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都会些什么?”
这是十七年前,瞳恩对奥良奈说的第一句话。
在世界最高的大楼布莱特酒店的最顶层。
他摇晃着杯里粘稠的红酒,站起来身来,将整个烟雨中的黑罗妄角夜景尽收眼底。他指间夹着酒杯伸开手掌,在空气中规划着什么,仿佛在宣召这不夜的城市,触手可得。
“杀人,忍耐,保守秘密。”奥良奈看了看旁边的柯雷德,又补充道:“一击毙命,或者虐杀。”
一切起因全是柯雷德将他塞进了这套束手束脚的正装。
柯雷德本能的退了退,这个叫奥良奈的男孩完全不知道收敛言行举止中的杀气。
空气中有一种到达冰点的锐利感,让柯雷德这种普通人呼吸难受。
不得不说,这是瞳恩想要的答案,他低头品了一口酒,嘴里有一种香草和果酱混合的香味。
说不出来的神奇。
这种钞票等值的交换使他愉悦,不过叛逃者的话,向来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他还要付出更多,足够到收买奥良奈的心,甚至是让奥良奈甘愿为自己付出性命才可以。
乃至于肉身,灵魂,精神全都归他所有。
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将来的计划。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你的家族?”瞳恩玩味的说。
“为了更长久的孤独。”奥良奈抬起他狼一样的眸子告诉瞳恩,他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新主人的问题,而不是阐述一种生存的观点,继续说道:“我杀死了与我结伴的所有族人,对我来讲杀手是一种形单影只的生物。”
“噢?”瞳恩嘴角的幅度似笑非笑。他感叹着有才能的人都会干着自以为是的事,觉得是生来的与众不同,实际自我毁灭。
“你在质疑我?”奥良奈能察觉到人瞬间的思想表情,并推测他们的内心,就跟他的族人们一样,可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他所有的心事就像收纳在无底的旋涡之中,别人只要稍加揣测就会跟着巨浪覆灭在深底下处。
奥良奈清楚异样,却又一无所知。就跟那些游走在尖牙利齿中的食肉动物一样,看似无畏,实际却对危险的感知最为敏锐。
“我是在嘲讽你的无能,嘲讽你没有能力就想贯穿那些虚无缥缈的信仰。”瞳恩坐回椅子,翘脚仰头看着杯底,自言自语,旁边人都宛若空气。
奥良奈面露狰狞,这是他一生的信奉,任何人都不容诋毁。
“难道不是吗?”瞳恩抬头看了一眼柯雷德,两人相互一笑。
瞳恩将桌上的餐刀丢到了奥良奈脚下,示意他如果能取自己性命的话,就请随意。
奥良奈慢慢拾起餐刀。
这个男人究竟在自大什么?奥良奈不解,他现在的姿势漏洞百出,自己割断他的喉咙仅仅只需要三秒,直到死去,他那位中年的仆人也不会反应过来。
于是奥良奈暴起,动作干净利落,餐刀直接划过瞳恩的脖子。
所有的一切,
就跟奥良奈预想的一样,熟悉的手感,溅飞的血液。
男人不过是故弄玄虚,
现在,他重归自由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泛起微笑。
“你是在得意什么?”瞳恩问道。
怎么会?奥良奈仿佛被拔了发条,他清楚自己那一刀结结实实的割破瞳恩的大动脉,即使还残余生气,也不会这么平稳的讲话。他猛地转身,肉眼所见椅子上瞳恩脖子的伤口确确实实存在着。
但,
伤口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愈合着。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奥良奈质问着。
瞳恩没有回答,他出手了。
可奥良奈的思维已经被颠覆了,他不再思考瞳恩的进攻,全以本能回防御着。
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左手被擒住了吗?
再一下,胳膊也被卸掉了。
......
很快,奥良奈跪在了地上。
他在瞳恩面前不过是一只没有学会飞翔的幼鸟。
“就跟我讲的一样,你太弱小了?你没有分清你存活在世的真正意义。”瞳恩拿过湿毛巾,擦拭着双手。
“那你呢?你的生存意义又是什么呢?”奥良奈叫喊着,他并不甘心。
“我?”这些东西太久远了,没有人述说瞳恩都快忘记了,他摇着头说:“我本该记得的,你相信一种近乎永生的诅咒吗。”
永生?诅咒?这都什么鬼东西!奥良奈不信这些神魔之说。
瞳恩也不指望外人了解,他继续说道:“当生命跨越了本来的长度,人类便不再思考温饱、情爱、血脉这些基本的东西,独存的使命究竟是什么?是他唯一想要弄明白的。我很幸运,生来就知晓被赋予的东西,我很清楚我要找寻着一个人,但他仿佛永远不会出现,我不过是这时间枷锁里被束缚的灵魂,漫长的时间使我开始憎恨,而我也在这股恨意中意识到,我为什么不再造一个他?作为复仇,取代他原本的意义?而你,就是那个取代品,作为我的代言人,我会赐予你永生和不朽。”
奥良奈下意思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瞳恩,又或者正是他诉说的未来。
多年后,奥良奈任记得这一刻他的老师瞳恩赋予他的意义。
这是瞳恩预言他将发生的一生。
奥良奈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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