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又名:无处不在的土豆(注1)
叶卡捷琳娜的目的地是菜市场。
她仔细回忆着斯维塔以前在菜市场的一举一动。冬季的菜品很单调,斯维塔习惯于在室内的蔬菜供应点一次性买上一大堆,而随着春天的到来,菜品的种类也逐渐丰富起来。
菜市场的人很多,叶卡捷琳娜也因此非常紧张。周围到处都是陌生人,她想不到办法询价,只能找一些明码标价的地方买菜。西红柿因为卖到了1000卢布一个而无人问津,她走到摊位前,轻轻摇了摇头。
在距离叶卡捷琳娜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一直在偷看她。他穿着灰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似乎也是来这里买菜的,但袋子里什么都没有。
“姑娘,你要这个是吗?”卖菜的摊主看着欲言又止的叶卡捷琳娜,主动迎了上来。
但叶卡捷琳娜没有理他,她走到了另一个卖土豆的摊位前,顺手装了一袋子土豆递给摊主,并与他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一共是3400卢布,姑娘。”摊主将称过的土豆交还回来,叶卡捷琳娜付了钱,飞快地离开了这个让她过分紧张的地方。
“斯维塔,卡佳在菜市场里转了半天,最后买了一袋土豆。”那位四十岁的中年人自然地钻进了斯维塔的车里,“你果然猜对了。”
“很简单,物价太高了。”斯维塔无奈地摇摇头,“我们的经费不少,所以还能经常吃到肉,也有比较丰富的蔬菜吃。卡佳上一次买菜怕是在很多年前了,以她那种十分谨慎的性格,当然是买一些最便宜的东西。”
“是啊,物价太高了。”卡西欧夫把布袋随手扔到后座上去,“如果只是一部分东西涨价还好,不过,想想看,一万卢布一公斤的猪肉……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所以说,让她早点认清现实还是有必要的。”斯维塔发动了汽车,看了看叶卡捷琳娜逐渐远去的身影,“她有个好父亲。”
“是啊,她有个好父亲。”卡西欧夫沉声说道。
叶卡捷琳娜对跟踪丝毫没有察觉,她快步走回了公寓,还在路上买了两包巧克力。她在不知不觉间模仿着斯维塔的动作,锁门,放下袋子,卸下挎包,最后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他们都不在。
叶卡捷琳娜失望地坐在餐桌边上。她整整一上午都在压制内心的恐惧。斯维塔是个讲信用的人,她说不出现就一定不会出现。一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崭新的生活,也渐渐地放开了自己,但当她身边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的时候,恐惧就会油然而生。
但也只能依靠自己了。叶卡捷琳娜平复了心情,起身将装满土豆的袋子送进了厨房,她不想做什么复杂的东西,尽管她已经学了不少。她拿了两个土豆出来,将它们洗干净放在案板上,然后离开了厨房。时间还早,她打开了茶几上的收音机,歌声从它的喇叭中飘了出来。
“谢天谢地,我爱上了你……”
是阿拉·普加乔娃的声音。叶卡捷琳娜忧伤地看了看收音机的天线,她也曾拥有一副不错的嗓子,经常唱歌给自己听,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恨她的父亲,但当她冷静下来,她也只能选择接受命运。
她很想轻声呼唤斯维塔的名字,仿佛斯维塔还在她的身边一样。如果说新年的表白还带有一丝急躁和功利,但如今半年过去了,她觉得她真的爱上了斯维塔。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却只有斯维塔能触动她的心弦。当她尝试性地向斯维塔表达心意的时候,那个几乎永远保持着冷静的家伙却把这种情感叫做“非理性依赖”,然后鼓励她走出去,与更多的人接触。
可她依然不敢。或许她需要一个契机,但那个契机还没有出现。
—————
“很好,斯维塔,卡佳上午在菜市场里买了土豆,于是我们中午就要吃土豆。”卡西欧夫似乎充满嫌弃地看着斯维塔带来的东西,“虽然土豆不一样,但是我觉得——”
“不吃就饿着,我可是很久都没有吃到柳达做的东西了。”斯维塔毫不在意地靠在墙上,眼睛注视着卡西欧夫手里的望远镜,“卡佳在做饭?”
“十分钟前是这样,所以,现在我猜她正在吃饭。”卡西欧夫如实回答道,他之前爬上了公寓对面的楼顶,用望远镜观察厨房里的情况,“不过她似乎只是简单地煮了点东西——对,就和你带来的这些东西一样,煮土豆,我猜卡佳也只能吃这个。”
“那也是好吃的土豆。”斯维塔不满地把一个纸袋递给卡西欧夫,“按照你的口味,撒了茴香和胡椒粉,当然,还有盐。”
“谢谢。”卡西欧夫飞快地咬下一大口土豆,嫌弃的眼神已经完全不见了,“你不吃吗?”
“我在出来之前吃过了。”斯维塔看了看身后,“你知道的,有时候吃饭只需要两三分钟。今天是休息日,他们不用上班,所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午饭。”
“他们……会欢迎我吗?”卡西欧夫吞掉最后一口土豆,迟疑着问道,“毕竟……我曾经是一个雇佣兵。”
“没关系,我觉得……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斯维塔勉强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也是这样的人了。”
—————
注1:为什么他们老是吃土豆?因为土豆便宜,在物价飞涨的时候,土豆是非常好的选择。而且,许多地方也只能种得出土豆来。
之前的比赛结束了,很遗憾地倒在决赛门口。不过更新频率终于会变得正常了……
战斗民族历险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修成谪仙的我却变成了女孩子》、《谁能来救救我》、《拥有变性能力的我可以为所欲为》、《千反田的超高难度重生攻略》、《想要变成鹰的鱼》、《药娘日记》、《夫妻以上恋人未满》、《别当欧尼酱了》、《全球探秘:开局扮演死侍,》、《变身后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