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把握现今状况。
昨晚的事件───自从我在夜晚的学校里目击到Lancer和Archer的对战起,都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想个仔细。
“……啊,对了,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人影就是远坂了。”
喔,现在我才发觉到。
之后我被Lancer击穿胸口,被不知什么的帮助后就回到家,在又被Archer袭击时───
“被Saber救了出来,成了Master。”
在教会听到的事情。
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厮杀。
能给予获胜者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对这么重大的事件还没什么实在感的我,又遭遇到第三次敌袭。
既然如此,一直这么迷迷糊糊下去是不行的。
我因为无法置之不理这个战争,说出参战宣言。
我不能认同伤害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
从十年前的那天起,为了要成为正义之士而锻炼着魔术。
虽然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展现成果,可是既然决定就不能反悔。
把优柔寡断的心情去掉。
想想,这也是个好机会。
一直梦想着要成为像卫宫切嗣那样‘为了他人’的机会。
“………………”
可是,若还有仅剩的挂心之事,
───高兴吧,卫宫士郎。
那和我梦想的愿望完全想反,───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这样不就远远违背了作为正义之士的意思了。
“────绝对不是这样的。圣杯战争,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
……别再犹豫不决了。
从那天起的修练,在十年内不停保持下去的誓言是不会有错的。
卫宫士郎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因为我是为了不正当夺取人命的“某人”而锻炼魔术。
“如此一来……”
接着,注意不觉移到了门的另一侧。
悄悄将门拉开,窥视着陷入熟睡的少女。
她的模样和昨天不同,褪去白银的铠甲,换上了和她很相称的高级洋装。
尽管盖着被子陷入了睡眠,她那宛若和寂静溶为一体的模样都令人觉得美丽。
“────”
如此,心上的最后一根刺也拿下来了。
不管Servant是什么,她都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那么───这样看来,她是不会使自己走上错误的道路吧。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有些在意的事……
不觉想要检查昨天Saber所受的伤……如果伤势稳定的话尚好,就怕恶化可就……
将身子和手靠近的同时,脸也开始变得发烫。
啊啊,这并没有任何的邪念,只是想要帮助Saber罢了,毕竟战斗时的伤势可耽误不得。
“咕嘟……”
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我的手掀起被角,注视着Saber那张美丽面孔的同时……
“士郎,你在做些什么?”
翡翠般的眼眸张开,直勾勾地盯住了我的眼睛。
“唔哇哇哇!!”
顿时,我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唔……难道是敌袭?”
见到我的反应,少女吃力地撑起身子。
“啊,不不不,没有没有,不过是我想检查一下Saber的伤势,结果被你突然吓了一跳罢了。”
匆忙拉住起身的Saber,听了我的解释后,她总算是暂停了动作。
“那个……昨天真是抱歉啊……”
“为什么要道歉,士郎?”
少女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我。
“就说了是昨晚的事……如果我能再及时些提醒你或是把你从那里带走的话,你也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伤了……”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无力的自责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你在说些什么呢,士郎,你是我的Master,做好后方支援的本分就足够了,倒不如说昨晚你靠近的行为才是令我感到困扰。”
然而,少女的一番话却顿时使我瞠目结舌。
“什……”
“劳您费心了,Master,我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今晚就可以恢复战斗。”
“蠢……开什么玩笑啊,你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Saber的谎言甚至连看都不看就能识破,仅是起个身子就面无血色到这种程度,她究竟虚弱到怎样的程度根本不用多说。
别说战斗,她现在就连维持存在都让人认为是个问题。
“总之,在我判断你可以战斗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休息就是。”
“唔……”
Saber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但终究也没说什么。看来她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吧。
“呼……”
长吁了一口气。
所以说,比起现在这个,还有件非问清楚不可的要紧事。
本来是昨天回来时就应该问的。
她要真是我的Servant,真的是───要参加这场战役的话……
“话说回来,Saber,啊,不对,先问一下,叫你Saber,可以吗?”
“可以,既然和Servant交换了契约,那我就是士郎你的剑。听从命令、讨伐敌人、保护住你。”
Saber毫不迟疑的说道。
她的意思让人没有否认的余地。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要赢得圣杯战争吧?”
