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天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感觉真他妈舒爽。
日,这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睡得那么爽气。比睡到自然醒还他妈爽。
重回黑道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十年该经历的事情,就没有得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如同武士一般地假寐,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醒,凌若天都快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在生活安稳这一方面,他还是怀念他之前的普通生活。像平常学生一般的起床,吃家常饭,上普通的学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那种生活,没有黑道,没有血腥斗争,更没有勾心斗角,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就算现在有大把钱有超多人听他的话又怎么样?还不是连觉都睡不好。
现在凌若天睡觉做梦,梦到的都是无尽的厮杀和呐喊。鲜红浸透了他半身,额前的发梢还会滴血,如同恶鬼一般。
之后在鲜红中惊醒,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明明就是家族培养的杀人机器,为什么会惧怕那区区几抹猩红呢?他害怕的到底是单纯的血,还是被杀之人的表情?他思考了很久,终究自己也想不通。
但是这次苏筱墨在他旁边,他就突然睡得安稳了。
就像是有人挡在身前为你遮风挡雨一样的感觉。管他风吹雨打,被保护的人依然安如泰山。
凌若天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这是他少有的可以放松的时间。他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多。
苏筱墨早就不见了,想来她应该是七点多起来的。毕竟她和凌若天这个闲人不一样,她管着那么大个产业,早点起来工作也说得过去。
不过不是说好了叫我起来的吗?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凌若天想着,翻身侧躺,习惯性的开始看手机。
然后他就看到苏筱墨给他发的信息。
那是带着图片的信息,图片内容是苏筱墨的自拍,以凌若天的睡相为背景。两人的脸清晰可见,而且凌若天那副样子就像是抱着蜂蜜睡觉的狗熊一般傻气。不过这并不是吸引凌若天眼光的重点。
重点是他看见了照片里自己脸上好像画有一些东西。
“我靠……苏筱墨你该不会玩真的吧……”凌若天有些慌张,“我觉得应该是P上去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凌若天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弹起来,直奔厕所。然后在厕所的洗漱台上面的镜子里看到了他那张惨绝人寰的脸。
凌若天看着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想着该怎么形容自己比较显得可怜呢?
比如……转型失败的人妖?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长的睫毛!”
“为什么我会有眼线!”
“日啊,烈焰红唇?!还他妈擦不掉!”
当然擦不掉,因为自拍照里苏筱墨手中拿着一支红色的马克笔。
凌若天已经感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的绝望。
当然要绝望啊!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转型失败的人妖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就只能是绝望了吧!
那个假睫毛为什么粘的那么稳啊!是不是用强力胶粘的啊!
怒气已经突破天际的凌若天拨通了苏筱墨的电话。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人了。
“哟,你醒了?”电话接通后,传来的是苏筱墨那戏谑的声音。看来是早就知道凌若天会打电话过来算账。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凌若天强压怒火,说道。
“没有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又闲得无聊,就拿你开开玩笑咯。”
“那你也至少敬业一点好不好?拜托把我化得像个人样,不要像个人妖样好不好!”凌若天按捺不住火气,怒道,“我认真女装的话都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那没办法,我没给别人化过妆,手生啊。”苏筱墨一副毫无忏悔之意的语气。
“又不见你给自己化妆手生!”
“给自己化和给别人化不同好吗?给别人化妆那种感觉就像是左手给右手涂指甲油一样困难。”
“我才懒得理你左手右手涂不涂指甲油,反正我不涂,还有,我的假睫毛为什么拔不下来!”
“我用强力胶粘住了。”
“日啊!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人性!强力胶哎姐姐!滴到眼睛里会瞎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是我上辈子绿了你全家吗!”凌若天暴怒的吼声在厕所回荡。整个人如同暴躁的犀牛一样。
“没问题的,那是速干型强力胶,滴不到眼睛的。”
“喔!还他妈速干型!很好很好!那你他妈怎么帮我拿下来!啊?!我凌若天难道就一辈子戴着这个**似的假睫毛了吗!”
“哎呀你怎么那么矫情,这种强力胶用卸甲水就能搞定了,大惊小怪。”
“那卸甲水呢?”
“在我包里,自己来公司拿呗。”
“那我不去了,等你回来。”凌若天现在哪里敢出门啊,露脸像是变态,不露脸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跟跟踪狂没啥区别。
无论是哪一种都没办法令人接受啊喂!
“也行,不过最近有点忙,都不回来的,果果也和我一块忙,钱晶我派他去做事了,你想拿卸甲水估计要好几天,对了,家里没有吃的,饭你自己搞定啊,钱在床头柜里,都是现金,你看你是出去买呢还是订外卖自己选吧。”
“……你是恶魔吗?”
