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们先到我的办公所那边休息吧。我在此处加设了抵挡死神入侵的结界,待在这里它应该无法找上门户。费尽了一夜逃生该会很疲惫吧。 "
"喔,我明白了。"
"伊蒂艾伦,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没事。"
伊蒂艾伦则摇头示意,他靠近贝尔的身旁,便继续说道。
"只是为你竟然没有抽烟的气味感到惊讶,另外……"
伊蒂艾伦一手掏出匕首,刺向贝尔的腹腔。鲜血沾染了他的双手,后者愕然地望着前者。在旁的蹈梅彷徨地目测一切,她出言劝止。
"我觉得你要好好练习微笑才对,死神。"
"噢,给你发现了。不过你也下了我的圈套。"
「贝尔」咯咯地狞笑,被捅了一刀的身躯瞬间化为白骨,消失殆尽。而死神则从镜子里头扑向蹈梅那边,猛然地挥动他手上的镰刀。
少女却来不及闪避,刹那间她看见柔弱躯被锋利的镰刀贯穿,刺鼻的腥味弥漫空气,温热的血浆沾染她白皙肌肤和衣服。刻此,她无法想像死亡再一次降临,面对事实却无能为力挽救的恐惧再次对她招手,蹈梅只能呆若木鸡地目测一切。
"不要啊!!!"
凌厉的惨叫响辙大厅,伴随懊悔、惶恐和憎恨热泪划过她的脸庞。她望向老师被死神蹂躏的姿态,整个人不断地竭斯底里地痛哭。
"哈,终于赶上了,我总算帮上忙。"
数秒前,伊蒂艾伦察觉到死神的攻势,为了保护反应不过的蹈梅,他一手推开后者,挡住了敌方。结果却让自己成为它刀下亡魂的祭品。
"恶"
伊蒂艾伦咳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微微颤抖身体,他隐约感到自己的视野渐渐迷糊,艰辛地呼吸着。整个人就连活动一几指尖也会传出撕裂全身肌肉的剧痛。而死神则先愕然起来,过了数秒才平复,它冷漠和粗暴地硬着拔出刺穿腹腔的利刃,就像拔走烧烤叉串起的肉块渣滓那样,朝他的脊椎伸腿猛踢,傲慢地扫走伤痕屡屡的人。
"你很碍眼!!"
"呜啊!!"
遭到**对待的男人痛苦呻吟,被贯刺的伤口因猛烈冲击如崩堤的水坝,全流到地板形成血泊。接着他再也没有知觉地活动起来,成了一副坏掉的玩具模样倒卧。
"伊蒂艾伦老师!"
蹈梅赶过去前者的身旁,只见他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依稀感受呼吸声薄弱。即使靠近他的耳垂喊叫仍无法作出相应回应,只是不断地重覆同一句话。
"It's no problem. 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 (没关系,一切都会安好)"
"先不要说话了。求求你坚持下去,那怕只剩下一口气也好!"
蹈梅的绀泪落在男人的脸,可惜无助扭转任何的事。但是伊蒂艾伦吃力地举起手臂,以指尖抚摸她的脸,便说道。
"对不起,都怪我如此无能。明明刚经历了沉重的意外,你的心灵脆弱到该需要别人的保护。结果我却无法做到,反倒将你推向责难的边缘。"
"意……外?"
"没错。是现在的你所遗忘的记忆,不论你是否在逃避,还是失去了。原本我还困惑自己是否该推波助澜,不过我已经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总之……请你不要因着这样过去而主宰了自己的人生。"
"anteeksianto "
他念着一句咒语,两人待在之处散发柔和的萤光,一阵微风吹佛蹈梅的金发,突然一股难以抵挡情绪波动冲向她的脑海。似曾相识的片段浮现她的眼前,不论由她因冲动陷入魔法失控酿成校内入学考试的严重意外,到她与贝尔主任对峙后事败自杀,还是借着「水神问卜」法术看透贝尔主任为包庇向自己而沦为众矢之的的罪人。这一切她迷惆怅的记忆全都回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居然是让大家蒙受不幸和灾难的罪人?"
"难道你一直以来就是为了这个真相才对我如此温柔?皆因怜恤我这位不懂世故任意伤害别人,但连自己该背负的惩罚仍无法负起的可怜虫。这一切就是你临死前对着作为半吊子的我所说的话吗?"
可惜伊蒂艾伦再也无法听起蹈梅的话,早就从痛苦的煎熬解脱了。后者因一下子接受所有现实而遭受严重精神打击,她委屈地跪地饶痛哭,眼泪的存在早就不再是表达悲伤,而是为了表达比死亡更痛苦的忏悔。
"小姑娘,你终于记起自己沿途所作的一切来吗?一直渴望寻找真相的你,最后到达的终点所见的是这样答案。这回你满意吧?"
死神走近两人,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腔出自他的嘴脸变得额外冷酷无情,以一双赤红的瞳目凝视懊悔不已的少女,手上的镰刀随时伺候,就地正法。
"呐,死神。为什么你当时不干脆杀掉我?至少那时候我该站在伊蒂艾伦老师的位置,被你刺死。这总好过现在你一个个地夺走无辜的人的性命,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
"你可别误会,当初的我可是冲着你而来。只是这家伙无故地挡了我的攻击,打乱了整个计划,结果还要他就此领了便当。真是的,为了惩处你竟然要我这个死神亲手杀了一个活人,你真的够赖皮。"
死神一脸从容地说道,似乎充当刚刚杀人一事只是一件苦差中粗心大意犯的小事。话中轻佻的意思也不禁勾起帕拉米娅的不满,但蹈梅却没有跟随它的挑拨离间的意图。
"是吗?如果按你所说的话,你的目标是想索取我的命,就不会带走其他人。那么你能否与我打睹,你能否带走我后会将死去的人复活?"
"哈,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惊吓过度后语无伦次吗?"
"我的意思是以一命换一命。"
蹈梅掏出手枪,举枪贴近自己的头髗。
"你真是不太爱惜生命,再一次以自己的生死为胁迫,你不要持着自己是主角的身份就真的认为自己很重要。"
"总之,你敢打赌吗?''
"呵,我真的好奇你会以什么作睹注,明明自己已经失去一切。"
"就以我的生命和对你的要求,以作为我们Русская рулетка(俄罗斯盘轮赌)的筹码。"
"俄罗斯盘轮赌?不错的抉择,的确对人类来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死神咧嘴而笑地望向目无表情的蹈梅,它收起镰刀咄咄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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