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小姐,虽然你是外人,实力也十分强大,但是还请你注意说话要分场合,否则以后会吃亏的。”我好心提示道。
“嗯……人类的确是有这么一条潜规则呢,真是麻烦。”蒂娜撇撇嘴。
这一段插曲后,我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把其他人吸引到我的房间是有原因,也是凶手策划好的计划的一环,至于凶手的真实目的暂时不明。
但是只要搞清了这一点,对破案而言绝对会上升一个台阶,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我有些不太懂……”莱德挠了挠头,让人认为他还是动了脑筋:“虽然不太懂……但是我明白凶手是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才导致爱洛伊的死亡是吧?”
[准确的说是暗杀]克莱尔写道,[凶手逞着梅根离开房间的时候潜入她们的房间……]
“克莱尔,怎么了?”梅根发现她写字的时候停下来了神情有些怪异。
只见克莱尔快速写道[不,从逻辑上看完全不对!]
“不对?具体是哪里?”莱德性发言已经,习以为常。
“还没发现吗?”巴图斯也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克莱尔的尸检报告已经写明了,爱洛伊死亡的时候最少也是晚上十一点,而你们去见会长的时间是十点到十点十分左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行凶本身就是件难事,但是,现在却诞生了一个未解之谜!行凶时间和你们见会长的时间整整隔了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在梅根回到房间的时候,爱洛伊还是活着的。”
“是的,这样问题也更大了——凶手就像是在做无用功一样。”我也说了句。
是的,凶手所布置的一切仿佛都是无用功,伪装也好,通知其它人到我的房间去也好,这一切显得完全没有意义,对自己行凶的要求完全不大,可是凶手却做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意外杀人能排除在外,凶手这是即时蓄谋杀人案,凶手起初大概没有任何的准备,但是旅馆内的配置却给了她足够的行凶条件,这才让我们到现在一无所获。之所以说是即时性蓄谋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在这座旅馆里,除了老板只有我们了,身为喀斯托尔福学院的学员,一年内能回十次家就已经相当奢侈了,我们之中不可能有人是第二次来这种地方,就算是有,也会被这里的老板认出来。
“真是匪夷所思,”巴图斯抬眼“姑且认为大家说的话就是真的吧,可是果然我还是相当在意——凶手是怎么变装成我们的样子的?爱洛伊死了,所以关于她的事无从确证,可是制作出我和伊拉的样子究竟是闹哪样?”
看来巴图斯还是十分在意有人假冒他的事。
“的确,既能换脸又能和散发出和脸的主人一样的玛尔波动,我真的没听说过。”梅根咬起大拇指。
[我也是。]克莱尔举牌。
“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听说过。”蒂娜摇了摇头。
“我知道哦。”
这个年幼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了。
多人的目光直接瞪向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艾菲。
不过她之前信心勃勃的气势被我们所有人的死亡视线吓退了……
“艾菲,你知道?”毕竟这种变装魔法我也不知道。
“那个……多少在书上见到过……有点不确定……”艾菲怯生生的说。
“喂!我妹妹不想说话就别逼问她,明白?”这是一位为了妹妹不惜变成痞子的姐姐宣言。
“姐姐,我没事……”艾菲懂事的安慰了自己姐姐,然后说道,“书上说,这个魔法只要收集到样本就可以发动,一旦发动,此人就会暂时性获得样本主人的外貌,并能模仿原主人的玛尔气息。”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为什么要不确定?!
“而且,这个魔法的初始工作比较麻烦……”艾菲继续解释道,“首先要拿到气香草打磨,作为基础的底料,然后将‘星辰的碎屑’融化,接下来就是%*+@/*~&”
十分钟后……
“以上,就是该魔法的制作介绍了。”艾菲像个导师一样结束了发言。
我扫了一眼,莱德已经睡下了。
巴图斯疲惫的双眼透露着难得的不堪。
“好长……”他嘴里吐出来的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感同身受。
“真亏她能记得住啊……”我很汗,一向记忆力不错的我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那个,艾菲看的书都是蒂娜的?蒂娜小姐你平常给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梅根也忍不住说道。
“可怕,现在的萝莉都这么可怕了?”伊拉一脸惊恐。
貌似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蒂娜了。
“没错,书都是我给她看的。”蒂娜别过头去,“不过她看书我想来不会管。”
你绝对在管吧!
“总而言之……”巴图斯还没有从艾菲的知识碾压中缓过来,可是为了疯狂刷存在感,他还是勉勉强强的说话了,“发动这个魔法的条件相当严苛,是这样吧?”