“您好,不是的哟~”凌若天可以想象到苏筱墨在电话那边卖萌的表情,让他觉得十分欠打。
我凌若天的一世英名,怎么可能会败在你这小娘皮手里!凌若天怒挂电话,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口罩和鸭舌帽。
“我凌若天能屈能伸,区区人妖妆,怎么可能难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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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看着已经笑趴在桌子上的苏筱墨,心里不禁莞尔。
“少奶奶,为什么要那样对少主啊?”果果问道。
“再不治治他,他就真的要变成个二世祖了,”苏筱墨稍稍淡定了一下,回答道,“说是今天来看看,结果连床都起不来,还嘴欠,牛逼哄哄的,都是被你们这些手下惯坏了,一点少主的样子都没有,我要是不整他,估计他今天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那少主脸都变成那样了,走在大街上不会因为影响市容而被抓走吗?”
“不会的,你以为他以前受过的训练都是过家家么,”苏筱墨毫无担心之意,“他要想藏住自己的话,找他如同大海捞针,除非他触摸了网络,否则就算是我,找他也是有心无力。”
“可少奶奶您还是找到了混在普通人群里的少主啊。”
“废话,谁叫他买那么多游戏漫画手办,随便查一下单号和地址就知道得差不多了,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想隐藏自己。”
“哦,明白了。”果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明白什么?”苏筱墨不解地问。
“少奶奶对少主的事情比他自己都了解,冒昧问一下,您是跟踪狂还是**?”
苏筱墨愣了一下,先是满脸通红,紧接着就羞恼起来。如同要爆发的烧水壶,满是蒸汽。
果果知趣地捂住了嘴,真是一不小心吐了个槽,就吐在了不一般的点上。
之后果果突然歪着头,然后右手握拳轻轻敲在自己的小脑袋上,吐着舌头卖了个萌,企图萌混过关。
“好啊你,没大没小的,今天我就作为凌家的少奶奶来好好教育一下你!”苏筱墨羞叱道,猛地扑倒果果,两个人闹做一团。
“苏总……”突然一个女职员推门进来,像是要汇报什么事情的样子。然后她就欣赏到了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美女的春光乍泄。
苏筱墨和果果缠在一块,衣衫凌乱,有种让男人犯罪的冲动。反正就是那种又性感又能让人想歪的样子。
“……要不……我先出去?苏总你们完了再叫我?”女职员有些忐忑不安。
“没……没事……”苏筱墨立马整理好衣装,再度恢复了那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形象,“怎么了?”
“苏总,我们的决策还是被董事会否决了,这次会谈已经持续了三天,要是还下不了策划案的话会影响我们的上市时间,有很大可能会大量亏损。”女职员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知道……”苏筱墨难受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感到一阵阵的头疼。
那些奸商,摆明了要争得企业的话语权,在里边多捞一点油水,然后等着凌家被榨干的那一刻,拍拍屁股就走人。
本来凌家在桥南设立的企业中自己拿的是百分之六十七左右的股份,基本就是一手遮天。所有决策均由凌家裁定,别的小股东就是用来提钱的ATM机罢了。虽然会按照股份比例分红给他们,但是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但自从杨臻用他扶持凌家的钱财入股之后一切就变了。
他杨臻入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从凌家分出去的。而且他从不参加决策,一直弃权。
也就是说,原本凌家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分了三十出去,就只剩百分之三十七了。根本就不够行使它那一手遮天的权力。因为按照法律来说,股东会会议作出修改公司章程、增加或者减少注册资本的决议,以及公司合并、分立、解散或者变更公司形式的决议,必须经代表三分之二以上表决权的股东通过。并且股份与股权挂钩,股份占得越大股权就越大,股权越大表决权就越大。凌家之前占的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所得的表决权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所以它以前可以随心所欲。
现在它被杨臻分走了百分之三十,再也没有了那只手遮天的权力。然后那些股东们不知如何达成的统一战线,竟然硬是没有让凌家的任何一项大决策通过。
虽然现在是不缺重启资金,但是在这么搞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垮掉。
“怎么办……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么……”苏筱墨莫名的感到一种失落感。她这几天其实已经很疲劳了。
和那些股东谈判的时候,无论苏筱墨怎么威逼利诱,怎么费尽口舌,都没有任何进展。他们想和凌家平起平坐,共享桥南利益,甚至取代凌家。
苏筱墨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累,很失败。连几个商人都搞不定。那种溃败感冲击着她的内心。
所以当凌若天叫她败家娘们的时候,她生气了,伤心了。明明辛苦的是我,凭什么凌若天你骂我败家娘们。
原来孤军奋战就是这种感觉啊,没人会来帮你,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战场上无力地嘶吼,然后孤独地和敌人同归于尽。
想想也是,凌若天对做生意完全不擅长。要是让他去砍人还凑合,和商人谈条件?抱歉他根本就不会去谈,估计在开谈之前那几个商人就会被他灌成水泥柱子然后打进社会主义大厦的地基里造福社会了。
苏筱墨这么想着心里也就释怀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毕竟以后还要靠着那些股东们的钱呢。像把ATM机当成水泥柱子打进地基里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他们提出什么条件?”苏筱墨问道。
“这个……他们想要拿到所有商品的经营权。”
真是刁钻,想利用销售网络搞垮凌家么?
