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应了梅洛她们的委托后,我们一行七人,在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情况下,没多久便来到了丹奴港。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印象里,那种因为某种关系而被牵连进麻烦事的时候。敌对的一方通常会先派几个喽啰过来“打招呼”,告诉你,他们的主人怎么怎么厉害之类的,然后就被主人翁一行人简单的干掉,再在几轮路人脸的喽啰打过招呼后,我们才终于能见到幕后boss了吧?
可是,喽啰呢?
我们一行在经过了数天的旅行后,别说刺客了,就连一只猫都没有爬进过旅店、或者马车的窗户里。
这实在是不能让人怀疑。
怀疑什么?
要么是被敌人盯住,然后有大陷阱等着我们;否则就是我是神经病,有被害妄想症。
咦?说为什么不是敌人太笨,没想到袭击我们?
那不是当然的嘛。不管怎么说,敌人一定要是很厉害的角色。否则作为反派角色不就太没有气场了吗?
咦?不理解我说的话?
不理解的话,就去补课吧!别问我向谁补,自己去问自己的哥哥姐姐吧。
“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走在最前面的梅洛,斜眼向我瞪道。
“不,没什么……”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一行人现在已经安全的摆脱了沙漠中的反季炎热,到达了法鲁克北方凉爽冬季的丹奴港,不过人数只有五人。
并不是牺牲掉了两个人哦,而是其他的原因。
这个就先不谈了。
先让我说说这个“据说”是法鲁克最繁荣都市的情况吧。
要说有多繁荣……就我这个在新都待惯了的人来说,就像是乡下一样。
因为这种程度的城市大概也只不过类似帕拉尼亚镇的等级而已。虽然说是法鲁克最繁荣呢……
不过就人口密度来说,确实是挺高的。
街道差强人意。
毕竟是汇聚佣兵们的地方,街道上到处都是一些大老粗,看上去挺吓人的。
环境也差的可以,满地的垃圾,建筑物也到处都是裂痕。
商品也单一的可怜。
只有武器店、道具店和酒馆,其他的什么商会、职人公会、市集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更别说蔬菜店、水果店、点心房之类的了。
简单概括,就是混乱和粗鲁的街道就是对了。
不过治安却很好。
丹奴的统治方式貌似和一般的城镇不同。
虽然丹奴名义上是由提督管理,但其实他的统治方式更类似于“分封”。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来的时候听肯说的。
大概就是在丹奴包含总帅在内,一共分为了十一个势力。
这十一个势力是当年拿下丹奴时,从国内对国家最有贡献度的佣兵团里甄选出来的。
然后会根据贡献度的多少,五年一度,分配管理的街道。
简单来说,贡献越多,他的管理范围也就越大,他对自己“地盘”——他们这样称呼的——的经营也会越用心,佣兵团的工作会增加,收入也会增加,招募的佣兵数量也越多,佣兵团的实力也会越强。
所以,在这些管理者统治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敢闹事。
由于总帅的主要势力范围并不在这,所以现在这里最有权力的,是一个名叫马卡拉的人。而他,也就是这里的提督。
不过这个人怎么都可以,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见一个名叫表伦的海贼头子。
“话说,你们知道这个叫表伦的人在哪里吗?”
黄昏时分,我们留下希达和菲莉涅,并将马车停靠在城外的旅店后,一行五人,一刻不停的往城中走去。
“哼,那是当然,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野蛮人。”
“根据对方提供的情报,表伦海贼团在没有出海的时候,会在城中一间名叫‘罗吉’的酒馆里喝酒。所以,我们只要去那里找他们就可以了。”
梅洛的行动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有深思熟虑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大冬天的穿着条裤衩跑到湖里游泳一样,有着一种仅凭毅力就熬过严寒的气势。
而肯和拉塞,也像是游刃有余,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的样子,自信十足。
话说,会那么顺利吗?大摇大摆的冲进敌人的阵地,而且还点了一把火,明摆着是要烧掉别人家的样子。只要对方不是个傻子,肯定早就注意到你了吧?
说实话,原以为一路上会被刺客关照的我,现在那么顺利的就来到了目的地,实在是让人觉得太不自然,果然是我太多虑了吗?
“琳小姐,一路颠簸也累了吧?要不我们先找个酒馆吃个晚饭吧?”
毫无紧张感的拉塞这样提议到。
“无异议。”
“是呢,赶了几天路,都没好好休息,先去吃个便饭再去找对方也挺好。”
“小姐,我反对。兵贵神速。现在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应该尽快行动才好。”
看来肯的思考回路还是和我挺合拍的。
“斯科特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都没差吧?如果是投票的话,不早就三对二了吗?
