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一片静得有些诡异的树林中,八岁的小舁加突然感到身边的一棵大树上面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刚抬头,只见数支手里剑飞向自己,急速退后一步躲开了攻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听上方传来有些傲慢又有些刻薄的一声,令人听了十分不爽——“小鬼,看不出来啊,难道你也算个忍者吗?”
虽近正午,但密实的树叶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太阳光,所以可以毫无困难地抬头向上看。一个年龄与舁加差不多的男孩正站在高处的树枝上,他有着如同女孩子般的大大的眼睛,薄薄的两片嘴唇,金黄色的头发,手上有些不搭调地戴着手甲,头上竟也带着护额——岩隐村的护额。
“跟你无关,”小孩子相遇,那种可爱的小脾气很容易被激起来,“何况,你自己不也只是个小鬼吗?”
“你侵入我的地盘了,嗯。”那个男孩的话尾,还带有奇怪的语气词。
“你的地盘?”
“哼,小鬼头,你,不是土之国的忍者吧。”
“什么?”舁加心中暗自一惊。
自出了木叶控制范围,他便再也没戴上过护额,以此来隐藏身份。而且,自己在土之国游荡近一年了,自信已经和土之国的人无二样,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岩忍,又怎么会一眼看穿?
“你凭什么这么说?”
“无知的小鬼,我来教教你吧,土之国的忍者,即使不是岩隐村的,也都知道不擅入这片树林,而且也都认识我迪达拉大人,嗯。”
“迪达拉?”舁加颇不爽地看着那个傲慢的家伙,“你的名字吗?”
“你还真是一副呆相,难得动作还蛮灵巧的,嗯。”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火山极难得一见地爆发了。
“用你的笨脑子好好记住吧,本少爷的名字为迪达拉,是岩隐村所秘藏的天才忍者,追求终极境界的艺术家!”
“你骗人,岩隐村离这里绝不是一两天的路程,既是被秘藏的天才,又怎么会在这儿?”
“那是因为……”舁加有些吃惊地发现对方的眼中竟有几丝黯然一闪而过,但迪达拉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村中有人不怀好意,想利用我的能力,为了安全,我才来这儿的,嗯。”
“哼,编个理由都这么差劲。”舁加不想再理会树上那家伙,“我还得赶路,你保重吧。”
“说了这么多,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吗?”舁加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迪达拉正在摘右手的手甲,“想知道这儿为什么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吗?就让你死前见识一下本少爷的艺术吧!”
迪达拉亮出右手手心,那里竟有一张奇怪的嘴,在向外吐着好似粘土一类的东西,并逐渐化成一只大蜘蛛。迪达拉一甩手,粘土蜘蛛扑向舁加。舁加一闪身躲过,蜘蛛落在地上,却又即刻弹起,死死缠住舁加,怎么也弄不下来。
上面迪达拉在结印:“变成碎片吧,愚蠢的小鬼,艺术就是爆炸啊!”
粘土蜘蛛应声而爆,卷起一阵烟尘。
“真无聊,”仿佛是已经看烦有人在自己面前爆炸的场景,迪达拉面无表情地戴上手甲,“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有过一点儿兴奋的感觉。”
然而下面烟尘散尽后,却是令人奇怪的空空如也,连本应被炸成碎片的尸体都没有。
“什么?”迪达拉暗吃一惊,突然又感到后面有人,回身一看,正是舁加立在几步外的树枝上,毫发未损。
“影分身吗?”迪达拉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人,“刚才太小看你了,嗯。”
“我本来不想出手的。”舁加说着,抽出一把苦无,迪达拉见势,后退半步,警觉地盯着。
“咕~~”不料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一个明确代表肚子饿的声音从小舁加腹部悠悠传出,绕耳不绝,不着调地打破了对峙局面。小舁加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确实是许久没吃东西了。
迪达拉诡异地笑了:“怎么,饿了吗?”
“没、没有!”小舁加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否认着,然而接下来又是连着几声的咕咕叫,杀得他的辩白片甲不留。看迪达拉笑得快从树上栽下去了,小舁加又羞又恼,恨不得马上消失掉。
“真有意思,我对你来点儿兴趣了,嗯。”迪达拉伸出一只手,“怎么样,到我住的地方吃东西吧。”
八九岁的孩子间的干戈来得快去得也快,再加上食物的诱惑本已很大,使得天生就警惕性很高的舁加此刻却不自觉地同迪达拉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房屋看上去很普通,但对于迪达拉一个人来讲就显得大而空旷了许多,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只是不少架子上都摆着粘土做的很精巧的小玩意儿。
“这些粘土玩具也会爆炸吗?”舁加环顾四周,问。
“这可不叫玩具,是艺术品!”迪达拉强调道。
“叫什么都好了,”舁加对这个艺术偏执狂有点儿无可奈何,“会爆炸吗?”
