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集团的区域主管接到卫星电话时吓了一跳，联邦检察官这个词组已经好几年没听到过了，但是听说对方找到了公司丢失的货物还是非常开心，飞快的吩咐手下准备直升机，还准备了一大堆物资，想向这年头已经绝种的“护民官”表达感激。
到了早上铁血公司才意识到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安全漏洞，监控被人入侵替换成了循环录像，两只巡逻小队失踪，一辆装甲车头被偷走，更严重的是，目前铁血最大的客户，联邦司法部订购的人形和镇爆轻武器丢了，绝对是专家的作品。
在国防采购中输给I.O.P已经够要命的了，如果再丢掉联邦司法体系的订单，铁血集团无论如何都将无法维持目前的规模，想到自己只要等两年就能拿到的巨额退休金，亨利几乎要把自己最后几根头发拔下来。
两听嚼烟，一箱标准医药包，一箱标准餐包（MRE），一瓶战前生产的格鲁吉亚葡萄酒，半轮奶酪，半年份的净水药片，还有一堆毛巾之类的杂货，全是时下最好流通的硬通货，不算露骨但绝对很拿的出手，亨利惴惴不安的坐在直升飞机上，只希望自己亲爱的联邦检察官不是那种战前过于坚毅刚直的款式，已经将铁血集团的过失向首都报告了。
坐标在卫城联合车站附近，距离目前还保留城市功能的区域将近200公里，完整的建筑不多，至今供水和供电以及网络尚未恢复，在此定居的居民大多是回乡老兵和无所事事的流浪者，的确是联邦官员们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亨利从直升机舷窗看到铁路附近金黄色的麦田和正在搭建的温室，甚至有一种离开乌烟瘴气的都市来此再搏一把的冲动。
直升机停在一间工厂空旷的卸货区，引擎还没熄火亨利就看见几个身着联邦军服的年轻人冲过来，一个标准的军礼让亨利瞬间放松下来，摆摆手让自己的人卸货，一边小步快走好跟上检察官办公室的“幕僚长”尼古拉先生，
工厂侧面挂着一个招牌，上写“无人问津”，顶上还有一个啤酒杯的图案，“嗯，商业与休闲意味着稳定的食品供应和拥有收入的居民。回去要教训一下战灾调研课的废物们”亨利乐呵呵的期待着之后的会面，进了门还在想着自己的衣着会不会太过随便，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小管子顶在自己两眼之间，弄的他一阵眩晕，接着听到几声上膛的声音，自己的保镖也被摁在了地上，一个头发如鸡窝般的男人狞笑着看着自己：“混球，我有事情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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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阁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妹妹会和这个人形一个样子...是的是的，是人形和您的妹妹一个样子...”，亚特兰德站在门外，听着铁血主管的哀嚎非常不忍，那瓶格鲁吉亚葡萄酒根本是有价无市，除了私自酿造的酒水，如今供销社能买到的基本上只有用润滑液之类的东西稀释的“酒”，单单这瓶葡萄酒就足够在城市里换取居留许可和一栋无人的住宅了，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求情，房间的门却自己打开了，奥伦神色扭曲的从房间里出来，差点把她撞倒，亚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正想揪住奥伦，却看见铁血公司来的人浑身精湿的靠在椅子上，不断的抽泣...
威廉和尼古拉无辜的看着亚特，耸耸肩示意他们什么也没干，不一会儿奥伦拿着一杯啤酒和一条毛巾回来，扔在亨利面前，也不坐，冷着声音问：“所以你们铁血的人形设计素材都是来自战前的杂志和电影？有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自律人形的面部肌肉都要做出来？连虹膜识别都和我妹妹一样？”
亨利好像猛的想起了什么，抬头直视奥伦，问道：“我能见见她吗？”，奥伦咬咬下嘴唇，点点头，不一会儿，已经换上糖的衣服的辩护人被尼古拉带着来到房间，元老也在后面跟着，手里还拿着扑克。
亨利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奥伦点点头走到辩护人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条对着辩护人念到：“天使的坏笑，牛皮鞋，1947，巴黎，蓝色小号。辩护人，请展示你的核心。”
然而辩护人非常迷惑的看了看亨利，微微歪头，答道：“请重新组织你的逻辑...亨利主管。”元老手里的扑克掉到了地上，下巴大大的张开，走到辩护人面前，稍微弯腰盯着辩护人的眼睛，问道：“辩护人？你怎么称呼自己？”辩护人的面孔毫无疑问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稍微侧身避开元老靠的太近的脸：“当然是”辩护人”了，你口气好大...”“辩护人是谁？”“”我“啊？元老先生，你的博士学历是网上买的吗？”
亨利好像又出了一身的汗，听了辩护人的答案再一次瘫坐到椅子上，对奥伦以哀求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亚特疑惑的看着房间里的人，元老的脸色非常兴奋，威廉和尼古拉和自己一样迷糊，奥伦冷冰冰的看不清表情...就凑到元老旁边问道：“怎么回事？”
元老高度近视的眼睛眯了起来，哼了一会儿，答道：“一般的人形都搭载了声纹密码，就是大叔刚刚念的好像是咒语的东西，人形听到密码后会遵守这个指令以便检修之类的。“
“不一般的呢？”
“就像辩护人一样，对命令没有反应，另外，一般的人形称自己为对象，而不是”我“，能够将自身与对象区别开的人工智能并不存在....”
