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不再是一个人
……
冰凉的
炙热的
冷静的
热情的
这些看似矛盾的物质，在我的体内逐渐融合。
我的手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染上璃绿色的光芒，但闭着双眼的我，知道…
…我的身体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属于绯红的热情。
属于琉璃的温暖。
其实，可以同时存在的。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
“我，不是一个人了……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呢。”
如此说道的我的面前，三人惊讶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
“欧尼酱！你的眼睛！”
岚眼睛瞪得大大地，确实地看着我的双眼。
“绯红之赤，琉璃之青”
结月炫音缓缓地说道。
我了解了… …我现在的眼睛，右边是绯红色，左边是璃绿色对吗… …
也有可能是相反呢，呵呵。色金身体的侵蚀吗… …
不过
——我的体质是特殊的，绝对不会因为色金存在过多而被侵蚀，大概。
虽然我想过也许那并不仅仅是体质的问题，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而且，我能感受的到… …拥有“色金的人们”的声音。
是吗… …已经开始了啊。
那么——
“岚。”
“……哥哥。”
“紫铃。”
“瞳… …”
“炫音。”
“黑月瞳……”
为了保护你们，我——
“必须打倒你们。”
露出了坚定的目光，但，毫无杀气。
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个时候，哪怕是面对她们，也会因为雷姬的原因露出杀气吧。
但实际上，陪着我… …走到今天，我变成现在的我，不能没有你们… …所以——一直以来，只为了雷姬，真的是抱歉了，那种为了雷姬可以毁灭世界什么的，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
这一次，我要把世界和雷姬，一并拯救，今后也是如此！
堵上我守护子弹的称号。
“开始吧！”
我压低身子，冲向掩体——
岚她们每人只有一个粒子盾，也就是合计三个。
我从背后拿起雷明顿MSR。
“欧尼酱你个笨蛋！”
从岚手中掏出的，是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匕首——
咻！
飞刀… …！
我可不记得她有这样的特技啊。
不过… …
我侧身躲过那有意识避开我要害的飞刀。
“笨蛋笨蛋！！”
忽然，我看到了岚如同鲜血的红瞳闪过光芒，真正的光。
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将雷明顿MSR放下——
这一秒的时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就在下一秒，眼前如同雨下的飞刀完全遮掩了我的视线！
啧。
我抬起双手，闪过火花——黑白双色的USP已经使出不可视枪击。
砰砰砰砰砰砰！
子弹在飞刀之间跳跃——在后方的子弹，即将追到跳跃的子弹的瞬间，两颗子弹相撞，同时飞向两侧的飞刀。
“不要投出这么有规律的飞刀啊——”
我下个瞬间，双枪已经回到腰间，雷明顿MSR也被我举起。
这一整套的动作在我的体感应该只用了0.5秒。
——我还能更快！
砰！我的子弹飞向岚，她的粒子盾也马上出来防守，而结月炫音这时举起p228向我倾泻子弹。
而… …其余两个粒子盾也向我冲来… …原来它们都是岚控制的吗！？
紫铃则拖起长枪向我冲来。
这个时候… …我想到一个技巧。
那真的可以吗？
不过现在的我。
可是超越了远山金次的HSS的存在！
答案是：可以！
——死亡华尔兹——
狙击枪+手枪版！
手枪与狙击枪同时在我手中舞蹈，射出毫无死角的弹幕，阻挡住了粒子盾和P228倾斜出来的子弹。
并在下一个瞬间，我倾斜完P228子弹的瞬间，将挂仓的手枪抛向空中，转过身，遮掩我这一动作——