“肯说的没错,如果这里是亲哥迪亚派的势力范围的话,我们便应该尽早行动。但既然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对方也没有表示,那么也不急于一时,稍许做些休整,再去与对方见面也没什么不好。”
两边都不得罪。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说了等于没说,那么就举手表决吧。”
梅洛在一旁自说自的决定到。
“好,三对一,一票弃权,走吃饭去。”
咦?举手呢?
就这样,梅洛采纳了拉塞的建议,向着最近的酒馆走去。
而我和肯也只能相互看了一眼耸了一下肩,默默的……
“小姐,先说明一下,我们在这里可不能闹事哦。”
虽然我是这样啦,默默的跟了上去。
不过肯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第五遍了,你每天都说几遍,烦不烦啊。”
梅洛暴躁的反驳道,看上去很生气。
“不烦,我不说你肯定会闹事。”
“就因为你说了,所以我才更想闹的吧?”
这种心情我倒是理解,越是叫你别干的事,人有时候就越喜欢去做呢。
“别找借口,你以为你闹事了,谁会替你擦屁股啊。”
“当然是……你……”
梅洛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了。这个我能理解,一路上碰到麻烦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肯在负责。
“还有,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希望你别忘了。”
“我……我才没忘呢!”
很明显,她忘了。
“来的路上,你总是惹麻烦,都已经多少事了。”
“也……也没多少事吧……”
干咳了一声,肯默默的把过去半个月来的事说了个大概。
“别人抓小偷,你却以为对方以多欺少在打架。结果被小偷逃掉了。”
“呃……”
这种都市传说我倒是第一次切身听到,什么时候的事?
“别人在切磋练剑,你却以为别人劫财劫色。”
这个故事好像挺耳熟嘛。
“害的我们多了个拖油瓶。”
拉塞在一旁小声补充道。
混蛋,拖油瓶是指谁?
“拉塞,你也是!小姐自说自话跟来也就算了。你居然不阻止,还跟着她胡闹!”
“不,我那个……”
“不许顶嘴。你的问题我回去会好好和公爵商量的,还有小姐你的。”
““这个,千万别!””
听见了公爵的名号后,梅洛和拉塞同时开口了。
三两句话压倒了拉塞的肯,重新又将视线转向了梅洛。
“沙漠里觉得好玩,擅自追着小动物跑,然后还迷了路。”
“这个不全是……”
“沙漠里,看到商队,像是土鳖进城那样,大惊小怪的,还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怎么能说女孩子的东西……”
“哈尔夫里因为受了某人一肚子的气,而把气撒在路边的摊贩上,最后还引得一群‘亲切的大哥哥’追杀。”
这个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在哈尔夫的那天下午,我错过了不少事情嘛。
“来丹奴的路上,擅自拿别人老婆婆卖的水果吃。结果人家全村人上来敲竹杠。”
“这不是没办法……的嘛……”
这我倒是记忆犹新,当时我还以为被刺客追杀而差点砍了人家呢。
“好不容易买来干净的水,你却因为想要洗澡而浪费掉了一桶。”
“琳和希达也洗了啊!”
是啊,多亏了这样,我又被琳贴上了“好色之徒”的标签了。
就这样,肯一件一件的细数了旅途上发生过的事。
当然了,这些还不是全部了,如果真要全部列举出来的话,恐怕一张纸都说不完吧。
就这样,我们一行五人,站在了酒馆门口。
原本就已经黄橙色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蓝色。东边的天空也高高挂上一轮白晃晃的残月。
“怎么样,小姐,你还要和我顶嘴吗?”
像是要结束了一般,肯最后总结道。
“不……不敢了,我都听你的……”
“那么吃饭的时候不许给我惹事,听明白了没有!”
“““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琳和拉塞也跟着被肯指责了一通,默默的和梅洛站成了一排挨在她身旁,充满愧疚的低着头。
“好,那么进去吧。”
说完,三人立刻越过肯的身体,冲进了酒馆内。
“真是的,最近的年轻人……”
甩了甩脑袋,肯这样向我说道。难道你又要开始向我说教了吗?
“哈哈,别在意。梅洛这样放纵肯定是因为很信任你的关系。”
这种时候我也只能苦笑着迎合对方了吧。
“这是我的荣幸。但这也太累了,这次任务过后,我一定要和公爵说一下,换个职务。然后……”
肯看向了我,在我肩上用力压了压。
“然后就交给你了。”
话说,肯,原来你是话这么多的角色吗?
