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来的风中带着泥土的气息,土腥味并不难以入鼻、相反这满满的自然风情才叫人心旷神怡!整洁而紧实的土路,可以明显看出这条路常有人走……路两旁的青葱草木已不知目睹了多少过往的行者、聆听了多少故事……这些立足于新鲜泥土中的可爱生灵们或许不会是合格的玩伴,但绝对是最好的观众,看看吧,在阳光下、露水熠熠生辉,而它们只是静静地……
“喂!我说你在听吗!”暴躁的声音,可以说是煞风景了……幸墨被这声音一惊,从注视着道路两旁的青葱草木中回过神来……
距离索利城的攻防战落幕已然过去一天了,今日一早、幸墨便与蕾德莉亚一同出发,他们要去履行先前的约定、前往有着足够规模及底蕴的至高神教神殿……
为何要隔了一天再出发?毕竟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尽管由于幸墨一众的参战而结束地很草率……但一些善后工作还是得由身为行政官的蕾德莉亚来处理,实际上,他们能够过了一天就出发已经很快了……
所谓的善后工作,不外乎就是处理那些阵亡的警卫员和不幸死去的平民们的后事,另外最主要的就是处理索利城中平民的迁出事宜……不错,正是迁出,本来索利城的环境对于一众平民百姓而言就不算太友好,哪怕有行政官卫队和警卫团看着也还是会时不时受到“老鼠”们的祸害,先前还能忍一忍、如今连魔族都打上门来了,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少平民都终于是下定决心要搬离索利城这是非之地了……
本来除了规模外就没有其它长处的索利城再没了居住于此的平民们,恐怕没落是免不了的了吧……想必蕾德莉亚会失落吧,毕竟她为了索利城投入了许多,而今后她要是再待在索利城行政官的位置上的话就只能守着一城的“老鼠”了……想想也怪可怜的……
而现在那位可怜的行政官阁下正在孜孜不倦地教导幸墨一些她认为幸墨该知道的东西,尽管幸墨更情愿去看风景……
“你这像什么样子?你身为勇者的自觉呢?我说的你从一开始就没听进去吗!”
实际上你说的还真没错,我的确从头到尾都没在听你说了什么……幸墨不会蠢到把这个事实说出来,他只是稍微低头、默不作声,就像一个挨骂的孩子……
蕾德莉亚一直在为幸墨讲解一些关于勇者的事,多半是一些勇者的行为准则和应该承担的义务之类的……这也怪不得幸墨没兴趣,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勇者,就算他真是用、这一来就不断地提醒他该承担何等责任也着实让人提不起劲……
“那个……”
“嗯?”
“行政官阁下,您其实不必跟着一块来吧,毕竟您公务繁忙、你的城池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派几个您信得过的手下来看着我就够了吧?”
或许也是被蕾德莉亚说烦了,幸墨转起了话题,而且这效果不错、蕾德莉亚立刻就沉默了……连她整个人的氛围都变了,方才是喋喋不休的老妈子、现在倒像是回想起一些不堪往事的落魄者……
过了……话说我说错什么了?她这个反应……幸墨暗自疑惑,但看着蕾德莉亚这样他也不好开口询问,便只好闭上嘴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此刻幸墨是在一架只能说是不破旧的马车上,车厢中只要他以及坐在他对边的蕾德莉亚……这马车只要关上门就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从马车整体的木制结构来看这多半是某种法术的效果吧,只要蕾德莉亚不说话而且他也不作声的话那整个车厢都是安静的……
而这清净没有持续太久,在一阵不算长久的沉默后,蕾德莉亚这么说道:“这是我的职责……”
“嗯?”幸墨应了一下,同时他想蕾德莉亚不愧是蕾德莉亚、张口闭口就是职责责任云云的……
“话说行政官阁下您是贵族吧?曾听玄鑫提起过……”
“欸?”蕾德莉亚一愣,随即神色有些落寞地轻声应道:“是的……”
幸墨姑且忽视了蕾德莉亚的古怪反应,他再问道:“那么,能否问一下行政官阁下的姓氏?听玄鑫说,阁下国家中凡是贵族皆有姓氏吧?”
“我……”蕾德莉亚低下头,几缕金色的发丝垂下使幸墨看不见她的表情,“并不想谈论我的姓氏……”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对您的姓氏很介怀?”
蕾德莉亚沉默以对……
“您是不愿接受自己的贵族身份么?”
依旧沉默,只见蕾德莉亚端放在双膝上的素手已然悄然紧握……
无需多言,幸墨已然得到了答案,他接着道:“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拘泥于所谓职责?您说的那些职责多半是贵族才会承担的吧?而且据玄鑫所言,贵国中真正会恪尽职守的贵族也是少之又少……”
“那不一样!”蕾德莉亚忽然抬头、朝幸墨吼道,很快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将头低下去,喃喃道:“这不一样啊……我不愿提起自己的姓氏,可我身为贵族这一点依旧没法改变,在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这方面我无法对自己撒谎……”
“而且,”蕾德莉亚再次抬头看向幸墨、眼神很是认真,“对待勇者绝不能马虎!根据各国通用的法律、至高神教的教义,同时也为了民众们的利益,身为贵族的我有义务为迷途的勇者提供正确的引导!”