“?士郎不是为了如此才把我叫唤出来的吗?”
“不是。我把你叫唤出来只是偶然。
如同Saber你所了解,我只是个半熟手的魔术师。对Saber你真抱歉,不管是Master的知识或力量,我都没有。
可是,既然决定要参战,就要做到底。我是个不成熟的Master,Saber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当然。我的Master就是你,士郎。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更改。因为Servant没有选择Master的自由。”
“────────”
……这样啊。
既然如此,我只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达成Saber的期望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可以做为你的Master吧,Saber。”
“是的,不过士郎,做为我的Master可不许失败,若你没胜算,就由我来制造,用尽可能的手段,也要让你得到圣杯,我们Servant并不是毫无条件的就听从你们Master。由于我们也想要圣杯,所以才会服从你们的。”
“────咦,等一下,希望得到圣杯,也就是说Saber你也……!?”
“那是当然的。本来,要碰本是灵体的圣杯,只有同为灵体的Servant才行。
赢得圣杯战争的Master,要通过Servant才能得到圣杯。接下来,再回过头实现胜利Master所率领之Servant的愿望。
───这就是Servant和Master间的关系,士郎。”
“────────”
……对样啊。
听她这么说,“英灵”这种厉害的角色,并不是事事都听从人类。
他们也有他们的目的,所以以交换条件的方式服从Master。
……那么Saber也有“一定要实现的愿望”啰。
可是,那就意谓。
“……等等,Saber。你说过要用尽可能的手段。那是指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吗。
举例来说────”
如同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和Master无关的人们也卷进来,然后再引发像十年前那样的惨剧────
“士郎,那不能称做是可能的手段。
我只会做我能允许的事。我是不可能连自己都背叛。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言。”
“可是,若是Master下的命令,就非听从不可。在此情况下,是要你耗费掉一个刻印,来做为我履行的代价。”
被她那充满愤怒的声音压过去。
“────────”
可是,我也高兴的拍拍胸口。
因为Saber给我一种又强又如同机械般果决的印象,我还以为她是个冷酷的杀人者。
“───啊啊,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和Saber你说的一样,我们就做可以做得到范围内的事就好了……真是相当抱歉。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侮辱了你。”
“啊……不会,我也没有抓住Master的想法就贸然断定了。这不是士郎你的错,可以请你抬起头来吗……?”
“咦?啊啊,不知不觉就低下头。”
我抬起头来。
Saber不知奇怪什么的,嘴角稍稍缓和下来。
“?”
哎,她笑起来我是很高兴,不过还是不要追究好了。
“……喔,忘记说了,我说了要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想办法吧,而其
中一部分,就是暂时要跟远坂合作,就是昨天在一起的,Archer的主
人。”
“是凛吗? ……也对,那的确是明智的判断,说实话,在我还没有恢复到全力战斗的水平时,和她结盟确实很有必要,另外在士郎成为成熟的主人之前,也有事要她来教吧。”
……太好了
只要Saber同意,就可以放心跟远坂合作了。
“那么,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Master就是指召唤出Servant的魔术师吧,虽然如此,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Saber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就是Saber和Lancer都不是本名而已。”
“是的,我们的名字就是以被赋与的职称来称呼……对了,这个部份的话就要大大的做个说明了。”
“我们Servant就是英灵,各自是“在自己出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或是以人之身而达成不可能的丰功伟业的人们,不论是用什么手段,只凭个人之力而爬升到神之领域的存在。”
不用说。
英灵就是生前有着卓越能力的英雄,死后受人祭拜,升格到既非幽灵也非精灵的区域上去。
“可是,同时也有其缺陷,由于我们身为英灵,所以弱点也被记录而流传下来。只要表明真名───就是说表明真正身份,其弱点也会随之曝露,若敌人是低阶的精灵就没问题,可是我们是互相有着必杀之力的英灵。弱点若被知道,首先一定会从此点被突破,而败北的。”
“……这样啊,大致上,英雄一定会有棘手的对象存在,所以Saber,这么称呼你,是要隐藏住你的真名吗?”
