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和斯维塔的上学之旅充满了坎坷。星期一的早上，当他们一起来到教室的时候，所有同学都像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大家请安静。”普尔科娃老师举起她的右手，“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她叫叶卡捷琳娜·弗拉基米洛芙娜·扎伊采夫娃，和米尔诺娃同学一样，都来自伊尔库茨克。”
“扎伊采娃同学不能说话，”斯维塔和叶卡捷琳娜一起站上了讲台，“所以平日里会由我来照顾她。同学们如果有什么事情，还请耐心一点。”她们一起在讲台上鞠了一躬，然后一前一后走到了斯维塔的座位上。由于叶卡捷琳娜的到来，普尔科娃老师临时调整了座位，这样她们两个就可以坐在一起了。
叶卡捷琳娜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把书包放在了座位上，从里面掏出了文学课本。（注1）在上学期间，斯维塔需要叫她米娅。今天叶卡捷琳娜的气色好了很多，她为自己换上了米色的连衣裙和外套，并要求斯维塔也和她一样穿差不多的衣服。她一直以来表现得过于压抑，衣服的改变让她看起来活泼了不少。
在上学期间，卡奇西欧夫就算是休假了，不过他不能闲着，需要继续学习手语，而且他还要负责做饭——斯维塔发现他的手艺不错，至于其他的时间，他也可以自由地在城内转一转，不过他是否喜欢就不得而知了。
星期一的第一节课是文学课，普尔科娃老师讲授的是果戈理的著名作品《死魂灵》的节选片段。斯维塔记得他似乎在无聊的时候读过这本书，但时间很久远了，也不记得书的详细内容了。在她回忆的时候，叶卡捷琳娜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写了一行字递给斯维塔：“你读过这本书吗？”
“没有。”斯维塔随手写上了回答。上周三之后她就没有来上课了，不知道老师会讲什么内容。如果预先知道的话，她应该会把这本书找来看一遍。
普尔科娃知道我上周没来。应该不会提问我。斯维塔这样想着，然后她就被老师叫到了。
“米尔诺娃，请分析一下这段文字里索巴凯维奇的人物形象。”
索巴凯维奇……索巴凯维奇是谁？斯维塔连忙低头查看课本，似乎……是这个农奴主？
“唔……对不起，普尔科娃老师，我还没有读过这篇文章。”斯维塔决定实话实说。
“可是我们——哦，您上周没有来，那么——扎伊采娃同学，有事情吗？”
斯维塔转过头去，看到了叶卡捷琳娜举起的左手，以及她正在飞速写字的右手。她沉默了几秒钟。
“普尔科娃老师，叶——她应该是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斯维塔松了一口气，转而开始辨认叶卡捷琳娜因写得太快而逐渐潦草的字迹。整个班级都陷入静默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停笔的那一刻。
“她说，”斯维塔拿起他的本子，“作者多次使用了‘熊’这个词来形容他，比如——”在这里伊西多尔画了一个横线和五角星。“唔——”斯维塔连忙查看起课本来，她发现伊西多尔已经把手指伸了过来，指示出需要读的段落，“比如，在第17页的下面，‘他非常像一只中等大小的熊’，还有第20页，”伊西多尔已经开始翻页了，“唔，‘它就像一只被人们养了一段时间的熊，还能按照人的要求做出各种怪模样来’。这样的例子不仅是对外貌的比喻，还包括了内涵，熊这种动物普遍被赋予了笨重、冷酷而贪婪的形象，因此把它放在这个农奴主身上是极为生动而合适的。”
“呼……”读完了的斯维塔长舒一口气，这真是一项麻烦的工作，她一个月拿一万美元真的一点都不多。至于当她读完之后其他人的反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普尔科娃带头鼓起了掌，其他同学也没有吝啬他们的掌声。
“非常好，扎伊采娃同学，”普尔科娃赞许地说，“您是充分地读过这本书吗？”
叶卡捷琳娜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两个女孩就成为了班级中的焦点，下课后甚至有好几个同学围了过来，但伊西多尔只能使用肢体语言或是写字来进行表达，他们顿时感觉自讨没趣，没一会就都走了。
“很厉害。”
“其实我还想写更多的。”叶卡捷琳娜得意地写道，“这是我擅长的东西。”
“你很喜欢读书吗？”
“没事情做的时候才会读书，可惜的是大部分时间都没事情做。”
“我永远都不觉得时间多。”斯维塔故作嫌弃地说，“时间总是不够。”
叶卡捷琳娜出了一上午的风头，因为他她的数学和历史似乎也很好。她的笔算速度很快，也能熟练地默写出各种各样的历史事件。但到了下午的选修课，她就很难受了。
斯维塔选了三门外语，因此她就不得不跟着上或是旁听三门外语课。英语是小问题，但中文就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了——她旁听中文课的时候不住地在本子上重复写着两个词：汉字（注2），像是在诅咒什么，而看到了她的行为的斯维塔只能哭笑不得。
“汉字对你来说是天书，但我却全都认识哦！”在下课铃声响起后，斯维塔特意把她的本子翻到了画满字的那一页。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斯维塔会单纯地像个孩子一样——当然，也仅仅是像个孩子而已。
—————
注1：俄语（侧重语法）和文学（侧重写作和阅读）是两门分开的课程，类似我们很久以前的几何和代数。
注2：汉字这个词组在俄语里也有天书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生动形象了。
战斗民族历险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修成谪仙的我却变成了女孩子》、《谁能来救救我》、《拥有变性能力的我可以为所欲为》、《千反田的超高难度重生攻略》、《想要变成鹰的鱼》、《药娘日记》、《夫妻以上恋人未满》、《别当欧尼酱了》、《全球探秘：开局扮演死侍，》、《变身后的幸福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