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星期二,距离尤先生的逝世时间已过六日。真是不幸啊……死亡时间刚好碰上国庆佳节。
在尤先生灵堂会场,上午九时;几个已经临场的客人们在低下交头接耳,氛围只会令人觉得凄凉与空洞。尤先生生前并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更准确来说他是一位平民,也是一位正直的好人;如果翻翻死神中的生死书就可知道,他生前做了什么事情了。不过现实中生死书的这样东西是没有的,众人只是在他日常生活中判断他是否好坏。
一位名为邹远玲的阿婆缓缓地走了进来,门口的管家微微向她低头鞠躬;邹远玲和尤先生生前毫无关系,完全过来看热闹的邹远玲坐在最后排。室内灵堂会场是由两个房间连通而成的大房间,房间内左右两个区域是摆着靠背红椅子,房间前面是一张桌子上头放着很严肃的死者照片,照片背后是一个朱红色的棺材,棺材盖上是纸白花;会场的天花板则由一些白布围绕。
那忽黑忽白的短发的邹远玲阿婆,身穿着一件宽松的橘色毛衣与比斑马老虎身体纹路还要花几倍的阿婆裤,再来是一双黑布鞋。相比之下中年的管家,一头梳的整齐乌黑上打过发蜡的短发和一直眯着的双眼,上下身穿一套黑西服;白色衬衫顶端是系着深红色领带,脚上穿着皮鞋;还有他那顶灰色八角帽正放在他身旁的台面上。
在场的客人中,一些是朋友、一些是尤先生所属企业的同事、一些则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场上没有亲戚之类的人。在尤先生生前唯一算的上称为家人的人,第一个是他已死十年的妻子冯垭琴,另一个是他的管家张亚。对于自己的妻子之死深感遗憾,他总觉得事故那一天能早一些到达现场,就应该不会出现那样惨剧。
“你认识这位尤先生吗?”
“恩,他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女士坐在红椅上转过头来认真地对着邹远玲说道。
“哦…想必他生前是个非常优秀的人,真是天妒英才啊。”邹远玲继续用着试探的语气说道。
“我想还没有到那么夸张吧……”
“人生苦短,人老了。我看到比我年轻的人早逝,就觉得不应该我先睡下去,然后你们再睡下去的吗?”邹远玲悲伤又嘲笑般地说道。
“别逗我笑啊,阿婆……”女士差点要笑出来,靠着她自控力忍住了。
“人死亡的事情,只有天才会知道呢,阿婆不用去特意担心啦……”
“确实就是你说的那样,小妹妹!”邹远玲好像已完全信任前面的女士而后说道。
坐在邹远玲前面的是位刚过三十岁的陈品绘女士,她上身穿着一件西服,下身穿着西裙,丝袜和女士低跟皮鞋,在重要的场合下装扮的非常正式。借着她说的话,作为后辈的她非常尊敬尤先生前辈,也像邹远玲说的那样;尤先生死得太急促。在陈品绘女士看来尤先生前些日子还各种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要下葬入土为安,更让人不仅感叹到疾病强势,而对于邹远玲阿婆来说,尤先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虽然尤先生与妻子冯垭琴是同一个企业的实地勘查员,而陈品绘只不过是待在这企业做了二年的实地勘查员,相比之下有着十多年经验的尤先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陈品绘有着一份敬佩着前辈的心;也理所当然。
尤先生生前本是在一个富人之家出生,他有着家族遗留下来的四十三多个亿的资产,根本不需要做什么都可以活过这辈子,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当然所有人都不会阻止他啦,因为这是好事。尤先生的妻子婚后一年就死了,因为双方还不打算要孩子,尤先生继妻子死后也没有再婚,导致现在没有子女继承财产,成为了一个问题。
不过尤先生死前却做了一个大胆的不太实际的比较现代化的一个赌注,就是将全资产压在一场游戏上。啊啊啊,钱多的真是羡煞旁人,就是这里的人,就是指灵堂会场上坐着红色靠背椅子的人,不过只是一部分知道详情罢了。知道的人也出现无尽的猜疑,当然人总会出现些比较无聊的想法和符合逻辑的想法,有的人想着四十三多个亿的资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或是四十三多个亿的资产与同管家以及其他人瓜分了。
其实就在九月底时,尤先生立有公证遗赠和房屋转移合同和个人财产转移合同,一系列的公证人兼执行人是位卅五岁的中年男人朱耀。遗嘱内容令朱耀有点困惑,弄得朱耀三番五次的来到尤先生的邸宅,虽然朱耀知道尤先生没有子女可以继承财产,但是实在想不到的是,尤先生将现有八千万资金,拿二百万给了管家以及剩下七千八百万却没有归于遗赠中;而是给签署个人财产转移的某个人!?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说白了这个人并未出现。如果签下房屋转移协议和个人财产转移合同的人将会拥有获得那七千八百万财产与四十三亿房产。
这个七千八百万资产和四十三亿房产的转移合同听上去就像是将涂着超多蜂蜜的脆皮面包,要被一只野狼叼走后狂吞,精力十足的它对月亮兴奋地嗷嗷嗷叫……可怕的是不止一只狼前来。所以为了不被野狼或野狗之类的叼走,尤先生拜托自己管家张亚,把合同藏匿起来,并一起完成这个像似游戏般的寻宝计划。
