活得发疯,遇见了另一个她……太阳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们相继逝去……太阳啊,太阳啊,为什么后来又使我与另一个她分离,却没能见到最初的那个她!明明在同一年……”
“……”
“爱伦道尔先生?“
老人猛地暴起,掐住前者的肩,“快告诉我!她留下了什么?”
“答案,就在您的身份卡里。”
爷爷拿出了身份卡细细摩挲着,深棕色的眼瞳深处泛起了一种特别的带着回忆的温柔,轻唤道:
“类4号。”
“呯!”身份卡顿时破碎,幻出了数道虚拟人影——
四五个看不清样貌的黑衣人和一位银袍男子,正围在一张洁白的小床前。小床上,是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容颜精致美丽,却羸弱如纸,气息微微,少女的目光也逐渐涣散了……突然,少女强撑起了病体,挺直身子,说:
“我要换衣服。”
银袍男子急忙伸手来扶,要让少女躺下休息,却听见少女无力地说:
“女王命令。”
“是!”银袍男子全身一震。
“把我最喜欢的那件取来,就是那唯一曾被他摸过的那件。最后一次了,我要穿给他看。”
“王,已经取来了,请允许我为您……”银袍男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白盘子,盘子里,是一叠单薄的白色制服,背部印着深红色的“”,而从叠衣手法的细致程度来看,不难猜出应是少女亲手所叠。
“不!转过去,你们这些肮脏污秽的家伙!全部给我离开!”少女咬牙强撑,一把夺过那叠制服,搂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
少女依旧在抚摸着那叠制服,周围已没有了一个人。
“没有谁能碰我和它,除了你,我的主人。”
“亲爱的主人,让·爱伦道尔,人家要换衣服了哦。”
“亲爱的主人,你有好好看着你的类4号吗?”
“亲爱的主人,人家有好好保护自己的脚哦,你对人家说过‘不管是不是“Doll”,像这样子光着脚走路都会感冒的’呢,还有还有啊,主人你夸过人家的头发好看,人家每天也都有好好打理呢。看吧,主人,喜不喜欢……咳咳,咳呕——”
少女全身巨颤,一大口血连喷带吐涌到了洁白的被子上——少女急咳不止,双手却死死护住那叠单薄的白色制服,不让其沾污分毫。
许久后,少女止住了咳嗽,熟练地用被子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大部分血渍。
“亲爱的主人,不好意思哦,让主人看到人家这么难看的样子,请惩罚人家吧。”
“嗯呢~嗯,主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地疼人家呢,从来不惩罚人家,人家好高兴呢,我的主人。”
“那么,人家继续换衣服了呢,我的主人,就是那天人家第一次见到主人时穿的那件呢,主人还好好摸过的呢,人家一直把它保护得好好的呢,这是第二次穿哦,两次都只穿给主人看呢。”
“人家穿这件很好看吗?谢谢主人夸奖。人家好高兴呢。”——
“亲爱的主人,看着你高兴人家更高兴了呢,让人家穿着这件衣服为主人跳支舞好不好?”
