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温柔的瞳
正如我昨天给雷姬就地检查的一样，雷姬身上的伤势不算严重… …
大腿擦伤，额头撞到了地面造成的撞伤以及轻微的擦伤。
我的愤怒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恢复正常。
我坐在床上的空位，看着静静躺在床铺上的雷姬——
忽然缓缓睁开了她那本合上的，宝石般瞳色的双眼… …
“雷姬… …你醒了？”
“我在学院岛西侧的停车场被袭击了。”
睁开双眼的雷姬，第一句就是向着面朝的天花板如此说道… …
看来她对被袭击这件事情也是很在意的。
“我知道… …雷姬，对不起… …”
“瞳没必要道歉，也没理由道歉。”
雷姬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如我们正面击中敌人的狙击手一样。
她的声音，极其清晰，大概是在睁开双眼前已经将精神状态调整好。
“但是…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会感到自责的啊。”
我这样说道，雷姬听后，从床上坐起上身——
“这是我的责任。”
雷姬… …你说是你的责任？
“怎么可能是你的责任啊！！！”
我低下头，吼了出来。
声音在狭窄的房间内，显得极为不冷静。
“请你冷静下来。”
雷姬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 …这却让我十分的… …难以平复心情。
“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啊！！”我抬起了头——
眼前是露出少许惊讶表情的雷姬。
我… …到底是怎么了？
抬起头的我，看到雷姬少许惊讶的表情——仅仅转瞬即逝的在别人看来眼睫毛上下的宽度稍微缩放了瞬间。
居然… …对雷姬吼了出声。
“… …”雷姬无言的，把视线微妙地移开了我的双眼。
“对不起… …”
下意识地，我说出了道歉的话。
“… …”
被雷姬讨厌了吗… …
那也难怪，就算是雷姬，也很难接受吧。
“没有能保护好你… …”
我缓缓低下了有些心理影响变得沉重的头。
果然被雷姬讨厌了吗… …虽然雷姬一直很沉默，但正常也不可能在我说出了那样的话以后一声不吭吧。
“我果然… …”
——？
一双手，轻轻地拂过了我的头发。
雷姬双手轻轻扶着我的头部，我的视线再度对上了她。
“瞳，很温柔。”
“——！”
被雷姬这样说道的我，瞬间哑口无言了。
“我… …”
“瞳，即使是否定自己，也不会去怪责别人… …”
啊啊，雷姬，我才没有那么好啊，我只是一个没法负责人的人渣而已。
“将罪名，背负与自己身上的黑月瞳，很温柔。”
雷姬突然叫出了我的全名，此时此刻，我的脸居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微微泛红
“从外表看来难以被人接近的瞳，实际上却十分温柔的瞳… …”
十分…温柔？
“我最喜欢了。”
——！
雷姬把我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甜甜的薄荷香涌入了我的鼻腔。
我现在，头被雷姬抱在怀里，鼻梁下的位置全埋进了雷姬的胸口，双眼还能抬起来看到雷姬。
“说、说什么最喜欢啊！”
头埋在雷姬胸口，不断感受着传来的软绵绵触感的梦幻般物体的我说道。
“瞳，是个温柔的人，任何人都温柔。”
比任何人都温柔说过了吧…
…
就在我内心这样子无聊地吐槽道的同时，我微微抬起的双眼看到了雷姬那精致的五官的脸庞上——
露出了，微微的，只有了解雷姬的人才能看出来的，微笑… …
你… …是认真的吗… …雷姬。
我缓缓和雷姬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雷姬依然抱着我，我的视线就自然地对着雷姬的面庞。
看到如此动人的表情的我——
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说是灿烂却又过显阴沉的微笑。
“雷姬，也是一样呢。”
一遍又一遍，给失落的我找回自信。
咚咚… …咚咚… …
你果然很温柔啊… …就如同你形容我的时候一样… …
咚咚，咚咚… …
这样的你… …这样的你… …
“这样温柔的你，我真的很喜欢。”
我这是… …
咚咚咚咚… …
我的心跳，明显加速了，这难道…
…
怎么… …雷姬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
我真的… …
这种仿佛窒息一样，却又让我难以释怀的感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距离观察雷姬的面庞，发现雷姬一如既往的精致的五官，现在显得是那么让我动心… …
宝石般的双瞳，似乎会受气流影响发出微微抖动的睫毛，娇小的微微散发出玫瑰色的红润的双唇… …
这一切，在我眼里看来都是那么地… …动人。
一直和雷姬作为搭档，为了不过分接近她，总是下意识般遗忘了雷姬那份动人的美丽。
但又正是我和雷姬作为搭档在一起… …无论训练，任务，还是日常都在一起… …
原来和一直待在我身旁，陪伴着我，温柔地原谅我的雷姬你，我早就… …
深深的喜欢上了。
即便否定，说那只是友谊也好，现在，我的心跳已经出卖了我。
“瞳。”
——雷姬的声音，清晰了我的意识。
雷姬身上散发出的薄荷味的体香，貌似能更轻易闻到了——那仅仅属于雷姬的，甜甜的香味。
这是… …女性荷尔蒙素增加导致地吧… …
但是那种东西… …
… …
“雷姬… …”
不好，我的语气… …貌似太暧昧了？！？！雷姬一定会误会的啊。
“——我喜欢你。”
简单，直白，真的好像雷姬的感觉呢。
但是… …
这是告白…吧。
雷姬缓缓地，把手伸向了胭脂色的领巾——
我… ….
