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蒂艾伦悠悠然地返回倚近病床的坐位,松容地笑道。不过他的话语不如温柔、让人安慰的笑脸,细腻和吸引少女芳心的磁性语腔话句稳约有感深深地偷窥蹈梅的心思,不禁冒汗忧愁。
"对你来说,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园到底有什么让你不顾一切也要入学的魅力。"
(一开头就已经质问那么艰难问题。真是的,我又不是帕拉米娅本人,又怎可能知道?)
"帕拉米娅本人?这是什么意思。"
伊蒂艾伦懵然地瞪着蹈梅,后者听到过后慌了手脚,不断尝试以言语转移他的注意,以免他发现自已身为外人的不实身份。那时后,她不断暗骂,为自己忘了眼前的男老师是一位神谧先知(读心者)的事感到懊恼不已。
"克里斯坦森老师,请你不要随意览读少女的心思!这对女生来说是十分无礼的事。"
经历多次努力,才成功引开他对自己产生的嫌疑。
"抱歉,我会尽力改正这个坏习惯。还有,你可以不用那么拘紧地叫我克里斯坦森这个冗长的敬语,直接叫我伊蒂艾伦老师就行了。"
他苦笑地道歉,便宽容补充自己开放的想法,似乎不是打着老师的严肃身份跟少女串门子,而是借着朋友的态度。
"这样好吗?你毕竟也是一位老师,不摆起庄重的架子,学生们是不会听从你的……"
"真的佷过份,连你也是抱着前辈教授责怪我的想法。难道我真的一点也不像老师吗?"
"我觉得你更像这间学院的学生,除了换了一件西装,不论是外貌、年龄和谈吐也是彻头彻尾的学生,气质上太过柔弱,麻芝绿豆的小事也能困扰你。就算你是老师的话,也只会是个被学生欺负的柔弱老师。"
听到蹈梅的话,伊蒂艾伦似乎被暗中捅了无数的补刀,欲哭无泪地仰翻跌倒,有感自己竟被一位小姑娘的批评到如此田地,真的是很失败无能的事。他蹲到墙角那边面壁失落,手指在地上画了数个圈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个,对他的打击太大吧。"
"没关系。反正我己经听得多了。"
"烂好人老师,你还好吧?"
"烂好人?RaRaRaRaRaRa……"
伊蒂艾伦不禁喷了一口老血,出自蹈梅的毒舌之话,再一次狠狠打击他的心灵,遭让他倒地不起。
"好过份啊!!你可是彻底伤透我的心啊。"
他带有戏剧化地哭丧着脸抱怨,蹈梅再次展现哭笑不道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这一道笑是为了解救蹈梅陷入不安困局的方法,虽然他深悉自己只是一位小人物,根本无法真正保护她,让她从被人敌视、处处遭人非议和诬瀎陷害因残酷不仁的人群所设的恐怖旋涡。这种事必须交由贝尔处理,现在他唯一做到的就只剩下默默地塑造安心下来的环境,心灵上尽量安抚她的伤口,不再勾起昔日犯下的悲伤的灰色阴霾。
明明在这种时候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孩,根本是不应面对众多危险可怕的经历。对她来说,若要一位年纪尚轻的小小女孩接受惩罚的话,真的是太过残酷啊。但是偏偏正是这时候,作为老师的我则是什么也做不到。难道现在的我除了说安抚的话和祈祷之外,就只能睁着眼目送她受死吗?该死的,亏人为老师却什么也做不到,真的令人不爽。
"伊蒂艾伦老师。"
"帕拉米娅,什么事啊?"
现实中的少女呼唤来回伊蒂艾伦离开他为所沉溺的思想世界,为了眼前的蹈梅收起忧愁脸容,重新摆出笑颜。
"你烧水烧过头了。"
她冷淡地指向远方传来一点焦味的气息,火焰熊熊燃烧,伊蒂艾伦吓得失了魂魄,慌张走过去熄火,才松了一口气。
"还真额了一身冷汗,害到那么珍贵的香草也差点报销了。我居然差点了犯了一个大错,今天遭了什么霉运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戴着厚厚的毛手套提着刚沸腾的茶壶,静置侧旁凉掉。
"好了,返回我们刚开始讨谈的话题。到底你是为了什么而不惜一切得到这里的入学资格呢?"