现在那些股东只要撅起屁股,苏筱墨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拉什么屎。在苏筱墨眼里,那些奸商就像是动物园里撅着屁股以为自己很威风的猴子。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感情他们是从文革穿越过来的吗?”苏筱墨不屑地嗤笑道,“真以为我们股权让了一部分出去就没了手段了吗?发个通告给他们,就说想要商品的经营权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女职员不解地问。
“原商品成本价的四倍,否则,死了那条心。”
“四倍……会不会有点多了?”
“就是要多,因为他们可没那么多钱包下那么多货,四倍价格,买回来卖不出去也是他们亏钱,而且货在我们手里,他们拿不到货的话经营权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苏筱墨说道。
“是,我明白了,这就去通告。”女职员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了。
苏筱墨瘫在办公椅上,一副失落的表情。
刚刚的决定只是暂时能缓解一下局面,至于最终的结果,都会在下午的最后一次股东大会上决定。
那就是苏筱墨最后的机会了。
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如果有本家的经济援助,那根本就不会这么困难。苏筱墨这么想着。
可是现在基本上等于白手起家,压力可想而知的大。
“少奶奶,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有少主在,什么问题他都不怕的。”果果安慰着说道。
“他有什么办法?狐假虎威么?一次可以,两次呢?三次呢?奸商们不傻。”苏筱墨叹了口气,说道。
“那……”果果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没事的,就算争不到利益,我也不会让我们亏本的。”苏筱墨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脸的坚决和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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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办公场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两名保安推开一位嘻哈风格的少年,大声警告着。
“两位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呗,我认识你们苏总,是她叫我来的。”少年用恳求的语气说着,就差给人跪下来了。
这个少年穿着超大号的左红黑条纹右纯黑加白色字母的T恤,戴着两三条大银链在胸前。一个黑色鸭舌帽大圆框墨镜加上黑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下身一条双膝破洞牛仔裤加上纯白色的皮带,脚穿一双黑白格子纹的板鞋。脖子上还有一些刺青。一看就是那种嘻哈风格的不良少年,街头混混之类的。
现在这个少年就在凌家企业大楼下边吵着嚷着要上去,说自己认识苏筱墨。保安看他就是个二流子的样子当然不会给他上去。苏筱墨那么气质优雅精炼强干,哪里会和这种街头二流子有交集。
“你省省吧小伙子,苏总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好好的书不念,出来混社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小心我报警了啊,快点回去,别在这捣乱!”保安不耐烦地挥手打发少年,抛出了报警这种狠话。
“你!”少年刚想发飙,但是还是忍住了,他端详着两名保安,说道,“你们新来的吧?认不出我的声音?”
“谁管你新不新来!”保安语气开始暴躁起来,掏出手机说道,“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好好好大哥冷静一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少年连忙伸出手来示意保安冷静一下,说道,“能让我打个电话么?”
“没人拦你打电话,告诉你,除非你认识里边的经理之类的,否则就乖乖滚蛋!”
少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几下电话就通了。
“喂,果果吗?我现在在楼下啊。”
“少主?你在楼下就上来啊,不用给我打电话的。”果果有些惊讶。
“门口两个大兄弟不让我进去啊!”少主急了,背对着保安窃窃私语道,像是个贼。
“怎么会?我给他们看过照片的,说是这个人就放进来。”果果说道。
“你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人妖装吗!”少主微怒道,“快点领我上去!老子不想成为明天报纸头条!”