雷姬手中胭脂色的领巾，仿佛暗示着什么深意一样，慢慢在空中飘舞，然后落到了地上。
雷姬… …
雷姬缓缓的，把双手放在了我的胸口——然后整个身子慢慢地压了下来。
我的身体也因重心不稳，向床后倒去。
喂… …这貌似是我被推倒了啊。
现在的我，处于双脚踮在地板上，上半身被从床上爬起的雷姬以有些倾斜的角度推到的姿势。
我看到了，雷姬的脸上此时已经不容置疑地铺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昏，只属于女孩子的，脸颊微微的泛红。
啊啊… …金次那个混蛋居然和我说“雷姬没有魅力”这样的话。
——现在的雷姬！真的…太… …
呃… …
不好，我变得奇怪起来了…
…
怎么办… …
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
…
沙沙，雷姬从我身上直起上身，准备把衣服脱掉——
再不做些什么就要出事了…
…如果我真干了那种事情，绝对会用巴雷特XM107或者赫卡蒂II自杀的！
呃… ...要现在有把手枪也好，让我一枪崩了自己。
于是，我鼓起了勇气。
“雷姬… …”
眼前的雷姬，已经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符合雷姬性格的，无条纹纯白色棉质内衣。
“… …”
“我… …”
我在激动什么啊。
“… …”
“我… …”
“… …”
“你，你说的那个… …喜欢我，我也是一样！”
“… …”雷姬的神色，微微地有些改变。
“所以…我… …”
如果，我真的做了这种爱情片正常发展的后续… …
我… …能负起责任吗？
答案… …
没法得知。
雷姬，缓缓地，把自己纤细柔软的身体，慢慢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仿佛怕我跑掉一样。
“雷姬… …正是因为我喜欢你… …所以… …”
我的声音，居然开始颤抖，雷姬，为什么我会对你如此心动啊。
“所以… …？”
雷姬的声音，开始微微地出现难以扑捉的压抑不住语气变化。
雷姬… …居然会用这样的措 辞，虽然现在不是被萌到的时候，但真的… ….好…可爱。
“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不愿意伤害你。”
“… …”
我的瞳孔，坚定地看着雷姬琥珀色的双瞳。
“雷姬，不要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并没有把我能付得起责任——就像没能保护好你一样… …所以… …”
“… …”
“那种伤害女孩子的事情算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我懂了。”
雷姬… …很听话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瞳… …果然很温柔… …”
雷姬低声说道，从我身上缓缓爬起… …
“谢谢你，雷姬。”
对着把被埔复原，靠在床头上的雷姬，我说出了感谢的话语。
“——？”
“雷姬，肯包容很多，不是吗？比如我的阴沉，我的懦弱，我的失误… 乃至我无法守护好你… …这些，都是雷姬所包容的，所以…雷姬很温柔啊。”
“… …”被我这样说到的雷姬，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脸上的红昏未完全消散，脸颊微微泛红。
“所以，就是这样的雷姬，我怎样也不愿意去伤害。”
“… …”
“我——喜欢你。”
我仿佛宣布最终结论一样说道。
“谢谢。”
雷姬，缓缓地开口，从雷姬口中说出的谢谢两字，让人听了，意外地舒服呢。
话说回来，比意想中更易解决呢…
…虽然真的吓死我了。
就在我这样想到的时候——
——？
雷姬，轻轻地把她的樱桃般的两片双唇，轻轻地在我的侧脸“点”过，我的身体就像触电般一抖——
“雷、雷姬。”
“这是奖励… …”
“什么奖励啊！！？？”
“学习。”
… …
是哪家电视台的节目把我家雷姬教坏了？！如果给我知道，那负责人一定不得不出现在我的准镜里。
一旁，是无言地穿好了衣服的雷姬，我从站起身来，刚刚好听到了门铃响起。
“来了。”
我走向玄关，门外站着的是一头银白色披肩发的少女——岚。
我的义妹。
“岚… …你怎么来啦？”
“我没事情就不能来了嘛~？”岚的声线，依旧十分的可爱。
“当然不是啊，只不过这里是男生宿舍，你一个女孩子老往这里跑不大好吧？”
“怎么~？还怕你的妹妹出事情吗？先整理好你自己的衣服吧，衣冠不整的哥哥~”
呃！！
被她这样说道，我立即望去我的衣服。
“骗你的啦。”
“呃… …”
“看把你虚的，果然是做了什么…H的事情了吧？”
H的事情… …？