“是的,不过,叫我Saber并不仅是此缘故,被圣杯招出来的Servant共有七人,全都各自按照“职位等级”而选择出来。”
“等级……?就是指剑士Saber和弓兵Archer吗?”
“没错,本来要召唤完整的英灵,这件事本身就近似奇迹。而且还是七人份,就算是圣杯也无法做到,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圣杯预先准备七个容器,只有适合容器的英灵才能被叫唤出来,在这个世界准备了能让我们能在存的附身物,就是这七个职位,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符合圣杯给予之职位的英灵,从各种时代被召唤出来,然后披着职位等级的外壳,被称作是Servant。”
“……原来如此,那么Saber就是精于剑技的英灵,所以被称呼成Saber吧。”
“是的,虽也有些英灵持有复数属性,但是关于剑术方面,我有自信没有人能出我左右。”
“不过,做为Saber的我,也是有其缺点,因为我不是魔术师,所以只能做为Master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说无法运筹帷幄吧。不,可是我不认为这是个缺点。Saber已经这么强了,这样就很够了。”
“士郎,这场战争并不是只要战斗很强就可以赢。
举例来说,若在敌人肉搏战比我们这边还要强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咦?这个嘛……如果知道正面对打也赢不了,只有避免与其对打了────”
说到这里,我才了解,原来如此啊。
如果对手很强,就不能认真与之对打。
这并不是只用剑就可以打倒对方的战争。
如果用剑胜不了对手,只有用剑以外的方法将对方斩草除根。
“就是这么回事。在知道对方的肉抟战力很强的情况下,首先就不能和对向短兵相接,对吧。……这就表示说,能力差的Servant就会用尽各种辨法。”
“Assassin的Servant能力虽低,却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Caster的Servant则是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
只凭单纯的战力之差并不能乐观视之。再加上我们还有“宝具”。不论是那一个Servant,只要是身为英灵就一定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又是个没听过的单字。
不过,哎,虽然有点可以猜到是什么意思。
“宝具就是指Servant所持有的特别武装。
相当于Lancer的枪与Archer的弓还有我的剑,等等。
英雄的称呼并不单指英雄本身。由于他们持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器,而特别被冠上英雄(hero)之称。 ”
“英雄与武装是为一体。因此成为英灵者,各自也都带着自己最强力武器。
那就是“宝具”────做为Servant们的王牌,也是我们最应该戒备之物。”
“────────”
……依Saber所言,宝具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器。
我想起了那位青色骑士的枪。
那把枪,吸取了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Saber胸口。
那把抢本身虽也带有强力的力,不过那时Lancer所念出来的言辞,也让人感到异乎寻常的魔力。
如果如此,那该不会是……
“Saber,宝具也是魔术吗?的确,Lancer的枪说起来似乎是把长枪,可是那把枪本身已经超出枪的领域吧,可是以那家伙念的,让那把枪超出了武器的领域。那该不会是魔术之类的吧?”
“没错,宝具确实接近魔术,以Lancer的枪为例,他的枪本身是个宝具,但要发挥其实力,只有在他把魔力注入,叫出真名时才行。”
“宝具也有神秘性质的意味在,如同显现魔术一定要咏唱,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必须藉着真名的命令使其觉醒,可是,这也有其危险。若念出宝具的真名,也可由此判断出那个Servant的真实身份。”
“……这样啊,英雄和武器是一组,只要能得知武器名字,自然也能知道使用它的主人的真实身份。”
Saber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宝具就是最终王牌。
虽然会曝露真实身份,却可使出闪避不了的必杀一击,炸掉对方。
所以在使用之际────Servant也就曝露出自己的缺点了。
“那么Saber,你的宝具就是那把看不到的剑吗?”
“……可以这么说,可是那还不是它的真正样子,现在的状态,没有知道我真名的Servant吧。”
Saber这么说着,瞬间难为情的垂下视线。
“士郎。对于这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嗯?拜托我什么?”