从上衣口袋中为雷明顿MSR再次填装一颗子弹。
然后，不可视狙击，子弹命中了结月炫音的身后——
撞击墙壁，反射过来，擦过了她的脊椎神经。
“——！”
岚和她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解决一个——
而这时，紫铃也已经冲向我面前，长枪划过空气，凌厉的攻击向我斩来。
对不起了，我白色的USP——
我将白色USP的一颗子弹早已取出——
并用它架开了紫铃的一次斩击。
然后，接住了刚刚抛向空中的，黑色的USP手枪，上膛——
砰！
用子弹架开了紫铃的第二次斩击，然后压下身子，抓住紫铃被震地麻痹的胳膊——
向身后摔去。
又是下一个瞬间，岚已经拿起F2000向我点射，而紫铃处于趴在地上的状况所以比较安全。
确认这一状况后，我马上闪避开来，毕竟那个虽然好像不是实弹，但中了数发后，即使在这个状态也坚持不住的吧。
我冲向的目标是摆放着冷兵器的一面墙——
助跑的势力让我贴着墙壁走了几部，并且伸手抓住一杆长枪——
我能看见轨迹，在这个模式下的我，轻而易举，能看清！
——乒乒
架开了她的子弹。
她似乎了解到子弹对我无效，从旁边的墙壁上拿下来两个匕首，向我快步走来。
而紫铃也好像是腕力已经恢复了，爬起来，向我缓缓走来。
“为什么… …”
我问道紫铃。
“瞳… …你不要以为我也想姐姐死啊！”
果然——岚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我并没有再问，把长枪丢在一旁，从墙壁的底端，拿出两把刀。
两把细长的“刀”
说是两把，其实是一把黑色的武士刀以及刀鞘。
那个时候，黑月幻用的。
以及… …我曾经用过的噬影。
“呐，知道这把刀为什么叫‘噬影’吗？”
“… …”
两人在我即将进入攻击范围的步数外停步，没有回答我。
“因为这把刀，是我发誓，要为了雷姬，斩断一切阴影的刀… …但到头来，最后的‘影‘——大概是我吧… …”
我自嘲地说道。
“… …”岚和紫铃的眼神变得好像同情一样。
但是我理解，那并是完全的同情，而是理解到了更深的含义，对此的感叹。
“所以，作为那个影，以及守护者的我，这一动作是必须的——”
我将刀，刺入了自己的左肩！
……真是疼啊。
“——！”岚和紫铃瞪大双眼，看着我的举动。
“我能理解了，我真正的罪过。”
所以，现在的我，没有一丝杂念。
作为黑月瞳，站在这里。
作为最为爱雷姬的人，站在这决战之地。
“我会，打败自己。”
我把染血的刀缓缓抽出。
璃璃色金和绯绯色金的力量马上被调动用于恢复伤口。
现在，我大概还有三分一不到的色金力量。
而且，刚刚一直用色金强化我的内脏，防止超负荷。
现在这一刀，差不多让我到极限了。
但我就是要用这个力量——
这个拼上我的一切的力量，却是真实地属于我的力量。
证明我的意志。
战斗吧，拼搏吧，前进吧，如果那就是我的意志，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喝啊啊啊！！！”
我拿起“双剑”，斩向了两人的武器。
乒！
两声武器碰撞的响声重叠在了一起——
“无心缘月枪！”
姬汝紫玲的枪法凌厉无比，无法看透的迅速。
“无心缘月斩！”
我大喝道根据姬汝紫玲使出的枪法改造的剑法，迎击前方的两人。
这个剑法，是为了拯救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姬汝紫玲创造的，现在，就让你来试试吧…
…
武器之间的碰撞擦出无数的火花光电，不断传出撞击声，而我的速度亦是随着两个少女愈来愈凌厉的攻击加快。
姬汝紫玲一个招架，岚乘着这个空隙，闪至了我的背后——
两人一人在我身后，一人举着长枪站在我面前。
我缓缓的垂下拿着武器的双手——
左手的刀鞘、右手的刀，下一个瞬间，染上了绯红的光芒。
而她们两人见势不妙，立即发起了攻击——
我缓缓朝着她们的武器斩去。
“铛~~~~~~！！！”
当我的刀与刀鞘撞击到两人的武器的瞬间，两人的武器立即发生剧烈的震动。
而这份带着沉重的意义的痛楚，亦是深深地铭刻在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我确实的收下了——
世界的重量。
但这，比起我轮回于拯救雷姬的道路上，不过是…
…
一点点的鸡毛蒜皮啊！！！
“喝啊啊啊！！”
不断的挥舞武器，攻击着两人的武器的我，双手早已震得快要失去知觉。
