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们再出去的时候,没有再被岩忍跟踪,他们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吧。
第五天晚上,雨忍他们回来了,任务完成,但看上去都是精疲力竭的样子。第六天晚上,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听说云忍和音忍也都回来了。
第七天早上,两个对战场同时启用:木叶VS雨,云VS音。我决定比过后就去堵截药师兜。
两个对战场的观众都很多,我们这边,第一场是我对赤门时雨,第二场是静音对冰雨。雨忍们的实力实在让人很无语,没费多一会儿工夫,两战结束,裁判宣布木叶胜出,卡卡西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挤出重重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来到云忍和音忍的对战场。不曾想,药师兜他们并不在那儿,连观众也开始散去。
我随手拦住一个人,问了下情况。那人告诉我,比试已经结束了,云隐村二胜一败获胜,但有一个人受了重伤,已经急忙送到医院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去找卡卡西和静音。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女云忍,她看上去和静音年龄差不多,个子高挑,浅色短发齐肩,身着黑色上装和短裙,束着一条宽宽的白色腰带。
模样很清秀的她此时一脸的焦虑,急得好像要哭出来。然而在见到我的护额时,她眼睛突然一亮,立刻迎上来,问:“你是木叶村的吧?”
我点点头,她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请,请带我去找卡卡西,拜托了!!”
“是云忍啊……”我考虑了一下,想起卡卡西曾说过好像和云隐村的谁谁关系不错,便同意了。
路上,她告诉我她叫萨姆依,是云隐村的带队上忍。
很快就看到正在等我的卡卡西和静音了,萨姆依看到卡卡西,也顾不上我了,“刷”地就冲了上去。她身手看来不错,直到很近了卡卡西才有一些本能的警备神色,但看清来人后表情就缓和下来了。
“萨姆依,好久不见了……”卡卡西的客套话才说一半,发现萨姆依的表情不对,便改口道,“出什么事了?”
“卡卡西,你认识医疗忍者吗?雷分他、他现在在医院,情况……”萨姆依急得一时间说不下去。
“啊,静音就是。”卡卡西头略向静音偏了一下,“走吧,情况在路上再说。”
“太谢谢了!”
我们四个像不着调的风穿行于人群中,萨姆依尽可能冷静地说了事情的经过。云音之战,云隐村虽然胜出,但对战药师兜的雷分却被打成重伤,送到医院后情况非常糟糕:呼吸困难,身子大部分失去知觉,体内无法制造查克拉。贝之国没有医疗忍者,医生们束手无策,因为雷分身上除划伤和擦伤外没有任何创口,他们查不出原因。
“查克拉手术刀!”静音愤愤然道,“中招后没有任何外部损伤,但却是致命的,又是那个药师兜干的好事!”
走进病房时,那个被叫做雷分的云忍还醒着,带着氧气罩躺在床上,看见卡卡西和萨姆依,他似乎想动,却明显力不从心。
“雷分!”萨姆依扑到床前,“不用担心了,卡卡西帮我们带来了一位医疗忍者,你要坚持住啊!”
静音走过去,一只手停在雷分身体上方,查克拉聚集,变成淡绿色,然后慢慢地在全身过了一遍。
“胸肌被切断了,所以呼吸困难。”静音双手叠放在雷分胸口,聚集了更多的查克拉,“而且,身上的主要肌腱、神经、查克拉脉络都受到很大损伤,让人受到这种折磨,对于忍者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我看到萨姆依捏紧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静音伸出手,摘掉氧气罩,问道:“感觉如何了?”