“就是我的真名,本来,Servant只对Master表明真名,再来就可以推敲往后的对策,可是士郎你还是位不成熟的魔术师,而我又处于这样的状态,若是优秀的魔术师,读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所以────”
“啊啊,就是你不明说真名吧……也对,如你所说,我虽不认为会中催眠或暗示之类的,不过如果其他的Master持有魔眼,那我很有可能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好,就这么办,Saber “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给Saber你来判断。”
“啊────那,这么简单就决定?”
“不是简单就决定的,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考虑的结果和你意见相同,所以你别在意。”
“────────”
……接下来。
虽然大致上说的都能了解,不过还把握不住状况。
这样一想,事情还真是奇怪。
虽然决定要参战,可是能确定的对手只有远坂而己,而我却一点也不想和她对打。
……啊啊,不对。对方可是自信满满的,就算我要这么说也不成。
“呐,Saber,Master和Servant有什么可供辨认的标记吗?这样子下去我根本分不出状况来。”
“没有,真是抱歉,并没有明确的方法可供辨认。
不过,若靠得很近,Servant是可以察觉其他Servant的气息。更不用说已实体化的Servant了,因为Servant本身就有强大的魔力,士郎也能感受到Berserker的气息吧?”
“鸣───虽说如此,一开始被袭击就知道了,那真是相当不得了,至少在接近前要注意到才能应对。”
“那么,探索Master的气息如何,Master即魔术师,以魔术为生这点上,一定有魔力泄漏出来,从此点探察的话,就可以锁定这个镇上的Master。”
“……抱歉,不巧的是,我没那么有用。”
说起来,我连同校远坂的真实身份都察觉不到。
在同一栋建筑待了二年,也不知道照面过多少次了。
“────真惨呢。这样的我,的确是个半熟手的笨蛋,虽然有做为Master的证明和令,不过前途多难啊。”
哎,垂下了肩膀。
───突然。
“士郎。你闭一下眼睛。”
Saber一脸认真的说道。
“……?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要证明你是Master,好了,请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
……眼睛闭上。
接着,觉得好像有东西微微碰到额头。
────呃,有点刺刺的,这该不会是刀尖吧────!?
“────Saber?等等,你该不会想做奇怪的事吧?”
“……Master,请静下来把意识集中到我的指尖,你也是个魔术师,所以可以感受到我的魔力,对吧。”
“────唔。”
这样啊,原来那是Saber的手指。
不过,调好气静下意识。
────嗯。
这,是什么啊。
“Saber,刚刚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那是基于你和我之间契约的连系,所以当然能把握住我的状态。”
“────把握,那就是刚刚的?”
“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把握的。计量Servant的能力,完全是以士郎的方式为基准,有的Master是单纯的用颜色来识别,也有用野兽为例做区分的Master。”
“也就是指,因为个人差别,所以会用本人最容易判断的方式来呈现,这样子,这个是做为Master的基本,所以今后请常常用以确认,我也是一样,若见过对手一次,就能将之详解出来。”
……这样啊。
虽然冷不防的吃了一惊,不过如此一来,或许就能稍稍有Master的气势。
“───Master,虽然简略,不过我能说明的就以上这些了。”
“啊啊。虽然你讲的很简洁,不过我都能懂。真是抱歉啊,Saber。”
“……用不着道歉,若能明白状况,那就应该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她突然探过身来提出问题。
……这样啊。
Saber也和远坂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吧。
虽然这样也好,但要如何行动,首先在还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的情况下,那有这么简单就能做好决定的。
“嗯-……暂且观望吗……现在也不是那种时候了。其他的Master是怎么样的人都还不知道,我也还在意伊莉雅丝菲尔那孩子的事……为了不让牺牲者再出现,也只有先找出其他的Master来了吧────”
不过,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晃也很危险。
……真糟糕啊。
“伊莉雅丝菲尔……?士郎和Berserker的Master怎么了吗?”
“咦……?啊啊,没有啦,只是在意为什么狙击我们的事。而且,昨天并不是和那个孩子第一次见面,之前就有和她擦身而过,还有,爱因兹贝伦这个名字我也有印象。”
“………………”
咦。
听到爱因兹贝伦,Saber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Saber?什么,难道你也知道爱因兹贝伦这个名字吗?”