伊蒂艾伦脱下手套,以凌厉目光凝视心事重重的蹈梅。正当后者为了回避对方的嫌疑的心和提防他的读心能力,陷入苦局的阴霾之时,匿藏深处一道熟悉明确的声告知她的解决方案。
"踏梅,接下来按我所下达给你所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放心吧,你的身份不会被揭穿的。"
"但是,帕拉米娅,这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拥有读心能力。说不定我们现在所交谈的话全都被他一眼看穿。"
"我自有分寸,反正没有人能感知我的存在。"
"真的吗?"
蹈梅依旧充满疑惑,她怀抱怀毡毡惊惊的神情听取帕拉米娅所说的谏言,放手一搏尝试。
"伊蒂艾伦老师,如果你问到这个份上的话,我想自己也不能轻易地蒙混过去,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吧。不过,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这个需要听的,反正你早就恁着自己的能力洞悉了。"
"帕拉米娅,如果你是这样看待我的话,这就错了。我根本就没有读心,只是想倾听你的原因。"
伊蒂艾伦察觉蹈梅的语腔再次提起遭人防备之意,连忙开腔厘清自己的立场,原本还希望她能打开心扉的念头一瞬间被打个粉碎,换来的只剩下失落。
"好吧。其实我渴望来这里入学读书是为了一个简单原因----为了正式成为不列颠的国民。"
"你的意思是想籍着海外入学的身份申请本地居民的资格?"
他打断她的话,一脸狐疑问道。基本的目标他大概摸透了:在这魔法世界,正式的魔法使对一个国家来说是极度重要人材梁柱,为了讨好他们,政府给赋魔法使能轻易从政府那边登记为正式居民的福利,甚至有时候他们享受社会福利还比普通人多。
不过要国家订立众多成为正式的魔法使也有众多繁文缛节的规定,在大不列颠帝国:成为魔法使必须入读正规的院校,其院校由英国政府成立的协会G·B·M·C监督。分布四个独立行政首府区(即是包括北爱尔兰、苏格兰、英格兰和威尔斯)的院校分为三级魔法院校:normal(普通级)、median(中级)和excellent (优秀级)。而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是median(中级)资格中首屈一指的英格兰学校。而成为魔法使前夕,需要完成校院里四年课程的资格,再参与毕业考试方可成事。
"但是按帕拉米娅的资质,妳更应该到excellent(优秀级)院校才对。为何刻意要来这里花四年时间?"
"老师,你该明白的。我可是苏联出身的魔法使,上级院校可是连不太有名的魔法世家也看不瞧,更何况是来自信奉科学国家的魔法使,他们没有举报我的身份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选择报考这间符有median(中级)资格院校。"
"不,我也是出于另一番意图前来。我想在这里查探存在于校园的【十大不可思议事件】中的「交谊厅的旅人」秘密。 "
听到这番对话,伊蒂艾伊被吓坏那样,目不转睛地瞪着蹈梅,过了数秒才平复安稳冷静的神情。
"是吗?听起来这是十分有趣的理由,不过你刚才提及的【十大不可思议事件】只是坊间外人和学生之间的流言蜚语,到底是否存在也是令人值得商榷的不解之谜。 "
他轻忪笑道,似乎视蹈梅的话只是小孩子的开玩笑看待。正当后者流露不满之情,打算反驳时,前者的温柔语腔变了调,就如伴随他那柔和慈祥的脸蛋,宛如瞬间被换了面具,戴上一道令人生畏的冷漠面具。眼见爱开玩笑、平易近人的老师居然摆出如此恐惧的神色,她的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惊惶。
"帕拉米娅,虽然这样说会对你有点不太好,但是你仍坚持为了寻求和窥探匿藏学校的秘密,我只能奉劝你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我在这里任职以内,见证过太多学童因被那【十大不可思议事件】的诱人魅力,遭受卷入比死更难受和可怕的灾祸。恁着吊儿郎当的心思擅自尝试看透那道秘密,只会招致灭亡。 "
"所以,帕拉米娅,请你再三提神谨记我的警诫。绝对不能接近所谓【十大不可思议事件】,否则的话会遭遇无法逃离的诅咒。"
伊蒂艾伦以少见的严肃语气惩诫懵然不知的蹈梅,他紧紧捉紧少女的肩膀,贴近她柔弱的白晰脸庞。
"是吗?不过前提是我真的入学才会能有机会遇到,现在我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你认为我还可以入学吗?"
"还有的是,我是背负了一件难言之隐的抱持而选择无论如何也要追求【十大不可思议事件】秘密,根本无以从计地走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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