这就是绯弹的力量吗… …
真是一点也不容小视啊。
但是，仅仅只是这一点…还不够！
琉璃色的光芒渐渐再次出现，覆盖了绯色耀眼夺目的绚丽光彩。
我缓缓举起右手的刀——而姬汝紫玲和岚见状，瞳孔微缩。
“璃天… …”
……
我，黑月瞳… …
……
我叫凌卉月，抛弃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下一秒，我将降临于新的，有雷姬的世界。
与雷姬相遇“在那之后相遇”，从而改变她因救我而死的命运。
——只要我拒绝那次将雷姬拉入鬼门关的任务就好了。
然而… …就结果来看。
我失败了… …
雷姬… …还是没能陪我走到最后。
不仅仅是这样，在我离开了那个世界后，第三次的世界、第四次的世界，雷姬依然因为任务或者意外死去。
我得出了结论——谁盯上了雷姬，一切意外或者任务事故都是预计好的。
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
后来我也不记得经历了与雷姬多少的生死离别，但很奇怪的是，唯独一次，与远山金次定下婚约的雷姬，却没有在那一年死去。
和我成为搭档的雷姬，无一不是在那一年… …那仿佛诅咒的一年死去的… …
造成这样后果，我能做出的改变只有一件事情——
变强… …
于是，在不知为何的契机之下，我，集合了数多个平行世界的“自我”的意志，同一时间在同一个世界，作为同一个个体。
诞生了第一个“黑月瞳”
……
…….
“抱歉，吓到你们了… …”
岚和紫玲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刚刚的是… …？”
“欧尼酱，你的记忆… …”
岚先一步理解了我刚刚给她看到的东西。
“没错，那个是我尘封在遥远的平行世界之中，最初的记忆。”
我缓缓地对着靠在墙壁上坐着的两个少女解释道。
“唔，好过分… …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我们的同情或者说是认同吗？”
小岚嘟起小嘴，故意演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是，你成功了呢，瞳。”
“是嘛，唉… …？瞳？！”
紫玲突然袭击地叫道我的名字，让我一时间突然不知所措。
“反正都不是第一次叫了。”
紫玲忽然来袭的微笑，更是让我一下子心脏加速。
……
从前的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看着两个少女脸上虽然面临末日，但却无比幸福的表情，我理解到了。
“我… …这次，绝对。”
两个少女的表情逐渐同步成微笑。
“要守护雷姬… …”
以及！
守护雷姬所在的世界——
“我会守护雷姬与雷姬所在的世界。”
这才是，我的… …
目标。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所谓的“守护子弹”就是我自己。
我是一发子弹…吗？
这次，就让我化为子弹来守护你了。
这一次，一定要… …一定要。
把你和我还有这个世界。
从那数以千计的轮回之中拯救出来！
赎罪… …吗？
那样说，也没错啊。
因为“正因为这个世界有我的存在”雷姬，才会步入这轮回之中吧？
赎罪的罪人也好，救世的英雄也好。
只要是为了让雷姬能… …活下去，我都当定了！
就当我转过头之际，结月炫音也站了起来。
啊… …差点忘了她。
“我见识到你的强大了，但是，你真的做得到吗？”
她的站姿还是有些摇晃，可能刚刚对她造成的打击仍然影响着她。
“我，一个人无能为力… …但是‘我们’两人，无所不能！”
依然是坚定的目光… …这次，这坚定的目光是否能贯穿… …我们的，未来…….？
“是嘛… …你说的的确没错——你有能力拯救单单只是被部分绯绯色金侵蚀的雷姬… …但是，救了她以后，你们两个，真的会拥有未来吗？”
结月炫音站直了身子，漏出了一个阴霾下的微笑…
…
“你的意思是… …！”
我一下子意识到什么——
“没错，你该怎么打败‘他’呢？那个一直一直一直，杀了你最爱的人的‘那个人’。”
——在每一个我曾经轮回过的世界之中，杀了雷姬… …的人。
“结月炫音，你… …也是平行思念体吧——！”
回忆起我曾还是凌卉月经历的事情，加上现在结月炫音的这番话，我理解到了这个事实。