“……我是知道,我反问一下,士郎不知道爱因兹贝伦这个名字吗?”
“不,我虽然知道,不过只是听过而已。在和那孩子见面之前,被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问到说,爱因兹贝伦的女儿身体好不好,之类的。”
“…………这样啊,看来士郎什么都没听说过的样子。”
Saber闭起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也算是因缘吧,若想知道爱因兹贝伦是什么,就应该再去一次教会,那个神父会给你进行相关的解答……本来是打算这样说的,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不能保护你,所以还是作罢了吧。”
“教会……?你是指昨天的教会?可是,不是说不能再去教会了吗?那个神父说过,除了放弃Master以外都不行。”
“那是为了方便起见。那个神父所颁布的规则,是为了魔术师间的战斗而定,是协会那边的原则,若士郎你属于魔术协会就还有遵从的价值,若不是的话那就没有价值可言。”
“唔……”
……哎,确实如此。
虽然远坂是魔术协会的人,不过卫宫家并不是,所以在它的规定之外。
就算遵从协会制定的规则,也不会得到什么报偿,切嗣老爹也不是一样不理,所以没关系。
“了解了吗,对士郎你而言,那个教会只不过是一个最终的避难场所而已,你没有义务听从他们的规则。”
“……也对,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那个神父,我觉得不要再见到他比较好。”
言峰绮礼。
我觉得那个神父有那里不对劲。
并不是因为有危险啦、不可相信啦,如此的敌对意识。
……不可以再和那男的见面。
如果再见到面的话,有种至今为止累积的自我会崩坏的感觉,令人感到恐怖。
“士郎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有同感,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那个神父有所关连。”
Saber眼神凛然的断言道。
“?”
什么啊,真是令人意外。
身为英灵的Saber居然会对人抱有棘手意识,比什么都让人想像不到────
“我姑且不论,为什么连Saber你也会感到棘手啊?
Saber,你该不会也认识那个神父吧?”
Saber被问住了。
她烦恼的皱起眉头,然后下定决心地抬起视线。
“他是参加上次圣杯战争的其中一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他是那一个Servant的主人,不过切嗣一直到最后都很重视那个神父。”
“────咦?”
这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可是Saber现在说的是什么啊。
“Sab、er……你为什么会知道切嗣老爹的名字。”
“说起来,我曾经是切嗣的Servant,上次的圣杯战争,卫宫切嗣曾经是Master中的一位。我与他协力挑战圣杯战争,是留到最后的胜利者,其中────卫宫切嗣把那个神父视做最大的敌人,若有能打败我们的人在,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别人。”
“────────”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切嗣老爹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Master,那个时候和Saber一起作战,然后───
也是卷起那场地狱的其中一人。
“骗人,哪有这回事,要不然为什么言峰不讲出来,为什么切嗣老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
“那不是我可以了解的事情,直到最后,我都不清楚切嗣到底在想什么。”
“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应该了解一些关于爱因兹贝伦的事情才对吧?究竟为什么,爱因兹贝伦的女儿没有理由不来拜访卫宫?伊莉雅又为何会先来瞄准我们?这场战争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内幕啊……”
不得已,杂乱的心绪让我紧抓头发。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想提及这个话题的,士郎。”
浅浅的叹息后,Saber以凛然的声音说到。
“果然……你知道么?”
“是的,有关伊莉雅他们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以及她的双亲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
首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不觉将其默念出口。
“是的,她便是卫宫切嗣的妻子,伊莉雅丝菲尔的生母。”
Saber再次重复到。
“呃,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老爹说过啊……”
虽然知道切嗣以前经常出入国外,不过确实不知他在国外还有妻子和女儿。倘若这么算的话,那爱丽小姐就相当于是我的养母,伊莉雅就是我的妹妹……可是切嗣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提到过呢?
“想必他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吧,毕竟这些事本该和你没有半点交集才对的。”
“唔……”
听了Saber的话,我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倘若切嗣真的有意愿培养我参加圣杯战争,那么这些消息确实应该或多或少的提及些。但是,直到最后,他也从未说过半个关于圣杯战争的事,也就是说,切嗣并不打算让我参加圣杯战争。如此一来,我成为Master就只是个偶然,或许切嗣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那么,不告诉我关于爱因兹贝伦的事情又是为何呢?”
