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利亚主任,你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妥,还好吗?"
"没关系,继续话题。"
得悉自己抑压的恐惧被不该知道的敌人察觉后,贝尔强迫自己忍耐下去,假装能接受和放手一搏而行,尝试掩饰因刚面对事情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而有感焦虑不安的真实软弱之态。
"那么,我不妨长话短说。其实大家也都清楚今次意外所造成对我校有多大损失。无故地来了位苏联背景的魔法师,也造成这么大的骚动,带来难以解决的灾难的后遗症。这一连串的意外都让我们多番陷入无法化解的挑战。而现在事态极为严重,我认为校方再不能隐瞒下去,所以我们该是时候向GBMC(大不列半岛魔法协会)申报有关如何处分造成人为意外的肇事嫌疑犯。请问大家怎样看?"
"副校长,我认同这样方案,至少这样能对其他受害者有个交代。"
"阁下也赞同。"
人们对提出的议案络绎不绝,异口同声地赞同,一方可能是出于展示屈服副校衣权威而盲目追棒,一方是为了顺利将所有疑难包袱抛向那女孩,当作押送罪犯般送到协会了事,以回避受影响的学生和其家长迎来问罪。
另一方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而假借维护学生的安全而支持。席上几乎所有老师也举手示意,看来他们也渴望将所有责任抛向那女孩后不顾离去。正当副校长嚣张跋扈地开腔之际,贝尔一口气地推翻他的决定,众人目瞪口呆地凝视他。
"我强烈反对这个决议。"
他们由原本期待终能解脱今次烫手山芋的喜悦转为汹涌如狂澜怒吼的大浪,再一次以恶言相对的包装掩饰他们的虚伪,批骂贝尔的决定。
"什么?"
"蒙哥利亚主任,你在胡说什么?"
"你这狗娘养的,不顾我们立场,也是顾及待在门外怒怨的学生和家长的意顾啊!你可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劲才安抚他们。"
直到副校长开腔回应时,众人的怒火滔滔降临贝尔之上,摆出谁也不肯放过仇人的恶相。
"蒙哥利亚主任,我听说你事发时单恁一人制服那名叫帕拉米娅·艾兹米洛的女嫌疑主凶的事。关于你先前的英勇事迹,我表示对你的敬佩之意。但是,与交手时也知道这位女生的危险性,你可是被她打断了左腿,但有更多不幸的老师可是被她弄得伤重昏迷。那么你可相象恣意放任她不顾的话,会带来多么可怕结果。"
"我感谢你的赞美也明白阁下的担忧。"
"那么我们的学生怎样辨?若一天不将那家伙送到协会那边,我们的学生就终天离不开被那时候的意外所困惑阴霾的梦魇。你想为了保着那位苏联的女孩而刻意让数万名学生被抹上磨灭不掉的痛苦缠绕终生的心灵折磨,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副校长带有点抑扬顿挫的语腔问道,但是贝尔得悉他所说的道理完全毫无丝毫对学生的担忧之情,只是恰好被当作利用牵制自己的一道挡箭牌,是单纯利用贝尔作为老师对学生的爱护之情作为将责任推让的谴责话题。
纵使如此,贝尔依旧平静地回答对方的问题,不为所动。
"我也知道阁下会担忧我们学生可能对灾祸后产生心灵上和生理上的后遗症。但是针对这点成因,我已经采取相应的补救方案。"
"第一、我对所有当天参与前线救援人员下了一道封口令(即是强制命令施咒目标终生不能讲出或透露任何与某事情相关的言语的强效咒术,除非施发者本人解除,否则违者会遭咒术反弹,丧命暴毙)以作封锁校园消息,不致泄漏外间。
第二、我对所有不知情的学生降下了记忆消除之咒,好让他们日后不会出现扰乱人心的流言蜚语。
第三、我将帕拉米娅·艾兹米洛,即是今次触发意外的嫌犯,软禁于由我设下的三重结界的囚笼,基本上为了避免意外重蹈覆辙,结界是借助凯萨琳·华德教授的能力,被设定以现实世界分割脱离的空间。期间我安排本人的部下伊蒂艾琳·克里斯坦森老师共同协助无时无刻地监察嫌疑犯,利用其神谧先加的能力以预防她的危害行径。
综合所有客观的评估,本人认为所实行的行动是至少能安抚校内的一众师生不安,及保障其人身安全。 "
贝尔仔细地列明他曾经以能力范围之内所尽的一切保救方案,并掏出报告书,递给副校长细阅。所有反对者都被他所提出的言论吭
得无可置辩,而副校长掠过手上的文件后也不得屈服于铁证如山的白纸黑字的事实之下。为了不让自己居于下风,他尝试继续推出一大堆能谴谪贝尔的话。
"是吗?虽然你考虑和落实执行补救行动也挺周到,但是你这样不经谘询我们校内委员会意见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真的好吗?我毕竟是暂代校长管理一切校院内的大小事务,不过你却无经我同意授权下,则一声不吭地恣意妄为,这未免是违权行为,破坏我们校内规则? "
"另外的是,封口令和消除记忆魔法是被G·B·M·C封为危险二级魔法禁咒,未经高级魔法使授权下随意对学生使用这种禁术可会让作为破坏我等校方先贤立下的传统定例。一名立了坏榜样又不听上层命令的主任真的会有能力为本校院提供教导优良学生吗?这点真的值得让我怀疑。"
副校长板着满脸严肃的神情,全场气氛被胶着凝重。不过聪明的解答者可不会那么轻易地中下小人的圈套,暗地里盘算奸诈诡异的人被瞬间打了脸。
"看来副校长误会了,我可是被高级魔法师授权使用你口中所指的禁术。还有,这个人也勒令我无论如何也要调查事件的来历去脉和赋予一定程度的权利。所以我不是在做滥权的事。"
哈,不要开玩笑了。除了校长以外,还有谁能凌驾副校长的权能职位,赋予你这训导主任的权利?"