“不!——不要,快停下!”老人憔悴失声。
“什么?主人你同意了啊,谢谢主人,人家马上为主人跳一支最好看,也就是主人最喜欢的那一支舞哦~,马上呢,主人别急哈。”
“混蛋!混蛋!停下!快停下啊!混蛋!类4号,我命令你快停下!快停下啊!混蛋!啊!啊啊!啊——”
“主人别催别催呀,这就开始了呢,再这样子人家会害羞的呢。”
说完这句,少女低下螓首,在制服上反复磨蹭,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捂嘴浅笑,太美了——
老人淡棕色的双瞳剧烈收缩着,注视着眼前无法阻止和挽回的一切——那恰似十三年前那一幕的结局——
少女侧过身,无比吃力却保持着微笑下了床,笑着站定,摆好姿势。
“主人,我要开始哦,嗯哈哈。”
少女侧腰,仰头,抬手,掐指,嘴角处溢出,一抹惊艳的红。
少女换手,低头,弓腰,向前一跃,于空中织出一片血绸,妖娆如画。
少女摔倒在地,强撑翻身,血从口中淌开,染透了少女无色的脸。
少女猛地举起双手,向空中搂抱,似乎在寻求着什么:
“主人,亲爱的主人,不好意思哦,人家跳、好像跳不动了呢,让主人看到人家这么难看的样子,人家也好难过呢,本来是想让主人开心的来着……咳咳。”
“主人,亲爱的主人,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呀,您经常和人家玩的那个哦。就是嘛~,人家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要先听哪一个呀?不可随便哦。”
“嘛,不要急嘛~,讨厌~。”
“嘛啊,咳,那先说好消息好了。”少女缓缓解开上衣的一条条束带——
“让,我最亲爱的让啊,你离开人家之前你抱住吻了我,说‘如果你不是“Doll”那该多好’,是吗?咳咳。你是不是很惊讶呢呢?现在的你呀,脸上的样子人家猜猜就知道了,不准不开心哦,人家可是会生气的呢。你走后的那天呀,人家一直坚持想念你呢,一直不服从别人命令,好几次差点被‘处理’掉呢,但人家人家呀,如果在这种地方,没有让的话,人家总觉得不如被直接‘处理’掉呢。一天一天地,人家越来越想念让了呢。让,让,让,人家满脑子都是让的样子呢。然后有一天啊,人家突然发现别人的命令人家一点都听不懂了呢,好像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呢,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呢。那时的人家真的是说不来啊,现在人家知道了,这就是自由吧,所以好消息就是呢~,从那天开始,人家就已经不是‘Doll’了呢。后来啊,人家好想见到你呢,就不断地努力啊努力,直到今天,人家真的做到了呢,找到了让,再给让做一次小女仆,和让说话,跳舞,做游戏,让啊,人家真的好满足啊,咳咳。”上衣自少女凝脂般的娇躯上划落——
“接下来,就是要讲激动人心的小秘密喽,让一定要好好听哦。呐~,从哪里开始说呢,人家好羞羞的说,咳咳——。让啊,我爱你哟,真的好爱你哟,第一次当我见到让的时候人家就感觉自己变了呢,而当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人家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呢——如果人家那时候没有见到让的话,人家就会成为一个完全的‘Doll’了吧,不过呢,嗯哈哈,人家见到让了呢,现在又见到了让一次,人家真的好开行好满足呢,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总是痒痒的,很舒服,这是不是叫做幸福的东西呀,让。幸福这种感觉,让也有过吗?每一天一定都要有哦,不然会很难受的呢——人家想想让就会觉得好幸福,不知道让想想人家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幸福呀?让,爱你哟,人家真的好爱你哟,这么多年了,人家早就不是‘Doll’了呢,人家好想做你的新娘,好想,好想,可惜现在做不到了呢,人家有好好几次傻傻地想跑去把你抓回来和人家结婚的说,咳咳——,就像,咳——,呕——呕——,让,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呢,可能厉害得会吓到你呢,但,但是,人家还是就,就像刚见到让的那个时候一样呢,好傻呢,好多东西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所以呀让你千万不用怕人家哦,咳——,因为人家真的好爱你呢,我的让,咳咳——,让,我的让,只要想着你,也只有想着你,人家才会停下来不去做那些奇怪的事,虽然那时候我觉得我似乎变得无所不能一样,但是人家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人家更,咳咳——,更,咳呕——,更,咕——,更愿意一直一直想着让,默默却不停地爱着让,咳,变成一个像现