嘛… …某种意义上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没做啊！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
我无奈地吐槽到，转身走回里屋。
岚蹦蹦跳跳地走进房内，顺带把门给带上。
“听说雷姬前辈给袭击了？”
“嗯，是啊… …”
雷姬前辈吗… …不知是不是没听过，所以感觉岚叫的好甜的样子啊。
等等… …
没听过！
雷姬前辈？
“小岚！你是怎么知道雷姬的啊！”
我立马回过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岚。
“嘿嘿~小岚可是情报科的哦——就在前几天入学的，是A级武侦哦！”
前几天入学… …A级武侦… …
时代变了吗… …？
从武侦高转学十分之麻烦，需要办理一大堆的手续，还要等很久的核审时间，才有可能通过；但刚刚好相反，转进武侦高，最多就调查下你有没案底，然后就是参加考试，填写简单的个人资料。
这真是… …太不正常了啊。
“虽然对你转进来这件事并不高兴，不过，既然转进来了，就一起开开心心度过两年的时间吧。”
我露出一个微笑，看向了岚。
“同意。”
雷姬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幽幽地说道… …
“雷姬… …你还是一如既往啊。”
——没有存在感。
在门口站着的，是把衣服整理好，头上和大腿缠着绷带的雷姬。
“雷姬前辈好！听说乃被袭击了~没事吧~？”
喂… …那个“乃”字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皮表伤，没大碍。”
雷姬如实地说道，把视线对上了小岚的双瞳。
“——你和瞳有什么关系。”
雷姬本疑问的措辞，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嘛… …谁知道呢~？”
小岚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稍微有些邪恶？的微笑看着雷姬。
怎么…感觉有股微微散出的火药味呢？我家里又不是军火库。
“哥哥最好啦~一定不会告诉雷姬我的身份是吧！？”
呃… …
“首先，我并不会对雷姬隐瞒什么事实，而且… …你的身份你自己也说出来了吧，天然呆的妹妹——”
“呜！… …”
岚本来微笑的表情立即僵住了。
“雷姬，向你介绍下，这是我的义妹，岚。”
雷姬微微的点头——
“雷姬，瞳的未婚妻。”
“哦哦！”
喂！雷姬！你在我妹妹前谈什么未婚妻啊？！
而岚，却是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失落还是兴奋的——同时并有的两个表情。
喂喂，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刚刚，我还和瞳做了为了生育必须做的事情未遂。”
啊啊！那个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主动的好不好！而且我断言拒绝了啊！
“雷姬，虽然是在岚面前，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想伤害你… …所以，我是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的，唯独这个，请恕我拒绝。”
雷姬和岚，同时把视线望向了我。
一同被两个女生望到的我，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啊，因为…你… …其实就如一个小孩一般…
…伤害你那种事情，谁要敢做的话，我就一枪崩了他！！！”
我发现我的话语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这句话的作用看起来想必是极好的——
“哥哥好帅。”
岚说着夸奖的话语，然后跳起来顺带举起一只手。
“我很认真。”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小岚，于是如此说道。
而小岚则是摆出一副“我知道啦”的样子看着我。
知道就好。
我用武侦强袭科的暗号打出，岚好像也是看懂了的样子。
“那么，岚来应该有什么事情吧？”
“当然有——”
亏你刚刚还一脸天真地说道“没事就不能来吗”这样的话。
“是什么，快说吧。”
我有些无奈地说道，举起一杯水——刚要喝下去。
“——我要住在哥哥这！从今天开始。”
噗… …
我差一点把水喷在了岚的脸上。
“虽然你之前是有把行李放这，不过你果然… …是要住在这里吗？”
“没错，和哥哥一起！~”
欧尼酱吗… …有时候担任这个身份可真是幸苦啊。
