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个家伙,刚才我在校门口的一大通苦口婆心你们都当成耳边风了不成?不是说了不要把你们抓僵尸的爱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吗?
我不动声色地白了她们一眼,示意她们要是继续越说越起劲的话,回家就不用吃饭了,吃手刀吃个饱吧,这样才把她们那被一个“卧薪尝胆”的成语故事莫名其妙点燃了的僵尸热情给“压制”了下去。
然后,我的视线终于有暇落在了第二排同学的身上。
——“老师明明在做自我介绍,你可不可以就不要看书了啊,好学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吧,懂不懂得尊重别人啊?”
——“老师明明在做自我介绍,你可不可以就不要趴在桌上睡觉了,犯困给我用冷水洗脸去,懂不懂得尊重别人啊?”
这两句心里话不分先后地一起冒头,害我对这个班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都随风飘散了。
只见坐在苏婵跟苏施后面的两个萝莉,一个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大部头……好吧,已经完全不能用大部头这么肤浅的形容词来形容了,至少也是火车头般的小说,名字叫——Atlas……Shrugged?那是什么?这么大又不能吃……才怪!去死!这不就是安·兰德(AYN RAND)《阿特拉斯耸耸肩》的英文原版吗?!拜托,装逼也找本靠谱的书来看行不行?!看这种抓狂得得让人看完之后就想跳楼的书你是要威胁我吗?是吧?我才重新工作的第一天,就又给我来上这么一出吗?
想到这里,我内心深处那个再也不愿触及的地方忽然抽搐了一下。
我强忍着内心的波动,一边做深呼吸,一边走下了讲台,来到了那个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书本的萝莉的身旁。
——好吧,小洋妞,今天要是不给你一个下马威,你以后还会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吗?
我就这样将双手撑在腰间,俯视着将身体的阴影投向了她那本骗人似的书和身上——她有着浅亚麻棕色的长发,被梳成一条工整严密的蝎子辫恰好垂到颈后与肩平齐的位置。刘海整齐地从中分成两半也梳到了后面,露出高高的光洁可鉴的额头。眉眼、琼鼻、樱唇、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无可挑剔,美轮美奂。
明明她的五官处处都流露出欧洲人特有的风姿,但其中所暗含着的某种气质,却又如中国古代工笔画一般严谨细致——这或许拜她架在她鼻梁上的那副略显老气的金丝眼镜所赐的吧?
——那么,你只这万(可)恶(爱)的萝莉,是要装早熟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子再说吧。还有,刚才就有一个真正早熟的家伙跑出去了,那才是典范,所以,麻烦收起你这一套吧!
我就怀着“到底是谁说欧美萝莉很早熟的?现在我们东方萝莉明明就已经雄(凶)起(器)了!”的欣慰(才怪!去死!那样我还不是照样过敏,血还是照样流淌,有个屁用啊!!)心情,将手伸向了那本客观主义哲学的“乌托邦”……
“喂,你蠢。我知道你现在看到这本书是什么心情啦。不过,你把手在上面摸来摸去是要干什么?太恶心了吧……”身后忽然传来了赵魔铃嘲讽的“铃音”。
“啰嗦!我才没有摸来摸去呢!”
身为我的死对头的她岂能不知道我对这本书怀着的,是怎样一种“欲仙欲死”的情感啊,没有在我面前吐舌头扮鬼脸嘚瑟已经是少见了。
但是,我现在面临的却不止是赵魔铃的奚落,而是——呔!这本书以前看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重的,为毛我拼命拉都拉不起来啊???!!!
说用吃奶的力是夸张了一点,但是我分明已经用了保持自然体时所能用到了最大力气,那小洋妞手里拿着的“火车头”,还是纹丝不动。
——好吧,我忽然想起了一则轶事。
这本“小”说于1957年出版,而兰德写了十四年,十分厚,有人形容“放在铁轨上可以让火车出轨”。蓝登书屋的编辑建议她删去部分内容,安·兰德回答:“你会删减《圣经》吗?”结果小说一字不改出版。
——呵呵呵……小洋妞,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用你的书跟我作对了?
“咳咳咳,这位同学,把书放下来……”后面一句我没有说的是“爷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敲了敲这个坐得端端正正,岿然不动、眼睛从没有离开这本书哪怕只是一瞬间却已经让我出足了糗的小洋妞的桌面,下达了最后通牒。
“ich ablehnen”
“纳里?”
我一时分不清她这句冷冷清清的“火星文”是对书本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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