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蹈梅,你还磨蹭什么?赶快使用魔法!你这样乱使蛮力是没有用。"
"不行,我完全做不到!我又快要呼吸不到空气。"
蹈梅双手不断地敲打困住她的水墙,但渐渐地她连剩余的力气也没有就放弃挣扎。
"可恶!看来现在只能行使下策。蹈梅,你现在还能答应我一件的要事吗?"
"什么?"
由于长期浸泡水中,蹈梅的身体开始忍受不住,意识渐渐朦胧不清,仿如踏入梦乡的那种困倦感,将有一种一去不返的错觉。但正因如此,帕拉米娅才不断的呼救和保持与她的对话。
"将我的意识转化为你的攻击意念。"
"啥?!"
"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赶快给我实行就好了。我的身体就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灵魂会伴随肉体的死去而消失。"
"但我完全不太明白,该怎样做。"
帕拉米娅的声音先是沉默一声不吭,其后无奈地宣布难以启齿的事。
"简单来说,以牺牲我的灵魂意识作为推动你发动攻击魔法的源料。"
"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
虽然蹈梅听不明白到底何谓魔法理论,但她确实清晰知悉帕拉米娅的背后动机和意图。
"对不起,我做不到这样方法。请你另行高见。"
蹈梅板起黑脸,坚决表态自己拒绝和反思帕拉米娅的话语,可惜的是现实并非给予她余力思虑,她的身体开始因缺氧情况下陷入昏晕状态,自我存在的意识也伴随之开始朦胧不清,渐渐逝去。
"李蹈梅,你还在犹疑什么?!你就快是死掉!难道你连我为你挣取的仅余希望也要亲自舍弃?继你后悔来不及与友人道歉一事,你仍要如此犯下固执的放弃决定,再次捧手相让这一切活着机会,为何你要再一次违背自己的信心,再次放弃。"
"无论是什么也好,我无法妥协作出要牺牲你的抉择从而保全我的性命。为何你要做到这份上?为什么不干脆答应允贺放弃学院的学位要求,若这样做的话我们无须走这死角地步,也不需下策!难道,对你来说,就读学院真的是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蹈梅,我十分感恩你如此珍重我的性命,但入席学院就读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我宁愿再更为刻苦挣取这学位,甚至不惜一切牺牲,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下去。这是我曾经为自己、为了某人而许下的誓言。所以我绝不会屈服强权之下,就此妥协。"
"停手,帕拉米娅。你的人生不应就此消极低沉,若梦想不是由你实踐,全交讬于我有何意义?一定还有其他方法!拜讬,请你看在你的人生中最为珍视的事物份上……唔……"
蹈梅的意识瞬间被抽空,身体的主导权再次落入帕拉米娅的手中,她从昏迷旳肢体露现清醒的迹象。伫立一侧的允贺呆若木鸡地惊讶目睹浸泡幽闭她在水墙世界仍然尚未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状态。
"好家伙,将你淹浸水底超过三分钟仍未窒息而死,那么接下来我可不会看你是女生而再客气。"
允贺随手挥舞食指之间套上的戒指,原本已经晃晃悠悠的大浪瞬间狂飙海啸全都涌现过来,袭向蹈梅的那边。
"蹈梅先生,在你的世界知识中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水消失。"
"帕拉米娅,求求你停手。"
"蹈梅先生,我不会死掉,只是我们暂时不能通话……"
"但就算如此……我不可让你做这样的事。"
"我相信你能做到!因为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需要有一位愿意不怕牺牲推动改变这灰暗冷淡社会。如果我只是一味因为恐惧强权而屈服这腐败和封建的规则的话,我还能面对为了取得学院学位花费了十七年岁月的付出努力吗?如果我为了保命而向这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渣求饶,并答应他无理的条件,这样的我还过意得去吗?"
蹈梅顿时被帕拉米娅的话语吭不下气,她深悉帕拉米娅的举动多为了捍卫自己的道义和意愿而站出来发声。但若她真的这样做,这意味送死的行为。
蹈梅依旧沉默片刻,无奈地站在两者选择其一的抉择。虽然这次她没有为做出让自己懊悔的糗事,不过她不希望因没有阻止帕拉米娅而后悔。即使这一切是她的意愿。但若一个人因为抓紧争取入学机会而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的道理对我们来说不是很讽刺可笑吗?
在蹈梅生活的现代化世界,教学原本不过公平吗?我存在的世界的伟大政府也为着我们提供优质教育和平等的机会学习,然而我所活着的世界也是主张平等教育和共融的知识分享。但为什么这里的现实会是存在有人为了学习入读学校而冒死抗衡,剥削夺取他人学习权利的霸权者?难道就因为我和她的世界提倡理论有异,她就要遭受那么不公平的刻薄对待?