“啊，这种事情当然是明摆着的，顺便一提，我的能力是——预知未来，但很可惜，这个能力的发动似乎不受我控制。”
我的能力是色金掌控… …黑月幻的是体格一类的… …而结月炫音是预知未来吗… …？
“也就是说，穿越了数多个平行世界的人，不止我一个。”
“啊啊，没错——”
结月炫音赞许道。
虽然现在这样说有点奇怪… …
但是开什么玩笑——！先不论雷姬自身的强大，能突破我对雷姬的保护，杀掉雷姬的… …人类！
——真的存在吗？！
不可能的啊。
可恶… …偏偏我对于那个家伙，半点记忆都没有… …
“结月炫音，你知道什么吗… …”
“… …不瞒你说，我帮过那家伙一次。”
结月炫音虽然视线从我身上离开，但是，我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愧疚感。
——完全不因为与那种杀人犯成为共犯感觉到愧疚吗。
结月炫音——不是友军。
我脑海中确定了这条等式。
“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告诉你吧，‘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而且，自从你化身为‘黑月瞳’的存在后，每一次，都是打败了你，然后在你面前，看着你的颜艺——杀·了·雷·姬·的·喔！~”
——！！！
“结月姐姐… …！”
“结月炫音你… …”
一旁的岚和紫玲见了这个微笑，不禁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息。
你这个… …！
疯子！
到底是什么… …什么人，将你变成了这样的家伙… …
结月炫音… …
曾经的你，去哪了。
我咬牙思考着结月炫音提供给我的情报。
但是… …虽然这家伙不像是在说谎，那种上千次在我面前… …杀了雷姬的人……
真的… …存在吗？
果然是不可… …
不！不对！
我脑海中一瞬间，所有的线索像是连成了线。
“就让我来问问你吧，结月炫音… …”
我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你主动问出的问题，我不论多少次都会回答给你的喔。”
“不用了，就这一个——我的存在，是不是‘唯一的’。”
“… …”
她沉默了片刻——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果然… …！
“得出答案了吗？”
结月炫音睁开眼睛，又是露出了那个招牌一般的微笑。
“啊——犯人就是…
…”
我千思万想，都没有考虑到。
【我为了知道雷姬的死因，集合了多个世界平行世界的我，化为了黑月瞳，是为了尝试变强能不能解决轮回】
这个… …我的“记忆”是错误的啊…
…
我就是因为知道了“敌人”的强大，所以才要变强。
所以才成为了现在的我。
即使那样做可能永远地消失在所有的平行世界之中，就宛如自己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被抹去存在。
即使这样的风险，我都承担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了解到了。
倒不如说，成功成为新的我，或者失败从此消失在这个宇宙中，哪一个结果都是“成功”的一步。
我终于揭开所有的谜底了。
“结月炫音，‘他’是最后一个，对吗？”
“没错。”
“那么，只要我在这里宣称要杀了你，他会过来，对吗？”
“不。”
“你撒谎。”
我一下子就看穿了结月炫音的演技。
“抱歉了，岚和紫玲，那边的门，你们，先出去吧，接下来这里将会成为我肢解某个混蛋的… …风水宝地啊！”
我说着，看向了两人。
满脸写着担忧呢……
“对不起，我，很快就回回来，在那之前……请你们，一定要安全啊。”
岚见到我下意识漏出的微笑，脸上担忧的表情渐渐云消雾散，并拉起紫玲的手——带着紫玲一起离开了这里。
这样就好，接下来——
我·举起刀——冲向结月炫音。
“他，会来的。”
“呵呵……”
结月炫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真的如结月炫音所说，那么，一切都完了，又要从新的世界开始，我在这个世界破解的答案的记忆也会全部化为乌有吧？这种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分之一的机会。