“嗯……”雷分用微弱的气声应答着,看的出来,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平稳下来。
“谢谢你,静音小姐!”萨姆依连连深鞠躬致谢。
“啊,不用,”静音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你们应该是卡卡西的朋友吧,那也就是木叶的朋友,我自当尽力的。”
卡卡西笑了笑,眼睛眯得很好看。
接下来,静音让我们出去,自己留下来单独集中治疗。我把卡卡西和萨姆依留在那儿叙旧,自己则去查看兑之阁的情况。
兑之阁已经人去屋空,纳闷中的我正想找个人问问,恰好四贝寻挥舞着个卷轴向我奔来,他终于有一次出现得恰到好处的时候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四贝寻就气喘喘吁吁地说:“舁加先生,这是音忍们临走前让在下交给你的。”
“临走?”我抓过卷轴,不明白地问。
“哦,音隐村已经自愿退出五大国的竞争,离开贝之国了。”
“什么?”这个消息倒是让我很吃惊,可四贝寻他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打发走四贝寻后,我连忙将卷轴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舁加先生,知道这几天您一直在找我们。以前跟您接触不多,虽然这次也不愿错过机会,但遵照大蛇丸大人的吩咐,我不能和您见面,还是后会有期吧。另外,劝您还是放弃追寻佐助吧,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
我“啪”地一声合上卷轴,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它,转眼间火焰一下子蹿出来,包围并吞噬了整个卷轴。
我把它扔在地上,静静地看它化为灰烬:“你错了,佐助他……总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不光是我这么想,鸣人和小樱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自己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医院。卡卡西和萨姆依都在病房外安静地等着,只是萨姆依不时焦急地向病房的门看去一眼。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静音推门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一边擦着汗一边说:“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继续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相信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太好了!”萨姆依立刻冲进病房,我们也跟了进去。
雷分确实看上去气色好多了,虽然全身还是不能动,但已经能小声说话了。
“静音小姐,麻烦你了。”雷分微微抬起头,“卡卡西,又让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呢?”
“如果你想报答的话,那就快点儿好起来,”卡卡西笑着看了眼萨姆依,“不要再让你重要的人担心难过了。”
“是,”雷分声音虽小,但很是郑重地回答道,然后又问,“静音小姐,我还有多长时间能完全恢复?”
“这个嘛,如果我为你持续治疗的话,两个星期左右可以活动自如,一个月差不多能完全恢复查克拉的流通。”
“那可不行,静音小姐,太久了。”雷分听后,脸色反倒变了,“如果这期间有人向我们挑战的话,我们会失去五大国之名的!”
“可是,你们两个人不是也赢了音隐村吗?”我插了一句,“再说又不一定会有人来挑战。”
“不,”萨姆依摇摇头,“客观点儿说,我们另一个队员是实力最差的一个,能打败音忍只能说是运气好,碰上了更差的,但之后就不能总是如此了。况且,雷分受伤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一定会有趁虚而入的。我在第一时间把另一个队员派出去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就是为了早作准备。”
“所以,拜托了,静音小姐!”雷分着急地说。
“开什么玩笑!”静音有点儿火了,“医疗忍术又不是变戏法,伤得这么重,就不要再想那些事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卡卡西先开口了:“你应该理解他们,静音,雷影之名对他们来说,就像火影之名对木叶同样重要。”
“火影……”静音似乎想到了什么,念叨了一会儿,突然说,“好吧,我把这件事报告给纲手大人,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纲手大人?是那个木叶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吗?”萨姆依问。
“啊,现在是木叶的第五代火影。”我说,“如果有‘医疗之神’之称的她都没办法的话,那就……”
静音立刻弄了只飞得最快的鸟给纲手送了封信,然后就是等待。虽然还不明白卡卡西和萨姆依、雷分之间的事,但因为还想着药师兜——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便没有心思问。
第二天黄昏时分,一向反应迟钝而且消极怠工的纲手竟然派超级快递送来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箱子里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并注明了是从奈良家调取的,小箱子里则放着一个落满了灰的卷轴和一封信。
静音拆开信看了看,告诉我们需要让雷分进入一个特殊的医疗法阵,然后再由她自己用药物配合治疗,大约一个星期可以完全恢复。
在我们刚感到有些高兴的时候,那个阴魂不散的四贝寻又举着一个已经看过两次的信封闯进门来。卡卡西立刻迎上几步,想在萨姆依看见之前把信截下,但是——
“木叶村的各位!”四贝寻叫得惟恐天下人不知,“这回是岩隐村的挑战信!”