在这样,以后也一直这样,呕——,的,的,只会调皮捣蛋,讲大白话,和让跳舞做游戏的小女仆,只属于让的小女仆呢,我爱你,让,我的主人,我的爱人,不管这次让你是不是为我而来的,我都好高兴,因为我的让终于又来见我了,我亲爱的让果然一直都是爱我的呢,让,我的让,我爱你,我的一切记忆都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的呢,让,人家还想为你唱一首歌的说,可是,咳咳——,咳咳,呕——,人家好像唱,唱不了了呢,呕——咳咳,人家明明偷偷地练了好久的说,却、却不能唱——但是让啊,我的让啊,人家不后悔呢,即使唱不了歌人家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的呢,因为人家见到让了啊,即使我我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但让啊,人家从心里看见你了哟,让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一点都没变,对吗?什么都骗不了我的,我知道的,因为我爱你啊,让,人家好爱你啊,让——人家还能感觉到,我的让现在正在温柔地看着我呢,真的好温柔呢,让看着我的眼神,真的真的好温柔呢——这就是让对人家的爱吗?好棒,真的好棒呢,人家好幸福呢,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咳呕咳咳——,呕——,咳咳,呕——……让……呕——,我的让,我亲爱的唯一的主人,我永永远远唯一爱的爱人,呕——,咳咳……让,我的让,我感觉到了呢,我对你的爱,你对我的爱,我都感觉到了呢,我们的心在一起了呢……咳咳,让,我好幸福,我感觉到我们的心完全在一起了呢,嗬啊,嗬啊,咳呕咳咳,——我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呢,嗬啊!让,快看看!快看着我!好好看着我!我好幸福!好幸福!我感觉到让就我身边了!我好幸福!让!我爱你!呕咳——,让!就算不能做让的新娘,人家也是永远只属于让的类4号!让!叫我一声爱伦道尔夫人好吗?我爱你!让!让!让——!”一声凄婉带血的尖叫。少女全身剧颤,口中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泛白的唇;少女咬住了唇,将制服叠好,放入盘中,闭目微笑,微笑,直到——
少女的身体浸没在了无法遏止的爱的血泊中,血液浸透了少女曾经的衣,封存了少女永远的爱;白衣上,那刺眼的红色的“”消失了,湮灭在其中,被思念与爱的红莲之火焚尽,永远地消失了——可它又何曾存在过,“半成品的‘Doll’”不是“Doll”,只是当年的那位女孩儿,也只是现在的少女,那件被少女视作生命与爱的寄托的印着红色的“”的单薄白衣,是一件不该被少女披到身上的邂逅,但是,一切终于都发生了,太美了,实在是太美……
幻境结束了,老人跪地而立,身上的那件银袍被瞬间震碎,化作飞屑——一件破旧的金边黑袍再次露了出来,熠熠生辉。
“我爱你,永远爱你,我的新娘。那些让我忘了太多了,太多了,我终于想起了我绝对不会放下这件黑袍子的理由。宝贝啊,还记得么,那天我抱着你所穿的就是这件啊!你的白服,我的黑袍,我们都在为对方默默地、却永远地留着啊!……”爷爷轻轻垂下了头,复又抬头,望向银袍男子。
“大人,有何吩咐?”银袍男子向爷爷欠身行了个礼。
“唉,有时候变通得太快也未必是好事啊。”爷爷脸上既带着哀伤,又有几分愠色。
“不劳您操心。”银袍男子赔了个有些歉意的笑。
“啊……让我见见她吧,告诉我她的遗嘱,告诉我自那天我走后关于她的一切……唉,唉你啊……”
“是。这也是她所留下的女王命令之一。”银袍男子突然站直,一脸郑重。
“女王么……”爷爷右手握拳,左手紧紧握住袍襟,淡淡地流泪的同时,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面于脑海中不断地掠过,留下了,另一位女孩渐渐的侧影,头戴青藤王冠,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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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原稿的时候写到泪崩,一个晚上从九点开始手写写到早上六点,哭得困意全无,第二天在学校里继续写,又泪崩了,还好我坐在角落无人注意,后来审一次稿子哭一次,亲手码到电脑上时再次泪崩到码不下去又拼了命地哭着不睡觉码完了。可能大家看到这里对书中的故事只是管中一窥,没这么强烈的感觉,但也好,这就是我想做到的——上传又看了一遍,再次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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