“好，好好… …不过我现在要去看望亚里亚他们，小岚也要来吗？”
说着，我把水杯放下，从门后的衣服钩子上把外套取下来，披在了身上。
“去的~去的！小岚也要去~”
呃… …我看着元气的少女整个跳起来表示兴奋，也不好拒绝。
“那… …雷姬你看家？”
“我也去。”
迅速回答到的雷姬，走回了刚刚的房间。
“你不是也受伤了吗？真的不要紧？”
亲自帮她检查伤势的我，还是关心地问道。
片刻后，把SVD背回背上，穿好黑色的长袜的雷姬，和小岚我们一起走出了宿舍。
这… …被人看到的话会误会的吧？
——在大街上，我发觉我是属于被两个人架在中间的那个。
就在我走在大街上，如此想到的瞬间——小岚的手轻轻穿过我的腰间，把我的胳膊抱在了怀里！
喂… …
虽然是妹妹，不过面对一个如此可爱的少女，被抱住胳膊的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我刚要把岚的手臂甩开的时候——发觉另一只手也被抱住了！
雷、雷姬… …你也在搞什么啊！
本来被两个女生夹在中间已经够不好意思了，你们现在不是让我更不好意思了吗？！
不不不…冷静下来，这只是被挽着胳膊而已… …冷静下来。
不然我还算毛个狙击手啊。
经过很长一段的思想斗争，我突然发现时间好像过的很快一样，我马上来到了武侦医院。
之间雷姬进到医院后，终于松开我的胳膊——拿出了自己薄荷绿色的手机，拨通了电话，以微弱的声线说着什么。
我也没去在意，所以并不知道雷姬大概讲了些什么。
嘛… …
也没必要在意这些啦。
我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金次立即从里面开了门。
“黑月瞳吗。”
“我来了。亚里亚他们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事情——就和你检查的一样，雷姬也是吧？”
“嗯。”
“亏他们还是又被瓦砾压在底下，又被手雷炸到呢… …巴斯克维尔的女人们啊…真是可怕。”
最后一句似乎是为了不被大家开洞，小声说道的。
“哈… …我的话，可真是找不到笑点呢… …”
我这样说道的同时，金次用认真的目光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毕竟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语言有些带着杀气的感觉。
“不用在意，这是我私人情感。”
“被别人说记仇什么的话，也无所谓吗？”
被金次这样问道，反到让我如此说道：
“任他们说去，那些伤害雷姬的人，我一个也不原谅！”
狙击手，一辈子只相信一个搭档。
一辈子，只和一个搭档相依为命，誓死守护对方。
这… …或许就是我生存的意义之一。
人类，不断去寻找，生存的意义。
却没发现，寻找生存的意义的本身，就是答案。
寻找生存的理由，却总是难以发现，生存的理由就是寻找生存的理由这件事的本身而已。
有些人为荣誉而战，有些人为利益而战，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的战斗的理由就是战斗本身。
在那之后… …
换好绷带的雷姬，和我去参加“使团会议”。
因为我要做狙训练，所以比起我，雷姬一早就到了，而我和金次则是后来才到场的。
到场后，雷姬已经离场去医院复诊。
作为会议场所的家庭餐厅中的摆设就正如家中的设施一般。
金次这家伙夸张地戴着几乎完全盖住脸部的头套… …
不过他带着这个的原因是万圣节所要求的“鬼怪打扮”
而我则是完全无视了教务科的要求，虽然说那是因为我提出了申请。
这时，一个尾巴状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不…那就是尾巴吧？
一旁出现的，是之前所遇到过的狐妖幼女——玉藻。
“——咱能理解汝因为同伴被打倒而变得激动，但是不要让咱太失望啊，小鬼。咱问汝——远山家的，汝打得赢吗？”
玉藻见到金次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她圆滚滚的眼睛露出的是尖锐的特殊眼神。
那种动物特有的… …
“那是… …”
“还有你，黑月家的特殊个体小鬼，你也是一样的吧？咱也同问汝，汝能打赢GIII吗？”
被她这样问道，我想起了之前与GIII对决的事情。
算是输了啊… …
“有三成的把握。”
“三成吗… …汝真的有下觉悟吗？”
“是的，我所说的是打败他有三成，而杀死他则有九成的把我——！”
“… …是吗。”玉藻稍微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
“我还要去找雷姬呢，她去医院复诊了。”
“嗯，你去吧。”
“那么，后会有期。”
我来到武侦医院后，我看到了站在病房旁的理子——