我绝不想错过！
乒！！
宛如敲响了我的下一个行动的钟声，让我睁开了双眼——
“喂，作为必要的道具，你就这样死了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啊。”
那个声音无比熟悉，这次我绝对不会质疑。
“就是你吧……”
“… …”
那人一副藐视的眼神看着我。
“你果然……就是‘第一个黑月瞳’”
没错… …
这个事实，是如此的残酷。
但是，却让我此时此刻，无比的坚信——
不… …那就是绝对的事实。
不去相信也毫无意义。
“杀了数千次雷姬的人——步兵死神·黑月瞳。”
这次… …
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到我自己无比强烈的战斗意志，我真是开心呢——”
他嘴角，上扬起令人颤栗的微笑。
那微笑，象征着生与死之间的隔膜。
但是，很抱歉，这是你，最后一次露出这个微笑了。
“好好，享受你最后一次呼吸吧，混蛋！！！”
面前这个长相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举剑挡住了我对结缘炫音的攻击。
“怎么，来报一箭之仇吗？”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那都不是‘一箭’之仇吧！”
那可是整整一条手臂= =
我双手发力，对他的招架施以压力。
“你该不会想说，这种程度，就是你‘守护子弹’的力量吧，上一个轮回中的你，是我遇到的最强的一个个体，而现在的你，连那个个体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他一个发力，我的双手瞬间传来极其巨大的压力，我不由向后跳开，与其拉开距离。
“上一个… …轮回的我？”
“没错没错，那个你，可是将绯绯色金和璃璃色金发挥到极致了呢——但还是被我解决了。就这种程度，还想打败我吗？”
“… …”眼前的他，是在我之前，成为黑月瞳的，某一个凌卉月。
“…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了——曾经还是凌卉月的我，为了能打败不知为何，想要杀了所有平行世界的雷姬的‘你们’，也就是‘黑月瞳’，【所以才成为了和你们一样的存在】，将你们用于毁灭的力量，用于守护！”
我… …是为了打败所有的【黑月瞳】，才成为“黑月瞳”的。
“我不知道你认为我误解了什么… …”他缓缓地说着，手中褐色的剑，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形状，“但是，你知道黑月瞳这个‘名字’抽象的含义吗？它是‘我们’的‘组织’的代号，‘我们’每一个人的代号都一样，分辨的方法仅仅只是加上数字。然而，黑月瞳这个名字的意义，并不是‘黑月之瞳’而是‘窥视着黑色月亮的瞳孔’。”
黑色的… …月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脸颊缓缓滑过一颗汗珠。
“啊啊，那个抽象的比喻的确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呢，你知道吗？月亮自己不会发光… …它只是类似于吸收了光，然后使自己变得耀眼而已，就像你和我——不断吸收着雷姬，这一‘光源’不是吗… …？”
他瞳孔微缩，眼睛蹬的斗大，盯着我笑着。
手中的武器，已经变成了一杆画戟。
“我们”依靠着“光”
是这个… …意思吗？
“那么！”他忽然把语调提高几度，像是强调我听他的话一样，“这个瞳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瞳的意思是‘看见’或者可以说是‘理解到’。那么作为‘黑月瞳’的我们意思就是——理解到不依赖别人就活不下去这个伪真理的人们！为了粉碎这个虚伪的真理，我们踏上了无限杀戮我们所需要依赖的人的道路！哼哼哈哈哈哈！！！”
无比反派的笑声… …让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然而，心中的怒火却愈烧愈旺。
你… …果然——
还是去死好了。
这家伙，是个疯子！
我挥舞着愤怒的双刃，向他斩去——
