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前,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再死一次了。”莉莉丝苦笑着对面前这个有九条尾巴的女人说。
战裙包裹住莉莉丝的身躯,上半身附着上了银色护甲,双腿被棕色皮裤所覆盖,脚蹬一双长筒高跟靴。太刀绯夜被她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银色十字剑。
十字剑剑刃宽三厘米,长九十厘米,剑格是复杂且扭曲到了恐怖的花纹,剑刃上缠绕着黑色绑带。
殇歌。
这柄剑的名字是殇歌,所有多元宇宙中最危险的武器之一,足以伤害到混沌级别的武器。
殇歌是由一位虚空级别的大佬(不是起源或者至高意志)制造出的,它只有一个特效:切断。
殇歌可以切断一切存在,包括混沌中属于存在的那部分。
“……所以,你不惜解放自己曾经封印起的力量也要赢吗?”玉藻前居然也笑了,“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你为了一个男人拼尽全力的样子了?”
“……”莉莉丝沉默了一下,“是啊,很多年了吧。”
“是自从那个人离开你后到现在吧。”
“不要再提他了。”
“裴辛和他……在你心中,谁比较重要?”
“……裴辛。”
“你有所迟疑,为什么?你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幻想吗?”
“你觉得呢?”
“所以说你太软弱了,一点都不像血族,反而更像个小女孩。”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我可以认为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莉莉丝的声音里渐渐多了一种怒气。
“你真的以为,他死了吗?”
“你什么意思?”
“他还活着,而且总有一天你们会再会的。”
“如果我再见到他,我一定会宰了他的。”
“前提是你做得到。别忘了,他可是已经成为了相神,而且是主级神明。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杀死一个混沌级别?就凭殇歌吗?即使你能斩断他身上属于「存在」的那部分,他靠着「不存在」的那部分力量也能杀了你与裴辛。”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来帮助我吗?”
“我已经活不过今天了,不是吗?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给你一个建议:帮助裴辛成为神。”
“……这种建议给了和没给有什么区别?我又不可能成为神了,难不成还真靠着多元宇宙级别的力量去杀混沌级别啊?”
“我知道,但我想说的是:成为神,不一定要成为相神。”
“你的意思是……你!”
“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废话,我又没有老年痴呆!但这样的话……”
“是裴辛的命重要还是人类带给你的是非善恶观重要,你自己决断。现在,杀了我吧。”
莉莉丝没有再说话,而是以最高速度冲刺而出,一剑砍落玉藻前的首级。
她向着远处飞出,却只看到了水原环的尸体与蹲在她的尸体旁的,已经成为毁灭之神的水原政信。
“水原……政信。”
“你来干什么?”
“已经没有目的了。”
“你来救我姐姐。裴辛让你来的。”这两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你现在要做什么?”莉莉丝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杀了裴辛。”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应该知道你赢不了我的,哪怕你拥有殇歌也一样。”
“那又如何?”
“我觉得,裴辛不会随便接受我的挑战。所以我需要一些价码。”
“你想用我威胁裴辛,逼着他与你战斗?”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他虽然挺神经病的,但绝对不会傻到无缘无故与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战斗。”
“……如果我死在这里……”
“不要用自杀来威胁我,”政信缓缓地站起身来,“如果你死了,裴辛只会选择疯狂的复仇。”
“……呵,疯狂状态下的他可比现在的他强大的多,不是吗?”
“你企图在一个混沌级别面前自杀?”政信抬起手,朝着莉莉丝一指。莉莉丝只感觉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意识也离开了身体。
……
“好久不见,明日奈。”一只萝莉来到护国巫女身旁。
“你来做什么,索拉妮?”护国巫女站在山顶,极目远眺。
“你知道吗?起源以不干涉水原政信复活他姐姐为条件让水原政信去杀了裴辛。”
“你说什么?”护国巫女目光震惊地把头转向索拉妮,“此话当真?”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索拉妮没有正面回应那个问题。
护国巫女深吸一口气。没错,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索拉妮的魔瞳堪称全知,因为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发生在诸神界的事情。而且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这种麻烦事情她根本不会来。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杀了政信?不可能吧?你我都是多元宇宙级别的……对上混沌级别毫无胜算。”
“不要自欺欺人了,明日奈。你和咱都非常清楚,只要愿意,咱们随时都可以成为混沌级别。”
“但……你觉得起源与至高意志会允许吗?”
“当然不允许啊,不然咱早就直接突破为混沌级别然后去把政信宰了。”
“……你还是老样子啊。”对于这个朋友,明日奈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我们……”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索拉妮没有通过语言,而是通过意念通话。
“……这样好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啊……确实如此。”
……
“老师……”白华雨担忧地对手机说道。
“找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夜幽虚弱的声音。
“老师……你没事吧……”
“死小子,赶快滚过去解决诗人。”夜幽笑骂一句,“要是耽误了时间,我保证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知道了。”白华雨露出笑容,但那笑容里怎么看都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他张开灰白色的羽翼,飞出天涯的大楼,前往目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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