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伤口依旧疼痛，被滚烫的烙铁烧灼过的皮肉，残留着灼热和高温。和臣能清楚地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来自那个骇人的伤口。
肩膀上的皮肤光滑稚嫩，被鞭子扫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薄薄的表皮被鞭子撕裂，殷红的血液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隐匿了身影。
“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休伦舔舐着沾血的鞭子，表情满足。那些血液的味道如此甘甜，让她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一滴冷汗从和臣的额头滑落，滴在肩上的伤口里。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希望以此减轻一些疼痛。该死……自己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而且一点还手的力量也没有。
要知道，自己可是威风凛凛的能力者。此时此刻，身体里一点魔力流动的感觉也没有。使用不了能力的能力者，相当于没有武器的士兵。
“你……就是一个疯子……”
和臣低声怒骂，并不回答休伦的问题。什么逃跑？什么不听话？他一概不知。
闻言，休伦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挑起和臣的下巴。
“是啊，我就是一个疯子，但是——逼疯我的人是你啊，席安。”
猛地松开和臣的下巴后，她用更大的力量挥动鞭子，让它落在和臣的腿上，手臂上。光洁无暇的身体，多了那几道不和谐的伤痕之后变得突兀，显眼。
“呜……呜……”
为了不让自己惨叫出声，他紧咬着下唇，表情看上去很狰狞。慢慢地，淡淡的腥咸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知道，自己咬得太用力，把下唇咬破了。
可是，完全感觉不到被咬破的地方是疼痛的。身体上的每一道伤，都比嘴唇痛一百倍。
“哦呀，居然没哭吗？真的很坚强呢。”
休伦的手抚上和臣的脸颊，让他觉得心里发毛。谁知道这双手的主人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他故意偏过头，躲开那只手的抚摸。
“别碰我！”
感觉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顺便把嘴里的血吐出。那种腥中带咸的气息，让人头脑发晕。
如果是噩梦的话，为什么还没醒来？他好想回去，回到弗洛汀，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他想是源和臣，才不是什么席安呢！
再接着，和臣晕了过去，身上的伤口让他疼晕了。彻底晕过去前，那根鞭子还没有停止对自己的抽打。
“席安，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要一次次背叛我，逃离我？”
休伦开始陷入癫狂状态，变得歇斯底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打那副柔软无骨的身体，直到身体感觉到酸痛才停下。期间，两只手已经轮换多次。
“呼——呼——”
她扔掉鲜血淋漓的鞭子，看着面前被自己抽打得鲜血淋漓的人，喘着粗气，心脏也仿佛被抽打了那么多下似的，疼痛到无以复加。
“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
她们已经互相折磨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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