尽管蹈梅脑海充斥这样念头,但身体的主导权不再由她掌控。
"去死吧。"
允贺举动戴上戒指的食指,一道耀眼的红光,大浪涌上,盖过蹈梅的那边,完整地吞噬整个少女。
"终于结束了。"
原本认为以这句话作为下结论的尾句时,谁知事实与他预想却是如出一辙。
"幸好,还赶得及。"
帕拉米娅喘了一口气,周遭四溅的水花顿时极速速度消散,不到数秒时间,沾满水的地方产生无数小型爆炸,连先前汹涌澎湃的大浪也被炸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只不过稍为条整一下空气中湿度的成份和水的温差程度。你毋须如此惊惶,所谓的德高望中的威尔斯的魔法使大当家。"
"你是怎样预测我的身份?"
"不要说傻话,即使你的处事态度如低调行事,但象征你作为大当家的蛇纹石戒指应该无法掩饰你身为名门望族却任意作出这种低劣卑鄙的行为。"
"呵,很大口气斥责我的行事作风。不过,你这样勉强自己与我作对,真的好吗?刚才你所被袭击的不是被差不多被夺走四分之三的魔力吗?拜托你妥善看看自己连站立不稳发软的双脚才好好收敛你的态度。"
"要收敛态度的人是你对吧。我并没有打算打败你, 只要以刚才的攻势就行。"
允贺咧嘴而笑,继续冷冷地嘲讽先前被灌以水刑威迫弄成狼狈不堪模样的帕拉米娅。
与此同时,被赶出体内的蹈梅以意识型态顿然高声呼喊帕拉米娅:
"是时候了。"
此时,帕拉米娅不以为意地扳着手指,连忙退后数十步,刻意与允贺保持远的距离。允贺见状,即时追赶上去观察对手动态。
"上当了,爆发吧。"
"糟糕"
允贺才发现附近空气异常灼热,但为事已晚。毫无防范之下他被即使突发性的爆炸气流所伤,虽然他越是尽量加快力气回避,但突然其来的爆炸毫无减退之意,相反继续加剧,产生巨大的声响。甚至轰炸的程度是连邻近的红砖墙也被炸飞,现场弥漫尘土飞扬的一缕缕灰烟。
"蹈梅,多谢你的协助,若果没有你的帮忙,我真的不会知晓水是可以这样用。"
"帕拉米娅,我想这位袭击者大概不是死掉,也应该身受重伤,事情也应就此结束。毕竟大概模的水蒸气蒸发炸弹的伤害性颇大,攻击受害也不见得会是灼伤那么简单。"
待烟尘水雾散去,蹈梅稍为观察到对方的身影,那位允贺的欺骗者他满身灼伤,特别脸容遭受剧烈扭曲,肿胀如中了芥子气的猪蹄那样。
"嗯,原来是这样。"
那名假装允贺的金发男子待在原地疯狂嘲笑。蹈梅和帕拉米娅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回事。
"他该不会是因为争取不到学位资源而疯了。我们还是赶快趁他未发恶时离开此地。"
"妳这魔法界的叛徒,还真愚昧无耻到借用科学这种不二门法的邪术力量。你真的够贱格到极点的恶行。"
"啥?"
顿然那名金发男子的扭曲脸容竟自然恢复原本的容颜,甚至身上的所有灼伤也彻底消失。
"怎可能会这样?!生物按道理的话应该不可能在高温情况下安然无恙,他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还真容易上当的少女,你认为所谓科学的搔痒程度的雕虫小技真的对我有效吗?"
"啧,果然我这次失算,没想到对手真的是大英帝国的五御家……刚才还以为他只有门下隸属的中级贵族名门。"
"五御家?这是什么鬼混的中二名称?"
霎时间,蹈梅的脑海联想fate动画中的御三家的魔法套路,忍俊不禁笑道。但意识帕拉米娅严阵以待的神情,这反映事情的发展比预料中更为严峻,知趣地收敛她的嬉皮笑脸。
"刚才你对我家族的名誉诽谤可不能就此充当听不到。"
"Thig an seo(过来)"
男人喃喃自语谂词,地上出现一道大裂缝,深渊映照幽幽蓝光的六芒星阵形,突如其来的咆哮声从天而降,犹如撕裂万物,震慑轰动。因受不住不知明生物的咆啸,蹈梅掩耳蔽塞自己听觉。待声音停顿下来,巨大身影覆盖娇体,蓦然仰视和探究头上的庞然大物时,一波接一波震撼画面重现她的碧蓝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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