她的背后——背着一支枪身被切短的温切斯特M1887霰弹枪。
“那东西… …”
“啊，你不要在意。”
理子用里理子的口吻说道。
“怎么会可以不在意… …还有，你在这里干嘛？”
“金次等下会过来，你就先去女生宿舍A栋303室吧。雷姬也在那。”
是…吗。
理子说着，直接把房门卡交给了我。
呃… …这样真的好吗？而且我是一个男生进入女生宿舍啊。
我十分小心地来到了女生宿舍。
打开房门——
一对银狼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坐在白色床铺上的银狼少女和真正的高加索银狼。
雷姬？
眼前的少女，在耳机上再带上了狼耳朵的装饰，旁边躺在地板上的是真正的银狼——灰松。
雷姬此时拿着几乎代表性的能力棒正要咬下一口——发觉我进来，就保持微微张开嘴的姿势看着我。
呃…这是传说中的“杀伤力极大”的神态吗。
不过，雷姬绝对自发性地戴上狼耳朵这种东西……
理子你这家伙… …
过了不久，被我怨念到的理子出现在了房间里，带着金次… …
当金次惊讶地看到戴着加装了狼耳朵的耳机的雷姬——理子跑过来抱住了雷姬。
“雷Q好可爱，雷Q好可爱… …”这样叫着，然后坐在了旁边。
“你看，钦钦。还有尾巴喔！”
理子把手伸进雷姬的百叠裙中，拽出一条银狼假尾巴。毫无反应的雷姬的裙子被掀到了危险边缘——
“不过… …重要的是那个吧？”
我把视线挪开，然后看到了床边静静地“镇”在那的大口径的狙击步枪。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无视那东西呢——巴雷特M82
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可是曾经在伊拉克战争中有使用的远程反器材狙击步枪呢… …
“从装备科的平贺同学那边购入的。”
雷姬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为什么要买那种怪物级的东西啦？”
金次好像也和我的观点一样…觉得那东西很难无视吗。
“为了对抗敌人。”
雷姬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简单地解释道……
那可是使用12.7mm口径的超大型弹药、威力超大的狙击步枪啊… …
普通人类光是被子弹削到边都可以被杀死，要是直接命中的话可是会被打碎的… …
“那东西是Anti
Material Rifle——反器材狙击步枪，在国际法上可是禁止对人使用的啊，点五十口径的子弹不是开玩笑的。”
同样持有五十口径的赫卡蒂II的我，如此说道。
先不谈我有没资格说别人，不过那对普通人类使用也是违法的。
“我是为了对付敌人。”
“雷姬… …你是如何通过枪捡的？”
“拜托平贺同学。”
她这样说道，平贺文就从窗帘的部分露出了脑袋——
“是的是的，文文帮雷姬同学通过枪捡了哦。”
“我说你们啊，又是强化武装、又是申请枪检……到底在医院做什么啊？好好养伤行不行？”
金次说着我极想吐槽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武侦小队，总不能老是被打好玩的吧？”
亚里亚从旁边的病床拿出一盒武侦弹说道。
“跟小金最亲近的存在应该是我才对！那种女人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白雪以天使的打扮，拿着M60机枪说道。
“嘻嘻嘻，像这种女生聚会，实在太有趣了～理子忍不住都兴奋起来啦。”
理子摸了下她那把温切斯特，说道。
“武侦如果被人开枪，得还对方一枪。被攻击，得还击。”
雷姬… …也转过带着银狼耳朵装饰的头，对我说道。
“就算是那样，对人使用反器材武器也… …”
“瞳，对付敌人太温柔了。”
雷姬如是说道… …
“雷姬… …你跟我来一趟。”
我拉起雷姬的手，留下那反器材狙击步枪在墙角。
刚要走出门外——却发现一个少女，站在门口。
GIV！？！？
我擦！我把门一把拉上，然后让雷姬退后。
嚓
嚓
嚓
三把暴力的枪械对准了门口——
分别是从其他床铺露出M60机枪天使打扮的白雪。
拿着温切斯特霰弹枪的理子。
举起巴雷特M82反器材狙击步枪的银狼打扮的雷姬。
以及… …咯嚓，咯嚓。
把装着武侦弹的弹夹放进大口径手枪的亚里亚。
在她们手中，四把加起来足矣毁灭一个国家的武器，对准了门口。
呃… …你们在这个时候意见可真是相和啊。
门，又轻轻打开了。
“发发、发生什么事情啦？！不要在文文在场的地方开枪啦！”
这一点…我也深感同意啊，巴斯克维尔小队的小姐们… …以及，雷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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