还有,你今年贵庚?怎么我觉得像是在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在说话呢?
还有,那个“交给你了”是什么意思?你已经把我算进你们公爵家了吗?
露出不明所以的苦笑,我等待着肯的手离开我的双肩。
可惜的是,他现在的态度仿佛是在和我说,如果我不给他回答他就不会放开那样,让人困恼。
“搞什么啊!你这个小丫头!!!”
然后酒馆内传来了咆哮。
我仿佛能明白肯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又来了。”
绝望的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肯道出了他的心里话——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每年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喜欢在我们这里闹事呢。”
现在在我们面前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人,年龄大概的三十来岁,看上去很硬派的男人。
在酒馆打架过后,我们被“请”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高级的宅邸里。
之所以说是请,那是因为对方至少没有没收我们的武器。从这点来说,还算客气。
“又不是我们在闹事,是对方先挑的事!”
作为代表,梅洛大声反诘着。虽然从肯的表情来看,他是希望梅洛闭嘴。
“可是从我们听来的报告说,可是你先打的对方。”
毫不退让,对方露出了锐利的眼神。
“对方轻薄女性,作为一个正常人,理所当然的要拔刀相助了!”
“轻薄女性?小姑娘是不是有所误会?”
管事的男人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说着话。
“误会?我可是亲眼看见对方抓着女孩的手,摸人家的屁股啊!”
作为女生来说,这种话实在是很不雅。
“没错,吾亦能证明这点。”
琳在一旁佐证道。丝毫没有羞涩之情。
“那么那名女孩的装束你有注意到了没?”
完全无视梅洛的话,对方提出了莫名其妙的疑问。
“咦?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说,你们所说的这个女孩,是对方的同伴。而你这种行为,就是名符其实的多管闲事。”
管事男人重重的点出最后一句话,直接推倒了梅洛的证词。
总觉得这种场面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那个女孩不是不愿意嘛!”
“不愿意也好,愿意也好,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既然动手打了人,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在我们这里犯事,自然要用我们这里的规矩解决。”
“什么规矩?”
“和对方决斗,输的一方接受处罚。怎么样?”
“呵,用力量来决定胜负啊,这我不讨厌呢。”
“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么就跟着我来吧。”
说罢,男子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跟着男子从房间出去,在房屋内饶了几个圈,我们来到了一个像是竞技场一样的地方。
话说,原来这宅邸有那么大吗?
“这里是中庭,也就是你们要对决的场地。”
没有遮蔽物的广阔空间,洒下银色的月光。
四周是大概有两层楼高的看台。看台的下方点燃着数把火把照亮了整个中庭。
虽然对方说了是中庭,但我怎么看怎么像竞技场。
而对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早已有五人站在了里面。
话说,这是我们之前碰到的人吗?
“原来如此。”
在肯看到他们的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其实我也明白了。
怪不得一路上对方没有派出刺客,原来全在这了。
不过,对方既然是刺客,却只派了五个人。是不是对自己的身手太自信了?如果是我的话,至少派上五十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吧?
“他们是谁?我们要和他们对决吗?”
这是梅洛的演技吗?她看上去好像还没意识到的样子。
“没错。他们是之前在酒馆里的那些家伙的伙伴,代替他们的同伴来做你们的对手,还是说,你们觉得要他们全都上来和你战斗比较好?”
管事男子阴沉着脸,看上去好像有点得意的样子。
“我是觉得,就算他们全上也无所谓。”
面对梅洛的夸口,像是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一样,管事男子慌了一下。
“小……小姑娘,话别说的那么大,要赢过他们可没那么简单。”
在说出这句话后,就走回了之前的入口处。然后……
哐当——
铁制的栏杆合上,将我们五人……不,是十人,关在了这个面积不大的竞技场中……不,是中庭里。
“这是……”
梅洛和琳,好像有点没理解状况的样子,冲上前拉了拉铁栏。可是就如意料中的那样,铁栏纹丝不动。
“不用怕,这只是为了防止你们逃跑用的。至于怎么决斗,你们自己定吧。”
管事男子说罢,便消失在了走廊深处的黑暗之中。
话说,他的工作就算结束了?裁判呢?
不,我的意思并不是判定胜负的裁判,而是我们胜利后的证明人要去哪里找?
“原来那群倒霉蛋就是你们吗?”