“大部分不会,不过——”迪达拉指着一张矮几,上面有四只各异的粘土小鸟,“那里面只有一个不会爆,你要不要试试运气?猜对了,才有东西吃,嗯。”
舁加走过去,没什么犹豫就从中抓起一个,上下略掂了掂:“是这个。”
“这么快,你肯定?”迪达拉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做出结印的手势,“要不要现在证实一下?”
“随你便。”舁加握着选定的鸟儿,走几步远离了那个矮几。
“轰!”震耳的爆炸声过后,只剩下满地的木头碎片。
“你还真是不懂得爱护东西呢。”舁加把玩着手中唯一的幸存者。
“你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嗯,”迪达拉对满地狼藉视若无睹,“怎么选出来的?”
“既然爆炸是要由结印引发的,那粘土中肯定注入了查克拉,而这个上面没有查克拉的气息。”小舁加对查克拉的敏感度远超常人。
“哼,算你走运,吃饭去吧,小饿鬼。”
舁加的脸又微微红了起来:“我有名字的,我叫舁加。”
“我可不想费心去记。”
“我会让你记住的。”
进入吃饭用的小偏厅,桌子上果然摆了许多食物。
“这都是今天早上才送来的……”话未讲完,迪达拉发现舁加竟已大肆开动起来。
“吃别人的东西还这么不客气!”迪达拉吼道。
“啊?嗯,谢谢了啊。”眼睛始终没离开食物的舁加语不成句地应付着。
“你就不怕我在吃的中下药吗?”
“不怕,看你还不像坏到无可救药的小孩。”
“你!”一向嘴刁齿利的迪达拉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喂,别吃得像饿死鬼似的。”又看舁加吃了一会儿,迪达拉稍一纵身坐上桌子的另一端,“吃完你要去哪儿啊,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在土之国再呆几天,然后就离开。”
“你该不会是在一个人游荡吧?”
“也可以这么说。”
“没有家人和你一起?”
小舁加突然暂停了进餐:“我的家人,都在几年前死了。”
“是么,那倒也不算坏,嗯。”迪达拉漫不经心地说。
“你说什么!”舁加彻底扔下食物,一拍桌子,怒视说话人。
“看来至少你家人应该对你很好吧,嗯。”迪达拉一手支着下巴,用故作不在意的语气说,“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包括我父母,因为手上的嘴,从小就视我为危险的怪物,敬着,却又怕着,担心莫名其妙就被我炸成碎片——虽然我那时的能力还没达到那种地步。但又舍不得放弃我这种力量,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想等那力量足够成熟后,就把我作为他们最顺手的武器……”
“对不起,好像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舁加认真地说,“不过我觉得你的能力怪是怪了点儿,但并不可怕啊。”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和你这种弱智小鬼一个想法!”迪达拉随即恢复那一贯高傲的神态,“不过既然还没决定去哪儿,这里离国境并不太远,待几天再走好了。”
“啊?这个……”
“啊什么啊!我是有点儿无聊才让你留下的,不要不识相!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每天早上都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不知道究竟是受了什么(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的)神差鬼使,舁加竟答应留下来几天。解决完剩下的食物后,小舁加一句“多谢招待”反而招来一顿怒骂,中心内容是两个人晚上都没得吃了。吃饱了撑的的舁加立即回嘴过去,教育迪达拉没有吃的可以自己去弄嘛。
最终的结局是两个人一路吵直到来到一条小河边。
“你来扔苦无,偏了就没得吃,嗯。”迪达拉摘下手甲,弄出个粘土小团。
“放心吧。”舁加早已在两手中各握了一支苦无,自信满满。
粘土团沉入水底,引发了小爆炸,不少鱼儿受了惊吓,拼命跃出水面。“嗖!嗖!嗖!”一连数支苦无齐刷刷地扎在对岸的树干上,每支上面还附带一条肥美的鱼。大概因为本身也是某种不着调的天才,对于舁加这种超出正常同龄人的飞镖技术,迪达拉视为正常。
但是天才们也只不过是八九岁的小孩,晚饭有着落后,两人竟开始打起水仗来。浪花四溅,水光连天,直到太阳将落,两人才像水鸭子般地从河中爬到岸上。
迪达拉炸了一棵倒霉的小树,堆成木柴,然后无聊地找火绒想解决衣服湿和烤鱼吃的双重问题。而舁加甩甩湿漉漉的头发,捡起一根小树枝,捅了捅那堆木柴:“火遁·露营生火之术。”
近乎搞笑的忍术却顺利地解决了两大问题,吃饱喝得后,两个人躺在火堆旁,看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
迪达拉不明白,曾不止一次被追杀的自己,本已像刺猬一样万分警惕,而现在一个来历不明、身手不俗的小忍者就在身边,他却放松地连身上的刺都缩了回去。几乎没有同龄的小孩敢靠近他,像今天这样开心地玩,在记忆里还是头一次。
多年后,当迪达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在舁加面前感到放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舁加有意无意地将自身的杀气,甚至连作为忍者的气息,全部隐藏起来时,才更深一步了解到这个小鬼能力的可怕。
早上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面太阳已明亮地在照,极快地小收拾了一下,舁加拉开房间的门,溜了出去。刚要下楼梯,却听一楼传来两人的对话声,便止住脚步。
“听好了,以后再送吃的时候,加一倍的量,嗯。”这是迪达拉的声音。
“加一倍?但您不是一直都说食物送得太多吗?”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捡了一头小野猪要养,怎么不行吗?”