所有人听了,都一愣,卡卡西一把抓过信封,把四贝寻“请”出屋外,然后重重关上门。
“卡卡西,”萨姆依快步走过来,说,“你们三个快回去准备吧,雷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挑战我们了吧……”
“静音,”卡卡西说,“明天的任务你不用参加,就留在医院,全力治疗雷分。”
“不行!”雷分和萨姆依同时制止道。
接着萨姆依又说道,“你们已经救了雷分一命,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们,万一你们失去……”
“萨姆依。”卡卡西打断了萨姆依的话,“云隐村和木叶不一样,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上忍,应该很了解雷影的脾气,他若是一时激动,可说不好会怎么办吧。”
“可是,卡卡西……”萨姆依不知该说什么。
看来卡卡西击中要害了,真不知道那雷影是个什么类型的家伙。不过纲手要是一时激动,也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我们也很不容易啊。
“以前在木叶做S级任务的时候都经常是只有一个人,现在是两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卡卡西又说。
“不行,凡事总有难以预测的时候,静音小姐不能因为我留下来,”倒是雷分还在坚持。
“我才是木叶的队长,我有权利决定部下的行动。”卡卡西的语气先硬后软,“而且,雷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快好起来——为了你重要的人。”
雷分看向萨姆依,萨姆依的脸不易觉察地红了起来。
静音看了看他们,笑着摇摇头,打开那个已经泛黄的卷轴,钻研了一会儿,然后皱皱眉头,说:“卡卡……噢,不,队长,有一个问题令我很难办。”
“哦,是什么?”
“这上面做医疗法阵的忍术太古老了,而且十分复杂,我自己恐怕很难完成它啊。”
晕!没想到半路竟横插出这一杠子。
“不过我可以去找别人试试,制作医疗法阵不一定非得用医疗忍者。”静音补充道。
“那,”萨姆依连忙问,“我可以吗?”
“不行,”静音很坚决地说,“对于女忍者,当然可能纲手大人除外,怕是会很吃力的吧。”
“好了,”我有点儿不耐烦地把卷轴从静音手中抽出来,“你去帮忙找一个合适的场所,这个医疗法阵我来弄。”
静音立刻出去了,带着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唉,无奈啊!
萨姆依看了我几眼,眼神中有点不放心的成分。
卡卡西这时说:“我也来一起炼,这样就能快点儿了。”
我各种感激地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却作面无表情状。
静音找的是医院中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很静,也很阴暗,只有几根蜡烛在那儿闪啊闪的。我和卡卡西凑在烛光下研究那个一碰都掉纸渣的卷轴,那的确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忍术。而且……而且!整个法阵需要制作者的血和查克拉,所以它叫做——血炼法阵。
研究完毕,我和卡卡西各抽出一支苦无,割破食指,鲜血一下子涌出来。我觉得疼,再看卡卡西,泰然自若,当然了,他这么做可能有无数回了——为了他的通灵术。
我蹲下来,用血在地上画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号,卡卡西画另一半。画了好长时间,我感觉自己有点虚脱,以前曾学过的封邪法印也是要用血的,但那个的规模与大小和这个完全没法比!简直是吸血鬼!
尽管抱怨但还是得干活,我用查克拉控制着出血量,一直画到蜡烛快燃尽才完事。看着我那一腔热血全部用来画地板,自己不由得各种心疼。不知道卡卡西感觉如何,他蒙得太严实了,不太容易看出来。
我们对站在图案两侧,照着卷轴开始结印,然后双手按地,将查克拉输送进去。终于,一个还略散发着淡绿光(不排除是失血过多产生幻觉的可能)的大型医疗法阵完成了!
静音举着几根蜡烛进来查看,一见那个法阵,便不由得啧啧称赞起来:“做得真好!没想到啊,你们两个,不是医疗忍者竟能做到这种程度,比木叶医院中的集中治疗室里的还要好,真不愧是木叶第一技师和第一天才忍者。”
“多谢夸奖。”我没有心思听静音扯淡,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你们,把这个吃下去。”静音递给我和卡卡西一人一颗红色的增血丸,“抱歉,我明白自己做不成这个,又不能麻烦萨姆依小姐,所以……”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就拜托你了。”卡卡西说,“一定要治好雷分哟。”
“是,队长。”静音笑答着。
“萨姆依和雷分,是恋人吗?”吃下血增丸,我精神顿时好了起来,连八卦一下的心思都有了。
“啊,没错,萨姆依是雷分的未婚妻。”卡卡西微笑着说,“从小,他们就要好的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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