“又没人看报纸这个年头……”果果嘟囔了一声,说道,“好吧,这就下去。”
“快点吧,再不快点保安老哥就要动手了……”少主看着不耐烦的保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知道了。”果果挂断了电话。
“打个电话鬼鬼祟祟的,你该不是来踩点的吧?”保安说道,“还把自己蒙的那么严实,是逃犯还是惯犯不敢露脸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少主陪着笑声说道,“我一向是守法的好公民啊。”
凌若天当然不怕和保安干架,他只是怕打的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第二天的网络新闻头条大概就是“保安暴揍变态人妖,其中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没错,这个少年就是化装之后的凌若天。还好钱晶家里有些大尺码的衣服,扮成嘻哈少年总比扮成跟踪狂要强得多。反正都是要化装干脆就穿的花俏一点帅一点好歹不会有人怀疑嘛。要知道,同一个鸭舌帽加墨镜加口罩,要是穿着短袖短裤再背个摄影包拿着摄像机肯定会被认为是跟踪狂。穿成嘻哈就不一样了,只会增加回头率而不会有人怀疑为什么要戴口罩加墨镜和鸭舌帽。毕竟哪个嘻哈人士没这么穿过?
“哼,打完电话了就乖乖走开,还赖在这干嘛?”
“我等人来接我啊。”凌若天说道。
“我要是五分钟见不到人来接你的话,哼哼……”
凌若天不理保安,开始欣赏起他面前这栋大楼来了。
哇塞,真**豪华!托尼史塔克的史塔克大厦估计也就这水平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败家啊,难怪说启动资金不够,就算桥南再怎么高楼林立也不至于这么花钱吧?也就阿拉伯王子的大厦和这栋比起来略胜一筹。没眼光的乡巴佬以为会从里边走出石油富商出来。
凌若天之前以为天冠赌场是桥南最豪华的建筑了,没想到真是一山比一山高。看着上边那几个简洁明了,苍劲有力的“凌氏集团”四个大字,凌若天觉得自己他妈就是个乡巴佬。
“原来老子他妈这么有钱……妈的做少主做到这份上也是够悲催了……”凌若天想着,“我就应该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每天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才他妈是阔少的生活!”
可他没办法啊,他要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苏筱墨会把他的皮给扒下来。而且还要对付血阳楼呢,万一秘书是卧底干的时候插他一刀的话一切都完了。
唉,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还是做恶少爽气!特别是荒淫霸道的那种!简直就是人生巅峰啊喂!
“少主。”果果下来了,喊醒了发愣的凌若天。
“噢,你下来啦果果。”凌若天回过神来,望着果果的OL装流口水。幸亏口罩是黑色的要不然就会暴露口水印出来了。
欣赏美女是男人的本能,这有什么。凌若天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找了理由。然后继续他的无耻行为。
“果……果秘书,您怎么来了?”保安看见果果,有些哆嗦。难道是来检查自己是否尽职的?
“我来接人,”果果看了看两个保安,声音平淡,又指了指凌若天,说道,“这是你们老板,记好了。”
“老……老板不是苏总么……”保安小心翼翼地问。
“叫你记就记,少问话多做事,”果果训斥完保安,又恭敬地躬身欢迎道,“少主请进。”
“少主?!”两个保安头都大了。
少主?!意思就是……这一整家集团,都是他的?!
我靠我刚才对少主那么凶……完了完了,刚上班没几天就闯祸了!
看着两个保安欲哭无泪的样子,凌若天有些莞尔。
“唉,没事,谁叫我包的那么'严实'呢,”凌若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故意把“严实”两个字加重了音,“叫两位大哥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滴,不要太为难他们啦,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哈哈……少主说的是……”果果尴尬地附和着,她知道凌若天那个“严实”的原因指的是今天早上苏筱墨的恶作剧。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保安们知道凌若天在为他们开脱,连忙示好感谢。点头哈腰的。
“没啥,尽忠职守嘛,挺好的,很不错,继续努力。”凌若天头也不回地带着果果进去了,就剩俩保安在原地感慨万千。
老板是个好人啊!保安就差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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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土鳖。
“果果,你确定这里是属于我们的?”
“是的,少主。”
“我靠,不是吧?这些得要多少钱啊?”
“杨臻说,这是给少主你的见面礼,虽然没怎么变过内饰和装修,不过杨臻叫人把墙重新刷了一遍哦,少主你觉得这檀木般的复古风格怎么样?”果果问道。
“你是说,杨臻就刷了个墙?其他的我们原来都有?”