“当然行,当然行,我下午就送过来。”
知道自己又被迪达拉骂了,舁加不爽中。好一会儿,听下面没声了,便探头一看,正迎上迪达拉的目光。
“下来吧,小野猪,送吃的的人已经走了。”
“再拐弯抹角地骂我,我就封了你所有的嘴。”舁加几下蹦到一楼,“你没跟别人说我在这儿吧?”
“岩隐村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小命就悬了,嗯。”迪达拉说,“所以在下午他来之前,你就到上面躲着吧。”
“那怎么行?”舁加不满,“我可以用伪装躲起来。”
“说你白痴你还真傻!”迪达拉的嘴又开始刻薄起来,“被指派给我送东西的怎么可能是平常的忍者,一般人早被我给炸碎了,你那种和壁虎一样的忍术怎么会管用!”
“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会一直傻呆在楼上。”
“这方面我可是行家,”迪达拉又诡异一笑,“教给你迷彩术吧,想学吗?”
“当然学!”舁加对于忍术的学习一向是来者不拒。
“好啊,那你教我影分身术,作为交换。”迪达拉看上去蓄谋已久。
“影分身?”舁加不解,“难道这样的忍术你都没学过吗?”
“什么叫这样的忍术?”迪达拉没好气地冲舁加翻了翻白眼,“我可不知道你待的村子是怎样的情况,至少在岩隐村,通常是不会教给小孩影分身的,况且一般说来教了也白教,嗯。”
虽然没太明白迪达拉的话,但舁加也一口应允下来。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小舁加才清楚,这个多重影分身术——老师当时开玩笑般地假装成普通分身术教给自己的——是木叶中仅有一小部分精英忍者才掌握的A级禁术。
小孩子之间学个忍术也是不甚消停。舁加在看过迪达拉两次示范后,用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学会了迷彩术,并且顺利地通过了送食物的忍者的检验,这使得迪达拉好几次想骂白痴笨蛋却因与眼前事实过于不符而姑且作罢。迪达拉自己,则花了一天的时间大致掌握了影分身的要领。
接下来的两天里日子过得是说不出来的惬意:起床,吃,迪达拉骂,互相学学忍术,对吵,捉迷藏,玩水,迪达拉骂,炸鱼,烤吃的,对吵……晚上望着星星,舁加还会给迪达拉讲讲自己游历时的经历。迪达拉也颇费过一番心思地想多挖一些舁加的背景资料,但舁加却总是对这方面避而不谈,其中的原因,是仍无法对岩忍们杀死父母的仇释然。
如果不是因为忍界,尤其是两国之间的战争,他们两人之间,也就不会隔着这样一层几乎是永无法消除的膜阂了吧。那时两人,也许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呢。
第四天早上,舁加起床后,准备收拾一下然后向迪达拉告别,还有几天就到与老师约定的一年之期了。
走下楼却发现迪达拉不在,虽然每天都是迪达拉先起,但也总是在一楼晃,欣赏欣赏自己的艺术品,摆弄摆弄吃的什么的。找了一圈仍无所获,特别是发现桌子上连食物的影儿都没有的时候,更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舁加便溜到外面去找。
外面依旧静得诡异,舁加一时无从找起,绕几圈后,便晃到这片树林中尚少涉足的深处。前进一段,竟发现那个送食物的忍者倒在一旁,吃的东西散落一地。舁加连忙跑去看,发现此人是因中了幻术而昏迷。马上意识到迪达拉可能处于不妙的境地,舁加迅速开始在周围搜索起来。
在一片空地上舁加终于寻到了要找的人,迪达拉正对峙四个凶凶的忍者,他们看上去都是有备而来。迪达拉手上被缠了奇怪的绳子,无法摘下手甲。封住了迪达拉的必杀,四人更猖狂起来。
“迪达拉少爷,乖乖跟我们合作吧,我们的力量加在一起,土之国便是囊中之物了。”
“你们这种垃圾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无聊的土之国什么的本少爷根本就不稀罕!”