[看来是这样的,而且从一些字眼中,可以看出需要用的材料都极其珍贵,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就算是在坐的各位,想收集到所有魔法素材都相当困难。]克莱尔写道。
“克莱尔,你的意思是,还是有这个可能的,是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ΘへΘ)。]这次还附带了表情符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从入学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各位的入学前的背景,生存条件,所以我不敢妄下结论,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底细,这点我是绝对不会过问的。]
也是,克莱尔就是个“沉默”的人。
“根据克莱尔的分析,就是万事皆有可能的意思……”伊拉听得云里雾里,却意外的说话有逻辑,“每次听到类似的事情……感觉深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啊。”
“啊啊!就是嘛!到现在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莱德急躁的拍了拍桌。
我很怀疑这丫的只是听烦了。
(“听说了吗?那个传闻?”
“啊啊,听说了,那个公主又做了那个吧?”
“真是的,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自残呢?”)
嗯……刚刚这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诧异,刚刚脑海里出现的一小段记忆就像闪电一般一闪而逝,当回味过来,我只能依稀记得这番对话的大致意思,我完全不记得我经历过这件事……不对,或许是经历过,但是已经遗忘了,直到刚才才轻微的想起了一点。
这应该是我遗忘的记忆,因为这段记忆给我的只有说不尽的熟悉感,除此以外就是深深的担忧……这究竟是……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
“那么我就说一件有意义的线索吧,”我重新开始主导话题的走向,“将一切都放在一边,我来说一下我首次检查尸体时周围的情况。”
我停了两三秒,组织一下语言。
“我是第二个赶到现场的,和梅根同学看到的情况一致,尸体躺在床上,周围没有挣扎的痕迹,梅根和爱洛伊的喝水容器容器也没有下药,在当晚,她们的房间是反锁的,没有突破开启的迹象,更没有玛尔反应,更没有传送阵,试问,如果是你们,潜入室内你们会采取怎样的措施才会导致这样的现象呢?”
“用钥匙开门!”莱德二话不说就回答了。
“嗯……虽然你的逻辑没毛病,但是会长认为应该还有其它的办法才是。”梅根很汗。
“从窗户入侵么?”巴图斯胸有成竹,显然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我检查了一下窗外发现的确是有人从窗外入侵的痕迹,鞋印已经暴露了很多信息了。”
“既然有就早点说啊?”蒂娜对此十分不满,“人类都像你们这样墨迹吗?”
“凡事都要讲个循序渐进,请记住这一点,”巴图斯推了推眼镜,“会长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
“真是死脑筋……”蒂娜十分不爽的摸了摸艾菲的头,此时艾菲正斜着眼看着她。
“从脚印可以判断的信息大致有以下几点——”巴图斯分析的时候自然不会忘记推一下眼镜,“第一,凶手是一名女性,脚印显得纤细,凹凸有……呸!脚印深度均匀,是女生没有错,我可以肯定。”
“嗯,这点完全可以用你的污名拿保证。”伊拉有型的吐槽了。
“咳咳,麻烦您不要说这件事了吗?”巴图斯表情完全没有尴尬,反而有些……义正言辞?
嗯,回去后还是重罚吧,我以会长的名义保证。
完全不知道我想法的巴图斯继续自己的分析。
“第二点,凶手的身高大概是在一米六五左右。第三点……根据窗台的狗爪锁链的痕迹证明……凶手最终的停落地点,就是在克莱尔的房间。”
“你……”梅根惊了。
“说……”莱德惊了。
“什么?!”伊拉毫无悬念的惊了。
克莱尔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对巴图斯的质问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女性,一米六五,完全符合这两条件完美的与她重合。至于第三个……好吧,这绝对不是从脚印推断出来的。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巴图斯严肃了起来,“还记得之前凶手的通报顺序吗?‘我’叫梅根,爱洛伊叫伊拉,伊拉叫莱德,这个顺序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个寝室里的人必然会叫另一个人寝室的一人,正好成了一个三角循环,可在这个三角循环之外,是有例外的,是的,就是艾菲的房间和克莱尔的房间!”
“艾菲的房间没受到影响我可以认为是她们不是学院里的人,对会长的微信威信没有自觉,所以没有通知,我可以理解,但是克莱尔却不同,她是我们学院的人,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占据一个房间的人,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对眼前的事态无视了吧?”
“克莱尔……”梅根的眼神里既有后怕又有担忧。
她的眼神几乎是所有人内心的体现,其实所有人都希望——没有人是凶手,凶手是个外来人。但是这个想法被我无情的摧毁,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抱着仁慈去希冀事件有一个大转折,当然这个大转折在所有人的设想里必然是良好的转折。
现实却是残酷的,没有道理的。
克莱尔在笔记本上写了行字。
[我不是凶手。]朴实的写下了没有掩饰的话。
[我不会对爱洛伊下杀手的。]她的这句话让有想法的人浮想联翩。
“那么,你有证据证明吗?”我反问道,因为我大致是知道她的回答。
[我没有。]她这么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对她投向怀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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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总算通关了新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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