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便知前路难平
事实上,我并没有完全看清钟离忍的动作,这一刀的速度实在有点超乎高中生的范畴了。不知道这些裁纸刀,订书机之类的到底是为什么能够成为威胁到男性同学的凶器呢?
“那个,胡宇,我猜你是不是又翘掉体育课了?快下去,老师要点名了。钟离忍同学,你也在班上吧,也赶快下去吧。”
夏朔站到了教室的门口,不同于大部分动画或者轻小说里的固有设定,我并不认为那些跑完三五八圈的少女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夏朔此时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则是按着门框,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来我的班长即使在体育课上也是相当地遵守老师的指令,认真锻炼,而不是和某个独裁者一样躲在阴暗的小角落去做着习题。
“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我姑且回应了班长。
但是夏朔并没有转身从门口离开,相反则是往我这里又靠上了几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背上被钟离忍用裁纸刀划的那道修长的伤口。
“胡宇,你手上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伤痕?”
“没事的,我们下去吧。这点伤,放那放一个礼拜自己就好了。如果你问我是怎么来的,是钟离忍同学划得。”我自己也看了看手背上的那道细长的伤口,但是这伤口姑且只能算作细长还不至于深,正常恢复,半个月也就基本能完好了。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并没升起过一丝一毫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说自己是一不小心摔倒自己划到的这样粗劣谎话的心思,行凶者并不能够逍遥法外,这是每一个被规则约制的民众绝对期望的事实。当然,我已经料想到如果不是夏朔而是别的同学来到这里,听到我如此没有“风度”的,完全称不上“亚撒西”的发言时,会是怎么样的颜色了。
事实上,我并不是那么亚撒西。
至少我妹胡华就这么说过我的。
“老哥,你要是稍微亚撒西一点,说不定我就有嫂子了。”
正如我的座右铭之一,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看起来还是很可笑的吧,我这样一个文科白痴竟然用的是孔子的名言来诫勉自己。
但是至少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同样我也不会因为别人没有以德报怨,或者相当坦率地用拳头来回报仇怨而升起一股近似于神父或者圣母般,无端的忧叹。所以当姚照把我摁在地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震惊或者愤怒便是了。
我向来觉得这种泛滥的温柔,带来的会是廉价而低质量的感谢,反馈的是臃肿的近似于脂肪瘤那样毫无意义的感恩。
“钟离忍同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刀割伤胡宇同学的手吗?”
即使并不是近距离的面对面,我也能看到夏朔的双瞳开始失去了光彩。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夏朔一进入这种状态,就会陷入无端的狂热之中。而且这种状态的起因往往是和我有关。
“告诉你,钟离忍,胡宇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
我记得我曾经把夏朔的声音比作明媚的阳光,现在他又多了另一个比喻,比早春窗外还要冷上几分的寒风。这种感觉因为我站在她的旁边尤甚。
“如果他说错了什么,我可以代他道歉,你可以对着我发脾气,但是”
夏朔说着说着,转头看向我,露出了一种愉悦的笑容。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知道,凭什么她能代表我道歉?她又不是甲斐之虎,我也不是弥七郎,当然小萝莉也绝对不是高坂昌信。(注:该段neta自武田信玄因宠信弥七郎被高坂昌信胁迫发誓不宠信除高坂昌信外其他小姓,关于日本战国时期小姓文化就不赘述了。)
“能伤害他的,只能是我,夏朔。”
空气中弥漫出一丝令我胆寒的气息,这算哪门子的交涉啊。夏朔的眼神已经像海岸太攀蛇那样了,被她盯着的我,内心就像在做无休止的自由落体运动,毫无安全感。
“我也不是故意要用刀割他的,再说,我已经很注意力道了,肯定不会留疤的。”
钟离忍很小声,很小声地回答道。幸亏教室十分安静,不然按照夏朔此时的状态说不定会冲她喊道,“一个人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大点声!”可惜我没机会在这高中教室听到小学班级里常见的训话了。
“动刀子还有理了?胡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要是把他弄坏了,你拿什么赔我?”
等等,班长这一段话信息量有点大,让我捋捋。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他要非礼我,为什么凶我啊。”钟离忍克制不住自己,开始戴着哭腔说道。
好了,我确认自己捋不顺了。
(无忧山三两事,有兴趣的可以看看,一篇就是一个故事,尽管我现在只抽出时间写一篇)
(希望读者们收藏点赞评分一条龙,顺便可以书评吐槽告诉我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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