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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第二十一幕

登场人物:朴仁美(以下简称“朴”)、越霜霜(以下简称“越”)

【城中村,傍晚,外】

(越双目喷火,胸脯剧烈起伏,但见朴眼镜反光,一动不动,只是紧握他手,没有出手。)

(良久……)

朴(沙哑,平静):“越同志,我们回去吧。”

越(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这种事……”

朴(面无表情,注视):“我……恳求你!”

(越紧咬下唇,紧握拳头,泫然欲泣,最后松开朴手,离去。)

(朴机械站起,随其后。)

X X X X X X

(越前,朴后,一路沉默。)

(一对对情侣擦肩而过,朴忽停下,眼镜反光,浑身颤抖。)

(朴无声重拳,命中己右脸颊,整个人摔倒在地。)

(朴挣扎起来,重拳命中左脸颊,再摔。)

(越闻声回头,发现朴自虐,猛冲过来。)

越(惊怒):“你在干什么!”

(朴眼镜掉落在旁,双颊高耸,无声泪流。)

朴(沙哑,平静):“瞎子……都是瞎子……全都是……”

(越眼含泪光,将朴拥入怀中。)

朴(泪流,呢喃):“越同志……你说得对……我很肤浅……”

(越哽咽,不住地摇头。)

朴(如上):“……不但肤浅,还很自大……很愚蠢……”

(如上。)

朴(沙哑):“越同志……他不是对的人……”

越(哽咽):“我知道……”

朴(沙哑):“……他不能给你幸福……”

越(泪流):“我知道……”

朴(忽然搂紧越,力竭声嘶):“那究竟谁才是对的人,谁才能给你幸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越(泪拆两行):“我知道你……不知道。”

越(内心独白):“我也知道能给我幸福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是,要是他不能自己知道,那这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朴(内心独白):“这热闹明明是别人的,但为什么……我会如此伤悲呢?为什么,我会如此害怕……害怕她从孤单,走向——孤独呢?”

(朴陷入回想。)

【回想一】越(不怒反笑):“没错,我不是人,是神——女神。”

【回想二】越:“我一直都是家里人用车接送上学放学,所以老是看见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回去。”

【回想三】越(郁闷):“我怎么知道,高一开学致辞之后就听到有人背地里这样说我。之后我就稀里糊涂地真变成了他们设想中的冰山魔女了……”

【回想四】越(摆了摆手,目光炯炯):“算了算了,现在我们都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志了。希望我们彼此都戒骄戒躁,朝着更伟大的目标奋勇前进。”

(回想结束)

朴(内心独白):“哦……原来如此。我是在害怕本不该孤独的她重蹈我的覆辙吧。所以看着她,我的心才会隐隐作痛吧……呵……呵呵……呵呵呵……原来,我的幸福感并不是源于自身的孤独,而是旁人的幸福。我终究是从旁人的快乐里汲取了生存的养分,我的孤独终究是不彻底的,是肤浅的,更是可笑的!像我这种人……”

朴(深吸了一口气,力竭声嘶):“根本就不配做媒人婆!”

朴(脱离怀抱,站起,面无表情,注视):“越同志,我必须引咎辞职,以后工作室的全部事务,就拜托你了。”

越(拭泪,白眼):“哈?哪有这样的?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我不说。我才刚当上临时工不到三天,唯一的上司就辞职不干了,你让别的同学会怎么看我?退位让贤肯定是没可能的了,那除了篡位夺权的乱臣贼子,我还能是什么?”

朴(坚定):“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越(认真注视):“你确定?”

(朴对视,点头。)

越(深吸一口气,冷然):“你的脸已经肿了,我不打脸,我踢……肚子!”

(越闪电一脚,踹飞朴。)

越(转身,冷然):“朴仁美,我对你很失望!”

越(内心独白):“或许,我用‘绝望’更为贴切吧……”

(越头也不回离去。)

(朴望着越离去的背影,露出经常性的笑容。)

朴(内心独白):“让越同学你这样的人对我有所期待,我还真是百死莫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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