"很抱歉,我是不能交代这个人的事,但是握在手上的书函能替无法将口解释的我证明一切之言。"
贝尔一手轻快地施法递交信件,纸张飘逸穿梭阻隔副校长的宾客,直接地传递到他的手中。席坐的男人神态仿如紧张惶恐,握着开信刀的手指演奏的拆信动作略为生硬,他吞咽一口气才顾意打开信封。正值取出信纸的刹那间,他便被吓呆。
"不可能吧。蒙哥利亚主任,你是伪造出来吗?"
"你觉得出动到这种正式文件的话,我可以伪造那个人的信息吗?"
"蒙哥利亚主任说得没错,信上的笔迹是校长的。连同签名的话,谁也模仿不了。"
"但是他离开岗位了二年,一直杳无音信的校长又怎可能一下子知道我校内所发生的那些事。"
副校长充当贝尔所展示的理据和话语如同虚设,可惜不管他怎样掩饰脸庞神情,油然而生的恐欢背叛他的理智,毫不遗留地显现出来。
"因为他一直监视我们的所作所为,而我只不过是奉命和被授权尽我的责任。"
"啧,那么信中要求我让这位帕拉米娅·艾兹米洛女嫌疑犯入读校院的安排又是什么回事?她可是苏联,同时是导致我们师生在意外伤亡惨重的凶手。若让她贸贸然入学的话,你叫我们怎样面对受害者、怎样面对盛怒的家属?我可做不来……"
"阁下,艾兹米洛她可是通过正式人学门槛,早就已经获得入学资格,只是尚未得到你的认可罢了。因此校长才写此信特意通知你完成此事,整件事我只是负责交代传话,毫无参与权。另外,我先前已经大致上整理和安抚对艾兹米洛作为犯罪者存有恨意的知情人士,所以你可以无惧地执行校长交代你的命令。"
贝尔清晰地回应副校长的话,终于眼见自己被他尖锐的先发制人手段压迫至墙角之下,他不得低头接受。但事实上他没有真的屈服于贝尔的气势,似乎也暗中盘算什么。待他刻意放下威势之时,隐约地传来阵阵不寒而悚的恶意,召告两人的辩论搏亦尚未落幕。
"既然校长说到这份上,那女孩的事我更不能如此推辞。不过我觉得整件事会变得再次返回原点,始终导致今次无妄之灾发生凶手可不是只有一人,原本以为结束艾兹米洛的事就可以结案,谁知还要重新审议另一名嫌疑犯的罪名才能散会。"
"另一名嫌疑犯?今次整件意外不是基于只有一人参与人为意外吧。"
贝尔开始察觉情况不太对劲,副校长再次寻找另一几代罪羔羊作为好让整体校内委负会有下台阶体面地落下。
"当然吧。你试想想一名有犯罪动机的未成年女生怎可能会轻易地通过我们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校院的入学考试。相信大家也不忘我们校院也设立一道人格精神测试(personality quality test )和心灵障碍(mental healthy test)测试,若果像艾兹米洛那种拥有人格失控的女生的话,她又怎能顺利通过这两道考试,除非是当天的应考老师刻意放水吧。 "
话语落下,全场传出人们窃窃私语,但他们的聚焦已经转移到贝尔身上,沉溺在盲目附和的气氛下,达尔文和猫妖精约翰逊忧愁地注视眼前男人将被成为众人牺牲的羔羊的时刻。
"根据当天的当职实名报道册和莱昂教授的口述,贝尔·蒙哥利亚主任,你好像是当天负责监考的考官。换言之,你是有很大的嫌疑针对帕拉米娅.艾兹米洛的入学考试放水。作为辅导主任,你的行为和老师职责好像有点背道而辙?"
"阁下,毫无证据的话,一切只是形同虚设。我本人可不清晰到底当天我有作出如你口中所指的"违背"行为。加上我能以人格保证,在我十二年教职生涯,只会刚正不阿、尽忠职守地行事,绝无怀抱任何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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