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放在以前,我断不会插足别人的事情到这种程度。我这么做也并非完全由正义感所驱动,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发现我好像一直漏掉了什么东西,这类的东西不仅仅是针对于宋时雨,恐怕还有老妈和知予。
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放置的沙发上坐着南宫纪原和宋星石,看到我的出现,南宫纪原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说道:“找我有什么事?”
宋星石为我倒来一杯红茶,红褐色的茶水冒出袅袅的白雾,附带有一般红茶泡不出的香味。即便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也推断得出茶叶的高贵。
“我先出去了。”为我准备好茶水的宋星石虽然用一副奇怪的表情打量我,但还是礼貌地不打算旁听我们的谈话。
令我意外的是,南宫纪原叫住宋星石示意他没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哦。待会我可就要当着宋星石的面暴你家丑了哦。
在进门之前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说,将口袋里的名片拿出来放在南宫纪原面前。
“南宫先生做的有出版社上面的工作,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一个人的作品被署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著作权么。”南宫纪原歪起一边的嘴角,那笑容看起来像有几分狡猾,“能说具体点吗?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当事人知不知情?如果之情的话他是什么态度?”
“这两个人彼此认识,可怜的作者本来以为都是热爱创作的同道中人,但是有一天却被对方反复利诱放弃自己的权利,之后甚至还被对方诽谤说自己想要占有他的著作权。请问南宫先生,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您的公司里面,您会怎么做?”
“作者之间的著作权之争啊.......”南宫纪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我抛出问题,“你觉得我是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处理这件事情的?”
“这是你的事情,我的想法没有参考价值。”
“没有参考价值?”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几乎笑出了声,“你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把我所处的位置固定了?不然,你问我的意义何在呢?”
这个人......他脸上的表情除了笑还是笑,很难从他的表情中推断他心里的想法。现在又几乎是在逼迫着我说出我的看法,我却无法应对,只能乖乖地回答他。
“我觉得应该是站在管理者的角度,能够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
“你说的没错,可以说我是处于管理者的角度。像是老板之于公司,镇长之于乡镇,校长之于学校。”
在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他格外加重了语气,目光的焦点也完全聚集在了我身上。我发现从开始我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问题不也是当时老妈面对的问题吗?他早就看出来我的意图,引导我一步步地走近自己挖的洞里 。这人还真是奸诈。
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了懊恼,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南宫先生请不要映射到其他事情上,就一个作为旁观的管理者而言,到底要怎么插手进去这件事情上比较理想?”
“人未必都需要真的东西,只要维持到较为平衡的水平就好了。每个人口里的公平无法是绝对的,那么保持这样表面的平衡不好吗?”
“表面的平衡吗?”对于南宫纪原的回答我虽然有预料,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气愤,“哪怕为了这样的平衡要让这会真正的作者背负上骂名吗?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创作本身而已,夺走她的名还不够,还要夺走他的存身之处吗?”
“不是夺走,是彼此妥协。”南宫纪原的笑容开始变得冷漠,说出的话同那笑容一样无情,“世事难得都能称心如意,倒不如换种看法,我个人也比较倾向于这样。天将降大事于世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志。如果她对创作是投以真正的热情,那么经过这番磨砺的她现在是怀以更加纯粹的热爱,写出更加纯粹的作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她被锻炼地长成不会被风吹倒的大树时,对她来说算是种极好的结果了。”
“........”
南宫纪原,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完全应付不来这个人!
为了报复他,我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坚持下去,而是打算换去另外一个,在这之前自然要试探一下。
“你是有过研究古文吗?”
“谈不上研究,只是看得比较多罢了。”南宫纪原这次怕是没有看出我想搞什么,游刃有余地直接回答了我。
这样的话说不定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好巧啊,我在百团齐放活动的准备工作里,发现我们学校的年级长似乎也是对古文有研究。当时我跟他交谈过,但他恐怕只是学了一个空壳,我甚至都感觉他在模仿别人罢了 。”
无缘无故突然开始甩各类古文的年级长,如果是在模仿南宫纪原的话,那么他们直接肯定有过较长的谈话。
会议室的门属于不需要钥匙就能上锁,有钥匙才能打开的类型,门的钥匙分别在南宫汐月和他手里。如果那只u盘真的只是被放在会议室里了,那么怕是年级长动了什么手脚。而他之后对自己做的事情又毫无心里负担,那日清晨还能露出得意的笑容,怕是有靠山的缘故吧。如果靠山是南宫纪原的话,在这件事上无论是对信息的掌握上,还是做事的决定上,他才更能做到这种地步吧。就如他说的必先苦其心志,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磨炼南宫汐月?
年级长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会说这件事,之后这件事也会像所有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被所有人忘记。但是偏偏有一点是南宫纪原没有预料到的地方——年级长会一个劲地模仿他说话。
当然,这些就目前为止只是我的猜测。
令我意外的是,南宫纪原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提出让宋星石先出去,使办公室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我自然能从他这样的行为中解读出来一些信息。只是我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诈到,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故意的。
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办公室里,南宫纪原往后仰去,靠上沙发靠背。哪怕现在处于下风,还是那副毫不荒乱的姿态。
“你不觉得你涉及我家事太多了吗?”
没有看我,而是望着屋顶从口中慢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来。
所以他这算是承认了?
“你管的有点太多了。”他转过脸,用温和的笑脸看着我,“但是我并不讨厌。你这孩子平常看起来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对什么也不关心。这次是我小看你了。虽然现在是我的家事,但是以后却也未必。”
他说着就要伸出一只手摸我的头,我连忙向后躲开,警惕地看着他,同时也意识到这下着实是我太多管闲事了。
至于最后那句容易让人引申的话,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我可担待不起这样的玩笑。
“如你所说的一样,我这个人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哪怕偶尔对某些事情多余出来一丝兴趣,也会在第二天忘的一干二净。”
“哦?”南宫纪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弯着嘴角,将我放去他面前的名片拾起来塞回我上衣的口袋里,“不愧是龚冰英的儿子呢。这张名片你还是留着吧。”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急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大哥,不要欺负我同学........对不起!打扰了!”
我转过头时,南宫正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跟在后面的好像还有宋星石。南宫是他为我搬来的救兵吗?他还真是个好人啊。只是怕是现在那家伙在胡思乱想其他的东西吧。
南宫纪原在我转身的空隙,拍了拍我i的肩头。
“今天就到此为止,欢迎你以后再来打我电话。 ”
不,还是不要了,这个人,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来往。
我站起身也打算出去,南宫却跑进来非要拉我坐下。
“大哥没有太为难你吧?”
“算是没吧......”
“那你们......刚才是不是很激烈!!?”完全不去控制自己,南宫的瞳孔中迸射出炽热的光芒。
看到南宫这样一副痴态,我叹口气:“你在瞎说什么?”
“啊啊,人家随便说说而已。刚才星石和我说了,当年游戏社,大哥二哥的那件事你已经知道了。”
我有些意外宋星石也是知情这件事的,不禁问道:“宋星石也早就知道了?”
南宫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生气,星石不是故意要蛮你的,毕竟他也是我爸的干儿子。我不是请求你的原谅,只是我们家的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大哥和二哥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友好......”
“没关系。”我打断了南宫的话,“你大哥二哥之间的摩擦这样的家事我没有必要知道..... ”
就如同南宫纪原所说的,我涉及得太多了,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在说什么呀~”南宫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脸上泛起奇怪的红晕,“大哥二哥摩擦什么的,可是禁忌中的禁忌欸~”
“快停止你的幻想!!”
(下章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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