“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这样,看你还拿什么折腾!”
谈不拢,双方便开打。就算没有粘土,迪达拉也依旧很难被摆平,但毕竟一小对四大,占尽劣势。随后他在被围攻中受了伤,一分神,被一忍者甩出的奇怪绳子缠住,动弹不得,稍一挣扎,那忍者便将绳捆得更紧,迪达拉忍不住痛苦地叫出来。
四人得意地狞笑,突然一小道亮光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迪达拉顿时感到周身的缠裹松了些,紧接着一双手扶住了自己,扭头一看:“舁加!你怎么来了!”
对面,捆住迪达拉的那个忍者突然仆倒在地,他的喉咙已被锋利的苦无割断。而那把致命的苦无,此时正被舁加握在手里,想用来割断迪达拉身上的绳子。剩余三个人起初大吃一惊,但看清来者也是一小孩后,便不客气地杀过来。
“土遁,土牙之术!”舁加迅速结印。
冲在最前面的忍者来不及收脚,大腿被破土而出的锋利土刺刺穿,而他惨叫一声倒下去时,另一根土刺又贯穿了他的身体。
局势在眨眼间便从4:1变为2:2,另两个忍者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而迪达拉也在那儿看得目瞪口呆。此时的舁加,一扫平时有些天然呆的样子,全身透出逼人的杀气,从眼神到一举一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子。
苦无弄不开绳子,迪达拉说这大概是特殊的查克拉绳,轻易不会断。舁加听后,稍稍又往苦无上加了些力,苦无周身便笼上一层淡黄的光晕。再一挑,所有的绳子便全部断开。
迪达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早在四五岁时,舁加便从老师那儿了解到自己查克拉的特殊之处,并以此为基础修炼着。现在要对付查克拉绳的话,当然只能用更强的查克拉了。
一解开束缚,迪达拉立刻除下手甲,数只粘土小鸟儿随即扑向那两个忍者。接着而来的巨响震得林中树叶纷纷下落,一切结束了。
二层小楼里,迪达拉一边看舁加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讲了刚刚的事:送食物的忍者被幻术操纵,引他到树林深处,而等在那儿的,是四名要抓他的叛忍。因为猝不及防,手甲来不及摘下就被缠住,这才吃了亏。
“那你以后在这儿还安全吗?”包扎完,舁加问。
“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事,不过惊动了岩隐村的话,为防万一,大概会送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吧,嗯。”迪达拉扯了扯包得像烂抹布一样的纱布,极怀疑刚才那个身手惊人的舁加和眼前这个是不是同一人。
“那么,我也要离开了。”
“是么……你帮了我,想要什么吗?”
“那就用不着了,”舁加背起自己装满吃的的包,“不过为了感谢你的招待,送你件东西吧。”
说着,舁加从一侧的腰包中掏出一把形状有些怪的苦无,并微微凝神注入查克拉,然后递到迪达拉面前。
“这是特制苦无,有些沉,但用惯了会很顺手,是我的老师的特别发明,很罕见的哟。”
迪达拉慢慢接过,这把看上去异常锋利的苦无,其周身浮着浅浅一层淡黄色光晕,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舁加刚刚迈出门去,迪达拉却又忍不住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舁加转身回问。
“以后再见面的可能性,差不多没有了吧……真的连你是哪个村子的都不能告诉我吗?”迪达拉这种语气千载难逢。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舁加苦笑了一下,“不过我想,知道了你会后悔的。”
“即使那样,我也想知道。”迪达拉坚持着。
“好吧。”舁加从包深处,摸出护额亮给对方看。
“你竟然……”迪达拉愕然。
“没错,我是木叶的忍者,我们可是敌人哦。”舁加将护额扔了回去,“怎么样,后悔没杀了我吧。我的父母全都死在岩忍手里,所以这几天,我也动过几次要杀你的念头,你根本不必觉得欠我什么。”
可迪达拉此时反而恢复了一贯诡异而高傲的笑容:“哼哼,从你身上,我多少明白了为什么岩隐村对战木叶时总是失利了。不过,忍界大战也好,土之国也好,火之国也好,你是哪个村子的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可是只追求究极作品的艺术家啊!”
“那么,后会有期吧。”舁加微笑起来,灿烂如头上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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