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飘忽不定的白影,在吴鸦的眼里变成了照片里的女人都模样。吴鸦很肯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他对自己的视力很有自信,即使自己经常躺在床上看书玩手机,深夜还盯着电脑屏幕,视力也在5.0以上。
龙华的妻子,正抱着司马绮。
寒风略过吴鸦的耳朵,但在吴鸦听来却不是寒风的“呼呼”声。
吴鸦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抱着司马绮的白影,那个女人的声音。
一袭白衣的女人表情有些诧异,她盯着吴鸦问到:“你看得见我?”
“看见了。”
“真不愧是……我的徒儿。”
司马绮抹了把眼泪,只见她突然站了起来,抓着肩上的白袍一挥,绣着的金丝大虎整个放出金光。她竟还有力气去挥动那白袍,明明刚才她看上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吴鸦的视野里,那女人被金光照到的那一刻面目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双手转而捂住了眼睛,故而松开了司马绮,这下反倒是她跪倒在地上了。
白袍在空中飞舞着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司马绮肩上,金光也骤然消失。
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立在那里。
“你这家伙……”
“不愧是我的徒弟……不愧是我的徒弟,不愧是我的徒弟!”
司马绮尖叫着转身扑向了楞在原地的吴鸦,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明明可以挣脱的,为什么不动,你可吓死我了。”
吴鸦熟练地挣开司马绮纤细的胳膊,一步步走向了跪倒在地上捂着面孔的女人。
她是龙华的妻子。
听大爷们说过,数年前就死了,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地死去了。
“阿姨,能听见我说话吗?”
吴鸦在女人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诶呀诶呀~一模一样呢。”
司马绮小声嘀咕着,坐到了满是灰尘的沙发上,那沙发许久没有人坐过了,发出了“嘎吱”一声,她不怕灰尘会把她洁白如玉的皮肤弄脏。
女人点点头,看来她是听得见人说话的。只是……平凡人听不见她说话。
“你忘了吗,我是吴鸦呀,小时候你们经常小鸭子小鸭子地叫我。”
吴鸦伸手试探性地想着把她捂脸的手挪开。人……是否能摸到那所谓的灵呢?
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手臂径直穿过去呢?
冰冷的触感,给了吴鸦最准确的答案。
他抓住了,仿佛抓住了一块冰块,但是却有着人类皮肤无法相比的柔滑触感。
女人抬起了头,诧异都写到她脸上来了。灵,差不多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鬼怪了,很难想象会有一个正常人会怀着善意去主动接触这种脏东西。
“吴……鸦……”
“我……已经死了……”
女人说着又把脸捂了起来。
“没错。”
叮铃……
不知何时,司马绮已经到了吴鸦的背后,她十分粗鲁地抓着女人是手臂一下子,竟将这个比她身高还要高出半个脑袋都女人提了起来,就像是菜市场挑菜一样随意。
女人挣扎了几下竟没有挣开司马绮那看上去一折就断的手臂。
“你已经死了,你很清楚,但是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你的吗?”
害死?
吴鸦也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害死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自然死亡,那身体怎么会没有一点异常?”
“很好哦,这个表情,我会再哭出来的哦。”
司马绮笑了。她的眼泪,说不定和鳄鱼的眼泪一样,只是为了排盐而已。
“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还是让她来说吧,一直跪着该怎么说话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你,还不珍惜与我们交谈的机会?”
司马绮说完便拖着她,来到积满灰尘的茶几前。她松开手臂轻轻推了一下女人,那女人便像是受了很大力一般向后倒去,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老旧的沙发发出了沉闷的“嘎吱”声。
司马绮也好不拘束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她拍拍沙发,说:“徒儿徒儿你还在等什么呢,还不快和你的老朋友聊聊天。”
沙发上的灰尘被司马绮拍的飞扬起来,在吴鸦这边看来,光照较足的司马绮那边就像是老旧的电视机的花屏一般。他倒不是介意坐到灰尘上,但是他介意鼻腔吸入那些灰尘。
“说不定……会有有趣的情报哦。”
光照下的司马绮,面部阴影十分吓人,漂亮的上挑眼与她从未变过的单纯微笑在此时竟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但是……
那看起来一折就断的瘦弱身体,能把吴鸦这个经常运动的身高近一米八的汉子手刃了不成?
吴鸦来到司马绮身边坐下,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阿姨,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倒下的吗?”
“倒下?”
龙华的妻子双手放在腿上,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批评。
“就是……呃……”
“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最好详细一点,说得明白一点。”
吴鸦正在想委婉的词语,司马绮便将吴鸦想说的话说了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说你……”
“怎么可能忘记,那是个雨天,大雨……”
只听龙华妻子已经开始讲述那天的事,吴鸦也是好把已在口头的话咽了下去,专心致志听她的描述。
“当时是下午,我正在做家务,龙华他上班还没回来。我很期待,因为他说隔天晚上要带我参加一个酒会,当时我还在为没有漂亮的礼服而发愁。就在那时门铃响了,从猫眼望出去,那是个领的浑身湿透的男人,披着破破烂烂的白袍。”
“白袍的……男人……”
吴鸦不禁想起了楼梯间的相遇,正好,那也是个雨天。
“然后我听见咔嚓声,那是铜门里发出来的声音,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自己动了,真的不是我去开门的,我根本没想过要放那个男人进来,而且那门当时是锁死的,门把手理应是转不动的!”
女人越说越大声,她简直就要喊出来了,可见她当时是多么的恐惧。
“锁被开了。”司马绮毫无波动地说道。
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家中做着家务,沙发上摊着看到一半的杂志,喜欢的电视剧刚刚转进广告。本想靠着这五分钟的时间扫完地,然后躺在沙发上嚼着薯片看午间剧场的计划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断了。
“然后呢?”
“然后……我害怕地想去找防身的武器,可就在我刚跑出没五步,门就开了,然后,我就死了,我就这么荒唐的,死了!”
龙华的妻子,这个女人崩溃了,她双手捂脸,大声地哭了。
在路人眼里,只是这宅子哪里窗户没关好,哪里透风了。沙发上空无一人,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许久无人居住宅子。
而在司马绮,吴鸦眼里女人正歇斯底里地哭着,为什么会选上她,为什么她会死,还是说她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家庭主妇有必须死的原因?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男人,一个身披破烂白袍的落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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