“是啊少主。”
“我滴妈呀,万恶的有钱人啊……”
凌若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普通的办公区已经可以堪比任何一家百强企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越往上走装饰越是古典高雅,就像是在办世界艺术展览似的。几乎古今中外所有的艺术在每一个角落都有体现,你甚至可以在地毯上看出知名大师的作品。如果你对抽象画有研究的话。
“这些都是老太爷的一部分藏品,以前给我们装饰用的。”果果介绍道。
“我怀疑老不死是个小偷,比基德还要牛逼。”
“少主,到了。”
果果带着凌若天走进一间办公室,里边的内饰和外边截然不同。如果说外面是高调奢华的话,这里都是低调含蓄。不过凌若天眼力还是有的,一旁的酒柜里放的酒,全都是属于高档酒那一类的。看起来在这间办公室原来的主人眼里,价值在十万左右的酒都不算好酒。因为在这酒柜里,十万左右的酒太多了。好一点的都是在五十万以上的。
更不要说那些墙饰和台饰了,简直就是对穷人进行**裸的屠杀。
凌若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下巴了,因为已经被惊掉了。
“怎么?感到不可思议?”苏筱墨从办公椅上起来,轻轻踱步到他身边,感叹道,“爷爷真厉害,这里简直就是整个世界的宝藏仓库。”
“关老不死什么事?”凌若天不解,“再说了,欧洲有全世界三分之二的黄金储量,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最多就算是个世界艺术博物馆而已。”
“这里曾是他的办公室,只是后来老了回本家修养,就把这里空着了。”苏筱墨白了白眼,说道,“你别酸,换了你你办得到吗?”
凌若天决定无视苏筱墨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他给过我钥匙啊。”苏筱墨在凌若天面前炫耀似的抖了抖那把钥匙,像是示威。
“切,有什么得意的,”凌若天有些不爽,伸手出来说道,“卸甲水呢,给我。”
“好啦,对不起啦,”苏筱墨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凌若天躺下,“我帮你卸眉毛吧。”
“也行。”凌若天思考了一下,确认苏筱墨没有再次恶作剧的想法后,就乖乖地枕着苏筱墨柔软温暖的大腿,平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闻着苏筱墨身上淡淡的香味,本来一肚子火气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事实证明,作为男人,对温柔漂亮的女人是毫无抵抗力的。要不怎么说温柔窟,英雄冢呢。
涂指甲油的小刷子轻轻地慢慢地扫在凌若天的眼皮上,不一会儿就把假睫毛给拿下来了。
又用酒把马克笔画的眼线和口红给擦了,凌若天松了口气,妈的总算不用顶着那失败的人妖妆了。
“喂,我说,干嘛要恶搞我啊。”凌若天不满地坐起来,问道。
“见你睡得香,一时兴起呗。”苏筱墨回答道。
“算了,不和你计较,”凌若天问道,“不是说有人搞事情吗?”
“嗯,”苏筱墨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企划案很多都没有通过,再这样下去,会耽误上市时间的,耽误上市时间就意味着亏本。”
“这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没法通过?”
“那些股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团结起来发难,导致我们很多策划案无法通过,”苏筱墨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是瞅准了时机的。”
“杨臻呢?他怎么不帮你?”
“他投的弃权票,他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地支持我们,要是被举报**再加上我们又是黑道,很容易玩完的,”苏筱墨说,“所以他只能投弃权票,这是他能给我们的唯一帮助,也是这弃权票,能让我们拖到现在。”
凌若天当然知道杨臻会帮他,只不过他没想到杨臻这么有心无力。
毕竟公司要是亏钱杨臻也是会跟着一块亏钱的,杨臻在钱这问题上看得很开,绝对不会捅刀子。
“啧……”凌若天咂了咂嘴,他第一次觉得那么不爽。
日了,和黑社会抢钱,反了天了。
“什么时候开股东大会?”
“今天下午是最后一场,这一场再不确定决策的话,我们……”
“没事,你照开,该说的话照说,”凌若天坏笑着说道,“总要有人扮黑脸的。”
“你该不会是想……”苏筱墨有些担心,“万一他们报警怎么办?”
“报警?拜托就算杨臻没办法投票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做手脚哎,”凌若天坏笑道,“我就不信了,这年头,还真的有人敢从黑社会头上抢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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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十几个人早已就坐,正在大大咧咧地聊着天。
“凌家那个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和咱们比真是自不量力。”一个股东大笑着,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是,以前就靠着钱多欺负咱们,现在自缚手脚,把股份让给政府,这不是明摆着把集团拱手让人嘛。”另一个股东笑道。
“我听说是一个叫黄潇的人把凌家打穷了,所以凌家找了政府帮忙。”
“是吗是吗?”