在对方的五人之中,走出了一个像是负责人般的短发男子,作为他们的代表发话了。
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中庭,虽然比不上白天时的明亮,但要看清整个场地还是绰绰有余。
短发的男子样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从其深沉的声音来判断,大概在三、四十岁的样子。体格魁梧,比我要魁梧了那么一点。手臂上的肌肉从他穿着的短袖中爆出,给人一种肌肉猛男的感觉。
“倒霉蛋?还不知道谁会倒霉呢。”
对于对方的轻蔑,梅洛一点都不服输。
“那么废话少说,赶快开始吧。”
“哼,谁想和你们废话。”
“那么,你们想要怎么决定胜负?”
“怎么都可以,反正只要打败你们五人就可以了吧。”
“呵,这小妞还真会说大话,老大,这小妞就交给我吧。”
短发男子身后的一名和他有着差不多长短的短发男子插入了我们之中。
这个男子的装束其实和刚才那个男人,也就是他们称为“老大”的男人差不多。只是衣饰的颜色不同,以及体格稍微比他小了那么一点,姑且称之为手下A吧。
对了,说起他们的装束,好像都差不多的样子。
由于在火光下的样子,颜色的话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基本都是或长袖或短袖上衣、皮袋、长裤,另外加上长靴,然后在胸前、腰间和手腕等要害部位穿戴着轻便的锁子甲之类的护具。
话说,虽然现在不是冬天吗?但大冬天的只穿短袖的那几个人,难道你们不冷吗?
等一下,那里好像有一个人的体格比起其他人来说,看上去明显小上一大圈,而且更夸张的是其不仅上半身穿着的是短袖上衣,下身穿的还不是长裤,而是类似短裙般两边开叉的紧身裙子。
话说,这不是女的吗?
“噢,原来你们打算一对一吗?好,那么谁先来。”
将我的视线拉回,梅洛先站了出去。
我们已经决定好顺序了?
“自然是我了。”
手下A越过“老大”,向前走了上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说道。
“话说,怎么决定胜负?生死决斗吗?”
“怎么,你怕了?我是无所谓。”
真不知道梅洛是胆子大,还是神经大条。
一般在人们之间的决斗,会导致死亡的话,多少会有点犹豫。
可是梅洛却没有。
她一点都不受“生死决斗”这四个字的影响。反而对方听到她这么一说,有了那么一点动摇。
“不用吧,我一点都不想杀你呢。”
手下A 摇了摇手指,叹了口气。
“杀了你挺可惜的,我们一击决胜负吧?怎么样?当然,如果你要是认输求饶,我也可以接受。”
“哼,别废话。怎么都可以,你们五个一起上都行。”
梅洛话一出口,对方这里发出了嗤笑声,引起一阵骚动,仿佛觉得这是梅洛在开玩笑。
“看来你信心十足呢,要不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吧。”
“本小姐才没兴趣和你们赌呢。”
“哈,这么说来,你只是个胆小鬼嘛,连这点胆量都没,真没意思。”
手下A就那么想打赌吗?
赌博的话,无外乎要赌注,对吧?可是,这里没有能吸引我的赌注啊。
别说吸引我了,就算只是吸引梅洛,那种东西我觉得在这里也没有吧?
所以,梅洛理所当然的拒绝他的提议。
“胆小鬼?你说本小姐是胆小鬼?赌就赌!怕什么!”
对对,就像这样拒……咦?诶?不会吧,那么简单的挑衅居然上钩了?
“小姐!”
“肯你闭嘴!维斯特尔家的人被人骂是胆小鬼,怎么能忍气吞声!”
就算听到这个名字,对方也没什么反应。
梅洛果然是知道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这么说的吗?
“唉……”
这就是所谓的大小姐的任性了。
虽然对方并没有侮辱维斯特尔,但面对莫名其妙怒火中烧着的梅洛,肯也只能无言以对了。
“赌什么!”
“哈哈,当然是赌点助兴的东西啦。比如说,如果我赢的话……”
手下A断了断句,用轻侮的眼神在梅洛的身上舔了个遍。让我大致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不错吧?”
“什——!”
虽然这个赌注,我在手下A说出口之前就隐约感觉到了,但我以为他最多只是说“睡一晚”,而不是说“做女人”。看来我果然还是太肤浅了。
当然,看到吃惊了的梅洛后,手下A也没可能闭嘴,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输了……嗯……对了,我输了的话,我就勉强做一下你的男人好了。很划算吧?”
起哄声从他身后响起,是除了那个“老大”以外的几个人发出的。
这根本就不算是赌注吧?
