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那样的寂静。时间已经来到了睡眠时间。
同寝室的端木雪已经陷入了睡梦中。但白水希她却还醒着。
她用被子包住头部,以免让手机的光线漏出去。其实端木家已经睡着了,她本可以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
或许……比起害怕被看到这么晚还没睡,盯着手机屏幕在发呆,她或许是不希望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被看到吧。
望着手机里那一大串的未接电话,她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的是她。她知道,这电话肯定会打过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太想接下这通电话来。
她本来应该接的……如果要让母亲放心的话,她就不能这样玩失踪。
但是为什么呢?
睁着眼,什么也无法思考。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迷茫。
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
第二天五点多,我就已经起来了。好在昨晚睡得早,就算这么早起,精神感觉也挺充足的。
大清早的,其他寝室的人都还在睡梦中,整栋宿舍安静得很。穿戴洗簌完毕,我便直接出了门。
这个点,卖早餐的都还没出来呢。肚子空空的,终归还是怪难受的。虽然换班之后,七点整就有人会送早餐到地下室来,但对于身体不太好的我来说,长时间保持低血糖状态终归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能量消耗,以免自己在吃到早餐之前就先一步晕了过去。
看来,今天在换班回寝室休息之前,还是去校外的烘培店里头买点面包什么的用于早上充饥会比较好。
当我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发现端木雪和白水希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提前联系过。就是端木雪会比我早出来一点点,然后她就拉着白水希在这儿等我一起去。
她对我的习惯挺清楚的,知道我喜欢提前半个小时。像这种提早的事情,我总是喜欢以三十分钟为单位去决定要提早多长时间干某件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就算没有提前联系,她还是等到了我。
“早啊。”
“早。”
我和端木雪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就没再说话了。就是单纯的汇合,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东西。
和她们俩同行了一小会而后,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大清早的,居然没见白水希她和端木雪聊天。这才走了多远,走几步打一个哈欠。我转过视线去看下她,发现她看起来不怎么精神。我猜测,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吧。
“看我干吗?”
因为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沉默的白水希发出了些许不满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异常。”
我没打算隐瞒。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就直说了。
“我可没有异常。”
说完,她原先那副没精打采的神情,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像是在故意想要反对我的结论一样。
“……”
我可以肯定,这个人现在一定是思想出问题了。
虽说是直觉一般的结论。可要是稍加推敲一下,也确实有些蹊跷。
那伪和的笑容也好,亦或是在被窝提醒之前那不经意间的没精打采也好。这些从缝里溜出来的东西,再暗示着谜题背后的答案。
众所周知,只是包不住火的。我自己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无论怎样去掩饰,那外表之下的东西,总会在某些走神的时候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被表达出来。
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对某人抱有好感,那多半会不经意地去引起对方的注意,在潜意识里想让自身抱有好感的那个人感到开心。倘若一个人讨厌着谁,那在潜意识中便会没由来地想要去整谁,让谁不好过。未必是明面上意识到的东西,但这些态度,总是会透过一些无意识的行为流露出来。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真要去发现什么,那也不是发现不了。
“你到底干嘛啊,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还要盯着我看!”
“你就这么在意自己被人看着么?”我反问她。
如果是我原本印象中的那个目中无人的白水希,不管我怎么盯着她看,她都不会有所回应。就如那天考试时那样——
她只会关心她自己在乎的事情,对于她不在乎的事,无论动静闹得有多大,她估计顶多也就瞟一眼,不会投入过多的关注。
如今我盯着她的脸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她所表现出的,是抗拒,是反对。
并不是厌恶,就是单纯的不希望这样而已,可以说没有什么攻击性。
她之所以会在乎我在观察她,我想,她在乎的肯定不会是我,而是她自身。
她害怕有什么东西会被别人给发现。我想,这正是她拒绝我向她投以视线的理由。
“谁会被别人一直盯着看还觉得高兴?小雪,你倒是管管他啊!”
估计她觉得仅凭借自己的口舌没法阻止我接下来的行为,于是她开始向端木雪求助了。
被白水希这么一说,端木雪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中的鸡妈妈一样,张开双臂,拦在了我和白水希之见,冲我说道:
“变态,不许再看水希了!再看我就打你了!”
因为与白水希之间被端木雪给租个开来,于是我变成了与端木雪对视着。那眼神,看起来像是在防狼一样。
说来,白水希其实是知道我手机里头藏了有白水希的照片,而且还是藏在角落里头偷偷拍的。现在,“我在看白水希”这件事,已经成为了被她抓包的事实。会把我当成变态,完全不是什么异常反应。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那天偷拍了水希的照片不说,现在还公然视线骚扰水希!信不信,我真的把你送到局子里去?”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论是被他打还是被送局子,哪个我都消受不起。于是观察白水希的异常这件事情,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话说,水希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么?”
当我把脸别开以后,没一会儿,端木雪也注意到了白水希的异常。不过,我和她关注的点并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了。
“嗯……昨晚睡得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见到了秦齐那个混蛋,所以有点心烦吧。”
“诶,这样啊?”
这个理由,在我听来是那样的牵强。不过就算很牵强,听明白了的人,一般也会识趣不多追问,毕竟对方不愿意说,于是就装的像个没听明白的人一样,去接受对方的说法。
至于端木雪有没有注意到这只是个借口,我就无从得知了。
“话说,那个秦齐是什么人啊?昨天你们说他是那个蟾蜍会的少主,然后看起来跟水希你关系挺不错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水希你的小迷弟?”
白水希和秦齐其实有婚约这件事,端木雪固然是不知道的。而赵舒语会选择蟾蜍会作为第一仗的目标,很可能也是与这件事有些许的关联。端木雪她对这件事的认知,大概也就停留在“白虎盟和蟾蜍会关系好”这个程度上了。
“嗯嗯,没错,就是个很烦人的小迷弟!”
为了掩饰婚约的事,白水希她将计就计,就说秦齐是个小迷弟了。
说起来,关于白水希其实是白虎盟老大的女儿这件事,端木雪似乎是已经接受了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惊诧与反差。估计也是在过去的某一天,端木雪和白水希两个人在宿舍里有悄悄聊很多的关系吧。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好。
如果我那个本该来报道的室友没有退学的话,不知道我能否收获一个这样的挚友呢?我不禁有那么一点期待这样的结果。
能有个得以交心的挚友的话,那可真好啊……
“对了,那个秦齐有没有跟你告白过啊?”
“有……有是有啊。不过我并不喜欢他。那家伙有着很极端的金钱崇拜主义,总觉得只要有钱就是万能的。看到他这样的人,我真的很烦。”
“极度拜金啊……虽然我也知道,物质是必要的东西,不过极度拜金的话……想想确实有些恶心。”
“对吧!小雪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聊着聊着,端木雪和白水希两个人就组成了共同战线,开始你一眼我一语地对秦齐开始口诛笔伐。而当这两个人投入到了这样的状态里面以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我能插手的事了。
我又一次地被她们俩晾在了一边……不过也开始有些习惯这样子了。
不过,也拜这两人所赐,我似乎开始对秦齐这个人有了一些更多的了解。
拜金主义……
白水希提到的这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不知是真的,还是她说出来敷衍端木雪的。可真要往这个秦齐身上一套,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要跟我做交易放白水希的时候,他开口就是“五十万”(说不定是泰铢)。还有就是我和端木雪开玩笑说要抓他的时候,他说给我们发红包……再结合一下他那土里土气的金色染发与黄金首饰……我去,这个“极度拜金”总结的可真好。
虽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可真不是万能的啊!就算它真是万能的……可这家伙真的足够有钱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希望不会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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