“但是，安迪莱，我是说辩护人不就是？”亚特有些迷糊了。
“是的，人工智能做不到，但是智能可以做到...."元老推了推眼镜转向亨利：“亨利先生，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有个女儿，和她差不多大，请相信我，我不知道他们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情90wish那帮”天才“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情，我要打几个电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奥伦听到90wish的名字忽然似有所动，拦住了亨利，问道：”莱柯还在铁血集团吗?"
"莱柯先生吗？我不清楚，他毕竟是高管..."
"好的，借你电话用一下..."
拿起亨利的卫星电话，奥伦走出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趣...
倒是辩护人似乎对他们之前讨论的问题没有任何兴趣问道：“要不再打几轮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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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以后，奥伦才再次出现，神色放松了不少，对亨利微笑了一下，走到桌边说：“亨利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辩护人的确不是我的妹妹，她的心智也的确不是我怀疑的那样被强行剥离到机器中的..."听到烧录心智这个词，元老哆嗦了一下。
“也就是说，安迪莱的确是长眠了？”尼古拉有些伤感的闭上了眼睛。
“我向莱柯进行了确认，辩护人是根据我妹妹的形象和她之前在学校采集的脑波重新集成的...所以，愿她安息"
“没关系，平克顿阁下，您为什么会认识莱柯先生？”亨利有些奇怪的问道，毕竟莱柯对于铁血来说太过于重要...
“我在军队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营救和护卫莱柯的任务，在铁血的总部待了快半年，和铁血还是挺熟的，另外，亨利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联邦检查官。“
“哈？可是您的身份是公示可查的啊？”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块糖果和一张打印纸，释意大家吃糖，奥伦拿起打印纸看了一眼就被亚特抢走了，老板看了一下笑着念到：“联邦巡回检察长奥伦.平克顿，驻地：不定。哈哈哈哈 ，平克顿阁下？你这照片好帅。”
“应该是为了发放津贴方**以给我安了个名目”奥伦也觉得很奇怪。
“也许...平克顿阁下，您应该上上网，看看邮件...?"亨利有些犹豫的建议道。
“这边没法上网，除了卫星电话基本没法和外界联络的..."亚特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好像自己耽误了奥伦。
“辩护人小姐，你一直与铁血的通讯网络保持链接对吧？”亨利饶有兴致的转向辩护人，好像要验证什么似的。
“是的，奥伦先生，你要查收邮件吗？”辩护人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奥伦点点头，不顾亚特不满的抗议，从房间的橱柜里翻出一台战前的笔记本电脑，递给辩护人。
“4321”封邮件，包括命令奥伦拜访心里医生，参加职业训练，开锁工具广告，战友寻访亲人的请求，私人安全公司的招聘信函，新居民点的定局邀请，等等....以及....一个过期许久的委任命令....联邦高级检察长，自选幕僚，以及靠近15个G的附件，全部都是暂停实施的法律....
奥伦沮丧的叹了一口气：”行行好，饶了我吧..."抓起一包香烟走出了酒吧。
亨利紧跟在他后面，奥伦见他跟来，深吸了一口掺杂了薄荷醇的烟草说道：“亨利先生，感谢你的礼物，你随时可以把辩护人带走，她应该有自己的使命，只是枪能不能留给我们一些？还有那个车头，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用粮食来换？”
亨利摆摆手：“支持联邦重建工作一直是铁血公司不渝的战略与责任，既然您的确是联邦检察官，那么辩护人跟着您也算是我们交付了合同，枪可以留一些给您，车头的话您想做什么呢？“
“改装成拖拉机...."
"我明天让他们送点农用机械过来....您就打算一直在卫城这边吗？平克顿阁下？”
“是的，我还打算明天就写个辞呈之类的反正也没拿薪水，再说卫城是我的家啊....”
“恕我直言，平克顿阁下，我飞过来的路上看到城市废墟那边起码有三四个土匪的巢穴，我这边的情报显示城区到卫城之间的废墟保守估计至少有上千名土匪，他们估计不敢直接进攻城区，但是卫城这边，不过五六百人，估计没有抵抗能力。”
”我知道啊，所以请你留些枪给我们啊..."
"不如这样...您或者您的同伴向我申请成为铁血公司的安全承包商如何？这样我们就可以免费向您提供武器、情报、补给之类的...”
"我可没钱..."
"您不明白吗？铁血所希望的仅仅是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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