如果有哪个女人会觉得这种赌注挺不错的话,那这女人一定是一个专门吃男人的“魔女”,或者搞不好就真的是传说中的“梦魔”了吧。
要是被人抓起来的,铁定是火刑,这个我敢打赌。
“你这小子居然——”
“竟然如此龌龊!”
感觉像是受到侮辱一般的梅洛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另外,还有像是一同受辱的琳,也让怒气冲红了脸。
果然还是小女孩呢。
然后,正当梅洛打算破口大骂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而拦住她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琳,更不是肯。
“喂,你叫什么名字。”
拦住梅洛的男人,有着俊朗的面容,碧绿的瞳孔以及棕色的美型长发。
对,这个人正是名叫拉塞的男子。
“嘿。你要替那个小妞出场吗?和男人比试真是很扫兴呢。”
“不,我并非要和你比试。”
拉塞一改平时的轻浮语气,极其郑重,仿佛能从言语之中感受到重量,以及愤怒。
“而是虐待。”
说罢,棕色的长发化作黑影,倏的一下飞奔出去,在了众人的眼中留下的仅有残影。
当棕色的身影再次固定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手下A的跟前了。
锵——
金属交戟的声响扫飞了刺耳的起哄声,让中庭重归寂静。
“嘿,你小子有两下嘛。”
手下A发出感叹,可是拉塞却一反常态,没有吐出轻薄的话语,这是因为愤怒吗?还是说,现在是连他都难以应付的情况吗?
正当我还为拉塞的情况感到紧张的时候……慢着,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总之,就在我以为他们双方的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至少是我的意料,平衡瞬间打破了。
“咕啊……”
完全看不清动作,手下A被拉塞一脚踢飞了出去。
“我说过了,是虐待。”
从拉塞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至少不是苦战,这在现场的人都能肯定。
“为你刚才侮辱我们小姐的话语懊悔吧!然后祈祷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吧!”
然后,就照着刚才的趋势,事态也就这样一点都没起伏的发展了下去。
拉塞从来都不用剑去砍对方,只要是攻击对方的招式,全部都是拳脚攻击,剑的作用只是用来格挡而已。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这数分钟对于手下A来说,恐怕有如处在地狱般痛苦,异常漫长。
“等……等一下,我认……”
早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喘着粗气的手下A像是发现了自己没有胜算,打算说出什么的时候,拉塞却一拳扫了过去,打中了对方的下颚。
“你想要说什么?啊?说清楚点啊,我听不见。”
“吾唔呜唔呜……”
难道就刚才那样的一击就让对方的下颚脱臼了吗?
“都说了,说清楚——点啊!”
又是一拳,手下A被打翻在地。原本持在手上的剑也从他的手上脱落,这下是真的完全没有抵抗手段了。
“嘴巴说不清,舌头也不灵活,还有口臭。你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什么用?啊?说啊。有什么用?”
施暴,这完完全全就是施暴。不是对决,不是决斗,也不是比试。
实力之差一目了然。
如果拉塞用上剑的话,就算真的说是虐杀也没有异议。
“拉塞原来是这么强的人物吗?”
在一旁看着有如变成鬼畜的拉塞,我小声的嘀咕到。
“否,拉塞并非用上全力,与吾切磋之时,他还更厉害。”
琳回应着我的话说道。
开玩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
“斯科特者,你不用那么介意。拉塞在我们拉托芬被称为‘维斯特尔的双壁’之一的“罗修米奥的快枪”,是以战斗能力著称的最强骑士。所以面对这种喽啰,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肯像是看习惯了这一幕般,不痛不痒的补充道。
我没介意啊,我只是觉得,如果对方这种程度也能称为喽啰的话,那我的立场又在哪里了?对了,罗修米奥又是什么?
那个手下A的实力,唉,虽然没有看到过他平时怎么样,但在这种情况下,实力怎么说也不会很弱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种程度还是比不上拉塞的等级。
原来和我同行的人都是那么恐怖的吗?
如果我和拉塞交手的话,我能坚持几秒呢?
打断了我无意义的假设,拉塞再次吐出狠话。
“喂,小子,还敢侮辱我们小姐吗?信不信我切下你的老二去喂狗啊?”
拉塞的瞳孔都收缩了,感觉他好像真的会这么做。
“拉塞,注意你的言辞。”
肯从拉塞的身后发出了声音,让拉塞的身体一震。
“啊,对不起,琳小姐,让你听到了不雅的话语了。”
看来是恢复了平时的轻佻样子了。
对了,琳刚才说,拉塞和他切磋的时候还不止如此,那是说,琳的剑术其实也很强的意思吗?