“那当然了,要不然,能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去啊。”
“我听说……”
只听会议厅的门一下被打开的声音,众股东抬眼望去,只见苏筱墨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嘻哈打扮,看起来像是外边的小混混。
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众股东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感到浑身不自在。
苏筱墨走到属于自己的会议桌尽头的位置,那是主人位,坐下。少年就低着头,立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现在,会议开始。”苏筱墨说着,双手合十,撑在下巴下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座的所有股东。
“苏总,你那四倍价格的提议有些过分了,大家虽说出资不多,但也都是元老,怎么着也该给些面子。”一名股东慢悠悠地说道。
“面子?”苏筱墨冷笑着说道,“刘总,这几天会议下来,你们可曾给过凌家面子?”
苏筱墨话里有话,股东们自是心知肚明。拖了那么久未做重大决策,很显然先不给面子的是他们这些股东们。刘总这一出棋实在是出得臭了些,反叫苏筱墨打回一枪。
“话不能那么说,苏总,”又有一个股东说话了,“做生意嘛,讲究互惠互利,我们合作,总不能叫你凌家都占尽好处而我们只能喝西北风吧?咱们也有家里人要养啊。”
打软牌?苏筱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这个股东,表面却是波澜不惊,说道:“我凌家做生意从未亏待过诸位,喝西北风又从何说起?凌家从未贪过在座各位任何一点利益,要是张总不信,筱墨可以叫人拿账簿来和你对质,要是凌家索取过在座各位股东们一分钱,我苏筱墨便把这集团拱手相让!”
“苏总误会了,苏总人品正直我们这些股东都知道,”说话的张总和和气气的,要是不明白的人看来,张总和弥勒佛的区别就是一个没有大肚子一个有大肚子而已,“张某人没有说凌家贪了我们分红,只是这生意方面似乎没了些规矩。”
苏筱墨气极反笑,居然有脸皮这么厚的人!按他的说法难道要我凌家自断手脚,沦为下囚才算守规矩?她按捺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规矩?凌家何处不守规矩了?还请张总指教!”
“做生意做生意,总不能一家独断吧?”张总露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你凌家垄断了所有行业,搞得在座的各位做不成自己的生意,只得靠你凌家分红过活,这怎能算守规矩呢?”
“张总,你不要搞错了,”苏筱墨冷冷地回答道,“我们是一个集团,不是商会,你们入股后就是我凌氏集团的一员,所有安排皆为大家决定,销售部分由公司的销售部负责,在座的各位均和销售部门毫无关联,又怎么说做自己的生意?难不成你张总想和我们分开,另起一家?”
“苏总,张某人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股东,每人负责几个行业,平均一下,不比销售部一个部门要轻松得多吗?”张总说道,“建个销售部门浪费至极,而且凌家一家独大,靠着分红我们怎么吃饭?”
原来如此,每个股东管几个行业,凌家就是空壳一枚。到时候他们若是掌握了凌家的销售网络,一旦分裂,凌家没有销售渠道,怎么和他们竞争?只得消亡。
真是恶毒啊。站在苏筱墨身后的凌若天在心里感叹道。
如此明目张胆,苏筱墨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怒声道:“张宗涵!你不要脸!”
“苏总大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掌管了行业之后,还是会给凌家六成的分红呢,毕竟大家朋友一场,”张宗涵先是慢悠悠地说了上一句,下一句语气却是凶恶至极,“不过要是苏总不同意,那这六成都没有!耽误了上市时间,大家都要玩完!”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偏偏苏筱墨就没办法。缺失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苏筱墨吸了吸鼻子,仰了下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已经觉得很累了,她尽力了。可她什么凭借都没有,怎么和这些股东抗争?
再待她还想说什么时,一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她那微颤的双肩上。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没事,可以了。”
那是凌若天的声音。只见他俯下身子,轻轻抱住了苏筱墨,像是在安慰着一只伤心的小猫。那种温柔像是冬天的阳光,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她突然哭了。
嚎啕大哭。
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孩一样,那么单纯,那么令人痛心。
凌若天把她抱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混在自己胸口上。
“没事的没事的,妆花了就不好看了,你知道我最讨厌我的女孩子变难看了。”
“这本来该是我的责任,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苏筱墨抬眼看着凌若天的侧脸,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在她眼里是那么的耀眼。
每个女孩都有她的盖世英雄,骑着七彩祥云来将她拥入怀里。
每个女孩都有她的骑士,为她斩开荆棘,遮风挡雨。
“若天……”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凌若天的怀里,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会让所有男人忘记呼吸。
“好了……”凌若天抬起头来,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股东们仿佛在这个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令人胆寒的东西。
如果说原来是深渊的话,现在,深渊里的黑暗,将要满得溢出来!