怎么一下子大义凛然起来了?还绕回了这个话题……额角有些冒汗的幸墨道:“为、为何呢?这样子的义务……”
“这个嘛?”蕾德莉亚双手抱胸,没好气的白了幸墨一眼,“就是为了针对像你这种不务正业的废柴勇者!”
“啊?哈……啊!啊……”说起来,幸墨用来搪塞蕾德莉亚的说辞便是,幸墨是一名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异界者,忽然他就发现了自己左手背上多出了一个印记、后来遇上玄鑫她们才知道这是勇者之印……至于玄鑫她们,说辞则是,她们五女被当做奴隶、差点被买去做苦工,所幸得贵人相助、不仅摆脱了奴隶的身份还学到了一身本事,然后她们遇到了迷路在这个世界上的幸墨,知道了幸墨的勇者身份后,那名贵人觉得幸墨有前途便令玄鑫五女跟在幸墨身边辅佐他……
蕾德莉亚自然也对那位贵人很是好奇,但玄鑫她们却不愿向蕾德莉亚提及任何有关那位贵人的事,理由是她们被那位贵人叮嘱过、不能将那位贵人叫什么以及正在哪里干什么告诉他者……诚然,玄鑫她们完全没有说谎。
“我不管你受到了什么人什么样的期待,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没有过人本事却满不正经的废柴一个!因此我更要好好敲打敲打你!”先前的落寞一扫而空,蕾德莉亚厉声说道,随后她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向幸墨说教……
幸墨无奈地叹了口气,绕了这么大一圈终究还是绕不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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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至高神教神殿的一处殿堂中……
偌大一个空间并不光亮,从两旁那似乎是窗户的光源处仅有能让人恰好睹物的光线照进来……依靠这些光线,可以看出这殿堂中的装潢很是华丽,比起蕾德莉亚的府邸要华贵不少!若是有足够明亮的光来衬托的话,想必神明的居所也不过如此吧……殿堂的中央,许多道又透薄轻纱所组成的帷幕从天顶处垂下,为整个殿堂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意境……
殿堂的一角,一名仅身着朴素白色连衣裙的灰发少女双手撑地、跪坐着……她的头低地很低,身子不住地打着颤,一双未穿鞋袜的赤足不安地相互磨蹭着……她的白色连衣裙虽然朴素却整洁干净还隐隐散发出一种圣洁感,而她本身却与连衣裙不甚相衬,虽不至于蓬头垢面、但那灰发凌乱还夹杂着尘土似乎刚才在土地上滚过……
殿堂的地面整体似乎是由某种玉石做成的,这是被称作“圣台”的地方、是至高神教一些规模足够大的神殿中专有的,而且圣台神圣不可被玷污,这也是处于圣台之上的少女未穿鞋袜的原因,尽管她的头发似乎犯规了……圣台被打磨得很平整也很光滑,它甚至能被当作镜子来使用!而少女便从这“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那可以说得上美丽却正表露出一副恐慌神情的脸……
“我给你的卷轴……”一道女声忽然在殿堂中回响起,少女不由地浑身一震……
“说说它有什么用吧?”那声音很动听、少女可以发誓这是她听过做令人着迷的声音,语调有些慵懒,却有着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那是久居高位者特有的……
“呜呜呜……”少女现在似乎是对这声音很恐惧,她竟是喉咙打颤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说!”那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那、那是!”少女终于是开口了,“至高神赐予的奇迹之卷……能、能将困于沙场、的战、战士顷刻间送回、回到遥远的安全之地……是、是只有大神官及之上地位的大人才、才有资格持有或赐予他人的宝物……”
“所以,我将这等宝物赐予你是想让你尽快回来告诉我一些好消息的……顺带也能让你安全些……”那声音说着、越来越大,也就是说出声者离少女越来越近了!
“但你却灰溜溜的回来,告诉我你失败了!”说出这话时,出声者已然来到少女身前一步之遥处了。
“噫!”少女慌忙将头低得更低,不敢看出声者一眼,“出、出了意外!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呵!”出声者冷哼一声,旋即少女便觉得后脑勺受力、整个脸撞向圣台……从触感来看,少女知道她此刻在她后脑勺上的是一只玉足的足底、纤细柔软精巧同时正极尽表达着愤怒的足底!
“在成为神侍前,你不是号称是最年轻的王牌杀手吗?结果让你去杀一个小丫头都无能为力?”出声者很愤怒,她的赤足在少女后脑勺不断的来后揉碾着、少女的鼻子也跟着来回摩擦在圣台上……
“你还回来做什么?所幸去见至高神吧!”
“请、请等一下!”少女急了,奋力抬起脑袋喊道:“目、目标现在的一些同伴……曾经得罪过我待过的杀手组织!只、只要提供情报,就不、不怕没有强力的杀手去杀他们!在、在他们到达这里前还有机会!”
“哼!”不知是少女一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单纯怕脏了自己的脚,出声者不屑地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同时留下一句话:“要是再失败,就去接受‘淖洗’吧!”
“噫!”少女再次浑身一震,这次比方才还要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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