十月十一日星期二下午十四时,在室外本该是太阳光沐浴的一天却被一堆云所遮挡,就好像是影片中的马赛克一样。在灵堂会场中剩下的一些人与管家张亚,随同灵车一起来到公墓园。尤先生的棺材就这样被六人举得高高的又稳妥妥的;放入墓地中。特别神圣又庄严的场面,并没有什么神父之类的人物,只有一些亲朋好友与同事默默地低头默哀。就好像是每个人都在说着同一句话:”好,我会记得你的!一路走好尤智显先生。”就是这样话,并且每个人带着一种愁苦的脸。
现在众人沉默之际,总有一种诡异又严肃的安静充斥着尤先生的墓地周围,不过大家却没有产生一个疑问,这个简单疑问就是为什么尤先生的墓地会设在比较高的平地上,而不是和大家摆在一起,左邻右舍那种墓地,尤先生墓地周围空荡荡的,旁边有着几棵树外,周围全是草坪,这种想法可能直接用一个概念就打消了‘尤先生可能是富人’,单独葬在一个平地上没有什么很好奇的。然后这种想法随即掩盖了诸多的不协和想法。
从单独分割开来的高地上的尤先生墓碑,墓碑上刻字的一面是直接面向高地低下其余死者的墓碑,而尤先生墓碑背面则是望着五丰市的楼房,里面都住着生人。不经感觉到尤先生的墓地就像是阴阳分界线,也好像是在说“对面的活人啊,踏过我身就是死人花园了的之类的悲伤形容”。过了大概有三十多分钟时间,一直低着头一些人忍不住了,又没人敢擅自离场,不想让难为情的场面出现。张亚想着,应该可以了吧,让一些人先行告退吧。
张亚主动出口,结束这种比较难为情场面。自己独自留下收拾之后的事情,这时陈品绘女士也负责帮忙整理,不过也没什么好帮的,因为对于管家这职业来说就是整理高手,所以根本就是你在看到凌乱之前就已经整理好了,让人觉得就是‘尤先生真的不用为家务活操心,从而感到无比的幸福。’。
陈品绘女士和管家张亚道别后,最后离场的管家张亚向主人尤先生微微地鞠上一躬;并离开尤先生墓地。走到墓园接待处门口时,一位约莫卅七岁的男管理员站在接待处门口,对着管家张亚喊上一句。管家张亚听后使劲揣摩他的话,过一会才反应过来,还有名没有签……之后稳稳的走进接待室内。
接待室的办公室内,左墙壁是比较庄严的带黑框水墨画,右边是一排窗户,房间中间是四张办公桌,如同四格漫画的绘制一样摆放,桌子的后面是三个并排的文件柜。在每个办公桌上都有着如同歪形积木堆的文件堆,最后是门口旁边的小黑板,记录大概是重要的事宜或者是通知之类的东西。
男管理员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从底下抽屉中拿出一张类似入园登记表的东西,摆在管家张亚面前。看到此表时,张亚的心揪起了一下,他大概是看到尤先生入园时间了,十月六日星期四下午十四时,管家张亚帮已故的主人尤先生做了入园登记,尤先生在十月四日还在开口说着话,十月五日逝世,一切让人觉得快到有些可笑。但是管家张亚很快止住这种无厘头的心情,拿起右边的黑水笔,签上‘张亚’。
管家张亚确定把事情都办好后,提起背包,走出接待室离开墓园。太阳光还是被那个不知那飘来的云朵遮住…这时的张亚并没有回他的新家,而是回尤先生的邸宅做最后清场工作,因为签署了各种协议的有关邸宅,管家张亚本来就没打算要住在哪里,而尤先生临走时,已经把计划和一切将要发生的都安排妥当了。
张亚的新房!?那个以单价九千六百为一平方,净面积六十四平方,总价值六十二万的房子;便是五丰市融侨小区公寓三楼一零一室,一套较贵的不知道能不能倒卖的房子,倒卖也不知道会不会亏本的房子。让张亚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九月中旬才过户拿到房子的张亚,捏了冷汗,因为一想到事件不顺利的话,极大可能睡在大街上,想想都不敢想……
在管家张亚打扫主人尤先生的房间时,管家张亚没有系上围裙或穿上工作服,只是穿着那件举起手袖口就被拉下来一点的黑色西服加黑色西裤,可以认为这衣服尺寸太小太紧了吧,脸上戴上一个深绿口罩与双手戴着白布手套;就在这时管家张亚脑袋中回想起怎么一件事,尤先生在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一上午左右;去了常永佳酒店订一个房间的事,在大家看上去是将要死之人为什么还为自己定间酒店房间,想也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租单间房的时间,时间长达一百二十八天,长达四个月之久……
管家张亚打扫了各房间各走廊各楼梯,把洁具放好,拿好携带物品走出邸宅大门,将大门和外头的铁门都锁上一道。在铁门外戴上八角帽右手踏着件黑色西服,上身则穿着褐色的毛衣背心底下白色衬衫,一步一步向大马路方向走去。邸宅的坐落点是位于五丰市南边的森林,在旁人看来邸宅是被很多树木所遮挡,所以很多时候会误以为是公园的地方,不走进去认真查看都不知道,啊什么,原来里面是间豪宅的这种感叹……当然有人用航拍的话,这种四十三亿的豪宅也会一览无遗暴露在摄像机面前。为了不给其他人惹是生非,在入口处前放了一个黄色矮型禁止进入的架子,一切都那么和谐安详,房子的主人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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