“你们这些人啊,就只会欺负欺负女孩子,”凌若天的声音毫无感情,“那么大个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是谁?这里是股东开会的地方,不是股东就没有发言权!”一名股东大声说道,为其他股东壮了个胆。
“就是……”
“闲杂人等出去!”
凌若天冷笑着扫视这些人,像是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似的。
“你再不离开,我要叫保安了!”
“唉,无知真是可怕。”凌若天一把把苏筱墨公主抱了起来,然后坐在了原来苏筱墨做的位置。苏筱墨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满脸通红。
“放我下来……”她轻声说道,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小两口在调情玩儿。
“不要~”凌若天坏笑了一下,随后看着前方,大声说道:“我姓凌。”
“管你姓凌还是姓一,无关……”那名说话的股东愣住了。
凌?
这个集团叫凌氏集团。
最大股东是凌家。
然后这个少年姓凌。
也就是说……
他……是这个集团的……
真正意义上的老板……
“姓凌又怎么样?现在可不是你凌家说了算。”张宗涵冷笑道。
“凌家现在说的当然不算,”凌若天笑笑,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可我凌若天说的话,谁敢不算!”
话音刚落,会议厅的大门被人“咚”地一脚踹开,十几名黑衣大汉冲进来用手枪指着在场的所有股东。
“你……你……”张宗涵有些慌了,他是这些股东的头头,所有的计划基本上都是他策划的。
“我怎么了?”凌若天冷笑道。
“你……我要报警!”
“可以,我不拦你。”凌若天摸摸苏筱墨的头,看都不看张宗涵一眼。
张宗涵掏出手机,刚要拨报警电话,只听一声枪响,他的手机和手就被打穿了,鲜血直流。
“啊!!!”他的手失去了握住手机的力气,那剧痛冲击着她的神经。被打出血洞的手微微颤抖,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不让血流的太多。
“疼吗?”凌若天故作关心地问道。
“你!你不讲信用!”
“我的确没拦你啊,是我开的枪吗?”凌若天一脸无辜状,说道,“我有时候管不住我手下,他可能看你不爽就打你了吧?不好意思啊。”
“你!”张宗涵简直要气昏过去。
这他妈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张宗涵的确忘了一件事,在做生意之前,凌家……
可是黑道!
黑道不喜欢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能怎么办?
“我这个人,其实挺好讲话的,”凌若天看着在座的所有股东,说道,“但是我手下人就没那么好讲话了,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要仔细听,要不然,惹着哪个兄弟不开心了打你一枪,别怪我啊。”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凌若天伸出两根手指比剪刀手,说道,“第一,签了这一份合同。”
有人应声把合同摆在所有股东面前,只见上面有几个大字“财产转让协议书”。
“你,你想干嘛?”有人害怕地问道。
“你们签了这份协议书,然后滚出这个集团。”凌若天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第二种呢?”张宗涵忍着剧痛问道。
“筱墨,我们有什么企划案需要通过的?”凌若天柔声地向苏筱墨问道。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上市企划案,要做的事情有好多,现在通过的话就有时间来安排上市措施了。”苏筱墨微红着脸轻声答道。
“还有吗?一次性过了。”
“……”
过了一会儿……
“第二种,这些都签了,然后再把财产转让协议给签了,滚出这个公司。”凌若天说道。
股东们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半人高的文件,欲哭无泪。
“你……你这是敲诈!我要告你!”有人惧怒地提出意见,话刚说完,他的脑袋就猛地爆开个洞,脑浆混着血溅在文件上,躯体软绵绵地倒下。
“杀……杀人了……”有人开始惧怕了。恐慌开始在这些股东中蔓延。
“你怎么可以杀人!我一定要报警!”张宗涵恐惧地看着凌若天,放大声音吼道,估计是为自己壮胆。
“杀人而已,没见过黑道杀人吗?”凌若天毫无惧怕之意,说道,“你们快选吧,我这个人很没耐心的。”
“你怎么杀人呢,万一……”苏筱墨有些急了,现在是敏感时期,凌若天居然这么肆无忌惮。
“放心,杨臻会帮我擦屁股的,”凌若天说,“而且我刚刚在你和他们争吵的时候已经发信息叫果果把整个公司的摄像头都给关了,没有证据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苏筱墨还想说什么,凌若天用食指轻轻按在她的小嘴唇上,说道:“没事的,相信我。”
开始有人签名了,大多数选的第二个选择,反正都要滚出这家公司了,选不选第二个都没办法影响凌家,倒不如选择悔改或许凌若天心情好就放他们走了呢。
“不错,很好,很好。”凌若天欣慰地鼓掌,说道,“早这样不就行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呀,你说是吧,张总?”