“你知道吗！”他挥舞起那巨大的画戟，挡住了我的攻击，“那种感觉，简直——”
他与我长得一样的脸缓缓靠近我，直至我快要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 …！”看着和自己一样的外表的人的失态，我不禁感到厌恶，而他下一句，则彻彻底底让我丧失了最后理智的防线。
“爽歪歪！”
我，已经不是战斗的决意——
而是抱着将此人撕碎的目的，单纯的，杀戮他！
“喝啊啊啊！！”我抬起剑，再次斩向同一个地方。
绝对，要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 …雷姬就能从轮回的命运中挣脱；只要杀了他，就不会再有人为我伤心；只要杀了他，紫玲…
…也会找到归宿！只要杀了他… …
我… …
就能结束这一切！
所以，我绝对，必须！
杀了他！！！
即便… …化为子弹，化为守护——守护雷姬的子弹，粉身碎骨，也要将你… …
确实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我的左手早已丢下刀鞘，凝聚出影剑——
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刺向了他的空隙。
而他则是微微一笑，向一侧躲开。
“你的近距离格斗，也就如此罢了——”
他嘲讽般地说道。
而我的剑，却愈来愈锐利！
每一次攻击，都是为了夺取此人的性命斩出的。
但，他依旧是毫无悬念般躲着我的攻击。
到底… …是什么。
每次攻击，总是… …躲开的那么理所当然。
为什么… …
就像是… …预知了我的行动一样。
果然… …是那个吗？
——与我战斗了数千回的经验——
啧！
这可… …真让人恼火啊。
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家伙… …居然打败了我上千次，并且上千次杀了雷姬！
我… …
居然会输给这种混蛋。
“你知道你为什么无法打败我吗… …”
他脸忽然一下子阴了下来，站立不动。
然而，我直直刺向他的影剑，就在即将贯穿他的心脏的瞬间——
被他徒手，抓住了… …！
——骗人的吧！
但是… …
“我比你强大，只有一个原因——！”
他突然如此说道。
“那就是，我不需要别人，自己一个人，就能发挥出100%的力量！”
他挥舞画戟，把我整个人用上吨的力量甩了出去。
强烈的冲击，让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
……
【回忆】
“雷姬，你变了… …”
沙沙，雷姬点了点头——
“但是瞳没有变。”
“… …？雷姬，只要是人都会变的吧？”
“不，你从一开始，从第一次拒绝我的求婚，就没变过——”雷姬“沙沙”，摇动短发，对我说道。
“… …是吗。”
“没错，因为，瞳从一开始就知道… …”
雷姬娇小的嘴唇轻轻地闭上，停了片刻… …
——“我是属于瞳的”——
雷…姬！
雷姬… …!!!
属于我… …的。
……
靠… …
“老子… …抛弃了整个……世界，知道为了什么吗，你这混蛋！！”我站起身来，他则以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大可以…
…放弃雷姬，以自己多个平行世界学来的本领，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找一个在别人眼中或许比雷姬更好的女孩…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是傻瓜啊… …！看了那个孩子的微笑… …就发誓不管穿越多远的距离，不论花上多久时间，也要保护她的… …微笑！
从一开始… …为什么我的大脑，从第一次开始… …就要我去拒绝雷姬… …我知道了。
因为… …我记忆中的潜意识，在告诉我，只要我与雷姬走在一起，雷姬就会… …死。
但是… …即便如此，即便是知道了这一切的雷姬，还是… …
对我漏出了那个微笑。
这是… …犯规的啊！！！
“如同灸炎的绯，如同静水的璃… …”
影剑，再次在我手心出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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