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
叶离听到这个词来就眉头紧皱,他看见祭祀重新回归常态后连忙问道:“大祭司,消息真的准确吗?”
听清楚是叶离的声音后,被称作祭祀的老人才回过头,他的双眼早已经没有了光彩,已经彻底失明,但看着他,总是会有一种被‘注视’的诡异感觉。
祭祀颤巍巍地点头说道:“‘无量天’的信息永远不会出错,这一次,可能就是彻底的终结,圣子会降临,一切的生灵回归原初,这是世界的永恒。”
叶林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虚心询问道“这么快?可有应对之法?我等已经熬过了上一次永劫,这一次应该也....有什么办法吧。”
“圣子是天地规律的降生,他会以生命的样貌,夺取柄权,回收生命,没有可以幸免的......除非,成为圣子的母族!”
“母族?”叶离回想着典籍,可是并没有类似的记载。
“嗯。”祭祀抬头‘看’了叶离一眼,解释到:“圣子代表着死亡,也同时背负着生,回收生命,永远离不开生死道,这条道似乎从世界开辟以来,就只有圣子能走到终点,其他的人,全部....没了消息。”
他说着无法通过文字记录下来的秘密,苍老的身躯似乎负担了更重的重量,弯下腰来拼命咳嗽,叶离见状赶紧上来搀扶,祭祀大人是这里最年老的存在,以古神族的寿命他们其实可以活过一整个纪元,但是真正达到这个寿命的缪缪无几,祭祀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叶离想要将他的洪荒之气通过血脉之间的联系输送给祭祀,但是被祭祀大人摆手示意停下,叶离也听话的住手,聆听着祭祀的教导。
虽然还在咳嗽,但是祭祀脸色突然不正常的红润起来,变得重新可以说话,他缓过气来继续说道:“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是圣子必须严格的遵循着生死之道的‘规律’行动,所以他在杀死生命的过程之中,一定要留下一线生机,这一线的生机,就是....咳咳咳!就是母族!圣子原本无形,需要借助生命的精血为引重塑身躯,这幅身躯与那个生灵的种族一模一样,甚至还会给那个种族带来莫大的好处,圣子也会在永劫之中庇护那个种族!咳!”
叶离听着祭祀竭尽全力说出的话语,震惊地说道:“难到我古神族,度过上一纪元的永劫,甚至在这一纪元之中获得了最强横的先天优势的原因是?!”
祭祀止住了咳嗽,停止泄露天机的仪式,缓缓点头说道:“你猜的不错,正是我们的祖先有幸与圣子结缔契约,才让我们繁荣昌盛一整个纪元。”
“这岂不是说....我们的祖先是毁灭上一个纪元的帮凶?”
带来灾厄永劫的圣子,这样的存在在叶离的眼中永远与神明之类的词汇不沾边,他想的只是逃避永劫的方法,但是没想到逃避永劫的方式,竟然是迎接永劫的源头!
“不要意气用事。”祭祀先是提醒了叶离身为族长的立场,然后说道:“你不去做,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做,天元界的圣灵千千万万,你觉得所有的生命都会有怜悯?”
说罢祭祀苍老的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悲伤:“虽然这样,也不过是苟活而已,越到高处,时间的概念就会越模糊,而这片天地的‘破败’就会越来越清晰,绝望,生命的流失,这些才是折磨。或许对我来说.....你的意愿,才是解脱,呵呵。”
“天地的破败?”叶离感觉自己的知识重新的被刷新了世界观,这些不清楚的信息一个个的在他的脑海之中刷新,这些是祭祀从他继承族长的位置以来从来没有说过的!
“不要想了,这些你迟早会自己知道,现在告诉你不过是徒增烦恼。”祭祀停止了深入的解释,叶离又感觉到了祭祀的‘注视’,他明白祭祀是在等待他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语气略显沉重地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人手,等到天明探寻,地方应该就在这个草原上,其他种族不可能这么快的赶过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嗯。”听到叶离的决定,祭祀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反应很平淡,感觉不管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叶离的决定。
回想着刚才祭祀透露出来的信息,叶离向祭祀行礼之后重新打开空间,打算回到自己觉得住所。
“不要试图研究生死之道,虽然我族受到了圣子的庇佑不像其他的种族只能选择一种道来修行,可是生死之道是永远不可以碰的.....还有,不要超脱!”
祭祀的话轻飘飘地传入叶离的耳中,让后者惊讶的睁大眼睛,这都被发现了?!
不要超脱,为什么?
对,已经活了将近一个纪元的祭祀,以他的积累,若是想要超脱早已超脱而去,就像古神族的先祖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因为眷恋族群所有滞留?这恐怕是不可能的,古神族以强者为尊,渴望强大,向往强大是每一个古神族的信念,作为最原始的那一批古神族,祭祀的血脉之中有这样的血!
究竟是什么,阻碍了超脱?!
带着满腹疑惑,叶离也只能让自己离去,祭祀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噗!
看着叶离已经离开,祭祀才松懈下来,暗金色的血液流露出来,将那高大的祭台染上血液。
“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呢?”他喃喃自语,但更像是在跟什么人对话。
“我已经警告过这个年轻的族长了,无量天啊,为何就不能对这个世界多一些怜悯呢?”
他看着祭坛,忽然像是接受到了某些信息,恍然想起来:“之前那个叶宁的子孙,虽然已经料到了,但是他来了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大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而且这一次的降临,并不是死中孕生,而是生死分明……有什么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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