“……”张宗涵不敢说话,他只能在一个又一个的文件上反复机械般地签名。他不想死,谁都不想死。钱和命当然是要命了!谁知道他一时兴起又想杀谁。
股东们谁都没想到,凌家来的这位少主,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
他哪是恶少啊,恶少这个词太侮辱他了。恶魔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已经全部都签完了,给一个黑衣大汉拿了出去。所有股东战战兢兢,看着掌握他们命运的面前的恶鬼,都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鉴于各位良好的认错态度,我决定给各位放一个长~假,”凌若天微笑着说道,“你们觉得太平洋怎么样?”
“什……什么意思?”有人颤抖着问。
“就是请你们全家,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儿子女儿老婆之类的到太平洋划水玩,如何?”凌若天微笑着问道。
这是什么鬼?难道他大发善心了?张宗涵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凌若天突然坏笑起来,“我觉得这样对你们实在是太不人道了而已。”
话音刚落,所有黑衣大汉一齐动手,把在座的各位股东全部打晕。凌若天看着他们,感叹道:“真好啊,我也想去太平洋旅游啊。”
“你要干嘛?”苏筱墨不解地问。
“你知道公海吗?”凌若天笑道。
“你该不会……”苏筱墨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公海杀人,是犯不了法的哦,”凌若天冷笑道,“毕竟公海可没有法律。”
“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苏筱墨叹了口气,她有些同情那些股东了。虽然他们的确可恶,但是还不至于坏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啦,老人小孩还有他们老婆什么的我才懒得鸟他们,”凌若天挥挥手,表示毫不在乎,“我已经发信息叫钱晶去做了,义组做这些事比较干净利落。”
黑衣大汉把人搬出去了,果果带着清洁组的人上来清理尸体。看见苏筱墨坐在凌若天腿上两人黏得如胶似漆的样子,不由得掩嘴偷笑了起来。
“我……我们不是……”苏筱墨看见了偷笑的果果,顿时满脸通红。
“我先下去了,少主少奶奶你们请便。”果果一边偷笑着一边带着做完事情的清洁组出去了,偌大的会议厅里就只剩凌若天和苏筱墨两个人。
“你……你还不放我下来……”苏筱墨有些羞涩,凌若天看着她,有些心猿意马。
“我靠姐姐,现在是你坐在我身上我怎么放你下来哟,”凌若天一脸无辜的表情,“坐在我身上和起来不都是你决定的吗?”
“你!”苏筱墨腾地蹦起了,小女生似的背对着他赌气跺脚。
“我的腿都麻了,你是不是又重了?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吃那么多蛋糕,糖分太高容易胖啊。”
“你!你胡说!我怎么胖了!我才没胖!”苏筱墨满脸通红地羞叱道,“是你太瘦弱了才觉得腿麻的!”
“你看看你的大腿,都有些软了,一看就是缺乏锻炼,做那么久办公室又吃那么多甜食,不出两年我就要养一只胖胖猪了。”凌若天一边乱想,一边轻轻揉了揉苏筱墨的大腿。日,真**软,像果冻似的,还白嫩光滑,难怪有人是腿控呢,这玩意要给我玩我可以玩一年!白居易估计也是个色之有道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写出“温泉滑水洗凝脂”这种名句出来,形容这样的大腿再合适不过了。
“你……你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苏筱墨感到凌若天的咸猪手在她的大腿间摩擦,那种莫名的羞耻感要把她给击晕了,“这里怪羞耻的……回去你再……”
“啊,不好意思,”凌若天摸得上瘾了,听到苏筱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看着羞涩无比的小娘子,凌若天有些不好意思了,“摸着怪舒服的,一不小心就上瘾了。”
“那……那你下次注意点,不要在外面这样子了……”苏筱墨虽然摆出了姐姐的架势,但是那依旧通红的脸却出卖了她。
“好,在外面就对别的女孩那样子就好啦……”凌若天一不小心嘴欠了一下。
……
“啊啊啊求你了姐姐能不能不要扭我的腰间肉啊啊啊这真的好痛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不要七百二十度旋转啊啊啊……”
果果回头望着发出奇怪声音的会议厅,她在思考要不要把会议厅的门关死避免被别人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少主和少奶奶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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