“不,对方轻薄梅洛,受点教训也是当然,无需道歉。”
“拉塞,谢谢你。”
可能是因为在火光的照射下,梅洛的脸颊微红,向拉塞道谢道。
毕竟拉塞这算是为自己出气嘛。
“喂,小子,还要继续吗?”
重新瞪向被自己一手提起的手下A,凶狠的问道。
别问这种废话了吧,对方早就晕过去了。
“第一场胜负,看来是小姑娘的一方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空着的二楼看台上已经站着一个人,是之前的管事男子。
看来他就是裁判了。
直到刚才为止。
当对方的四人看到现在的情况后,中庭内的气氛就完全改变了。
之前的轻浮、轻视俨然已经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紧张,以及令人心寒的杀气。
“那么小姐,第二场请由我来负责。”
肯恭敬的向梅洛鞠了一躬,向前走去。
而后,仿佛是觉得如果再输掉的话可能会将会对自己的士气不利一般。
“老大”上场了。
“一击决胜负,有异议吗?”
“没有。”
这次的战斗没有赌注,也没有多余的话。
在彼此确认了胜负条件后,两人遍立刻开始交手了。
该怎么说好呢……这场战斗……
并没有什么可大书特书的事件。只是单纯的一攻一守,一进一退罢了。
感觉上两人的实力差不多,而且在现实中又没有什么必杀技,估计这样的战斗要持续一阵子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绝不是说二人的实力不强。
肯的斩击划破空气,在火光之中反射着银光。
“老大”虽然体格魁梧,但动作却很灵活。在光影的反射中闪避肯的连击,在空隙之中抓住破绽反击。
而被反击了肯也毫不慌乱,镇定的躲过从两旁向着身体飞舞的利器,然后重新抓住节奏,再次攻上。
然后,就像我上面说的那样,重复着这些高速动作。
可以说是无聊,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紧张万分。
总之,现在在我们面前上演的就是这样的一场对决。
决胜的关键,就是谁先抓住机会,然后拿下对方。大概……
反正是没有之前拉塞的那场对决那样有戏剧性就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的战斗大概持续了十分钟。
然后感觉上是理所当然的,以肯的胜利宣告结束。
“干的漂亮!”
“花了挺长的时间嘛。”
要说时间长的话,我到觉得拉塞对人家施暴的时间还比较长呢。
重新回到我们这边的肯,马上便迎来了梅洛与拉塞的的赞美,然后我发现我判断错了。
眼前的肯,经过了这样的激烈运动,别说是喘气了,就连一滴汗,都没有挂在额头上。
相对的,对方的“老大”,早已气喘吁吁的抱着悔恨,面露杀意,一言不发的直盯着肯了。
觉得二人实力相当的我,简直就是笨蛋!肯明显是游刃有余啊!
“那么第二场,也是小姑娘这边胜了。如果第三场还是小姑娘这边胜的话,那么今天就结束了。败者要做好接受处罚的准备。”
管事男人事不关己的在一旁高高的宣布道,根本没有人去理睬他。
原本想要鼓舞士气的对方,却输了最有把握的一战,这着实让他们吃了瘪。
“那么第三场胜负,请尽快解决。”
管事男子虽然淡淡的宣布道,但却含着一股不耐烦的口气。我感觉上如此。难道是耽误了他回家和老婆相聚的时间了吗?
“那么第三场就由我来吧。”
这个“我”,就是我。对,我自告奋勇上场了。
“斯科特者?你没问题吧?”
哈,没问题。这种话我还真说不出口。
在看到了之前二人的高超剑术后,我真不敢夸口自己和他们是同等级。
“没问题。”
总之,先打肿脸充胖子吧。
“我本来就是你雇佣的佣兵,没道理让雇主暴露在危险之下,自己却待在后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早就没有信心了。
我之所以要先出场的原因,第一就是要找回点自信,至少要找到自己应该定位的程度。
第二了就是尽量减低琳的上场概率。
如果第三场由梅洛上去,而且一不小心输掉了的话,那么第四场我输掉的概率估计会很高。
所以,我尽量选择没有压力的第三场。这样便不用被“必须赢”的这种压力压迫住,也比较能进入状态。
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考虑的,可是就在数分钟后。我就让大家失望了。
梅洛的鄙视、拉塞和肯的蔑视、琳的厌恶全写在了脸上。
对,就结果而言。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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