不解的事情未减反多,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我所知道的事,不过爱丽丝菲尔曾说过,爱因兹贝伦是一个花费千年时间都在追求圣杯的家族,他们对于圣杯的执念已经深刻到了极致的地步……士郎,有在听么?”
似乎察觉了我的分神,Saber突然问到。
“是,那么……现在爱丽……小姐*还好么?”(*注:这种用法类似于冲田桑的感觉)
“…………”
“Saber?”
不知为何,Saber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比起痛苦,她咬牙的样子更接近自责的模样。
“她已经不在了。”
“抱……抱歉。”
“士郎为什么要道歉?”
“啊,那个……似乎让你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来了。”
“不,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士郎无须自责。”
Saber轻轻摇了摇头,之前那自责的表情已经像骗人一般消失了。
“上一次战争,根据切嗣的战术,比起他本人,我和爱丽丝菲尔共同作战的时间更长,所以对她的牺牲,我感到非常难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意外并不是Saber或是切嗣老爹的错啊,那伊莉雅又为何……”
“士郎,听我把话说完。”
Saber打断了我的话,接着以平静地口吻继续讲到。
“切嗣是加入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这点你应该已经了解了对吧?”
“嗯。”
我点了点头。
“那么,他在上次战争的结尾,却将一切都割舍,亲自毁灭掉圣杯的事情,你可知道?”
“……”
我摇了摇头。
倘若如此,切嗣岂不是成了爱因兹贝伦的叛徒?不过比起这个,既然切嗣是作为圣杯战争竞争者的一员,却为何要在最后毁掉圣杯呢?
“那个……这样不是很奇怪么?既然切嗣也是Master,那他为何要在圣杯将要到手的时候将其毁掉呢?”
“是啊,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不懂切嗣的心情,不过,我却知道一件事,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拼死到最后也要守护的圣杯,就这样被他毁去了。”
冷汗不觉顺着脸颊流淌。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切嗣老爹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他的妻子,背离了收留他的家族,同时也抛弃了伊莉雅。
那么,作为背叛者女儿的伊莉雅究竟在这十年间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她对生父的恨意会有多深,这实在是我无法想象的事情。
倘若如此的话,伊莉雅所抱持的憎恨是正确的,也只能是憎恨。那么,在她寻上门来的时候却发现憎恨的目标已经不在了,这份憎恨落在我的头上也是无可厚非的。
“伊莉雅……”
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切嗣归来的那个夜晚。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神情令我至今难忘。
不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做出的选择,但我却知道切嗣老爹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人生中绝对留下了不可忘却的遗憾。
“那么,我所能告知的,就只有这些了,对此,我想听听你的答复。”
翠绿的眼眸投以澄澈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下,我不由沉吟了片刻。
经过这番交谈后,虽然发现对这场战争,切嗣是一个怎样的Master以及爱因兹贝伦的了解都太过浅薄,但我下定的决心却仍未改变。
“只是偶然卷入这场战争,真是抱歉啊,Saber,作为Master而言,我也是非常不成熟的家伙,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那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伊莉雅的憎恨也好,切嗣老爹留下的遗憾也好,交织在这两者间的谜题的答案,我希望能和Saber一同去寻找。”
我伸出了右手。
一开始没有做到的事情。
应该互相交换的约定,应该趁现在完成。
“士郎?”
“虽然有些迟,不过也好。我只知道这么做而已。”
Saber一言不发的移过来,毫不犹豫的把手心放在上面。
纤细的手指。
她手指的触感确实的传来过来。
“从今以后将一同奋战。Saber对我的帮助是必要的。”
“我的誓言不变。为了要成为你的剑,吾身被召唤出来。”
“───那就是互相需要彼此的帮助,为了要得到圣杯,我要向你借取力量,如果你信赖着我的话,相对的我也会付出我的心力。”
握着的触感温温的。
“──────”
还留在胸口的迷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开始的夜晚起,已经过了半日的现在。
我渐渐的有着和她共战,有“协助者”的实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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